第二十二章 跟著感覺走
第二十二章跟著感覺走
梓涵從若非身上爬起來之後，看到若非眼裡噙滿了淚水，情緒立馬變得更加煩躁起來。
「你哭了？！你居然哭了？」梓涵氣惱地說：「難道你真的不想我了？」
若非心裡滿是委屈和羞愧。過去對梓涵存有的一絲的感激和好感，此刻已經蕩然無存。他只是低著頭流淚，不說一句話。
「好了我明白了，以後我不會再碰你了。」梓涵揚起頭一副驕傲又高貴的樣子，「我梓涵做人一向有做人的原則，既然你不喜歡我就不會勉強。」
梓涵這樣一說，若非心裡反倒有了一絲的不安和失落。畢竟跟梓涵在一起那麼長時間，況且梓涵還救過自己對自己不薄。
「梓涵，我求求你以後不要再喝酒了，」若非抹了一把眼淚，「你整天喝那麼多的酒對身體不好……」
「你這是關心我嗎？我謝謝你了，用不著你關心。」梓涵冷冷地說完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間又爆發，走過來一把揪住若非的衣領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若非，「不過你要給我記住，你的命是我的，你是替我活的！」
每次聽到梓涵這樣說若非的心裡都惶惑不已，他實在搞不清楚梓涵這句話的含義，只好搖搖頭說：「我怎麼可能替你活呢？」
梓涵慢慢鬆開若非的衣領，用低沉又強硬的語調說：「到樓上去吧，到你的房間等小麗……」
「小麗姐……她還好嗎？」
「你問我幹什麼，你上去不就知道了嗎？」
「我……我不想……,」若非吞吞吐吐地說。
「你不想什麼？！你不想小麗？你不想跟小麗在一起？！」梓涵吼叫起來。
「梓涵，小麗畢竟是你的妻子是你老婆，她需要的是你的關心和愛護，她根本不需要我……」
「你錯了，小麗對現在的生活非常滿意，」梓涵用一種迷幻的想像的眼光看著若非，「我不是早就對你說過的嗎，目前這種狀態是最理想的最佳狀態，我給她名份你給她需求，我們互相補給相互滿足，大家都開心都高興，這有什麼不好，你說有什麼不好？！」
儘管若非心裡有一百個一千個不願意，可是這時候他什麼也不能說。他知道即使說出任何一個理由哪怕這個理由再合情合理，梓涵也會用他的思維和方式反駁。
一切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誰讓自己的翅膀還不夠硬呢。
「難道你不滿意現在的生活嗎？」梓涵振振有詞地說：「我給你提供實現理想的機會，滿足你所有的需求，你說你還有什麼不滿意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沒有，我很滿足，對你心存感激。」若非黯然地說道。
「那不就結了。你還有什麼需求和願望儘管說，我梓涵一定會想辦法滿足你，」梓涵循循善誘地說道：「不要妄想你的什麼乾媽會對你怎麼樣，不要對她抱有幻想。那老太太就是在利用我們，那種人一看就是自私自利老謀深算的人，如果我們沒有可利用的價值或者對他們產生什麼不利的影響，那他們一定會對我們棄而舍之毫不留情地丟掉踩在地上……」
「嗯。」若非點點頭。
「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若非搖搖頭沒有說話。
「那好，既然這樣現在你就乖乖上樓去吧。」
若非什麼話也不再說，乖乖地低著頭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何去何從，若非站在門口愣了好半天。
依然是左右兩頭忘不到邊的狹窄的走廊，依然好像找不到出口。上樓，年輕的身體里流動著躁動的熱血，但是心靈卻渴望自由自在。離開，到哪兒去呢？到「乾媽」那兒去嗎？誰知道那個女人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親媽都離著自己那麼遙遠，又何況是認識沒多久的「乾媽」。
跟著感覺走，多麼久遠的一首歌，要不是聽「乾媽」那天哼唱了幾句，若非根本都不知道還有這樣一首歌。
「跟著感覺走，緊抓住夢的手……」
「乾媽」那天興緻勃勃地哼唱這這首歌。雖然若非只記住了這兩句歌詞，但是這兩句歌詞足夠反映出此時若非的心情與感覺。
現在站在這個長長的左右兩頭忘不到邊的走廊里，只能跟著感覺走了。
想到這兒若非抬腿便往前走了起來，嘴裡情不自禁地哼唱起「跟著感覺走」，可是唱來唱去也只有這兩句歌詞。
若非來到電梯前，想都沒想直接按了十四層的按鈕。
出了電梯口，若非的心突然狂跳起來。算算大概有一個多月沒有見到小麗了，上次見面還是小麗特意到電視劇拍攝地去探班。
原本那次探班是偷偷摸摸人不知鬼不覺的，沒想到會讓易欣那個世故的女人發現，而且還被易欣偷偷拍到了自己跟小麗在床上做#愛時候的照片。
更加可惡地是，易欣那個臭丫頭居然把那些照片寄給了梓涵，並且以此來要挾梓涵把她也簽到公司做藝人……
想到這裡的時候，若非已經站到了自己跟小麗「新房」的門口。
「新房」，一切以大紅色為基調，那是梓涵最為忌諱最為厭惡也最為恐懼的顏色。可是為了得到貸款彌補公司資金鏈的短缺，梓涵竟然答應小麗「結婚」的要求，卻把「新房」里一個丈夫應該對妻子盡的所有義務扔給了若非。
若非以一種尷尬的身份站在門口，鼓著腮幫子深呼了一口氣，然後伸手摸向門框上方，鑰匙依然在那兒。
若非出門從來不帶鑰匙。他總是喜歡將鑰匙藏到門框上方，或者其他什麼可以藏的地方。那樣不管走到哪裡，隨時可以丟到住所尤其是「床」對於自己的羈絆和牽挂。漂泊在外，哪裡又是真正屬於自己的地方呢。
若非打開房門，「新房」里所有的紅色都已經更換成了黑色或者白色。非黑即白的色彩，給人以強烈的是非感。彷彿有一種把所有事物都要講清楚弄明白的感覺。可是生活中的是是非非，又怎麼能輕易說清楚講明白。
小麗不在。
若非轉遍了整個房間都沒有看到小麗的身影。若非看了看時間，已經這麼晚了小麗也許回了娘家，說不定今晚根本不回來住了。亦或，小麗早已經從這裡搬走了……
想到這裡若非心裡感到輕鬆之餘又稍稍有了些失落。洗了澡便早早上床躺下，腦子裡如同亂麻一般。
「乾媽」同李部長的私情，政治色彩濃厚的看片會，「農家院兒」的私人會所，濱市的豪華飯店，大龍蝦………,各種各樣相關的不相關的人和事如同一團團亂麻糾纏在一起。
想不明白乾脆什麼都不去想，若非把被子一蒙，睡覺！
不知過了多久，若非的身體猛然間被一股熱浪所包圍環繞，耳邊響起歡快驚喜的喊聲：「若非？！你回來了！真的是你回來了嗎？」
若非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看到小麗濃妝艷抹滿身酒氣地傻乎乎地笑著看著自己。
「小麗姐？！你怎麼會在這兒？！」若非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問。
「你問我為什麼在這兒，這裡不是我們的家嗎？」小麗笑嘻嘻地說。
「我們的家？」
「家」這個字眼太過神聖，這兒原本只不過是自己租住的臨時住處，後來被梓涵莫名其妙地裝成了「新房」，現在小麗居然說是「我們的家」？一切是多麼的不可思議。
「對不起小麗姐，我沒有事先告訴你我今天來，我……是梓涵他臨時安排……」若非回過神來，努力地想向小麗解釋些什麼，可是所有解釋都顯得那樣乏力蒼白……
「好了好了什麼也別說了，我洗洗馬上就來……」
小麗歡快地跑向浴室。若非躺在床上睡意全無，不由自主地將手伸進褲襠摸了摸褲襠里安安穩穩的「老二」。
磨刀霍霍。若非的「老二」立馬來了精神，挺直了起來。
只消一刻鐘的時間，小麗披著浴巾跑了過來。若非在被窩裡用手撐開被子的一角，小麗像泥鰍似地滋遛一下就鑽進了被窩，順手把披在身上的浴巾扔到了地上。
小麗一進被窩兒便把一絲不掛光溜溜的身體貼在了若非身上，嘴裡興奮地喊道：「老公，想死我了!」
若非的「二弟」此刻雖然已經躍躍欲試，可是聽到小麗對著自己喊出「老公」這個稱呼，本能地把摟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拿開。
「小……小麗，我不是梓涵，你看清楚我是若非不是梓涵。」
「我知道啊，我知道你是若非。」小麗說完把嘴巴咬了過來，嘴裡痴痴地笑著。
「那你幹嘛要喊我老公？」
「叫你什麼有什麼關係，反正我想你就是啦……嗯嗯……嗯—」
小麗說著，身體已經不由自主地扭動了起來。若非順手一模，小麗的大腿根部已經小河流水濕滑一片。
於是若非猛然來了精神，跳起來脫掉身上的睡衣還有內褲，「老二」便如同撒開歡兒一般歡呼雀躍起來……
上下翻飛行雲流水，各種姿勢各種動作，若非同小麗宛如在一個灣里遊動的魚兒，不需要什麼語言，所有需求只消一個眼神一個手勢便心領神會。
說來真是奇怪，以前同小麗做這事兒的時候腦子裡基本不想別的，可是今晚同小麗做#愛的時候，腦子裡竟然會時不時浮現出省城「乾媽」家裡樓梯拐角處的肖像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