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理清思緒
時間太過緊急，肖子遙來不及做到周全，小苓身體還未復原，哪經得起他如此風急般的粗魯。回到地面上，她身子早已疼得難受，臉上大汗如雨。
肖子遙回頭看，蝙蝠沒跟著飛出來，他鬆了口氣，將小苓輕放在一旁的床榻上。
「小苓，你沒事吧？有沒有被蝙蝠咬到？」肖子遙見她臉上吃痛的樣子，還以為她是被蝙蝠咬到了，著急得要察看她的身體。
「你，你別碰我。」肖子遙被她一喊，手縮了回去。
不行，看她這麼疼痛難忍的樣子，肯定是被咬到了，不管了，被她厭惡也好，被她恨也好……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看了，他心一橫，手又慢慢得伸向她。
「你要幹什麼？」她捂著衣服害怕得往後縮了縮，結果自然是犯疼了，「唔，疼……」
「我就看看你身上有沒有被蝙蝠咬到的傷口。」他支支吾吾得說著，「我，我擔心……擔心你，你不要，想歪了。」
她臉一紅，輕咬著下嘴唇，很是惱怒，自己這樣子不知道是誰害的，還找借口要佔我便宜，這個大壞蛋！
「肖大哥。」她嘴角露出了不易察覺的奸笑，柔柔得喚著他，聽得肖子遙骨頭都酥了。
「小苓，怎麼了？」「我沒有被蝙蝠咬到，只是………」
她手指勾了勾，示意他俯身過來。肖子遙一愣，她這樣子太攝人魂魄了，他不由的心頭一熱，亂了理智，難道她接受我了嗎，可是我跟她的輩分……但是米已成炊……對了，只要我的身份不說出去就沒人知道了……可以的，可以的……
「你過來啊。」她的聲音充滿了迷魅，肖子遙慢慢得俯下身。
對小苓，肖子遙覺得很亂，本想將她當孫女般看待，奈何自己的歲數實在過輕，正是血氣方剛之年，一路上，他難免對她有些許想法，但很快就掩蓋過去了，但是現在自己中了葯，強行對她………木已成舟……
她不肯接受自己，一定是知道了些什麼，就是不知道她對自己的身份知道了多少，他有點擔心，但眼下她要接受自己了，他心裡又一陣歡喜。
他眼含笑意，聲中帶柔問道：「小苓，什麼事啊？」
「你把耳朵附過來。」「好，好……」肖子遙毫不猶豫得答應了，連聲說好，把耳朵湊到了她的嘴巴前，她這是要說些什麼害羞的話，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慢慢蠕動著雙唇，將微風送入他的耳朵，「我感覺身體疼的厲害，你去幫我………」
「要我幫你做什麼？」肖子遙還以為自己沒聽清楚，又將耳朵湊近了些。
她冷笑著，張開嘴，對著他的耳朵用力一咬，叫你欺負我，欺負我，大壞蛋！
不出她所料，肖子遙沒防備，被她咬個正著，但意外的，沒聽到他喊疼的聲音，她失望得鬆開了嘴。
'滴答'，肖子遙的耳朵被咬出了血，血滴到了床榻上，綻放出一朵美麗的血花……疼是當然的，但他感覺自己的心更疼，疼的他異常得冷靜……命給她，她不要，要為她留下，她也不肯……剛才他滿懷期待，現在一下落空，他不免有些窩火，但不是對她，而是對自己，他覺得自己真沒用，無論做什麼說什麼，都無法讓眼前的女子原諒自己犯下的錯，接受自己。他微仰起頭，嘆道：看來我真的是傷她太深了………
他生氣了嗎……她舔著殘留在齒間的血，後悔自己下嘴太重了，他肯定生氣了，她低下頭不敢看他的臉了。
「你恨我嗎？」
她微微一愣，抬頭看到他那近乎絕望的眼神，裡面還夾雜著懊悔，生氣，傷悲……很多很多情緒，十分複雜。肖子遙見她沒回答，心慢慢得沉下去……
「我對你做出了這種事，你不原諒我，恨我也是正常的。」他靜靜得起身，背對著她，淡淡得說：「等我把婉兒送回家，我就以死謝罪，但是你放心，我不會死在你面前的，我一定會死在不知名的地方，讓猛獸吃了我的身體，讓飛禽啄去我的五臟六腑，還有讓螞蟻啃食我的骨頭……從此世上再沒我，肖子遙的存在……」
他說著竟落下了淚，「這樣，足夠消你的心頭之恨了吧？」
「不要，我不要你這樣……」背後傳來她急促的聲音，接著一雙玉手緊緊抱住了他，她帶著哭腔說：「我不要你死，不要……」
「那你到底要我怎樣？」肖子遙轉身，將臉正對著她，言語略帶怒氣，更多得是傷心，痛苦，甚至還有些委屈。
「我，我……你，你………」小苓低下頭，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摸著自己的臉，腦中浮現出他俊俏的模樣。臉一向是女子最看重的，雖然用了葯，但臉上還是有淺淺的傷痕，無法去除，她自覺配不上他，何況他們之間更是有著輩分的差距，這是無法改變的。
肖子遙見她摸著自己的臉，心裡很是愧疚，心想難道這就是她顧慮，不肯接受自己的地方？
「小苓。」他握住了她的手，正視著她的眼，眼珠一動也不動，證明自己接下來的話不是在說謊。
「你剛才說越漂亮的東西越危險，所以我不會介意你的臉的，畢竟那有部分是因為我太遲發現，才害得你。」
但他不知道他這樣說，小苓的心離他更遠了。肖子遙的愧疚感，這才是她對他們之間關係的顧慮，她要的是愛，而不是因為什麼愧疚感。
「我不怪你，我一點都不怪你，甚至你中了葯，對我做出那樣的事，我也不怪你。」漸漸地，她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
「那之後，我痛苦，掙扎，曾經想要殺你，但是最終我卻沒下手，你知道為什麼嗎？」她問。
肖子遙搖了搖頭，心疼的厲害，因為她哭了，哭的是那麼傷心，但他不敢去碰她，不敢去安慰她。
「因為我喜歡你啊，笨蛋！」她趴在了他的懷裡大哭，「可是你，你自盡說的那些話，我們之間有著無法逾越的鴻溝，我，我……」
一下子，肖子遙全部明白了，他摟緊了懷中的女子，輕輕說了一句：「傻瓜。」
懷中的可人兒身體微微一抖，抬起頭看著他，眼中有些期待。
他笑道：「我跟你之間哪有什麼鴻溝，我爺爺叫肖子遙，我只是和他同名而已，我們之間可以說是平輩。」
「真的嗎？」她聽到這些話，高興壞了。
「但是你說過'你對不起大哥'之類的話。」她低下頭愁了，擔心他在騙自己。
肖子遙用手指勾了勾她的鼻子，將自己早已編織好的借口說給她聽，「那是說曹兄，他年長我幾歲，我就叫他大哥了，還有……」
他湊近她的耳朵小聲說著：「他喜歡你，但是我和你……所以我才說對不起他。」
「真的是這樣嗎？」她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小苓，我喜歡你，我是真心的。」他微微一吹，將話送入了她的耳朵，「我喜歡你的沉穩，有時候你還很可愛，十分俏皮，總之，你的一切我都喜歡。」
「肖大哥。」最後的顧慮也沒有了，她心放開了，手纏繞住了他的腰，抱緊了他。
不知道是不是報復，他順勢輕咬著她的耳朵，用舌頭挑逗著耳垂。
「呼，呼……」她身體一顫，有了反應。
「不，不要，你饒了我…」她嬌喘連連，激起了肖子遙的狼性，他順著耳朵下來，親凈了她的淚水，然後鼻尖，最後對著她的嘴，狠狠得親了下去。
「唔，唔……」嘴裡舌頭交織在一起，小苓有點喘不過氣，又無法抗拒這舒服美妙的感覺。
許久，肖子遙才肯罷休，收回舌頭，那上面還帶著他們之間混合的粘液，他又回味般的抿了抿嘴。
「壞蛋，你就知道欺負我。」她將頭深埋在他的懷中，害羞了。
「也不知道誰壞，我的耳朵到現在還疼呢，你看，都出血了。」
「對不起……」她眼含歉意得看著他的臉，再看著他的耳朵，突然她也學著肖子遙的樣子，用舌頭舔起了他的耳朵。
肖子遙被她舔的心癢難耐，手開始不規矩得動了。
「不要……」
一隻小手阻止了他，她咬著下唇，微紅著臉，側過頭不去看他，那模樣害羞極了，只聽她誠懇得說：「過幾天，過幾天好嗎，今天我，我………」
「我的小傻瓜。」他附耳輕道：「難道我們昨晚做得還不夠多嗎？」
「你，你……」她的臉紅透了，羞氣壞了，對著他的另一隻耳朵又是一嘴！
「疼！疼死了！」肖子遙狡黠得笑了：「有人謀殺親夫了。」
「你是誰的親夫。」她推開了他，不好意思了，「誰，誰要嫁給你。」
肖子遙'吃驚'的看著她，說：「你不要我，那我就嫁給其她人了。」
嫁，一般用在女子身上，男子則是娶，肖子遙的用詞，是在說他可憐，被她拋棄了，沒人要，等著女子去娶他，她不禁笑了，但仔細想想后，又怒了，手扭上了他的耳朵，但想到他耳朵有傷，轉而扭了他的胸口。
「你說過，你的心很大，喜歡很多女子，都有哪些？說！」
怎麼她們都喜歡掐人，胸口的肉被扭了好幾圈，肖子遙疼得不行，大呼：「疼！好疼！你放開，我再說。」
「我放開了，你說吧。」
「我想想，一個，二個，三個…………」
「氣死我了，你個花心大蘿蔔！」
「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