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終成眷屬
「好了，我身子都麻了，放開我~」
懷中人一聲低語，凌辰回神過來，鬆開了保住她的手臂。
嗯，的確有些麻了。
「吃飯。」
凌辰有些手無足措，雖平時浪浪蕩盪，但褪去了保護色，他也只是個沒談過戀愛的純情處男罷了。
沒有經驗，沒有經歷。
傻傻的坐在桌旁，也不動筷，獃獃的望著眼前那人。
東方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好笑的望了眼凌辰，道了句：
「你的詩呢？對付那些人情詩手到擒來，到我這反而成了這麼一副傻樣了？」
話雖是嬌嗔，但卻有著幾分甜蜜。
嗯，自己果然是不一樣的。
凌辰「嘿嘿」一聲，不說話。
他是真沒話說，大腦彷彿短路，看著伊人的一顰一笑，就彷彿擁有了全世界。
怪不得曾經有人說戀愛中的人的智商要下降多少倍。
這話果然不虛。
於是，東方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乃至吃完，凌辰也沒有動筷。
最後，無奈下，東方大小姐只能欠身過去親自去喂。
「張嘴！」
凌辰把嘴張開。
「好了，合上吧。怎麼像個孩子一樣。」
東方無奈的看著傻啦吧唧的凌辰，嬌嗔一聲，為其溫柔的擦了擦嘴。
「傻丫頭~」
東方眉頭一揚，捏了捏凌辰的臉，惡狠狠說道：「說誰呢？」
凌辰不在意的一笑，看著這樣的東方不敗，眼裡多了幾分柔情。
這頓飯吃了很長時間，兩世為人，都算是最長的一頓飯。
也是吃的最香甜的一頓。
雖沒有山珍海味，卻多了前世沒有的伊語柔情。
……
「這床……」
凌辰看著這床，心情大好，也有力氣吐糟了。
「算了，能睡就行，奢求這麼多干甚，總比露宿街頭的好。」
凌辰將床鋪展開，被祿鋪好，向桌前的東方揮了揮手。
看其和這木床站在一起，如同仙子落入凡塵般，凌辰忽然感到一陣強烈的愧疚。
「對不起，委屈你了。」
東方捂住他的嘴巴，帶著一抹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你去睡吧，我守夜。」
凌辰不自然一怔，心不在焉的對其道了句。
東方輕笑，揚了揚手，笑道：「這又不是野外，何須守夜？再說，以你我二人武功，還能被誰偷襲所傷不成？」
凌辰愈加不自然，眼神躲躲藏藏，許久后，道：「那我打地鋪。」
東方戳了下他的胸膛，扶著額頭放語緩聲道：「有床，打地鋪做甚？」
凌辰怔道：「啊？」
東方已坐在床邊，紅著臉，不再說話。方才那番話已經鼓起了莫大的勇氣才得以說出，如今，怎可能再重新說上一遍。
凌辰也反應過來，打了個「嘿嘿」，一股腦將前世的節操丟在了一邊，僵坐在東方身邊。
如今正逢夏季，天氣悶熱，兩人自然不可能穿衣睡覺。
但兩人都覺尷尬，一時間，氣氛又凝結住，兩人獃獃的坐在床前，一動不動。
凌辰忽然想起了前世禽獸與禽獸不如的故事。
看了一眼低著頭搓著衣角，不知何表情的東方，凌辰捏了捏有些汗漬的拳頭，鼓起了一股勇氣，將東方按倒在床上。
隨後，脫衣.……
但女人的衣服的確有些奇怪，尤其是古代女人的衣服。
凌辰直至將所有的勇氣都消耗完，也沒將東方的衣服脫下，兩人在床上紅著臉相視，一時間都有些無語。
凌辰氣急，東方暗笑。
問著周圍傳來的處子幽香，凌辰只感覺氣血攻心，渾身燥熱，也不顧及是否還穿著衣服，當即便吻了上去，此時他的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想.……
也什麼都沒去想。
就這樣，這個炎熱夏季，在一張破舊木床、打著補丁的被祿上，初嘗禁果兩人的進行了一場巫山雲雨。
……
天快亮時，凌辰從睡夢中醒來，感覺到自己懷中的重量，心裡微微一暖。低頭吻了下懷中人的額頭，卻不想，伊人已醒。
「凌辰。」
東方低語一聲，抓著凌辰胸膛的手緊了許多。
凌辰有些意外，沒想到她也是醒著的，聽到輕語，疑惑道了聲：「嗯？」
「你會負我嗎？」
凌辰堅定而有力的回道：
「你若不離，我定不棄。碧落黃泉，生死相依。」
「上窮碧落下黃泉，生生世世不分離。」
「這是誓言，也是約定。」
東方有些甜蜜，又有些不安的在懷中翻了翻身子，道：「你凈說些話討女人歡心，叫我如何信你？」
凌辰緊緊的抱了抱其的身子，說道：
「傻丫頭，你這般動人，夫君我怎麼可能捨得相棄。放心吧，你不趕我走，我是不會走的！」
東方抬頭：「可我是魔教中人，娶了我，你會遭天下人所唾棄、所不齒，你還會娶我嗎？」
凌辰堅定說道：「會！一定會！哪怕娶你的代價是與世人為敵，我也一定會娶你！」
「雖然不知你說的話真假，但即使是假的，這番話我也好高興。」頓了下，東方又問，「你還會娶別人嗎？」
凌辰一怔。
本來很開心的東方露出了幾分苦澀，聽著所枕胸膛處加快的心跳，她便已知答案。
「至少，在我退隱江湖前的這幾年，你不要有別人好嗎？」
「好……，好。」
凌辰想了想，覺得應該跟她說下岳靈珊的存在。
但恰好這時，外面響起了一聲雞鳴。
天亮了。
……
就這樣，凌辰沒有說出該說的那句話。
四日轉瞬而過。
那晚后，東方大小姐也沒有了那種拘束與不馴，小鳥依人的將頭輕倚在凌辰的肩上，若是被魔教的人看到，多半會驚得掉了下巴，這種小女人樣的東方不敗，真的是我們的教主嗎.……
而凌辰此刻正閑懶的擺弄著東方不敗肩旁的幾縷秀髮，聞著伊人身上傳來的陣陣清香，忍不住的深吸幾口氣。
四天時間，說長不長，凌辰也沒想到接受了自己的東方不敗竟然會變得這麼溫柔；不凶、不吵、不鬧，自己說什麼她便做什麼，不問對錯，只為博自己高興。
畫風不知不覺的就變得奇怪了……
自己也越發愧疚，不敢向其說出岳靈珊的事了。
直至今日，凌辰才知曉為什麼都說皇帝難做。
凌辰心念一動，便取出了一個玉佩，對東方不敗鄭重的說道：
「傻丫頭，這個玉佩你拿好，一定要寸不離身，我不在的時候，它可以代替我守護你。你這種霸氣范，可能一輩子也不會生出買飾品的想法。你不買，我便給你買，這個玉佩，就算是我提前給你的聘禮了吧！」
可能是東方不敗名字太過霸氣了吧，凌辰明確的對她說自己不喜歡她的名字，所以兩人確定戀人關係之後一直叫其傻丫頭。
但沒想到一句無心之舉卻被東方不敗記在了心底，心裡暗暗想道回去是不是應該改個名字。自己父母對自己不好，甚至拋棄了自己，自己也對東方這個姓沒什麼留戀之意。
凌辰將手中的玉佩遞給東方不敗后，似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又連忙道：「算了算了，你還是當作我們的定情信物吧，這玉佩雖然珍貴，但用來做聘禮太單調了，今後的聘禮一定要是一大堆天材異寶才行。」
凌辰似是很嚴肅，還用手比劃著，惹得東方不敗一陣發笑，不過卻是很鄭重的接過了玉佩，小心翼翼的掛在自己的腰間，眼裡有種化不去的甜蜜。
「師父，我找到了我的幸福，你會祝福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