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用身體做交易
意識到顧婉婉的意圖,顧長歌心裡頭一陣噁心。
她把柜子裡面衣服全部都丟給丁香,「這些衣服,你拿去處理,明天我們再去置辦新的。」
正好臨近成親,墨君邪送來了不少新衣服。
她要看看,顧婉婉到底還會不會跟她撞衫。
如果會的話,毫無疑問,的確是她在有意模仿。
一夜即過,眨眼到了次日清晨。
臨出發之前,顧長歌特意讓丁香,把她要出門買衣服的消息傳出去。
同時她吩咐無浪,寸步不離的盯著顧婉婉,看看她到底在搞什麼鬼。
顧長歌出門,先干正事。
她帶領丁香,狂掃一條街,成衣店的各大掌柜,看到她后,樂呵的合不攏嘴。
眾人都知道這是位金主,甭管人家咋抱上墨君邪這條大腿,如今的顧長歌,他們只需小心伺候就是。
一口氣逛到中午,顧長歌專門挑的是,每個成衣店最貴的,反正她不差錢。
可顧婉婉就不一樣了。
據顧長歌所知,她除了顧鴻信給的那點積蓄,還有三房去世留下的,沒多少經濟來源。
就算是她要模仿,顧長歌也得讓她狠狠的出一出血。
買完了衣服,隨後閑逛了逛,她帶著丁香去吃茶。
二人正氣定神閑的品茶之際,茶館里漸漸開始熱鬧,八卦也一併傳播開來。
「你們聽說了沒?」幾個女子湊在一起,嘰嘰喳喳的道,全然沒有注意到角落裡的顧長歌二人。
「什麼?」
「那顧長歌自打和邪王在一起,花錢真是如流水!」
「可不是嘛!」其中某個人尖著嗓子道,「聽說她上午逛街,買衣服全是極好,價錢也相當美麗!」
「人有錢!不過話說回來,那衣服是真好看!」
顧長歌和丁香交換了眼神,勾了勾唇角。
她要的目的達到了。
這回有關於她的傳言,是她自己放出去的,為的就是刺激顧婉婉。
按照她以往沉不住氣的性格,應該很快就會露出馬腳。
她越是急躁,越是嫉妒,就越容易讓顧長歌弄明白,她這回回來,是想怎樣。
模仿她的背後,又挖了一個什麼樣的大坑,等著她跳下去?
茶館里議論紛紛,之前引出話題的那幾個女人,早已經消失不見。
有時候輿論就是這樣,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推波助瀾之下,一件小事都可以發酵成頭條大事。
顧長歌見沒人留意,帶上丁香,悄然離開。
她們回到顧府,少不了被一些下人恭維,對此顧長歌很淡定。
到了別院,丁香收拾新買的衣服,顧長歌則打算詢問無浪跟蹤的結果,然而連喊幾聲,都沒有人影。
應該是還沒回來。
她百無聊賴的跟著一起收拾衣服,一邊收拾一邊試穿,畢竟哪個女人對新衣服,都擁有著熾烈的熱情。
兩個人一直玩到黃昏,才聽到外面響起無浪的聲音。
顧長歌剛好換了件新衣,懶得脫下來,她坐下來翹著二郎腿,挑眉問他,「有什麼收穫?」
無浪沉默的把手中的紙張遞給她。
丁香上前接過,無浪的聲音再度響起,「昨天顧婉婉去了藥房,拿了幾副葯,今天又去了,不過這兩次去,拿的不是同一種葯。」
在他說話期間,顧長歌已經看到,他遞過來的是兩張藥方子。
在學堂裡面,是有開醫術這門課的,不過顧長歌學藝不精,只看懂了幾味葯,並不能確定,顧婉婉是得了什麼病。
「可有問掌柜的?」
「昨天的藥方里又丹參、赤芍、蒲黃、當歸等藥材,這些全都是活血、化瘀、止痛的,其後有黃連馬齒莧等,都是消炎的,結合顧婉婉的情況,她的面部應該是受了傷,所以才用面紗遮面,對上這些藥材,才說得通。」無浪分析道。
顧長歌點點頭,覺得很有道理。
唯一疑惑的是,顧婉婉好端端的,怎麼把臉給弄傷了?
如果是無意的,放在以前的話,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錯,她一定會藉機賣慘,引起眾人同情,反正能撈到點好處是點。
她現在非但沒鬧,還生怕被人知道,偷偷摸摸的拿葯,說明臉上的傷一定是她故意所為。
可能是什麼呢?
顧長歌沉吟著,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浮現出一個念頭,但很快又被她否決了。
在她之前的那個時空,整容整形什麼的,都已經是很先進尋常。
背景換成大良,顧長歌實在不敢相信,這裡有這麼神奇的本事。
再等等看。
她將這個疑惑壓下來,不動聲色的詢問無浪,「那今天去拿的葯呢?」
「裡面有一味葯,藏紅花。」
藏紅花!
這個顧長歌記憶深刻!是墮胎避子葯裡面會用到的!
顧婉婉難道有了男人?
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今天得到的消息,實在是太豐富了,顧長歌艱難的消化著。
不應該啊。
顧婉婉那麼喜歡墨明煦,現在她和墨明煦退了婚,正是她大好的機會,顧婉婉怎麼可能會和別的男人搞在一起?
相互矛盾的是,顧婉婉如果和墨明煦在一起,是絕對不會主動避孕的。
太可怕了。
顧長歌不是她,無法揣測出顧婉婉的心意。
晚上她睡醒一覺后,再度窩在一個溫熱的懷抱里,顧長歌單手撐著腮,戳了戳墨君邪沉睡的臉。
他沒睜開眼睛,卻把她的手抓住了。
「小壞蛋。」
寧沉的夜裡,他嗓音里像是注入了大量的蠱惑,只是三個字,撩的人心頭痒痒的。
顧長歌往回撤,墨君邪不肯,她使了點勁,哪知墨君邪竟然直直的壓在她身上。
並排躺著的姿勢,成了他上她下。
他那處的覺醒,漸漸膨脹。
顧長歌啞然,「混蛋!」
閉著眼睛的男人輕笑出聲,緩緩睜開眼睛,幽黑的瞳仁,像是巨大的旋渦。
他低頭輕輕的在她唇上映了下,「半夜偷看我,想要?」
「……」他不正經,順著他的話說下去也好,反駁也好,他只會越來越下流。
懷揣著鬥爭經驗,顧長歌親昵的勾住他的脖子,癟嘴道,「遇到個難題,想不通呢!」
墨君邪聽無浪講了顧婉婉的事,挑眉,「顧三?」
顧長歌狂點頭。
墨君邪笑,「多大點事。」他趴在她耳朵旁邊,低聲跟她說了很久。
黑暗之中顧長歌的眼睛越睜越大,滿臉難以置信,直到墨君邪翻身下來,他吻她臉,「睡吧,明天你跟過去看看便是。」
「我不太相信。」顧長歌心有餘悸的說道。
墨君邪笑,相比較來說,顧長歌還是被他保護的太好了。
這世間有太多黑暗的東西,她沒見過,太絕望的絕望,太殘酷的殘酷,太惡劣的惡劣,她甚至連表皮都觸碰不到。
墨君邪有信心護她一輩子,可他相信,顧長歌絕不願意,做個真正的傻白甜。
她想要知道的,他會慢慢告訴她。
世界有黑暗,也有光明,他始終在她左右,當她陷入黑暗中,他把光明帶到她身旁。
有了墨君邪的那句話,顧長歌睡得不安穩。
醒來后發覺只剩她一個人,她揉了揉腦袋,立刻把無浪叫進來。
無浪告知,顧婉婉正要出門。
「帶我去。」
言簡意賅,卻很有力。
顧長歌遠遠的守在小巷巷口,她出門換了身男裝,一路尾隨在顧婉婉身後。
從府上出來,顧婉婉買了點水果,又買了點糕點,然後才施施然進入這條小巷。
小巷狹窄,貿然跟上去會暴露,她只能看著顧婉婉,走進了不遠處的一扇門裡。
顧婉婉輕輕拍了拍門,裡面立刻有人來開。
開門的是個上了年紀的婆子,見她過來,面無表情的接過她手中的東西,然後指了指裡面,「花爺在卧房等你。」
顧婉婉謝過,捏緊了拳頭往裡面走。
花爺有一雙鬼手,可易容整容修骨無所不能,只要是對自己面容不滿意的,都可以前來求見。他在江湖上名頭雖響亮,卻行蹤詭異,屬於可遇不可求的類型。
顧婉婉能夠碰見花爺,全靠運氣,二人在回京路上住的是同一個客棧。
那花爺有個愛好,就是見色眼開,當晚他就強了她。
顧婉婉痛不欲生,幾乎要尋死,花爺剛剛快活過,哪裡能見到美人的血,當即就表示可以幫她整容,整成任何一個她想要的模樣,或者是修整任何一個她不滿意的器官。
就是從那時候起,顧婉婉有了模仿顧長歌的念頭。
她要先模仿,然後以假亂真,取代她。
整容過程漫長,不能一下子全部整好,按照花爺的意思是,得慢慢來。
她把顧長歌畫給花爺看,花爺頓時笑眯眯的道,「這女人現在就長這麼美,以後肯定是禍水。有機會真想見見她本人。」
色胚。
顧婉婉心裡恨他,有求於他,不得不強顏歡笑。
回京的路上,花爺先整的是嘴巴,嘴巴兩個人差異小,稍微動下便可。
讓顧婉婉驚訝的是,鬼手果然厲害,只是動了一下,偶爾她照鏡子,恍若看到了顧長歌。
這幾日整的是眼睛和鼻子,因為怕被人看出來,她特意帶了面紗。
如今三日已過,顧婉婉此次前來,就是為了去掉臉上的繃帶。
思及此,回過神來,已經到了卧房門口。
她輕輕的敲門,房門應聲而開,顧婉婉提步走進去,瞬間被身後的人抱住。
一雙大手捏在她起伏上,她啊的一聲驚呼。
花爺輕哼了聲,手上用力,不出兩下,驚呼變成嬌喘。
「小|騷|蹄|子。」花爺掀開她的裙擺,挺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