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成功的刺殺的必然性

  神社之中，黑澤跡之正跪在棉質地毯上，他閉著眼，在與面前的神像訴說著自己的過往與心愿。


  油燈明亮，也不知是不是滿堂油燈的作用，此時，封閉的神社中意外的明亮，比起外頭正午的眼光下的街道還要明亮。


  黑澤跡之屏退了所有的隨從侍衛，來到了神社之中。


  他在靜靜地看了神像一分鐘后，慢慢的閉上了雙眼，然後就好像睡著了一般。


  他的意識來到了另一個世界，土地神的世界。


  他曾今來過這裡，只是現在卻有些物是人非了。


  不過土地神大人依舊是土地神大人，祂依舊高坐在雙龍戲珠的神座上。


  黑澤跡之看不出土地神大人如今變成了如何，可是他依舊感覺到了土地神大人的如今的神異，比過去更加的神異了。


  「土地神大人安好！」黑澤跡之拜服。


  他早就沒有去質疑土地神是否是真神了。


  正因如此，他才會去神社拜神。


  神社偏殿的那些神他都沒有去拜，只拜土地神這一位如今的主神。


  「嗯，黑澤城主來吾神域所謂何事？」土地神大人一聲嘆息。


  土地神大人這麼一聲嘆息，顯然也是道出了他知曉了黑澤跡之來此的願望。


  「土地神大人，不知瀨的靈魂可曾到了您的神域？」黑澤跡之迫不及待的問道。


  祈禱文他也讀過了，甚至會背了，其中就有這麼一段：信土地神者，尊土地神者，敬土地神者，拜土地神者，死後終會歸入土地神神域，享土地神榮光，與土地神同在。


  因此，黑澤跡之就前來神社了，並且按著他的願望，他見到了土地神大人。


  「黑澤瀨！你父親來看你了！」土地神對著身邊的虛空微笑呼喚。


  「嗯？」黑澤跡之莫名，並且驚奇。


  土地神大人怎麼就知曉他的這個秘密？

  那是個狗血的故事，也是大家大戶裡頭尋常的故事。


  「主尊？這位是我父親？」黑澤瀨的身影浮現在了神座一邊，他漂浮在神座一邊。


  不過他有腳有手，看著真實不虛，並不是什麼鬼物。


  可惜黑澤跡之不是什麼高人，無法看出黑澤瀨此時的狀態。


  「瀨……」黑澤跡之眼眸中的光彩在晃動著。


  「黑澤瀨，吾之神使，這位便是你在人間的父親，血脈上的始源。」土地神說道。


  「神使？」黑澤跡之有些莫名，他這時才掃了黑澤瀨全身的金甲一眼。


  這一身的金甲真的和前些天看到的那幾位神使的裝扮沒有多少區別。


  「瀨成了神使？」黑澤跡之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是的，黑澤城主，吾已封他為吾護法神使。」土地神又一次確認道。


  「由於靈肉之間的轉化出現了意外，黑澤瀨失去了曾經的記憶，不過潛藏在靈魂之中的執念應該還存在著，只是不知你是否能夠喚醒他。」土地神大人輕飄飄的一句話解釋了現在的情況。


  「失去了曾經的記憶？」黑澤跡之獃獃的。


  而就在黑澤跡之想要與黑澤瀨交流之時，土地神大人忽然又說道：「呵呵，以後你們還可再見面，人間有突發事件，你且先歸去處理。」


  在黑澤跡之的意識模糊之時，土地神大人的話又隱約傳到耳邊：「黑澤瀨且先隨你前去凡間，護你周全，暫且保你性命，」


  「你去吧！」土地神對著黑澤瀨揮了揮手。


  …………………


  黑暗中的行者，死神鐮刀上的嘻笑者。


  忍者，在黑暗中隱而不發，能夠忍受過寂寞，能夠熬過任何機會，只為等到最完美的時機。


  水石倉雄早就來到了神社之中。


  他從神社屋頂的間隙潛伏進來，在進來前，他已經殺死了十八個侍衛武士。


  不過，即使進入了這個神社，如同貓兒一般站在橫樑上，他依舊沒有貿然動手，殺死就在他下方的黑澤跡之。


  因為殺死人很容易，但是悄無聲息的殺人不容易，不驚動一人的殺人不容易。


  最重要的是，水石倉雄感覺這間神社有點詭異，具體的詭異所在就在那尊神像上了，它看起來實在太真實了，就好像真就是一個人站在那裡一樣。


  他沒有想到神，只是以為裡頭有貓膩，至於外形為什麼這麼真實，那隻能說明製作這尊神像的工匠手藝高明了。


  此時的他沒有影子，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影子去哪了，可能是這間神社的光實在太亮了，連他的影子都照沒了。


  雖然沒法解釋進來后發生的種種，但是水石倉雄依舊知道自己來此為了什麼，就是為了殺死黑澤跡之，取下他的腦袋作為村子獲得更多資源的資本。


  有時，他也倦怠一個村子的責任，但是他也無法推脫他身為一位村長的職責，本來衝鋒陷陣就是手下精英忍者做的，那要他這個村長親自動手。


  自從村子最精華的忍者都在那次動亂中死去，他這個村子里資歷最老的忍者被推上了村長之位，可是因為村子最精華的忍者在動亂中死去，他依舊要走在最前頭，直接帶領手下忍者行走在黑暗的戰場中。


  「不能再等了。」水石倉雄彷彿已經感覺到這座城市已經血流成河。


  他的手下應該將所有的高層貴族一網打盡了。


  所以他不能再等了，他要動手了，殺死目標。


  消失在了明亮的房樑上，漆黑的苦無在這明亮的大殿之中也是劃出了一道銀色刀刃。


  他好似有了預感，查克拉早早附著在了苦無上，使得苦無劃過空氣卻沒有傳出與空氣的摩擦聲。


  或許他早已習慣了使用全力去對待每一個暗殺對象了。


  叮………


  金鐵相撞的聲音在神社中回蕩著。


  水石倉雄的苦無最終沒有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割下黑澤跡之的脖子，而是與另一隻苦無撞在了一起。


  水石倉雄沒有去關注來人，他手中的苦無依舊堅定不移的殺向黑澤跡之，而他人卻消失在了肉眼下。


  水石倉雄在忍術方面並不精通，但是他在黑暗中行走的能力卻可獨步天下。


  連續的叮叮噹噹的撞擊聲，兩隻苦無總是精確的撞擊在了一起，彷彿都能夠知道對方的心聲一般，都看透了對方的下一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