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54 強大的助攻
大型商場的ATM機旁邊,一個小男孩緊緊地抱著一個小女孩。
男孩不過十幾歲,女孩子也不過七八歲。
小男孩捂著小女孩的嘴,自己也屏住了呼吸。
咔噠,咔噠,皮鞋踩在地磚上的聲音。
小男孩緊緊地抱著小女孩,渾身都無法抑制地顫抖起來,可是他卻仍然用瘦小的臂膀保護著懷裡的小女孩。小女孩睜大著眼睛,即使胳膊被男孩子勒的有點疼,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來。
「躲起來了啊~」男人的聲音從不遠處飄出來。
男孩下意識地渾身一顫,連帶著小女孩也跟著顫抖起來。
「可惜啊,叔叔的鼻子很靈哦。」男人的聲音帶著笑意。
小男孩瞪大了眼,懷裡的小女孩突然被人扯住,尖叫出聲。
孩子刺耳的尖叫響徹整個商場,可商場中已經空無一人,只有安全燈還亮著。
「這種時候跟爸爸媽媽走散了是你們的不對哦。」男人嘴角掛著笑意,提著小女孩,笑盈盈地低頭去看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恐的小男孩。
小男孩分明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父母,早已經沒有了氣息。
「陛下……」傑夫維斯恭敬地將一個銀色的密封瓶拿過來。
拎著小女孩的布蘭迪笑了笑:「囡囡乖啊,幫叔叔一個忙。」
鋒利的指甲劃過小女孩的脖頸,小女孩頓時掙紮起來,可手腳被布蘭迪捏緊了,倒提著,血一滴不落地淌進了銀瓶中。因為小女孩掙扎,有那麼一兩滴濺在了布蘭迪的手上,布蘭迪微微皺了皺眉。
等了好一會兒,小女孩的血才被徹底放干。方才還活潑可愛的小女孩,如今卻像一朵抽幹了汁水的花朵一樣,蒼白。
小男孩的腿如同灌了鉛一樣,一動都動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妹妹被放幹了血。驚恐地渾身發抖。
布蘭迪如同扔一個毛絨玩具一樣,將小女孩的屍體扔到父母身邊,轉身拎起了小男孩。
「別這麼怕嘛,幫叔叔忙是有好處的。」布蘭迪笑眯眯地割開了小男孩的脖子。
到鳳城的時候,差不多半夜了。
晚上出行是有一定的好處的,比如如果沒有探照燈,確實不會有人注意到天空中有人在飛。
伊莓看著身後的雪白的翅膀,如果這一隻也是黑色的,那就更沒有人會發現了。可惜,文森特那雪白的翅膀她可捨不得用顏色染,這可是文森特的遺物。
周清月的身體恢復的勉強,走路不成什麼問題,看起來就像是貧血一樣。伊莓想了想,還是沒有將天機泄露給周清月。倒是讓站在一旁的紅蓮他們提心弔膽了半天。
「對了,我剛才來的路上,聞到了一個奇怪的香味。」伊莓將防風衣給周清月披上,轉頭跟紅蓮他們說道。
紅蓮青龍作為伊莓的隨行人員(?)跟著出了空間。畢竟不能讓鳳翔他們覺得伊莓好欺負(大霧)。
「怎麼個香氣?」紅蓮輕聲問道。
伊莓扶著周清月,回想了一下,畢竟香水什麼的她完全不熟悉:「就是嗯,有點像是某一種花的香味,挺清新的。但是肯定不會擴散到半空中就對了。」
那個濃郁程度,除非發電廠用香水做燃料,否則是肯定不會有那種範圍的香氣的。
紅蓮和青龍對視了一眼,臉上都寫著不太清楚,伊莓想了想,反正她已經讓系統抽取了當時的空氣,過後分析一下就得了,現在當務之急是先……先把周清月送到她哥手裡……
伊莓這會兒有點彆扭。
一方面呢,是自己知道的秘密不能跟旁人說,錦衣夜行也只有自己知道。另一方面呢,她一想到孫悟空和哪吒是親兄妹就莫名地覺得哪裡不是很對勁。
周舟從伊莓手裡接過妹妹的時候,覺得渾身都不自在起來。伊莓的目光實在是太過於實質化,幾乎要將他看出個窟窿來了。
「小伊莓,真是沒想到,咱們還有再見的一天。」洲嶺雖然大半夜被人叫起來,卻絲毫沒有起床氣,反而饒有興趣地看著伊莓。
伊莓昂著頭一擺手:「大長老不必客套,我如今不隸屬於任何組織機構。」
洲嶺看著她嚴肅的小臉,腰都笑彎了:「哎呦,那你來鳳城是為了什麼啊?」
伊莓直視著洲嶺:「我來想問問兩位,要不要一起幹掉大魔王?」
洲嶺愣了一下,他還真就沒想到伊莓是來拉攏他們的。明明之前蔡晴川已經來過一次了,還帶走了一大批人,這會兒居然是伊莓跑來問他們,要不要一起搞掉大魔王,這倆人什麼路子?
「啊,伊莓,謝謝你送清月回來。」鳳翔那邊給周清月掐了個脈,確定了小丫頭就是精神頭不太好,有點貧血,其他沒有什麼傷處,才放心地過來。
看著穿著長袍(睡衣)披散著頭髮的鳳翔,伊莓突然開始覺得有點抱歉了。
「那個,不好意思,我光想著晚上過來少有人盯著,忘了你們這麼晚都睡下了。」伊莓輕聲說道。
鳳翔淡淡地笑了笑,雖然如今伊莓這個扮相,他有點難以適應,可小姑娘懂事這一點卻沒有變化,這點讓鳳翔還是挺欣慰的。
「我送小月回來,其實就是想問問。如今魔王大約是要奔著復活心上人然後帶著兒子幸福快樂地生活下去的路子走。會不會威脅到人類生存我不太清楚,但是我跟他有私仇。兩位能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幫我一把么?」伊莓睜著晶亮的眼睛,看著坐在對面的兩個人。
洲嶺默了個,大魔王……就是想要復活一下自己的心上人然後就開心地過日子去,而且你想幹掉他其實是有私仇在身上,末了還讓他們站在自己的立場上考慮要不要幫忙……這話聽著怎麼這麼詭異呢?
鳳翔其實腦子也短路了兩秒,幸虧這話雖然繞口但仍然能夠理解。
「你是說,其實你也不太確定魔王對咱們有沒有威脅,但是你一定要除掉他,對么?」鳳翔覺得這瓜娃子八成是腦子壞掉了。
人家魔王要是就好好地待在那兒,你何必去撩撥人家呢。萬一魔王一個不開森,大開殺戒,那不是搬石頭砸自己腳么。
伊莓眨眨眼:「對啊,私仇。私仇。」
私仇然後你居然問我們要不要幫忙……洲嶺默默地扶了個額,等下,這孩子不是讓人穿了吧?
「伊莓,你跟之前,判如兩人啊。」洲嶺笑著說道。
伊莓點頭:「對啊,以前要找爸媽,什麼事都要放一放。可是現在我爸媽找到了,他們在帝都,我就可以放開了手腳,報仇了啊。」
紅蓮和青龍站在伊莓身後,對伊莓這種無理取鬧避重就輕的說法也是很無語了。
就算文森特因為魔王而死,那也是人家的家務事。更何況你現在都是山神了,老樹精折騰什麼呢?
但是伊莓也不知道是那塊糖沒吃對,自從知道自己不是人之後,還真就拿出一副報復社會的架勢來。
難不成,她其實心情很不好?
伊莓眼睛亮閃閃的,嘴角的笑容卻冰冷刺骨。
洲嶺和鳳翔齊齊收起了笑容,這個姑娘,不是心性上發生了變化,而是徹底地換了人。
「那個,兩位大佬,打擾你們休息了。慢慢考慮,我一時半會兒還不會離開鳳城。」伊莓款款地站起身來,轉身走了。
鳳翔的眉心緊擰著,直到伊莓走出去,大門關上,才猛地回頭看向洲嶺,還沒等開口,洲嶺就說道:「我知道,伊莓不對勁。」
鳳翔點頭:「方才看到她的時候只覺得是她又經歷了什麼事,頭髮就先別管了,這孩子明顯……不對勁啊。」
如果說以前的伊莓就是膽小謹慎,可是內心仍然是柔軟的女孩子。如今的伊莓,反而有點不顧旁人死活的感覺了。也不是想要別人死,而是別人死不死,跟她沒什麼太大的關係。
以前的伊莓,嘴上說著什麼都不摻和,可是看到無依無靠的人被殺,她還是會舉起長刀衝過來保護大家。但是眼前這個伊莓,也許看到旁人死了最多說一句哎呀好可憐,就再沒有其他的表示了。
太奇怪了,這真是太奇怪了。
「你說,她說爸媽找到了,是真的么?是不是確實找到了她爸媽,但是雙親已經過世了?」鳳翔覺得能讓一個女孩子短時間內變成另一個人,肯定是遭受到了暴擊。對於伊莓來說暴擊能是什麼?自然是父母死了。而且她還說了是私仇,那就是說伊莓父母的死跟魔王有關係了?
洲嶺捏著眉心:「這個現在都是咱們的推斷,是不是真的還沒辦法確定。等天亮了,你再問問你那徒弟,她從帝都回來,應該能知道的更多才對。」
現在當務之急,是伊莓肯定會去捅魔王的馬蜂窩,他們要站在那個位置上,這是個大問題。
「這姑娘以前的脾性我有時候還覺得她不利落,現在看來,還是以前好些。」洲嶺苦笑一聲。
其他人是第二天早上才得知周清月被伊莓給送回來了。
尤佳何他們想要看看伊莓,卻沒發現伊莓的身影。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
伊莓下墓了,不知道為什麼,伊莓覺得這座將軍墓是可以讓人安心的地方。下墓,在主墓室門口,進了空間,睡了一夜。
紅蓮對於她這種做法分外無語,龐貝卻很高興,在草場上歡脫地鳴了兩聲。
伊莓端著碗,筷子就在碗里,餃子早已經掉下來,她在發獃。
夏蘭杜迪看著她沒個吃相,忍不住皺了皺眉輕咳一聲:「想事情和吃飯你到底選一樣。」
伊莓回過神來,才發現大家都盯著她:「哦對哦,特洛伊回家了還沒回來。」
你哪時候關心過特洛伊回沒回來啊,這時候提起來。紅蓮瞄了夏蘭杜迪不置可否的表情一眼,默默地將剛出鍋的熱餃子給伊莓夾了兩個。
「先別管那些了,你吃到一半就發獃起來了,想什麼呢。」紅蓮柔聲說道。
伊莓哦了一聲:「我記得吧,禹城那個書,咱們之前不是討論過了么,說龍血可以長生不老。但是具體怎麼復活別人,這就沒寫了對吧。」
眾人聽了齊齊點頭。
愛彌兒放下碗筷:「伊莓姐,我們家應該有相關的文獻才對,我爸書房下面一層全都是老的掉皮的書,一會兒吃完了飯我幫你看看。」
「是啊姐,那個聚魂燈不是在咱們手裡嘛,你想那麼多也沒用啊。」蓮塘將一個餃子塞進嘴裡,嘟囔著。
伊莓歪著頭:「不對,我總覺得事情不太對。」
這種感覺就彷彿是所有人都是紙盒子里蟋蟀,而紙盒子外面,有一雙手。
「一會兒吃完飯,我去主墓室再轉一圈吧。」伊莓最後吃了兩個餃子,就起身端著碗盤去廚房了。
青龍給紅蓮使了個眼色,紅蓮輕輕地搖了搖頭。
伊莓雖然嘴上說要享受生活,可伊莓本人的記憶仍然在她的身體里。面兒上看著什麼事都沒有,可其實心裡別提多難受了。只不過,悲傷這種事並不會突然將你擊倒,只會每日一絲一毫地從骨子裡滲透出來。
伊莓開著水龍頭,低著頭,一點點地刷著碗。
離開了帝都,算得上是讓自己冷靜一下。蔡晴川他們並不知道,她如今其實也很難接受自己並不是伊莓本人這件事。
沒有跟他們講,只是告訴了余華和周清月,是因為她需要一個宣洩的口子。
不說出來,她說不定就會瘋掉。
她才不相信自己是什麼千年老樹精,雖然她依稀記得夏蘭杜迪兒時同父親上山拜訪她的場景。可她那樣地堅信,自己就是伊莓,她在末世來臨的時候惦念的父母就該是她的父母才對。
可伊洋疏離的眼神如同一把刀,狠狠地插在她的心臟上。
如同那日她站在大坑的邊緣,就那麼一瞬間,她就成了孤家寡人。
其實也不難理解伊莓的爸媽無法接受眼前這個同女兒一模一樣的少女繼續稱呼他們為父母。就算一模一樣,就算記憶相符,可自己的女兒是自己親手埋葬下去的,這是無法抹掉的事實。
不如說,看見伊莓,他們反而覺得痛苦。
這種痛苦甚至帶著深深的怨恨,為什麼眼前的少女活蹦亂跳,可他們的女兒……卻早已經化成了一碰灰。
伊莓不懂這種怨恨,她只是下意識地覺得,她要先離開帝都才行。所以隨便找了個由頭,來鳳城。
水龍頭被關上了,伊莓抬起頭,看見紅蓮擔憂的臉。
「啊,我想事情……就忘了。」伊莓扯起一抹笑容來,將滿是泡沫的碗塞給紅蓮,在身上擦了擦潮濕的手,出了廚房。
她現在需要一個宣洩的地方,將這一腔說不好是從哪兒來的怒氣,宣洩出去。
然後她就去打沙包了。
愛彌兒想要勸勸伊莓,卻被夏蘭杜迪一個眼神給釘在了地上,嗚嗚,她不敢。她哥在這兒就好了,文森特總是有辦法讓女孩子笑逐顏開的。可如今,文森特卻不在了。
伊莓一下一下地打著沙包,她覺得自己已經快要失控了。在自己原有的記憶不是自己真實的記憶和自己到底是誰卻完全沒有真實感這兩種情況下拉扯的快要失控了。
她想,如果見到了披著羅傑皮的大魔王,她大約會毫不猶豫地一刀將對方劈成兩半。
為什麼怨恨大魔王呢?不知道,反正她現在很怨恨。
「陛下,您看這……」紅蓮有點擔憂地湊到夏蘭杜迪身邊輕聲說道。
夏蘭杜迪遠遠地看著伊莓打沙包:「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混亂、憤怒、怨恨,我也不太明白哪兒來這麼多情緒。樹精同我們精靈,本就不同。」
精靈是精靈,樹精……有點接近妖怪吧。雖然大家都不是人,可豹子和老虎還不是一種動物呢。
夏蘭杜迪被伊莓散發出來的怨怒刺的皮膚疼,這會兒很不想理會她。
第二天早上,伊莓出了空間就看到守墓人站在自己面前。
「哦,不好意思,睡主墓室門口了。」伊莓這才意識到這種做法太咄咄逼人了。
守墓人笑著搖了搖頭:「沒想到會在見到。」
伊莓低著頭嗯了一聲:「其實,我最近才發現我不是人類……」
守墓人似乎頓了頓:「你看起來就是人類的樣子啊。」
伊莓抬起頭來,似乎有點驚喜:「是嘛?哎呀,這樣啊。」
守墓人點點頭,突然,視線凝在了伊莓左手上的銀鐲子上:「請問,你這鐲子……」
伊莓愣了一下,抬起手來:「哦,這個啊。我不記得了,好像是紅蓮在空間里翻出來的,說對身體好就給我戴上了。怎麼了?」
守墓人怔怔地看著那鐲子,緩緩地伸出手來。
伊莓心裡咯噔一下,莫非這個鐲子也是這墓穴里的?見了鬼了,誰把它帶出來的?!
「這是我主的鐲子,將軍從未離過身。」半晌,守墓人才淡淡地說道。
伊莓一驚:「我擦?這是隨葬品?哎,這真的不是我拿出來的。」
守墓人淡淡地笑了笑:「不打緊,我家將軍也沒留什麼在墓中。她說反正將來會有人來盜墓,乾脆啥也不留下。」
伊莓默默地看著這個守墓人:「嗯……那你在這兒的理由是什麼呢?」
啥都不留,還安排一個守墓人,這不是自相矛盾嘛。
「我……我也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就在這兒了。」守墓人似乎從沒有人問過他這個問題。
伊莓捏著下巴想了一會兒,將視頻調出來:「這個地方叫禹城,城裡有許多這樣的花紋。我曾經在皇陵守墓人身上的鎧甲上也看到過這個花紋。我查了一下,說是虎嘯國特有的花紋。是不是有點什麼聯繫?」
守墓人看了一眼:「這個花紋其實也是古時候的花紋,我家將軍那會兒不知道從那本古書上看到了,說好看,就雕了不少鎧甲出來。似乎本就是從鎧甲的紋樣上看來的。」
哦,就是說,三昧真火化形的美女說三千年前就有這個花紋,她才是正版。後來被虎嘯國的將軍看到了,就重啟了這個花紋?
那就是沒啥聯繫了啊。禹城有可能是虎嘯時期留下的花紋,也有可能是三千年前不知道什麼地方留下來的花紋。
守墓人看著伊莓陷入了沉思,笑了笑:「你是來尋什麼的?」
伊莓被他看穿了,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其實吧,我現在想要幹掉一個大魔王,本來想著如果有什麼關聯,這古墓里有沒有什麼趁手的武器是最好的……誰知道……」
守墓人想了想:「你戴著的鐲子,其實可以一試。」
伊莓看著這個鐲子,一臉懵逼:「用鐲子砸死大魔王?」
守墓人搖搖頭:「我們營中有精通陰陽術之人,將軍過世之後,皇帝曾經擔心國家運勢,就命陰陽師將我們將軍的魂魄留下,鑄成式神。」
伊莓默了個:「這皇帝太特么不是人了,什麼仇什麼怨啊。死了都不得安寧啊。」
守墓人抿嘴笑了笑:「說是擔心國家運勢,怕是還是想念多過於擔心,但人死不能復生……倘若能多留一陣子,自然是好的。」
伊莓撇撇嘴:「就是一己私利。然後呢?鎖在這個鐲子里了?」
守墓人微微側開身,露出主墓室來:「棺上應當有凹糟,鐲子應當是鑰匙。」
伊莓一愣,什麼意思?讓她開棺?難不成那將軍在棺材里……變成了殭屍?現在讓她把殭屍放出來?
「哎呦,這個成本可有點高了。」伊莓有點退縮,她並沒有處理過殭屍啊,喪屍倒是砍過,殭屍怎麼辦?貼條子讓她聽命於自己?她又不是道士!
守墓人笑了起來:「棺中只有骨灰,並無屍身。你將我家將軍召喚出來即可。」
伊莓剛要說我可未必使喚的動她,卻見守墓人露出了一個黯然的神情來。
「況且……我也很想再見將軍一面……」
伊莓心頭一軟,麻個雞的她就受不了這種催淚的模式。
行啊,叫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