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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實習小妹牽手了

  我很懊惱。怪自己太貪,倘若不漫天要價,也不至於把心愛的機車給弄丟。

  本來打算去報警,可是到了派出所,猛地看見一群人正因為沒有暫住證被盤問。嚇了一跳,趕緊退了回來。

  沒有暫住證的都被扣了,我這沒有身份證的,豈不是要被扣個帽子。

  又擔心的很,怕報社的實習小妹找到我。她一直在追我,從渤海之北跟到了珠江以南。好在我還算機靈,趁她睡熟,悄悄從床上爬起來。

  溜之前,我趁著窗外射進來的月光,狠狠的研究了一下她的臉。心中暗自得意,淫淫的冒出一聲低語:「小美人,看你往哪裡跑」。

  於是手不由自主的要掀開被子。忽然之間,想起來,不對呀!要跑的人是我自己呀。如果要是要做其他的,一開始不從床上爬起來就完了。

  可見,人不但溫飽思**,睡飽了也是可以的。

  臨行了,忽然有些不舍。相處了這麼多天,哪怕喂條狗也會有感情了,何況是人呢。

  禁不住回頭看了看實習小妹。她在床上蜷縮著身子,臉上幸福中透露出滿足的神態,彷彿剛吃飽奶的嬰兒。左手緊緊的攥著小拳頭,甚是可愛。

  我開著機車,一口氣竄出去好遠。天亮時,找個攤子吃了早飯,付錢時,忽然發現票夾子里的身份證不見了。

  搜身一般,把自己上上下下翻了遍,也沒有尋到。忽然想起,實習小妹緊緊攥著的拳頭。恍然大悟了。

  老實說,實習小妹滿足了做女朋友的所有特點。剛剛中文系畢業,又是大城市出來的,家境甚是殷實。

  可惜我並不想早早的去戀愛。我所處的報社,規模並不大。整天以搜索花邊新聞為趣味。見多了那些男男女女苟且之事,使我對愛情,對婚姻的忠貞度產生了懷疑。

  倘若所謂的愛情,婚姻,只是出軌的前奏,那麼何必一早就開始呢?

  另外,這些花邊小料,讓使我變得越發壞壞的。

  譬如實習小妹剛來的時候,安排給我做助手。主要整理別人投來的稿件。當時網路已經興起,相對還算輕鬆,只不過總有一些老學究,不用電子郵箱,還單單寫在稿紙上寄過來。

  對於這類投稿,我斷不看的,除非他們能寫出蠅頭小楷。

  於是這些活,便交給實習小妹整理。她打字很快,美其名曰:「盲打」。

  手上噼里啪啦的,清脆的彷彿在搓麻將。

  每隔一段時間,就停下來,捏捏額頭,揉揉眼睛,接著就把頭扭向我,獃獃的看。搞得我心發慌,以為她盲打到失明了。

  某天,我編輯一份稿子,上面以擦邊球的方式講述了一個出軌婦女的故事。

  我看的起勁,正巧實習小妹過來,翹著圓圓的臀部,甚是讓人遐想。我禁不住誘惑,居然伸手摸了一把。

  接著,實習小妹尖叫一聲,跳了起來。桌子上的一杯水給嚇掉了魂,散落我一身。

  實習小妹本來抱著極大的憤怒,要撓我幾個血道子。可是看到我滿身濕淋淋,已經狼狽不堪,索性捂臉,「嗚嗚」的哭著奔向主編辦公室。

  辦公室里其他幾個同仁,正為沒有尋到博人眼球的素材而愁眉苦臉。看到剛才那一幕,紛紛虎軀一震,靈感來了!

  我感覺非常糟糕,要知道,我們報社之所以能堅挺著,全靠整理這些情愛出軌之事吸引人,以及曝光那些沒有背景的黑作坊,小企業賴以生存。

  倘若報社內部傳出醜聞,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我心中很忐忑,如果別人不安,可以說心中小鹿亂跳,那我心中就是開了個小鹿屠宰場。

  不一會兒,我們主編辦公室的門緩緩開了,露出一副老花鏡。主編緩緩的用手指了一下我,說:「你,過來一下」。

  我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指頭,也指了一下我,說:「我么」?主編把指著我的手指頭打手槍一樣,抖了抖,說:「對,就是你」!

  我灰溜溜的走到主編辦公室,心想完了!偷眼瞄了瞄實習小妹,只見她似乎不在生氣,臉上還冒著絲絲紅暈,腳跟並著,兩個腳尖時不時碰一下。頭微微低下,兩隻手的手指纏綿在一起,好像在自己剛下定的決心去拉勾。

  我瞄她的同時,她也瞄了我一眼。她眼中,透漏著害羞,迷戀,還有一絲迷茫。這種眼神嚇了我一跳。因為我編輯稿件的時候,每需要怨婦的插圖,我們的美工給我配的圖,就是這種眼神。

  根據我們報刊的風格,這種怨婦最後結局,往往會把男人開膛破肚。

  我們主編說:「你們的事情,我知道了,不就是談男女朋友嘛,吵架拌嘴也是正常的」。

  我忙說:「主編,不是……」

  他擺了擺手,說:「你無需分辨。我們報社能有今天的成就,實數不容易,醜聞是爆不起的,你們也知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主編頓了頓,用目光把門又推了推。

  「所以呢,我這次索性做個媒人,當一回月老,給你們年輕人牽一次線。怎麼樣?不會連我的面子都不給吧?你們也知道,咱們報社一向不拘泥小節的,不像那些企業,動不動就禁止談戀愛。這樣吧,我乾脆再給你們放一段時間的假,出去散散心,培養一下感情。來來來,你們兩個,手拉著手,大膽的從這裡走出去,讓同事們看看。」

  又把羅鍋腰用力直了直,說:「放心,凡事有我挺著」!

  我不敢搭話,就這樣,牽著實習小妹的手,顫顫巍巍的走了出去。然後從同事們驚奇的眼神中感覺到,彷彿我牽的是一隻羊。

  雖然內心有很多不甘,但我還是只好把這件事情應允下來,並不是擔心後果,而是為了主編能破天荒說這麼多話。

  要知道,人混的地位越高,話便很少的。

  尤其我們主編,平時語言少到惜「話」如金的程度。難得今天能滔滔不絕,可見給人做媒,是老年人一大樂趣。

  主編年輕的時候,兩天多都一聲不吭,家裡人急壞了,帶著他去當地的大醫院檢查,身體一切正常。

  連德高望重的醫師也一籌莫展,以為遇到了什麼疑難雜症。便開了點鹽水,讓他先掛著。

  看到吊瓶,嚇壞了,才開口說了真相。原來他和別人打賭,如果能連著三天不講話,就贏一條哈德門。

  大夫深深嘆了口氣,建議他轉精神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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