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張鐵
因為是意念,許兒沒有辦法往靈箱裡面塞銀子。
起初靈箱還不願意,還是許兒再三請求,再三保證說等來日有機會進空間的時候,一定給它塞三杯的銀子。
也不知這靈箱是真通了人性,還是開化了,盡然首次在沒有遲到銀子的情況下,幫了許兒的忙。
許兒手中的丫頭漸漸有了意思。
白皙的臉蛋上,長長的睫毛顫了顫,落在床榻一旁的手指也動了動,這可把張鐵給樂壞了,趟了五年一動不動的女兒終於有了反應。
他激動得老淚縱橫。
許兒再使一使力,徹底將床榻上的丫頭換醒了。
丫頭有些後知後覺的睜開雙眸,大概是因為長時間沒有睜開過雙眼,她睜開后又猛的閉上,嘴中道:「爹爹,我怕,爹爹,我怕,快帶我走,帶我走。」一面說,一面情緒也開始激動。
許兒起身讓開。
讓張鐵坐下,他抱著女兒,道:「不怕,不怕,爹爹在,這裡沒有壞人,沒有壞人。」
丫頭緊閉的雙眼才鬆了松。
到底昏睡了五年,記憶還停留在當時被打傷的時候。
許兒在一旁看著,默默的蹙起了眉頭。
為什麼天下還有那麼多無辜的人,還有那麼多不公平的事。
安慰過丫頭的張鐵,突然給許兒等人跪下了,道:「多謝姑娘,多謝公子,你們應家今後需求,儘管來找我,我張鐵當牛做馬在所不辭。」
許兒看到睡了五年的丫頭再度醒來,又看到父女之間濃得化不開的情親,一時之間感動頗深。
她沒馬上回張鐵的話,而一個人先轉到了屋子外面,一個人平復心境。
待平復好心境,她才又回到屋中,很慎重的對張鐵,道:「我答應您的事已經做到了一半,另一半還需從長計議。我又一點要求,希望張老先生能夠帶著您的閨女,隨我們住進應家。」
抱著女兒的張鐵脊梁骨僵了僵。
說實在的,剛見到許兒這些人的時候,他覺得他們來者不善,而現在他們卻成了他的恩人。
張鐵想都沒想,直接道:「到應家當牛做馬,我願意,只是.……」他說著看向自己懷中的丫頭。
丫頭也正用孩童般的目光打量著屋裡面的許兒等人。
許兒點點頭,道:「張老先生放心,您閨女以後就是我妹妹,到了應家,自沒有讓她吃苦的道理。」
旁邊憐香插話道:「我就是我們家小姐救回來的,我又時候都覺得小姐待我就像待親姐姐一樣。」
陸子剛也忙點頭,道:「張老先生大可放心,許妹妹也曾護過我一會兒,我說好要給她當牛做馬的,至今這個願望都沒能實現。」
張鐵懷裡的丫頭聽完這些話,噗嗤一聲笑了。
張鐵對著許兒連連點頭。
蒼老的雙眸當中,終於有了幾分朝氣。
……
幾人聊了一會兒之後,憐香和陸子剛幫著張鐵父女收拾帶去應家的物件。
蕭辰和許兒在馬車邊等他們。
蕭辰看向身邊的許兒,道:「不成想,你還會喚醒術。」
許兒的目光一直看著不遠處張鐵的草屋,一時沒注意蕭辰,這兒突然聽到這種,不覺有些好笑。
喚醒術。
原來在古代還有這個奇異的法術。
看來她不用自己圓謊了,蕭辰已經幫她圓好了。
「是啊,你今天才發現么,我還會沉睡術呢,你要不要試試。」許兒邊說,邊朝蕭辰伸出兩個指頭。
蕭辰膽子也挺大。
明知她真的會喚醒術,卻不又把她的話當真,站在原地不動,看著許兒的兩根手指戳到自己身上,道:「這個力道太弱,既然是施法術,那就要敬業。」
意思是她力道過於綿軟。
許兒擠了擠鼻子,收回手,沖他翻了個白眼。
少時,張鐵父女隨著憐香和陸子剛走出來,走了十步的樣子,張鐵摟著女兒回頭看了看木屋,大概是在道別,好一會兒才又向馬車走來。
……
回到杏花村。
許兒立刻讓蕭大娘給張鐵的閨女安排了住處,許兒還特地跟張鐵的閨女溫柔的,道:「等你再長大些,我就教你織布好不好。」
丫頭眼睛轉了轉。
她所以的記憶雖然都停留在七八歲,智商卻不低,聽完許兒的話,笑得跟花兒一樣,狠狠點頭。
安排好丫頭。
許兒又忙著跟張鐵交流,把設計稿都拿給他看,問他手藝還在不在,還精不精。
張鐵拿了畫稿,竟立刻覺得有些手癢,想馬上大顯一下身手。
到底專家就是專家,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做同一件事的專家,在這件事上必然道行頗深,就是兩三不碰,在拿起來的時候,照樣可以行雲流水。
見他打造起來毫不生疏,許兒給他把要用的原材料的備齊,又叫了陸子剛等人到跟前,他們跟著學些皮毛,那些沒有技術的活就交給他們去干,這樣可以給張鐵這樣的大師省去不少時間。
眾人拾柴火焰高。
要不了幾天,應家堂屋中就放滿了各種各樣的金銀首飾。
有簡單的,有複雜,但一點,沒有沒靈氣的,每一樣首飾都很有靈氣,而且栩栩如生,微妙微翹。
蕭大娘看著眼睛都直了。
估摸著首飾差不多都打造好了,許兒給杭州的蘇凌去了一封信,告訴他首飾已經成型,就等他回去取。
沒兩天,許兒這裡收到回信。
蘇凌在信中承諾,他會馬上從杭州府城回到杏花村,並支付所有費用。
*
且說杭州府城當中。
蘇家。
蘇家長房夫人坐在堂屋中,身邊坐著蘇沉央和蘇武,三人均虎視眈眈的看著地上跪著一個小斯。
蘇沉央,道:「你說清楚了,你確定看到蘇凌那個賤人在城中開了一家店鋪?」
小斯急急點頭,道:「千真萬確,那店鋪少說也有咱們蘇家半個府邸這麼大。」
蘇長夫人抬了抬眉,道:「看著這個小畜生這些年在外面弄了不少銀子。」
蘇武道:「指不定是偷來的。」
蘇長夫人白了蘇武一眼,她知道自己這個兒子沉不住氣,道:「說人偷得有證據,沒有證據,你光說有什麼用。」
蘇沉央,道:「母親說得對,現在不是我們生氣的時候,而是要儘快阻撓的時候。」
……
蘇凌自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