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蘇醒
立刻轉成目露紅光。
他一把將案几上的玉石撈起,托在掌心,垂頭看了好幾眼,然後一個掠身飛出了窗欞。
許兒只覺得面前一陣風,一個殘影。
妖孽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無奈的自嘲的笑笑,道:「原是個沒有任何情感的冷血動物,怎麼都是有過交易的人了,拿了東西連個謝不知道說。」這樣嘀咕了一會兒,重新癱到床上。
少時,便和周公會面了。
而另一個房間里的蕭辰,卻怎麼都睡不著,他在輾轉反側,雙眸合上又睜開,睜開又合上,道最後索性起身在燭光下看起了典籍,以至於第二天和許兒他們在客棧大堂吃早餐的時候,他掛著碩大的兩個黑眼圈。
……
且說許兒等人再次上路北上,去尋那個退隱的鐵匠。
四人一路尋找一路打探,起先沒有絲毫緊張,有說知道這個鐵匠的,但他們大多數都和蕭大娘一樣,都只知道一些皮毛,更多的是聽都沒聽說過這樣的鐵匠。
竟還有人聽完許兒的描述之後,噗之以鼻,說有一技之長,明明能養活自己,還非要躲起來,不是添亂么?
許兒也正覺得添亂呢!
可牢騷沒用,許兒一路北上,一路繼續問。
終於在離開杏花村的第二天傍晚,問到了關於這個鐵匠的些許消息。
原來這位鐵匠很多年前一直在太古鎮,並著自己的一門手藝,日子過得相當不做。
可是又一天,他的攤位前來了一個貴人。
貴人財大氣粗,指著他,要他跟他走,今後就只貴人一人打造。
鐵匠不願意。
他身後還有家人,不可能棄了自己家庭跟貴人走,便拒絕了貴人。哪知,那一聲拒絕成了他的災難。某天貴人帶了很多大手來,劫持了他的妻兒,逼迫他隨了貴人。
鐵匠也是個有骨氣的,想救下自己的妻兒。
再然後……很不幸,他的妻兒,一個死,一個傷,傷的那個據說當時被人拿榔頭敲在了腦門上,至今未醒。
唔,如此聽完傳述。
許兒倒也能明白過來,為什麼這位手工藝極好的鐵匠會避世了,一來,他要照顧那成了植物人的親人,二來,他的好手藝沒能給他帶幸福,他也沒有必要在使用這樣的手藝。
憐香道:「這麼說話,小姐要請這位老先生出山估計不容易。」
陸子剛也在一旁附和。
蕭辰並不說話。
許兒心想,就是難,她也得把他請出來。
她看看身邊的憐香,道:「我知道不容易。」
憐香錯愕的看著許兒,道:「那小姐還……」
蕭辰這會開了口,道:「因為別無選擇。」
許兒的手指就痒痒,真想在蕭辰身上拉一拉。
很快,有了明確目標,許兒等人在一座深山老林中找到了鐵匠,找到的時候鐵匠正在樹林裡面撿柴火,大概是為了接下來的冬天準備的。
周身的林子很大。
是不是能聽見大鳥掠過的聲音。
許兒三兩步走到鐵匠身邊,十分恭敬,道:「這位老先生想必就是人們口中說的手指有神功的張鐵先生吧。」
張鐵頭稍微抬了抬,但終於沒有看向許兒,也沒看許兒身後的三人一眼,他頓了大概半秒都不到,忽然旋身離開,並道:「你們找錯人了。」
許兒追上張鐵的腳步,道:「先生知道我們並沒有認錯人,因為我能幫先生治好先生家人的病。」
原本走得極快的張鐵瞬間頓住了腳步。
轉身從蒼老的眸子在許兒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又看了看許兒身後的人,道:「姑娘是真認錯人了。」
說完繼續轉身離開。
許兒再追,道:「您別不信啊,我們雖然看上去沒什麼醫術,但那只是看上去,我能織百病,這是真的。」
張鐵繼續走,而且走的更快。
樹林里的樹木很密,許兒他們不熟悉樹林裡面的路,跟得十分辛苦。
許兒一面追一面道:「張老先生,杏花村的應家您總聽說過吧,就是現在開承福藥鋪,去年時疫時還賣了蛇舌草的那家。」
此話一落。
張鐵終於站住了腳。
他轉過身,言語極為簡單,道:「隨我來。」
許兒心裡鬆了口氣,只要能進張鐵家的門,她就又多出幾分的信心。
張鐵家不遠。
在一片百年老樹中間。
就那麼一間小小的茅草屋,裡面廚房內屋堂屋都在一處,灶台在窗檯下面,床榻就是灶台旁邊,許兒等人進來之後,顯得十分擁擠。
張鐵的目的很明確,迅速在灶台上舀了瓢水,走到床榻邊,將床榻上閉著眼睛沉睡的丫頭扶起,一面給丫頭灌水,一面道:「姑娘既然說了,我便信姑娘一次。」
許兒伸頭往張鐵懷中的丫頭看了看。
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五年前被打傷,那是這丫頭才七八歲,也不知誰這麼狠心,下得去這樣的毒手。
許兒忙點頭,道:「那是自然。」
許兒說完就要往丫頭身邊去,可走了兩布,卻又停下,道:「張老先生,既來了,自然要救您的女兒,但我們也有一點要求。」
張鐵失望的看了許兒一眼,不過眼底還是有藏不住的希望,道:「罷了罷了,只要你能看好我的女兒,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隨了你。」
說得有些無奈。
搞得許兒心揪在一起。
蕭辰見許兒進退兩難,道:「不如這樣,若張老先生願意重出江湖,幫咱們應家打造首飾物件,咱不但保證治好您的閨女,還幫您把當年的兇手揪出來,逼要那兇手繩之以法。」
張鐵的眸子瞬間亮了幾分。
許兒撇了蕭辰一眼,心想,人都昏迷了五年了,他怎麼知道她一定能救。
旁邊憐香擔憂的拉拉許兒的衣角,湊到許兒耳邊小聲道:「小姐,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許兒回了她一句,「你且看著。」
說完走到張鐵身邊,接過張鐵手中的丫頭,先將她平放躺下,然後許兒坐在床邊,開始她憑空捏造出來的,叫人看不懂的法術。
兩隻手一會兒捏捏丫頭的肩膀,一會兒捏捏丫頭的穴道。
總之她手舞足蹈的小模樣,還真有幾分那個意思。
緊接著,她微微屏息,意念,這次並不進空間,而是用意念和靈箱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