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話 流亂起 第八章 流亂十徒之心徒月狐
小老道出去兩天便找到了月狐的所在地，小老道告訴月狐有人想見他，月狐問是不是木風柔小哥，小老道問道：“你都知道了，你還藏著？”
月狐道：“流亂惡徒嘛！這一生本來就是躲躲藏藏的過的。”
月狐告訴小老道，讓木風柔自己來找她。
小老道回去告訴了木風柔，木風柔要拉著千瑾一起去，奚瑤隻是看著千瑾，不想讓他走，奚瑤道：“我也去！”
千瑾道：“我很快就會回來的，小瑤在家呆著等我，好不好？”
木風柔道：“放下吧！小瑤，我會把這潑皮完好無損的給你帶回來的。”
木鋒開口道：“小瑤，留在家裏陪著幹爹，讓他們兩個去吧！”
奚瑤低頭沉思道：“嗯！”
木風柔問道：“小老頭，你不和我們兩個一起去？”
小老頭道：“我還是算了吧！我和流亂中的很多人都有仇，我怕遇見了他們會手撕了我。”
兩個潑皮離去，木鋒道：“你去跟著他們兩個吧！”
小老頭暗中跟著這兩個潑皮一起去了。
奚瑤還是很擔心，木鋒道：“放心吧！不會出事的。”
根據小老道所說，月狐在南春與林間往北的齊山小河村中。
木風柔與千瑾兩人剛走沒多久，趙四就來找木風柔了，木鋒告訴趙四木風柔出門了，趙四心裏對木風柔罵了千百遍，以為木風柔又找到什麽好玩的地方，或者看上了哪裏的好看姑娘，沒帶上他。
一天的趕路，木風柔與千瑾很快就來到了小河村，小河村是齊山為數不多有河流經過的小村，木風柔與這潑皮趕了一天的路，也是有點累了，幾人在流經小河村的這條河流中揚水洗臉清醒清醒。
兩人蹲在河流旁，河水在這兩個潑皮揮舞之下泛起絲絲漣漪，漣漪逐波而減
木風柔道：“千瑾，你會不會認為我是多管閑事？”
千瑾道：“那我是吃飽了和跑這麽遠來多管閑事？”
木風柔調侃道：“你這潑皮還會有吃飽的時候？那頓不是你吃得最嗨，最後吼沒吃飽的也是你，真不知你這個潑皮每頓吃這麽多，為什麽長不胖呢？這是不是算浪費糧食啊！”
千瑾罵道：“去你娘的。”
兩人沿著小河往下走，路上閑步，沒來時那般匆忙了，千瑾問道：“這麽？現在不急了？”
木風柔道：“急著回去？”
兩人碎碎粗語走進了一家客棧，客棧中的店小二聽這兩人對罵的語氣很是害怕，招待的時候都不敢大聲說一句話，等木風柔與千瑾吃完之後要結賬之時，店小二更是連錢都不敢收，一副驚恐的麵容畏畏縮縮，生怕眼前這兩個人把他吃了。
木風柔道：“給你錢你還不要了？”
店小二結巴道：“大爺們能……來小……店，是小……店的榮幸。”
木風柔感覺不對，問道：“你們小河鎮中有流亂惡人？”
店小二聽木風柔口中說出流亂惡人四字，嚇得癱軟倒地，店小二回頭之際，隻見店中三人掀桌摔碗怒目而視道：“流亂惡人這四個字剛剛是你說的？”
木風柔在進村的那一刻便感覺到了這村子的一點冷清，這眼前三個惡人似乎說明了這裏的一些情況。
千瑾轉眼之間，和顏笑道：“你們肯定是聽錯了，剛剛明明說的是流亂好人，好人。”
“當我們耳聾？”
一人抓起店小二，怒問道：“你告訴他們兩個，他們兩個剛剛說的是什麽。”
店小二被嚇得已經是說不出話來了，那惡人怒吼一聲，道：“讓你說，他們剛剛說的什麽。”
那店小二嘴裏艱難的憋出兩個字：“惡人！”
店小二被揮臂甩開，千瑾欲拔刀，木風柔道：“我們兩人是受月狐之邀而來。”
“月狐之邀？”那三人不信。
木風柔道：“你們去把月狐叫出來一問不就知道了？”
這三人大笑道：“叫月狐？你去地下慢慢叫吧！”
千瑾拔刀擋下了這三人的劈掌。
木風柔一招之間便將這三人製服在地，木風柔翻叫踢起一個長凳壓在這三人臉上，木風柔狠狠一腳跺在了這長凳之上，三人撕心哀嚎一聲，木風柔道：“你們三人想怎麽死？”
店小二哭著爬過來，拉著木風柔的腿，泣不成聲道：“客官，爺，小的求你了，你放了這三位大爺，你快走吧！小的求你了，小的這裏給你跪下了。”
木風柔不解問道：“我幫你殺了他們三個，還你們一片安寧不好嗎？”
店小二哭求道：“我們很安寧，很安寧，隻求爺別來我們這小村打擾了，好不好。”
一惡人道：“你今天敢殺了我們三個，明天就有人敢來殺人他們全村。”
一語直擊木風柔心底，店小二哭求道：“爺，爺，你就放過我們這個小村吧！快走吧！我們過得很好，過得很好。”
木風柔失神，腳上的力氣也是越來越小了，直到這三人掙脫開來，木風柔才回過神來，千瑾推了一下木風柔，店小二讓他們兩個趕快走，木風柔雙目無神腳下無力的走出了這客棧。
木風柔問道：“潑皮，你說他們為什麽這麽怕，為什麽都不合起來反抗一下？”
千瑾道：“他們有家人，他們想活下去，他們不能用他們全家人的性命去賭啊！他們隻是普通人。”
木風柔道：“就這樣屈辱的活著嗎？”
千瑾道：“那不然怎麽辦？離開嗎？或許還沒走出村門口就被殺了。”
兩人緩步走到河流旁坐了下來，木風柔舒氣伸腰道：“今晚看樣子又得睡野外了。”
千瑾道：“睡得少了？現在睡一下還要感慨一下？”
木風柔道：“隻是好久沒這感覺了。”
“要不今晚和姐姐一起睡？”月影之下，鬼魅身材的女子，巧步細碎而語。
木風柔與千瑾回眼看去，木風柔喜道：“月狐姐。”
月狐道：“再加一個姐，好聽一些。”
木風柔順了月狐的心意道：“好！月狐姐姐。”
千瑾也是笑嘻嘻道：“月狐姐姐好，還記得我嗎？”
月狐道：“就是那個在牆角被我看了個光的男人？”
千瑾羞道：“對對對，月狐姐姐還記得啊！”
月狐細步走了過來，蹲下身
子將木風柔與千瑾兩人往兩邊輕輕推了一下，說道：“兩個大男人坐在一起，真不害羞。”
月狐坐到了河流邊上，拍了拍自己長腿邊上，說道：“你們兩個，坐到姐姐這邊來。”
兩人開開心心的坐到了月狐的左右邊上。
月狐道：“上次南春一別也有兩年多了吧！你們兩個是想月狐姐姐了？”
木風柔道：“肯定想啊！像月狐姐姐這麽漂亮的女人哪個男人看了不會日思夜想？”
千瑾道：“就是就是。”
月狐道：“你們男人呐，嘴就是甜得很。”
千瑾一笑。
月狐道：“你們兩個來找姐姐，不會就是來誇姐姐長得好看的吧！”
木風柔道：“但主要還是來誇月狐姐姐長得好看的。”
千瑾道：“就是就是。”
月狐道：“是為這次我們流亂做的這些事情來的吧！”
木風柔道：“這件事情還是次要。”
月狐道：“那次在林間的時候，就看出來了你的喜歡與不喜歡。”
木風柔好奇道：“那月狐姐姐說說我的喜歡與不喜歡。”
月狐道：“喜歡漂亮女人，不喜歡太多的殺戮。”
木風柔傻傻一笑道：“是喜歡月狐姐姐這樣漂亮的女人。”
千瑾道：“我也喜歡月狐姐姐這樣的女人，還喜歡知幽妹妹這樣的姑娘。”
木風柔拍打千瑾道：“你全都喜歡。”
月狐淡淡一笑，雙腳遊戲在河水之中，月光的倒映很是漂亮。
木風柔道：“月狐姐姐，你知道這次你們流亂做的這些事情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嗎？”
月狐道：“怎麽？才看了姐姐幾眼啊！就開始問了？看夠了？”
木風柔湊到月狐眼前，細細欣賞道：“月狐姐姐真漂亮。”
月狐道：“就臉漂亮？”
木風柔道：“都漂亮。”
月狐道：“你小子嘴真甜。”
月狐挺喜歡木風柔這小子的甜嘴的，也欣賞木風柔看得坦蕩蕩的眼神。
木風柔道：“那月狐姐姐可以告訴我了吧！”
月狐惺惺道：“王權欺負我們，搶了我們的地，我們還不是沒辦法才這樣做的。”
木風柔道：“那月狐姐姐覺得這些小村莊裏的人無辜嗎？”
月狐靜靜問道：“那你感覺我們流亂的人無辜嗎？我們所呆的地方本來就不是什麽好地方，可還被搶了，我們欺負不過王權，我們能怎麽辦？我們雖然是惡人，但還不是要生活，對不對？”
千瑾問道：“王權為什麽要搶你們的地呢？”
月狐道：“我們哪裏會想怎麽多？我們隻要有個住的地方久可以了，對不對？”
木風柔道：“可那些地本來就是無主的地啊！誰有能力誰就去搶，月狐姐姐你們也不能搶不過就去搶那些弱小家門的地啊！”
月狐笑著勾勒了一下木風柔的鼻梁道：“我們惡人本來就是欺軟怕硬的人喲。”
千瑾道：“我感覺月狐姐姐不像一惡人，像個好人。”
月狐輕彈一下千瑾臉頰，道：“你們兩個嘴真甜。”
木風柔道：“那這件事情有解決的辦法嗎？月狐姐姐。”
月狐道：“你想怎麽解決？”
木風柔也不知道怎麽解決，總不能為了流亂惡人派兵去和王權搶地吧！
千瑾問道：“月狐姐姐，那你們不能和一些家門商量著，融進去？比如南春？還有哪些比較大的家門？”
月狐道：“他們要是能夠容得下我們這些人，我們就不會住在各個家門夾縫之中的那些貧瘠地上了。”
千瑾道：“但這是特殊的時候啊！”
月狐問道：“千瑾，月狐姐姐問你‘要是一個臭名天下的惡人想在你家住下來，承若給你家幹工，你會答應嗎？’就算你能答應，你的家人能答應嗎？”
千瑾也遲鈍了。
月狐道：“就算南春木老城主答應了，南春的百姓能答應嗎？我們可是被各大家門趕出去的惡人呐，是被各大家門追殺的惡人呐，你們告訴月狐姐姐，那個家門敢讓我們融進去？”
月狐把這兩個年輕人問得啞口無言。
月狐輕輕在兩人耳旁問道：“你們可以保持著高高在上，悲天憫人的心態去看我們流亂作惡的這件事情。可又有誰看到過我們這群原本也是一個好人的過往呢？你們不會真的以為我們生來就是嗜血成性的吧！”
木風柔道：“可有些人做的事情真的很過分的。”
月狐道：“對啊！他們做的事情很過分，所以也隻能落得這個下場了。”
木風柔道：“我知道月狐姐姐的意思，所以我來找月狐姐姐，希望能得到一個好的解決辦法啊！我不想看到最後四大家門聯手對流亂進行追捕，更不想看漂亮的月狐姐姐被人追捕。”
月狐道：“到時候你可要幫月狐姐姐啊！”
木風柔道：“那肯定會保護月狐姐姐你的。”
千瑾道：“姐姐，你們流亂的惡人要是都和你一樣好，我感覺你們流亂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
月狐笑了笑，道：“如果這世上所有人都和你們兩個一樣的想法，那這世界肯定和睦一片。”
流亂十徒之一的心徒月狐，一個俘獲了無數男人初心的女人。
木風柔又問道：“月狐姐姐，你感覺這件事情有可能盡早的結束嗎？”
月狐道：“有可能，隻要我們有了呆的地方，這件事情自然就解決了。”
木風柔欲言又止道：“這..”
“這會引起境外大亂，對不對？”月狐道。
木風柔道：“月狐姐姐都知道，為什麽就不能幫幫木同呢？”
月狐道：“我們是惡人，隻會顧著自己的惡人，我們這群人連自己都顧不好，還怎麽去為別人著想呢？我們要是有這麽好的菩薩心腸，就不會是人人叫殺的流亂惡人了。”
月狐輕浪水波四走而開。
木風柔道：“我相信壞人也可以變成好人的。”
月狐道：“一個掉在地上的包子就算擦幹淨了，我想也沒幾個人願意吃吧！”
千瑾笑道：“能吃就行唄，別嫌棄。”
月狐道：“我十三歲入的流亂，十五歲便爭得流亂十徒之名，十七不到在天門遺跡見識到了一神秘
人以心術殺方圓十裏之內有殘念之人，那些人都是你們口中的好人。”
月狐道：“人各有念對不對？我不能不管這幫在你們眼中該死的惡人，你們也不能不管在我們眼中這幫生死無所謂的好人，對不對？”
木風柔道：“我兩邊都想顧忌。”
月狐道：“其實你是兩邊都有人想殺。”
月狐一語中地，木風柔的確是兩邊都有人想殺。
木風柔遲疑了一下，斷斷續續的吐出幾個我字。
千瑾道：“我在王權的時候，感覺裏麵的人都挺好的，可能是王權太缺地了吧！沒辦法才會這樣做。”
月狐道：“雖然這些地是不屬於我們流亂，但這些爛地卻是我們這些惡人唯一能去的地方了。在你們有些人眼中，或許我們惡人能寄居在這些零散的破地上都已經算是上天給的恩賜了。”
月狐靠在了木風柔肩上，柔白雙腳在水中輕慢的波動著水花，問道：“你說我們流亂的惡人是不是都該死？有來自天朝的流亡之徒，有來自大燕無家可歸之人，有境外各大家門的棄子，有些甚至還是西蠻野人。”
千瑾緩緩悲沉道：“我見過亡徒殺了奚家莊上千人。”
月狐柔聲道：“你啊！你不知道我們惡人終會有報應的嗎？”
在月狐心裏能留則留，或許她聽到千瑾那句話時心裏並沒有表麵這般平靜。
月狐道：“你家的清藍命開了嗎？我好想再看看你家的清藍命啊！真的很漂亮。”
木風柔道：“開著的，常年不敗。”
終是因果報應。
月狐笑了笑，道：“你們兩個說實話，喜歡月狐姐姐嗎？”
千瑾大口道：“當然喜歡，月狐姐姐這麽漂亮。”
木風柔輕輕一笑道：“我可是真心的喜歡月狐姐姐，可不像這個潑皮一樣，說不定心裏一點都不喜歡月狐姐姐。”
要不是月狐在中間，這兩股潑皮怕是又打起來了吧！
月狐道：“你們知道淩影決嗎？”
千瑾搖頭道：“那是什麽東西？”
木風柔疑問道：“淩影七殺？”
月狐道：“那你知道他們的做事方式嗎？”
千瑾搖頭，木風柔道：“我也隻是聽說過一點。”
月狐道：“淩影決是由七個神秘殺手組成的所以又被稱為淩影七殺。他們七人幾乎都是單獨行動，專殺不明大是大非，身有大惡之人，上到四大家門之人，下到村裏田間農漢。死在他們七人手下的人，有我們流亂的惡人，也有你們眼中的好人。”
千瑾道：“那他們？”
月狐道：“他們消失了十餘年了，沒人知道這七人是死是活。”
千瑾好奇問道：“那他們七人是？”
“斷眉鬱人，殘臂張中隱，未明牧魂，難動車雲，無音懂漸，不語譚啟明，還有一人叫什麽我也不知道了。”月狐道。
淩影決曾告誡境外所有人‘自與天，敢問誰高；半尺白綾梁下掛。’
月狐輕輕告訴木風柔與千瑾兩人：“至今都無人知道他們七人到底是誰。”
木風柔恍惚了一下好像明白了什麽，道：“月狐姐姐，木同知道怎麽做了。”
月狐道：“我可什麽都沒說喲。”
木風柔道：“知道，月狐姐姐就說了喜歡木同。”
月狐道：“你這小嘴。”
夜色有影，月狐攻心。
月狐記得以前有那麽一個小村子，裏麵的有一個對所有人都很好的年輕讀書人，讀書人每天除了讀書還會幫著街坊鄰居們幹幹活兒，但這個讀書人從來不會麻煩別人。
補丁衣服的讀書人，每月靠著家裏的幾畝小地換一些銀幣剛好維持著生活，這讀書人家旁住了一對兄妹，男的是人們眼中的小偷，大家都提防著這小偷，隻有那位年輕的讀書人沒有提防過。
那男的偷了讀書人的書給他妹妹看，讀書人沒說什麽。
一日，那男的不知從哪裏來了一袋銀幣，他高興的拿著銀幣帶著妹妹去吃好吃的，他妹妹問道：“哥哥，你那裏來的這麽多銀幣啊！”
“撿的。”
又過了幾日，那年輕人被人發現餓暈在了家中。
妹妹問道：“哥哥，是你偷了他的錢嗎？”
小女孩的哥哥搖了搖頭，問道：“你相信哥哥嗎？”
小女孩堅定的點了點頭。
街坊們問讀書人，他的錢呢？
讀書人微弱笑道：“我藏起來了。”
街坊鄰居們都不信，亂棍打向了這對兄妹，哥哥一直護著妹妹，妹妹想護著哥哥，可哥哥笑著把她抱得緊緊的。
小女孩和她的哥哥被趕出了村子，那個讀書人隻說了自己把錢藏起來了。
十二歲的男孩為小女孩抹去眼角的淚珠笑著告訴小女孩：“小月別哭，小月要學會在無盡黑夜中去尋找那一點明亮的光，可不能像哥哥一樣，朝著萬丈光芒邊緣的那一點黑暗跑去。”
男孩倒在了雪中再也沒起來過了。
這年，這個小女孩九歲。
那讀書人出家了，幾年後，那讀書人荒廢的家中房梁上偶爾會掉落下一兩個銀幣，有一群小孩兒經常會去撿。
月狐和這兩個潑皮講了講，說道：“打算今晚就在這裏過夜？”
木風柔笑了笑，道：“客棧我們兩個怕是不能再去了吧！”
月狐道：“月狐姐姐幫你們撐著。”
月狐帶著兩人回客棧了，客棧中的幾個惡人叫道：“月姐。”
幾人問道：“月姐，這兩人？”
月狐道：“我的朋友。”
幾人紅腫著個臉，拍桌吼叫道：“既然是月姐的朋友，那這件事情就算了。”
月狐眯眼回頭笑了笑，道：“對了，客棧已經沒房了，你們兩個今晚就和月狐姐姐擠一擠？”
千瑾拉了拉木風柔，輕聲道：“要不我們兩個去外麵躺一晚？”
月狐道：“你們兩個大男人還怕我占了你們兩個的便宜？”
木風柔側身而過，已經坐到了屋內，見桌上小酒，倒滿三杯，吼道：“千瑾，月狐姐姐都不嫌棄我們兩個臭男人，你還嫌棄月狐姐姐？”
千瑾尷尬的笑著走了進去，月狐輕關上了門。
幾句閑語之後，一點酒香飄出，微紅燭光沒落而下，夜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