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2檢查(從現在開始發糖了)
「那調理能改變這一點嗎?」
薄涼心急的問梁啟風。
「這個答案恐怕要等我看到傅少爺的檢查報告之後才能回答你。」
薄涼說,「那我們快去檢查一下!」
「別忙和了。」
傅容止並不抱希望,如果調理能改變這一點的話,伊澤風早就被治好了,何必從小吃藥。
薄涼看著他,堅定的說道,「不試試怎麼知道結果,無論怎麼樣,我們都不能放棄!」
梁啟風幫腔說道,「傅少爺,既然薄涼如此擔心你,就讓我為你檢查一下吧。」
傅容止其實是不想讓她太操心,怕她想太多,反而增加心裡的負擔,可此刻見她一顆心是懸著的,他又不想辜負她的好意。
「好吧。」
薄涼見他終於鬆口答應,心終於落了地,「梁醫生,你什麼時候方便?」
「現在就有,我可以馬上回醫院。」
剛說完,梁啟風毫無意外的被捏了一下。
莫子謙不爽的道,「你下午還要陪我去見我父母呢!」
「今天有事,以後再說。」
本來梁啟風就不想跟莫子謙去見什麼父母,搞得他們兩個好像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一樣,正愁找不到借口推脫,這下終於逮著機會可以不用去了。
莫子謙怎麼會看不出梁啟風這點小心思,氣惱不已。
四人一同去了醫院,梁啟風在醫院的人緣不錯,看見他穿著便服回來,路過的醫護人員都好奇的詢問,「梁醫生,你不是休假了嗎?怎麼來醫院了?」
「有點事。」
梁啟風打開了辦公室的門,對他們三個人說道,「你們先進去坐一會兒,我去更衣室換工作服。」
莫子謙看著他,「我陪你一起去!」
梁啟風強調,「后場區域,嚴禁非工作人員踏入。」
辦公室里,莫子謙毫不客氣的坐在梁啟風專屬的椅子上,薄涼和傅容止則坐在旁邊。
薄涼握著傅容止的手,「以後如果有什麼地方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
「這是伊澤風從娘胎裡帶出來的,雖然對我有影響,但目前而言還不至於危及生命,所以真的不用太擔心了。」
以往對於這些他本不在乎,因為借來的時間他早晚都要還回去,可是現在看見她憂心忡忡的摸樣,他忽然也想努力一下,或許有奇迹發生也不一定。
薄涼知道在這方面他容易哄騙自己,所以倔強的說道,「等檢查報告出來,我要聽梁醫生怎麼說。」
傅容止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梁啟風換好制服走進來,後面跟著一個小護士,「帶傅少爺去抽血。」
傅容止本來想自己一個人去,但是薄涼緊握著他的手跟著站起來,於是兩人就一起去了。
梁啟風瞧見像大爺一樣坐在自己位置上的莫子謙,踢了他的小腿一腳,「你要沒事就走,別杵在這裡!」
「老子就愛待在這裡。」
「你在這裡又幫不上一點忙。」
莫子謙猛的站起身來,手勾住梁啟風的脖子,一把將他拉到自己跟前,「再說一遍!」
「莫子謙,這裡是醫院,是我工作的地方,你能不能別發瘋。」
「那就不要說惹我不高興的話。」莫子謙捏了捏梁啟風的臉,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生氣,腦子就控制不住動作,到時候要做出什麼事情,別怪我事先沒提醒你。」
梁啟風懶得理會他,直接掰開他的胳膊,「走開!」
莫子謙知道他要工作,到也識趣的挪了兩步,把位置給他讓出來。
抽血室里,薄涼看見護士拿出來的針頭就有點腿軟,臉色微微一變,趕緊提醒,「麻煩等下輕點。」
這一話可把護士弄得有點糊塗,「你們兩個到底誰要抽血?」
傅容止將緊張兮兮的薄涼拉到自己身旁,看著護士道,「是我,不用管她,你按照你的力度來就行了。」
護士點點頭,「恩,好。」
薄涼將一邊的長袖子往上撩,傅容止疑惑的問道,「你要幹嘛?」
「你要是痛,可以咬我。」以前她打針的時候,他不就是這樣做的。
傅容止滿頭黑線,「只是抽個血而已,又不是徒手取子彈,把袖子放下來。」
傻裡傻氣的。
他一個堂堂大男人,難道還會怕抽個血不成,竟還讓自己咬她。
「抽血很痛的。」
她就十分怕抽血的感覺。
「那你握著我的手,這樣我就不覺得痛了。」
傅容止主動向她伸出手。
薄涼彎了彎嘴角,小手慢慢置於他的掌心,然後被他握緊,一股安心的暖意流進了她的心窩裡,她反手,緊緊的扣住他的大手。
兩人四目相對,彼此的眼睛都有對方。
護士站在旁邊,著實狠狠的被塞了一把狗糧,就在這時,傅容止不著痕迹把另一隻手遞給護士,而另一邊繼續跟薄涼說著話,分散她的注意力。
大約過了十來秒鐘,護士提醒道,「好了。」
「謝謝。」傅容止回頭看了一眼,微微有點冒血珠。
薄涼驚呼,「快用棉棒按著!」
傅容止接過護士遞過來的棉棒,按在胳膊上,「走吧。」
薄涼跟在他的身後,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忽而低聲輕輕說道,「對不起…」
傅容止步伐停下,回頭不解的看著她,「為什麼說這三個字?」
「如果當年我沒有相信她,不給她接近我的機會,早點把這件事說出來,你就不會為了救我而…」
傅容止斂了斂眉,打斷了她的自責,「這事已經過去了,以後不要再提。」
「沒有過去,因為我的愚蠢而讓你付出了代價,我當初不該拒絕你的求婚,不該一走了之,不該以為憑我一己之力可以化解這一切,我真是太愚蠢了……」
薄涼的情緒到後面顯得有點激動,傅容止扔掉棉簽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拉到安靜的角落處。
她背抵著牆壁,眼眶裡蓄滿了淚水,此刻她的臉上有著慚愧和難過。
傅容止的手撐在她的兩側,將她鎖定在自己和牆壁之間,垂眸深深的看著她,「你不是愚蠢,你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來保護我而已。」
他懂,他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