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2兒子,你懂得太多了
人也是奇怪的動物,在國外,她非死皮賴臉的跟在他的身後,但現在他真的回來了,她反而不太敢像牛皮糖一樣的粘著他了。
今天布丁在問他會不會走的時候,他說不會,可是剛才婆婆用她來問他的時候,他為什麼不回答?
一時間,薄涼胸口悶悶的,忍不住咬了咬唇。
雖然明知道不應該去計較這點,有點像鑽牛角尖,可她控制不住去在乎,怕他回來只是為了布丁……
薄涼有點喪氣的坐在床邊,驀地,手機震動了一下。
拿起來一看,是一條微信提示,誰找她呢?蘇白墨嗎?
點開仔細一看,卻在看到內容的時候,愣了五秒鐘。
「為什麼躲著我?」
消息來自於傅容止,都在家裡,幹嘛給她發微信啊,不過她還是快速回復了一條過去。
「才沒有呢。」
「演技有待提高!」
薄涼雖然沒看到他此刻的表情,但是能透過這句話猜到,肯定特別嫌棄,於是咬了咬唇,快速回復了一句。
「愛信不信!」
反正她打死都不會承認的。
隨即她就退出微信,因為這種情況下,她是絕對說不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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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止本來正在客廳看報紙,忽然聽見李嬸說有訪客,剛抬頭就看見梁啟風和莫子謙走進來,目光微微一頓,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旁邊傳來薄涼高興的聲音——
「梁醫生,你來了,快進來坐!」
傅容止不著痕迹的將報紙摺疊起來,不過他並未起身相迎。
因為梁啟風是薄曉的主治醫生,所以范瑾瑜也是認識的,聽見薄涼的聲音快速從廚房裡走出來,臉上也有著熱情和歡迎。
不過范瑾瑜並不知道之前說的那個婚禮,梁啟風就是新郎。
布丁聽見樓下很熱鬧,也好奇的下樓,隨即眼睛一亮,大聲的喊道。
「梁叔叔!」
某人聽見自己兒子也認識梁啟風,頓時整張臉都黑了,敢情把他們全家都給收買了。
「布丁,過來!」
傅容止正色的叫了一聲。
「爸爸。」
小布丁小跑的來到某人的跟前,只是並未察覺到某人的心情,還嬉笑的道,「梁叔叔來了耶。」
「我看見了。」
這幾個字,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布丁敏銳的察覺到一點點。
「爸爸,你不高興?可是為什麼呢?」
傅容止倨傲的拍拍他的小腦袋,「我才沒不高興呢。」
「可是爸爸的臉臭臭的。」
布丁眨著那雙懵懂的大眼睛。
傅容止看著自己兒子,強調道,「爸爸的臉一直都是這樣。」
「有嗎?」布丁手腳並用的爬進傅容止的懷裡,兩父子面對面的對著,布丁小聲的問道,「爸爸,你是不是怕媽媽被梁叔叔搶走了?」
「……」
傅容止只想說一句,兒子,你懂得太多了。
布丁又湊近了傅容止一些,跟他咬著耳朵,「不過梁叔叔對媽媽可好了,上次我跟媽媽陪小姨去醫院的時候,梁醫生還把媽媽叫去了辦公室里好一會兒,讓我跟小姨坐在外面等著。」
「……」
「梁叔叔真的好厲害,有一次布丁的肚子不舒服,梁叔叔摸了布丁的肚子幾下就不疼了,簡直比奧特曼還厲害!」
傅容止看著布丁小臉上的崇拜之情,心中更是不舒服了。
要是自己沒有回來,媳婦和兒子都變成梁啟風的了。
對於薄涼之前執意要嫁給梁啟風的事情,傅容止心中還耿耿於懷,所以自然就遷怒於梁啟風的身上。
「爸爸,梁叔叔是不是會法術?就像電視里一樣,只有會法術的神仙才是摸一下病就好了。」
傅容止一雙劍眉擰得好緊,毫不客氣的嚇唬道,「會法術的不僅有神仙,還有妖怪!」
婚禮取消,梁啟風出於朋友的關心,想來看看薄涼的情況,卻不想一抬頭就看見傅容止端坐在沙發上,頓時怔住,驚訝的喊道,「傅…傅少爺!」
可是傅容止不是三年前就去世了嗎?
他還親自參加了葬禮。
現在怎麼又出現了?
薄涼上次說想要用婚禮留住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傅容止?
梁啟風太震驚了。
莫子謙拍了拍發怔的梁啟風的肩膀,「傻站著幹什麼?坐啊!」
「他…」梁啟風看了看傅容止又看了看莫子謙,最後看向薄涼,「這怎麼回事?他是傅少爺嗎?」
薄涼笑了笑,「當然是,不然你以為大白天的遇見鬼啊!」
「要不是大家都在,我還真會以為撞鬼了。」畢竟那場葬禮,全葉城皆知。
莫子謙翻了一個大白眼,「他要是鬼就好了,這樣就證明了有輪迴,唯物論就被推翻了,多棒!」
梁啟風回過神來,同傅容止說道,「我可以給你做個檢查嗎?」
「不需要!」傅容止直截了當的拒絕。
「傅少爺,我建議你還是做一個檢查比較好。」大概是出於醫生的直覺和敏銳度,梁啟風總覺得傅容止並不如看起來的那麼健康。
薄涼心裡一下子就著急了,「梁醫生,怎麼了?」
傅容止見薄涼被嚇到了,趕緊說道,「別聽他瞎說。」
莫子謙知道梁啟風一向不說風涼話,更不會故意嚇唬別人,所以幫腔的說道,「傅少爺,我們家阿風說話一向有依據,別不信!」
薄涼的眼眶不自覺間又潤了一圈,拉著傅容止的袖子道,「去檢查一下吧。」
「不用。」傅容止心裡清楚梁啟風話里的含義。
「為什麼?」
傅容止本來不想提起這件事,但見薄涼這樣,無奈只好說出來,「伊澤風本來從小身體就不好,所以他的器官自然也存在一些不足。」
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
「那會不會對你有太大的影響?」
傅容止深眸鎖定著她,終究還是實話實說,「會有一點點。」
薄涼急忙看向那邊,似乎是想像梁啟風求證傅容止話里的真假。
「梁醫生。」
雖然梁啟風並未聽完整個故事,但是從傅容止的話里多少還是猜到一點,知道他移植了別人的器官,作為醫生,他回答道,「每個器官都是有時限的,一個人能活多久,取決於自身器官老化的快慢,如果移植的那個人本來就有病,那對接受者本人肯定有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