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說我親事撒
姚垚這見著滿寵脫了身,緊忙上前,跟滿寵說待會子他們要一塊兒祝壽,問她準備好祝壽詞和壽禮沒。
滿寵慢悠悠的說:“準備了。”
“哦。”姚垚又問:“準備的什麽啊?”
“一對金鐲子。”
“啊!你不知道奶奶最不喜歡金飾了嗎?她喜歡玉。”
滿寵哪裏管姚老太太喜歡不喜歡?對她而言也就是走個過場,意思意思,還真指望送一份生日禮物就能討人歡心不成?別說她沒那個意思,就是有,也得思量思量,畢竟姚老太太可不喜歡她呢!
滿寵很冷淡的噢了一聲,以作回答。
姚垚怕滿寵把這話擱心裏去,就說:“要不要我倆換換?我給奶奶送的是一枚胸針,估計奶奶應該會喜歡。”
你這幺孫送的什麽她不喜歡?就是送個屎殼郎她都會覺得有新意呐!
滿寵瞥了姚垚一眼,說:“得了吧!可不敢搶你功勞。”
姚垚鬱悶的撓撓頭,說:“其實奶奶玉飾還挺多的,沒準她就想換換風格,戴戴金飾呢!是吧!”
“嗯哼。”
“剛才你和奶奶站一塊兒說了那麽久,都說了些什麽啊?”姚垚問。
滿寵帶著嘲諷的口吻,說:“說什麽?說我親事撒!”
姚垚身形一頓,眉頭一皺,小聲嘀咕著說:“這奶奶也是,怕是太閑了,就知道亂點鴛鴦譜。”
滿寵也沒聽得太清,也沒問他在說些什麽,昂著頭,挺著胸,回房取了禮物,準備去祝壽。
大堂另一角,姚昕看著姚垚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家夥跟著滿寵前前後後的,氣又不打一處來。
姚昕身邊的一女娃子見姚昕這丫頭氣鼓鼓的,就問:“怎麽了?誰惹你了,嘴巴噘得都可以掛茶壺了。”
這女娃子是誰?就是先前有提的馮瑾。
這馮瑾是姚昕媽媽的遠房表哥的女兒,而馮瑾的媽媽打姚昕倆姐弟出生就在姚家照看著,擱古代那就稱為奶娘!現代也就叫阿姨。有了這關係,又因為馮瑾比姚昕大,且善交際,會順應人,所以就走得近,關係好。
這回老太太生日,場麵大,馮瑾也就過來搭把手。
“哼,還有誰!不就是那個不爭氣的小子嘛!我一親姐兒放這邊不親,倒眼巴巴的拿自個熱臉去人家的貼冷屁股,也不知他腦子裏放的都是些什麽,真是不清白。”
聽姚昕這麽一說,馮瑾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四處找著姚垚,果然就見姚垚屁顛兒屁顛兒的跟在滿寵後邊。
馮瑾就說:“哎呀!也就這麽一兩天,過幾天她不就要走了麽?犯得著和她置氣嘛?叫她知道了,保不準還叫她樂了呢!”
“哎呀!我就是看不慣啊!你說說他對誰示好不好,非得要對她?真是…”
“好了好了,別氣了。這麽漂亮個姑娘生氣可就不漂亮了。”
這倆表姐妹又說了些話,自不用提。
再說,盯著滿寵姚垚兩人的可不止姚昕她一個,可多著呢!
其中有喜歡姚垚的李家姑娘李曼,也有方才的方恒,還有幾個對滿寵或好奇,或有興致的男人。
你看啊!這滿寵就是個惹人眼的人兒,到哪兒都少不得關注。
席間,方恒有來找過滿寵搭訕,起初是說今兒場麵還真熱鬧。
滿寵冷冷淡淡的嗯了一聲。
方恒說:“方便留個聯係方式嗎?我看你倒還挺有眼緣的。”
滿寵歪著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抱歉,我們還沒熟絡到要聯係的那一步。”
方恒想著這丫頭怎麽不按套路出牌?興味多過惱怒。笑著說:“那倒是我唐突了,還請原諒。”
“嗯。”滿寵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我還有事,就先不打擾了。”方恒也不自討沒趣,以客套話結束了搭訕。
滿寵依舊是一個嗯字音給打發了。
不是先前就有唐小爺唐於評價過滿寵嘛!清高氣傲。
好了,現在唐小爺找到同仁了,方恒也覺著滿寵是一身傲氣,難以接近。
這女人,傲一點,那是嬌,勾人心,叫人覺得可愛;傲過了,就是作,就招人嫌了。
在方恒看來,滿寵傲過了點。
你說他身份擺在那兒,市裏一把手的大兒子,模樣也擺在那兒,不說貌比潘安,但也能算得上是俊俏之輩。這比他家室好的,沒他長得好;比他長得好的,沒他家室好。就他,到哪兒不是個香餑餑的?現在倒好,跟一個女娃子搭話,人家愛理不理的,受了冷落,還真是少有之事,一時也難免生怨,想這滿寵真個是叫人寵過了,也忒不識好歹了點。
嘿!你方恒覺著她滿寵傲,不識好歹,不就是因為人家沒把你放眼底,沒跟你勾搭嘛!你一個大老爺們這麽點肚量都沒得,家室再好,模樣再俏,那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要說滿寵呢?哪管你怎麽評價她喲?越是不待見越是好,最好是黃了這門親事,才叫她鼓掌叫好呢!
其實吧,滿寵心裏是知道這門親事呢?也還不是板上釘釘的事兒,就是兩家大概都有這麽個意願,待敲定,她其實可以坐觀其變的,但就是見不慣姚家人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博利益。所以這才嚴陣以待,要把這結親的萌芽給捂死了心底才痛快。
眼下,見著方恒對自個已有厭棄之意,麵上笑意,由淡轉濃,由淺入深,對方恒的反應算得上是叫她稱心如意。
後來,主持人開始控流程,兒子兒媳先拜,女兒女婿稍後,這一輩的完了,上小輩,孫子孫女兒先來,外孫子外孫女再後,完了再是親朋好友。
就這麽個流程就花了將近一個小時。
在滿寵看來真是無聊得緊。
尋了個機會就想溜。
姚垚問她幹嘛去。
滿寵就在他耳邊兒說:“我去解手,你也要跟著嗎?”
要說這話吧!也沒什麽?挺稀疏平常的,隻是解手一詞,難免引人遐想。
滿寵這說話間吐出的熱氣兒,熨得姚垚耳周一陣癢,已是惹得他霎時間麵紅耳赤,聽全了話,更是不得了,麵部充血,活像是隻油燜大蝦,紅得生豔。
隻聽他結結巴巴的說:“不…不了。”
你說這滿寵也是,先前還對他不搭不理的,現在怎麽就說這麽…嗯…略顯挑逗的話?
說挑逗其實不然,這更像是一句被跟得不耐煩時,懟人的一句。
到底是挑逗,還是質問,關鍵還得看聽者。
看姚垚的反應就知道在他聽來到底是挑逗,還是懟人了。
嘿!要說滿寵呢?說這話既不是挑逗,也不是懟人,就是閑得無聊,在他身上找找樂子!純屬逗霸。
而且是逗完就走。
坐在一旁的姚昕見了,更是氣得牙癢癢,狠擰了姚垚腰間一把,以泄氣憤。
四月天啊!又在室內,穿的衣服本來就薄,忽然被擰了一下結實的,任誰都覺不爽,問:“你發什麽瘋?好端端的,擰我幹嘛!”
姚昕翻了個白眼,說:“我發瘋?我看是你發瘋吧!魂兒都沒了!”
姚垚也橫了姚昕一眼,自顧自的把凳子挪遠了幾分,離滿寵的凳兒更近了。
姚昕氣得又踢了姚垚的凳子一腳。
姚垚也懶得搭理,又挪了幾分。
咳!你說他倆,一個肚子出來的,怎麽就磁場不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