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會硬嗎
話說，路徵這廂被慪得七竅生煙，滿寵那廂可是自在悠閑，出了黑8就隨處逛著，看著有食欲的甜品點一份，看著好看的衣裳也試上一試，還在金飾店逛了一大圈，買了套手鐲，上頭刻著龍鳳，論俗，那可是店裏之最。
她買這玩意是幹嘛用的？莫不是自個用吧？莫慌，這是給姚太太作賀禮的呀！
瞎逛了一圈，她就回姚宅了。畢竟今兒晚上要拜壽，回去太晚了，指不定又得挨批評。
看吧！她還是沒被豬油蒙了心肝，還是有的理智在的，然而，別人可不是她，不知道她心窩子裏都揣了些什麽呀！
姚時廉這時才見她回，見了姑姑阿姨也不知道叫喚，少不得要說上兩句，說她沒分寸，說她不懂事之類的話。
滿寵也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馮曉瑛這時就出來打圓場了，說：“這歡慶日子，緊說小孩子做什麽？”
姚時廉看了滿寵一眼，就走了，大抵是眼不見，心為淨吧。
滿寵呢？說惱還真不惱。隻覺得他們這倆人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著實搞笑。對馮曉瑛說了聲謝謝，就回自個房了。
姚垚姚昕姐弟倆因著是走讀，就沒晚自習。
姚垚這一回屋，就噠噠噠的跑去滿寵的房間敲門。
聽著滿寵應聲問誰啊！
姚垚這就喜滋滋的隔門而答，說：“蟲姐兒，是我！我剛放學回來！”
滿寵開了門，姚垚就似個小泥鰍般，鑽了進去，問：“蟲姐兒，你今兒早上幹嘛去了？打你電話也不接，發短信也沒回。”
滿寵沒回答，自顧自的坐在梳妝鏡前不緊不慢的描眉梳發。
隨著她的抬手間，姚垚就見著了她雪白一片的胳肢窩，好似窺見了什麽隱秘之事，心中一動，渾身莫名一顫，別開了眼。
“有發膠嗎？”滿寵問。
“啊？噢。有有有，我這給你去拿！”滿寵突然開口，叫姚垚有種自個行竊，人贓並獲的感覺，霎時間就漲紅了臉，風風火火的跑了。
滿寵也沒理會他的小異樣，回頭看著鏡子裏的人，又是眉頭輕蹙。
姚垚這把他的發膠發蠟啫喱水什麽的，全都拿來獻給滿寵了。
滿寵拿了一瓶啫喱水，問：“會硬嗎？”
姚垚臉又是一紅，咧著嘴，吞吞吐吐的問：“什麽…什麽…會硬嗎？”
滿寵看了滿麵通紅的姚垚一眼，又瞟了一眼他腰下寶地處，忽然一笑，說：“我說噴了這個頭發會硬嗎？不然你以為是什麽？”
“噢噢，不會不會。”姚垚神色稍顯局促，手腳並用的解釋。
滿寵這鬼，見了，覺得有意思，就想逗他玩。微抬著頭，盯著他瞧，再問：“真的不會硬？”
“哎呀！是真不會，我還會騙你不成！噢！對了，我下邊還有事，我先下去了！”這話說完了，姚垚又似一陣風的跑了。
滿寵見了，笑意更濃。
要說姚垚這為啥子就跑了呢？咳！十七八歲的男孩子，正是血氣方剛之時，是受不得半分撩弄的，因為還不能控製腰腹之下的那幾兩肉啊！
要再待下去，叫他蟲姐兒看出了異樣，嘿，這以後就更不指望他蟲姐兒能與自個親近了！
姚垚躁動暫且不提，來也快，去也快。
隻說這老太太七十大壽，來往賓客也多，場麵自是衣香鬢影，觥籌交錯，熱鬧不已。
唯獨滿寵，似個局外人一般，神遊天邊，靜坐一旁。
可滿寵真能成為局外人？
哪成啊！
這不，老太太叫人把她給叫到跟前去了，說得好聽的是要給把她這寶貴孫女介紹給眾人認識，以後有個照麵時也算認識。可實際上呢？不就是隱晦的告訴大家夥，我有這麽個孫女兒，已經成年了，想要聯姻的就上門來提。
不然怎麽前幾年都沒見過要介紹給眾人呢？
噢！今年你兒子有競選的意思，你就緊忙的助你兒一臂之力，拿我當牲口吆喝買賣？虧得你姚家還是大戶人家，幹的卻是肮髒勾當，真個是無恥。
這樣也好，也倒叫我可以不顧你老姚家的顏麵，不敢做乖張之事了，畢竟沒有哪個明知道自個要被賣了，還要笑臉相迎的。
滿寵起了身，兩手在腰間撫了兩撫，平平衣褶子，跟著阿姨不疾不徐的繞過人群，走去老太太那邊，這走路間高開衩的旗袍就搖搖晃晃，裏麵藏著的白嫩大腿肉兒也跟著是遮遮掩掩，讓人側目。
老太太見了滿寵這打扮，麵上的笑收了一收，後又笑得燦爛，喊著她寵兒。又對站一處的女人說：“這是我大孫女兒，叫姚寵。”
說完，又對滿寵說：“這是你楊阿姨。”
滿寵對著那女人掛著淡笑，說：“楊阿姨好，我叫滿寵，隨母姓。”
老太太的笑容又僵了僵。
那楊姓女人也是會圓場，笑著說：“不管是姚寵滿寵，都是姚家的寶貝孫女兒，這終歸是錯不了的。”
老太太這聽了，臉色才緩和一些，說：“這丫頭啊就是這麽個怪脾氣，叫我們給寵壞了，還真是叫你見笑了。”
“哪裏哪裏，老太太言重了……”
滿寵聽了她們的話，心裏可真是笑開了花，這老太太睜眼閉眼什麽瞎話也都還敢說，她還真不知她幾時被他們姚家人給寵壞了。
滿寵念著今兒是老太太的主場，不好意思再駁她話，弄得不好，進醫院了，太麻煩，又得多呆幾日。所以呢，滿寵老老實實乖乖巧巧的低垂著眼聽她們倆胡謅。
正這時，一聲男音插了進來，喊了一聲媽，緊接著又在說：“奶奶好。”
換個平常人，怎麽著也得好奇好奇，抬個眼瞅瞅吧？可滿寵非尋常人啊！依舊是低著眼，眼觀鼻，鼻觀心。
“這是我大兒子，方恒。”原來這楊阿姨就是方家女主人，楊愛蓮。
老太太連說了幾個好，“這孩子長得真是一表人才啊！就像他爸，一看就是要成大事業的人。”
好話，自古誰都喜歡不是，可承認喜歡的人卻是很少。但凡是有人誇自家孩子，做長輩的總要客套客套，否認否認，好似這樣就是秉承了謙虛的美德一樣。
楊愛蓮笑意盈盈，說：“哪裏哪裏，他呀！整天也是沒個正行呐！”
“奶奶，不知您身邊的是？”要說方恒前來打招呼，前不來，後不來，剛好滿寵在時來，為的是什麽？不就是早就看中了滿寵，這就眼巴巴的跑來認識了嘛！
滿寵聽了，還沒見人麵，就先有反感之意了，更不提，你還是方家人，但凡是姚家人要籠絡的，上了心的，她一概不喜歡。
嘿，所以啊！方恒啊方恒，自求多福吧！
“是我大孫女兒！”老太太答了之後，又對滿寵說：“寵兒，還不趕緊叫哥哥。”
滿寵這才抬眼，瞥了方恒一眼，模樣倒是周周正正的，但她不喜歡，冷冷淡淡的說：“方家哥哥好。”
你看看她，就會給人找不快。叫她打個招呼吧，還非得要跟尋常人不同，叫人聽著不舒坦，卻又抓不出個什麽錯處來。
方恒看了看滿寵，咧嘴一笑，伸出手來，說：“你好，我是方恒。”
“滿寵。”滿寵才懶得管你是方橫方豎呢，瞅了一眼他伸過來的手，飛快的握了一下，就縮了回去，連笑都沒給一個就垂下了頭。
方恒隻以為她是害羞，笑了幾聲。
老太太又說：“說來，你家還有個小的吧？今兒來了沒有的？”
“唉！老太太見諒，他這幾天正好出國了，改明兒他回來了，我叫他上門來拜訪拜訪。”
老太太直說好。
正好，有人來尋老太太，說是祝壽要開始了，還請坐到主座去。
她們這才中斷了談話。
滿寵也跟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