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局子里的門道
這個小民警,依然是狠狠的瞪著葉凡,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好像是恨不得上來就狠狠的猛扇葉凡兩個大嘴巴子,葉凡冷笑了一聲,局子里的「黑」,他是從小就知道的,尤其是這種山高皇帝遠的小縣城裡,局子里就更是黑的一塌糊塗了,只要你跟誰有仇,就想盡一切辦法把誰五里橋的看守所里,你的願望就達成了五里橋以前就是老五這個禿頭說了算的,那可不是一般的「黑」,簡直是黑的天昏地暗,你頭一天晚上進來,想要看見第二天的太陽都他娘的難說,這一點在上高中的時候,葉凡就是深有體會了,那時候,老五頭頂還是有毛的,他當時牛逼的不行不行的了,都不屑於收拾像葉凡那樣在外面瞎混的小毛孩子。
在上高中的時候,葉凡那時候不學好,隔三差五的就因為跟人打架,或者打傷了人家那些老爸老媽在現在大小也是個一官半職的領導的孩子之後,很快就會被關進五里橋的看守所里過夜,那時候進來的次數多了,幾乎都跟看守所里的民警,還有看守所里的一些重刑犯的扛把子都混熟了,那時候進五里橋的看守所對葉凡來說簡直就是家常便飯,常有的事兒,那時候太年輕,又太講義氣,跟著別人在外面瞎混,後來想想,那時候在外面混,都他娘的是扯淡,純粹是讓人耍著玩兒,還傻不拉幾的把人當成是兄弟,想想那時候簡直就是傻到家了。
五里橋看守所那時候還沒有現在這麼好的條件,在看守所里只要進來了,就是啃著窩頭,就著鹹菜,冬天的時候喝著涼水,有時候還要跟老鼠搶吃的,被關在看守所里的時候,除了啃窩頭,就鹹菜就是聽隔壁的幾個常年被關在這裡的重刑犯吹各種牛逼,那牛逼吹的是天昏地暗,故來罕見,絕無僅有,那時候,那幫重刑犯為了彪炳自己當年有多麼的牛逼就開說訴說輝煌的人生經歷,曾經在外面砍死過多少人,有過多少錢,見過多大的排場,多大的世面,睡過那個那個如今電視上能夠看到的明星,睡過多少漂亮的女人,糟蹋禍害了多少黃花大閨女和良家婦女,做過多少傷天害理,喪盡天良的事情。
葉凡不是第一次進五里橋看守所,可能也不會是最後一次進五里橋看守所,當然也不是第一次遭遇這種場合,只不過當年對付葉凡的都是一些剛出來實習的小民警,而今天換成了民警里的周扒皮老油條禿頭老五。
禿頭老五在五里橋看守所里待了好幾十年,對這裡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甚至是比自己家裡的東西放哪兒都熟悉,在這裡整人,他更是行家裡手,很多在看守所里的進來的社會混子都是折在老五的手裡。
進了看守所大多情景都是這樣的,首先,警察都會做出一副很兇橫的樣子,因為這樣對嫌疑犯是最有震懾力的,這就是一種心理作用上的恫嚇,要是一些第一次進來的小痞子,小混子,一看警察兇橫的模樣,就立刻會軟了,要是這一招不管用的話,接下來就是兩個警察在給你做筆錄的時候,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胡蘿蔔加大棒,一對大道理,還有威逼利誘,讓你很快就堅持不住,要是這樣一套下來,還有搞不定的人,警察就會採取一些極端的非常手段,要是你得罪的人在警察局裡有個沾親帶故的人,那你就慘了,利用職務之便,順便公報私仇的事情,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要是這樣還搞不定你的話,你就只能蹲在看守所里,啃窩頭,就鹹菜,看守所里的警察會不讓你睡覺,不讓你上廁所,總之他們會通過各種方法搞定你。
葉凡冷笑了一聲,他對五里橋看守所里的這一套熟悉的很,接下來就是做筆錄給你機會說話,這個時候,一般禿頭老五都是過著軍大衣坐在旁邊,一邊抽著煙,懷裡抱著一杯熱氣騰騰的濃茶,一邊冷冷的瞪著葉凡,也不說話,臉上的表情就這麼似笑非笑的樣子,然後由他旁邊那個年輕的民警,一臉嚴肅,公事公辦,絕不徇私舞弊的嚴厲神情瞪著你開口問話。
「接下來你所說的話,都有可能作為證據的一部分,所以請你嚴肅一點,認真配合我們警方的調查,不要以為你擺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囂張樣子,我們就會拿你沒辦法了,姓名!」
「葉凡!」「年齡?家庭住址??????」「二十三歲,家住???????身份證號?????????」
葉凡沒有避諱,直接一股腦的把民警要問的全都說了出來,年輕的民警瞪了一眼葉凡,厲聲道:「像你這種小痞子我見過的多了,聽說你當過兵?別以為你當了幾年兵,會點兒拳腳功夫就覺得自己無法無天了,這裡不是部隊,你已經觸犯法律了,就你這種人當過兵有什麼用,還是改不了你一身的臭毛病,你曾經是個小混混,小痞子,你就一輩子都是個小混子,小痞子,永遠也改不了,想要重新做人,哪有那麼容易啊?」
「你到底是在做筆錄還是在說我以前的事情啊?還是你們警察見不得我當兵,見不得我踏踏實實的回來過日子?我今後怎麼樣?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憑什麼這麼肯定?你以為你自己耶穌啊?你在我面前裝什麼裝?你不就是穿上了這件制服了么?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叫劉傑,你以前把人打殘過,上高中的時候還禍害了你們班的一個女孩,你以前也在亂混,你以為穿上制服了,你以前乾的那些爛事兒傷天害理的事兒就沒有人會知道了嗎?我都替你臉紅,你這麼說,就不覺的你心裡堵得慌嗎?真是披著人皮說著鬼話。」葉凡沒好氣的靠在暖氣片上,斜著眼睛,瞥了一眼年輕的小警察,接著道:「你以前乾的那些事兒不是沒有人知道,你現在穿上這身制服了,是不是覺著自己就是警察了?你有什麼資格穿這身制服?想執法的好人你配么?」
「你***胡說什麼?你給我閉嘴,問你什麼說什麼。」年輕的民警劉傑氣的猛然一拍桌子,然後噌的一下,猛的站了起來,一張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紅著眼睛瞪著葉凡,穿著粗氣,額頭上青筋冒得老高,他實在氣不過想要衝上來打葉凡,卻被旁邊冷眼旁觀的禿頭民警老五給攔住了:「小劉,一定要淡定,慌什麼?你要記住我們是警察,是執法人員,不是街頭的小混混,做事情一定要考慮後果,打人是犯法的,你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現在你是警察,他是嫌疑犯,你是執法人員,沒錯,他說的也沒錯啊,你以前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混子,小痞子,打過人,睡過姑娘,好事兒沒你的份兒,是壞事兒你沒少干,你以前也做過一些違法亂紀的事情,可是那有怎麼樣?那已經成為過去了,誰沒有個不光彩的過去啊,誰沒有個犯錯的時候啊,關鍵是知錯能改就還是好同志嘛,不要怕被人提起你以前的那些不光彩的事情嘛,這說明什麼?說明你這個人覺悟有了很大的提高,思想有了很大的轉變,你以前雖然不是個東西,但是你已經改過自新,並且通過自己的努力,穿上了這身莊嚴的制服,成為一名合格的執法人員,你現在是一個警察,一個擁有國家賦予你執法權力的警察,你現在是利用法律的武器懲治那些壞人的警察,你有權力抓捕那些犯罪的壞人,怕什麼?大膽的去做嘛,我們警察在進行正當合法的執法,你看葉凡他就明白這一點,他要是不承認你是警察的話,他也不會老老實實的蹲在那裡等著你來審問他了,因為我們是穿著制服,有著合法外衣的執法人員,好了,開始吧!」
禿頭民警老五不愧是在五里橋看守所里待了幾十年的老油條了,話說的滴水不露,無時無刻不在強調著他是合法的,是國家和人民賦予他合法的執法權力的身份,讓你從他的話里甚至是挑不出一點兒毛病,這樣的人已經是老兵油子了,滑的像是狐狸一樣,畢竟在他手底下經歷過的大大小小的痞子已經不計其數了。
年輕的民警,一張臉漲得通紅,憋了半天,惡狠狠的瞪著葉凡,一臉的不服氣,似乎是被人揭開了傷疤,踩到了尾巴一樣,厲聲喝道:「葉凡,你也別太得意了,只要進了這裡有你好果子吃的,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出你犯罪的證據的,你不是很能說嘛,說說吧,知道我們為什麼要帶你回來嗎?」
「知道!」葉凡冷哼了一聲,活動了一下,手腳,被這樣反銬著確實很不舒服,而且審訊室里冷的要命,空調裡面吹出來的冷風都直冒冷氣,他咬著牙,臉上帶著一股子玩世不恭的表情:「有幾個混蛋調戲我朋友,還想動手,我扁了他們一頓,我知道這屬於正當防衛。」
「正當防衛?你放屁!有誰能夠證明是他們幾個調戲你朋友了?在說了,調戲你朋友,不就是說話不嚴肅,開了幾句玩笑么?多大的事兒啊,你至於把人打成重傷骨折,那幾個人現在還躺在醫院裡昏迷呢,要是你屬於正當防衛的話,為什麼你身上一點兒傷都沒有,那幾個人卻全身都是重傷。」年輕的民警劉傑冷笑著道:「我看你這純粹是故意傷人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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