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局子里的黑
「當然，兄弟我什麼時候說的話不算數了，哥哥，那咱可就這麼說說定了，改天我一定給哥哥你安排兩個嬌嫩的小美人兒，不是雙飛燕，就是母女花，絕對把哥哥你給伺候爽了，我說過的話那是板上釘釘的事兒，改天我一定請哥哥您去洗浴中心爽一把，到時候您可別推辭說有事兒，我們今天就說定了，到時候不見不散，我說的事兒哥哥你也幫忙給我上上心，還有哥哥，今天兄弟我送來的這個人你可要幫忙好好照顧照顧，隨便整，整死了算我的，當年這小子可是差點兒就讓我斷子絕孫啊，畢竟是在哥哥您的地盤上，出了事兒肯定要您幫忙照料著，兄弟我不能在哥哥您的地盤上給您添亂不是，再說了咱們這個小縣城裡山高皇帝遠的，這個五里橋看守所那就是哥哥你的地盤，出了事兒都要您點頭，只要您說在這裡弄死個人，那就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方便，只要您想搞死他，他就絕對活不到明天，這裡是您說了算，您說是不是，所以兄弟我才敢把人帶到你這裡來，您說句話，弄死這小子要多少錢？」張洪亮看了一眼審訊室里被銬在暖氣片上的葉凡，臉上浮現一抹陰險的詭秘笑容，嘴角一扯，寒聲道：「五哥，您就幫幫忙，把這小子弄死在這裡算了，我們這地方山高皇帝遠的，就算是真出了事兒也沒人會查到我們兄弟頭上，今晚找幾個人弄死這小子以後，隨便找個理由報上去，就說這小子是畏罪自殺，然後我們在活動活動關係，實在不行就找個替罪羊出來背黑鍋，一了百了，花多少錢都算是兄弟我的，您那份我會比原來多三倍已經給您預備好了，再說，這事兒還不是你說了算嗎？」
「咱們這個小縣城裡是山高皇帝遠，五里橋看守所也是我說了算，這事兒要是擱在以前，絕對沒問題，說弄死個把人，那容易的很，弄死之後隨便找個由頭，這事兒就成了，連替罪羊背黑鍋的都用不著找，要是在以前，今天這事兒我絕對能幫你，這個人我也能幫你弄死他，因為這裡我最大啊，人只要進了這裡，生殺大權都是我定奪的，我想弄死他，還不是跟掐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么，把人弄進來，給套上麻袋，晚上睡一覺，第二天醒來一看，人就死了，在讓醫院給開一份有心臟病的證明，就齊活了，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兄弟，這段時間縣裡面查的嚴，風頭太緊，縣長要政績，這幫人就跟變成瘋狗了一樣，是逮誰咬誰，咬住就不放，反正想要穿這身制服的人多得是，這幾天看守所里已經來了好幾撥人了，都是來視察的，幾年前的爛賬都被他們給翻出來了，弄的我頭疼。」
「現在要是在這裡弄死個人，這事兒要是被人知道了挖出來，或者是傳出去，你我恐怕都要吃不了兜著走，到時候恐怕這身護身符的制服都要穿不成了，以前要是現在這裡弄死個人，我絕對會跟他廢話，現在不行了，這幾天風頭太緊了，我可不想丟了這身黑皮子，這幾年在縣裡的**白道上沒少惹人，要是我扒了這身黑皮子，到時候恐怕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兒，為這事兒脫了警服可不划算，兄弟現在不比以前了，時代不同了，現在信息多發達啊，要是有人看到你把他帶到我這裡來了，要是人死了，那到時候就麻煩大了，我看還是等過一段時間，等這陣風聲過去了，在想辦法弄死他，給你出口惡氣也不遲，在這裡弄死他的事兒你就別想了，要是他死在這裡了，那吃不了兜著走的就是哥哥我了。」
禿頭民警搖了搖頭，狡猾的一笑，他什麼場面沒見過啊，自然不會上這個當，人要是死在他的地盤上，那到時候要是上面萬一查起來的話，他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在說了，這幾年在外面得罪的人不少，很多人對他都是敢怒不敢言，就是因為他身上穿著這件制服，要是沒有了這件制服，那就不好說了，好多人可都等著他被扒了這件制服呢，到時候說不定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禿頭民警瞥了一眼裡面的葉凡很卑劣的一笑：「雖然不能在這裡弄死他，哥哥我也不能讓你白跑一趟不是，雖然不能讓他死在我這裡，但是要把他弄成半死不活還是可以的，把這小子毒打一頓，好好折磨折磨，給你和你兄弟出出氣，這一點我還是能做到的，我們這裡的兄弟有幾十種折磨他的方法，都不帶重樣的，還能讓他的身上看不出來傷，這小子就交給我吧，我保證把他給你折磨成半死不活的樣子，對了，幾年前你住了半年醫院，你兄弟癩皮狗的臉被人花了，差點兒死了，原來就是這小子乾的啊，是個有種的主兒。」
張洪亮本來想著賽點兒錢在這裡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葉凡，沒想到老五這個老滑頭堅決不幹，怕萬一惹禍上身拖不了干係，那就只能是退而求其次，好好折磨葉凡出一口惡氣了，他拍了拍老五的肩膀，奸詐的笑道：「那這小子就交給五哥處理了，你的那份我們早就準備好了，找幾個人好好教訓一頓，也讓他嘗嘗犯在我手裡的下場。」
「放心吧，我讓人去武裝部找幾個人過來，那幫傢伙整天吃飽了鍛煉身體，有一股子勁沒地方發泄去，正好讓他們來活動活動筋骨。」禿頭民警喊來一個年輕的小警察：「小劉，你去武裝部找幾個身手不錯，下手狠的過來，就說我請他們刷羊肉火鍋，完了再打麻將，他們一準都來。」
「走，去我的辦公室，哥哥給泡上一壺好茶，抽著好煙，我們玩兩把去，這幾天手氣很不錯。」禿頭民警拉著張洪亮去隔壁的屋子裡玩麻將擲篩子去了。
雙手被銬在暖氣片上，樣子狼狽不堪，審訊室里早就被布置好了，地面上灑著的水都已經結冰了，冷的要命，更何況是葉凡進來的時候被人給當頭潑了一腦袋的冷水，有人把空調開到製冷的最低檔，這個審訊室里已經變成冰庫了，凍的人的牙花子都在打顫，靠在暖氣片上的手銬都沾上冰花子了，葉凡全身冷的徹骨，一股森寒的冷氣直往身體里猛鑽。
葉凡雙手被反銬子啊暖氣片上，站不直，又蹲不下去，所以就只能是彎曲著雙腿，在裡面凍了二十幾分鐘，早就已經雙腿發麻的受不了了，張洪亮那個傢伙絕對是故意的，故意讓這裡變成冰窖來折磨葉凡，看到從外面開門進來的兩個民警，葉凡心中滿是怒氣，忍不住大聲道：「我說，你們把我在這兒拷著半天了，是想把我凍死呢，還是想要殺人滅口呢，屁都不放一個，你們到底是想怎麼著啊？」
進來的是禿頭民警老五和另一個小民警，手裡象徵性的拿著一個筆錄本子的小民警一聽葉凡這麼說，頓時一臉怒氣，猛的站了起來，厲聲呵斥道：「想怎麼著？你說呢？你給我老實點兒，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跟警察頂嘴沒什麼好處的小子，你這樣的我見多了，進了這個地方，你就別囂張了，在囂張在這裡管個蛋用。」
「當然是看守所了，還能是什麼地方，不過這個地方的環境比起幾年前倒是好了很多了，最起碼連空調都給裝上了。」葉凡冷笑了一聲，然後將手銬在暖氣片上敲得噹噹只響，氣的那個小民警臉色大變，一看到葉凡那副邪氣凜然，玩世不恭的樣子，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氣的猛一拍桌子，披著軍大衣就一臉煞氣的朝葉凡沖了過來。
葉凡冷笑一聲，仰起脖子，瞪著眼睛，喝道：「怎麼？這麼快就忍不住想要對我嚴刑逼供了？想要打我的話，你就儘管來啊！」
小民警眼睛瞪的老大，一臉的煞氣，恨不得過來吃了葉凡，後面全身裹著軍大衣的禿頭民警老五坐在椅子上，樣子看起來就老練的多了，一看就是老油條，不慌不急，他一邊吸著煙，懶洋洋的瞥了一眼葉凡，然後淡淡的道：「小劉，算了，你這是幹什麼，幾天要不是我在場你又要犯錯誤了，年輕人做事情不要太衝動，我們做警察的要講究證據和紀律，怎麼能隨便打人呢，即便他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畜生，我們也不能動手打人，打人是觸犯法律的事情，我們是法律的執行者，你懂不懂？我們身為執法人員不管做什麼事情都不能衝動，更不能感情用事，你打他一頓能起到什麼作用啊，警察辦案是要嚴格按照法律辦事的，要做到有法可依，有法必依，執法必嚴，凡事都要講證據依法辦事，千萬不能胡來，他要是有罪，自然有法律來懲罰他，你瞎操的哪門子心，好了，先做筆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