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 純潔的心靈
「你、你是……?」拓跋玉兒驚異不定的望著這突然出現彈飛她的人。
只見此人容貌威嚴,身著金色錦袍,此人便是宇文拓,因宇文拓是崑崙鏡轉世,故擁有紅藍雙瞳之「陰陽妖瞳」及古銅色之發,身上佩帶一把金色之上古神器軒轅劍,一人一劍在戰場上輕易即可摧毀萬千大軍,讓變民盜匪聞之色變。
宇文拓本是北周皇室後裔,因國家被隋朝所篡,他自小流落於民間。幸好隋朝名將楊素髮現了他,看出他的素質,就收他為徒,並讓自己師弟楊義臣收他為義子。
12歲那年曾用軒轅劍殲滅南陳舊部叛亂,楊素死後,宇文拓就擔負起繼續捍衛楊家天下的重責大任。后通過崑崙鏡預見未來,得知赤貫將要劃破九天神州結界,決定再也不管隋家天下安危,轉而全心尋找上古神器,只想阻止這場危機,擔負起挽救神州的重任。
「大隋宇文太師……」宇文拓眼露精芒,一甩袍袖道。
「隋國的……宇文太師……?」
宇文太師宇文拓一指拓跋玉兒喝道:「大膽刺客,竟敢前來龍舟行刺皇上?」
隋煬帝見到救星來了,連忙喊道:「宇文愛卿,快……快替朕捉下這可恨刺客~~」
拓跋玉兒從地上站起揚刀,「可惡……既然你是隋家走狗,我就連你這傢伙一併解決……」
拓跋玉兒衝上前,再次被宇文拓彈飛,宇文拓冷笑道:「抱歉,我告訴你……以你的實力,現在可連我一根指頭也不是對手!」
「你……!」拓跋玉兒氣的美目圓瞪,卻無可奈何。
宇文拓扶須笑道:「既然你有勇氣敢來龍舟行刺,想必早已有必死之覺悟……」
宇文拓將要出手,殿上突然瀰漫紫色煙霧,「什麼……這是……」
沈牧從樑上跳下來,「快,拓跋姑娘!我們快逃出這裡……」
拓跋玉兒還以為就此香消玉殞,卻沒想到沈牧在關鍵時刻出手救她,心中驚喜:「你是……你是之前那個……」
「別說了,快走……」沈牧帶著拓跋玉兒逃走。
「逃了、刺客都逃了……」隋煬帝見刺客跑了,大罵起護衛來,「你還在留在這裡幹什麼?」
「咳咳……咳、陛下!外、外頭起火了~~咳咳…咳咳咳……」
「什、什麼~~失火?」隋煬帝感覺自己腦袋都冒煙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宇文拓對護衛吩咐道:「你們先去滅火,我來負責保護皇上!」
「遵命……宇文大人!」
……
「等一下……你怎麼會在這裡……?」沈牧帶著拓跋玉兒逃離一段距離后,拓跋玉兒的小手從沈牧手中掙脫出來,疑惑的望著沈牧問道。
沈牧道:「我跟張兄一起來的,張兄為了救你也來大梁……」
玉兒驚喜道:「啊,姐夫也來了……?」
沈牧道:「我來製造煙霧伺機救你,張兄他們去龍舟四處放火鑿洞,好聲東擊西!」
「刺客在那,別讓他們跑了……」
「先滅火……先滅火啦……」
「哇啊~~~漏、漏水了……底艙漏水了!」
沈牧道:「拓跋姑娘……敵人馬上就要追來,我們先別多說,先逃出這兒吧!」
兩人走到龍舟船頭龍頭處,碰到了在這邊放火的陳靖仇和小雪,「拓跋姑娘,追兵很快就會來,我們由龍舟的頭跳至河裡,再游泳上岸……」
「……什麼?要跳到水裡?」拓跋玉兒望了一眼深不見底的河水,撇嘴道:「你們要跳,就自己跳吧……我可不跳!」
沈牧問道:「你怎麼了……?難道你還打算回去,再去行刺那個皇帝不成?」
玉兒白了一眼沈牧道:「我不想跳,就是不想跳……你問我那麼多幹什麼?」
沈牧見這丫頭這麼固執,便對小雪和陳靖仇道:「小雪、陳兄……時間緊迫,你們先跳!拓跋姑娘這兒,我來說服……」
小雪道:「是的,沈哥哥……那沈哥哥也要趕快哦!」
「沈兄保重。」陳靖仇說著和小雪一起跳了下去。
「你看,就只是這樣子而已……下面是水,跳下去不會有事的。」
「不要、不要不要……我打死就是不跳!」拓跋玉兒臉頰微紅,「你自己跳就行了……我……我根本就不會游泳!」
沈牧道;「你和我一起跳下去,我負責拉你游到岸上!」
「可惡……好,我跳就是了,可恨!」拓跋玉兒跳下水,沈牧隨後跟上。
「叮咚,恭喜宿主,成功救出拓跋玉兒,獲得3000點積分。」
……
龍舟大殿內。
隋兵向隋煬帝稟報道:「陛下……刺客、刺客跳水跑走了!」
「什麼……可、可惡!」隋煬帝雷霆大怒,一腳揣在隋兵的身上,喝道:「立刻派出更多人馬,去搜捕刺客!」
隋軍連忙爬起,倉惶道:「遵旨……」
在隋煬帝身邊保護聖駕的宇文拓,不慌不忙道:「陛下,關於這次之刺客……」
隋煬帝心中氣惱,卻也不敢對宇文拓發雷霆之火,只是面露不解的問道:「喂……剛才你為什麼不將那刺客直接捉了,竟放著她同夥把她平安救走?」
宇文拓一抱拳道:「啟稟陛下……此次刺客背後似乎有高人協助……」
「……高人?」隋煬帝心中一驚,一撫袍袖道:「……哼,所以……?」
宇文拓道:「臣唯恐是調虎離山之計,是以不敢造次,決定以保護陛下安危為先。」
這時,一位身著紫衣的少女沖入大殿,只見此少女精靈嬌俏,身材婀娜,長相竟與唐漹一般無二,她便是隋朝郡主獨孤寧珂。
孤獨寧珂雖然是隋朝郡主,表面對隋朝忠心,實際上是魔界之女的化身,擅於玩心計陰謀。
孤獨寧珂跑到隋煬帝身邊,假裝很是關心,柔聲道:「表舅、表舅……您沒事吧,我好擔心啊!」
隋煬帝望了一眼孤獨寧珂,笑著道:「喔喔……原來是朕的小寧珂啊!朕乃一朝天子,怎會有事?」
孤獨寧珂來到隋煬帝面前,開始假裝哭泣,「陛下……聽說刺客、刺客想要殺您……」
隋煬帝連忙勸慰道:「乖,別哭別哭……讓你擔心了!你這麼關心表舅,表舅真是高興!表舅已派人去追捕那可惡的刺客了,很快就會有消息回來,你不必擔心。」
孤獨寧珂低著頭,面露擔心道:「可是……聽說那刺客很厲害,人家好怕他再回來,因為人家也會有危險!」
隋煬帝哈哈一笑道:「說的對、說的對……還是寧珂聰明,朕知道了!」
說著,望向宇文拓道:「宇文愛卿……」
「臣在……」宇文拓抱拳躬身道。
隋煬帝抹著嘴角的兩撇小鬍子道:「你也聽到了,這次刺客厲害,朕就將捉拿刺客之任務,全交你負責!」
「遵旨,那臣先告退……」宇文拓離殿。
見宇文拓離開大殿,隋煬帝笑著對孤獨寧珂道:「好了,這下你安心了吧?表舅已叫全天下最厲害之人去替你抓刺客了。」
寧珂停止哭泣,嬌聲嬌氣道:「可是表舅……人家也想一起去!」
「什、什麼……?」隋煬帝眨巴眨巴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
孤獨寧珂撒嬌道:「表舅……人家想跟著宇文大人,一起去打壞人!」
隋煬帝撓了撓後腦勺,奇怪道:「你、你剛才不是跟朕說,你害怕那個刺……」
「不害怕了!」孤獨寧珂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隋煬帝連忙擺手道:「不準……不準!這太危險了……」
孤獨寧珂繼續撒嬌道:「人家就是想要去看看到底宇文大人是怎麼抓刺客的嘛!」
「開玩笑,朕不準……」隋煬帝氣的鬍子都歪了。
孤獨寧珂大哭,「哇哇哇……你幹嘛那麼凶嘛?表舅好差勁……」
「唉呀,陛下……您真太過分了,您又何必……」蕭皇后見孤獨寧珂哭著對她眨眼睛,無奈搖頭,「是啊是啊,竟把可愛的寧珂小郡主弄哭了……」
隋煬帝也是一臉無奈,「好啦,你別哭個不停了……朕准你去、朕答應你去了!」
寧珂停止哭泣,笑逐顏開道:「真的?」
「來人……」隋煬帝一聲呼喚,兩名士兵進入大殿。
隋煬帝道:「叫宇文太師回來……」
兩名士兵離開,片刻后宇文拓進入,「陛下,不知找臣下何事?」
隋煬帝笑著擺手道:「其實也沒什麼……我這個表甥女,想跟你去捉拿刺客,你一路負責照顧她平安,不得有誤,知道嗎?」
「陛下,這……」宇文拓眼露遲疑。
隋煬帝連忙擺手,無奈道:「別說、別說了!照做就是、照做就是……」
宇文拓還是遲疑道:「但陛下,捉拿刺客可非……」
隋煬帝臉露不悅,一瞪眼道:「你別忘了……你上次私藏神鼎之事,也是這位朕最寶貝之表甥女告知朕,朕才知曉,不然連朕可都被你瞞在鼓裡!」
「……」宇文拓眼角露出一絲苦澀,低頭默然不語。
隋煬帝見宇文拓不吭聲了,很是得意道:「此事朕尚未向你算帳……若你這次能讓寧珂玩得盡興,朕就不與你計較,明白嗎?」
「是……」宇文拓心裡直叫苦。
……
河邊一個破屋內,不會游泳的旱鴨子拓跋玉兒緩緩睜開眼來,看了一眼身旁的沈牧問道:「這……這是哪裡……?我淹死了嗎?」
你要是淹死,那我不就在地府了……
沈牧翻了個白眼,「你沒什麼大礙,只是喝了不少水……幸好這裡是江畔偏僻處的廢草屋,相信敵人暫時並不會找到此處。」
這時,張烈從屋外走了進來,面露責怪之色,道:「玉兒……你好了,你看看,你又給大家闖了什麼大禍來?去暗殺皇帝……?你姐夫都不敢造次之事,你倒非常勇敢!」
「對不起……」拓跋玉兒撇了撇嘴。
張烈氣呼呼道:「這一次,姐夫不管你再說什麼理由,都非帶你返回北方去不可……」
「姐夫……是的。」拓跋玉兒自知理虧,不敢頂嘴。
張烈見拓跋玉兒耷拉著腦袋的樣子,也不再說什麼,便對沈牧一抱拳道:「沈兄弟,托你們的福,這麻煩的丫頭總算是救到了……你們接下來呢?」
沈牧道:「我們當然是繼續去尋找那隻被盜匪偷走的神鼎啊!不管怎麼樣,我都還是得先去找到神鼎。」
張烈點點頭道:「好,我明白了……那麼尋找神鼎之事,就全交給你處理了!」
「等一下!」拓跋玉兒阻止道:「姐夫,這樣不行……」
張烈奇怪的問道:「你又怎麼了……」
拓跋玉兒嘟著小嘴道:「姐夫,那鼎是我們部落的,姐夫竟然讓一個隋人負責去找!」
張烈道:「沈兄弟姐夫信得過,你不必擔心。」
「不行,姐夫,我決定了……我不能跟你回去,我要跟著監視他才行!」原來拓跋玉兒並非不是信不過沈牧,而是想和沈牧一起……
張烈板著臉道:「玉兒……剛才你答應要回去,怎麼變卦了?」
拓跋玉兒倔強道:「除非神鼎被我找回來,要不然我都要一直去找!」
「你……」張烈一臉無可奈何,搖頭嘆氣。
「……」沈牧見拓跋玉兒望向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兩人四目相對,拓跋玉兒臉頰微紅,連忙低下頭來,不由心下覺得莫名奇怪。
在一旁的小雪對張烈道:「張大哥!我們乾脆四人一起趕快把神鼎找回,你再帶拓跋姑娘回北方去,這不就行了?」
張烈連忙擺手道:「不成不成……這可不成!這次我離開拓拔部落已比預期更久了……—萬一再不回去,到時部落發生什麼變故,那可追之緩矣!」
「啊,原來如此……」
「好了,玉兒,我們回去吧!你姐姐很擔心你呢!」張烈對拓跋玉兒擺出一副命令的樣子。
拓跋玉兒根本不理會:「不要,姐夫……我才不要回去!」
「你……」張烈氣得火冒三丈。
沈牧笑著道:「張兄!你別動怒……既然拓跋姑娘想要一起去,有在下也可保拓跋姑娘安然無恙。」
「沈兄弟啊……」張烈苦笑道:「玉兒這丫頭可天字第一號麻煩之人……我怕她會一路給你添麻煩!」
「無妨。」沈牧擺擺手道。
「也好……」張烈點點頭道:「讓她早一點出來磨鍊磨鍊也好。好吧,那就多拜託你們照顧她了……她姐姐那邊,我會負責說服。」
說著,對拓跋玉兒板著臉道:「玉兒………姐夫答應暫不帶你回去。但你一路上,記得不準任性耍脾氣,也不準給人添麻煩,知道了嗎?」
拓跋玉兒撇著嘴道:「姐夫,你真是的……到底是誰給誰添麻煩呀?」
張烈對沈牧一抱拳道:「沈兄弟,那就麻煩你了……事實上……你帶這丫頭一道旅行,對你而言也是非常好之人生試煉。」
「人生試煉?!」沈牧心靈很純潔,「嗯,張兄請放心。」
拓跋玉兒卻羞紅了臉頰,「姐夫……你在胡說什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