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將計就計
張烈又望向陳靖仇道:「對了,陳兄弟,你方才使用的是什麼道術?」
陳靖仇早就想說了,見張烈問道他,便連忙道:「我的道術是師父逼我學的鬼穀道術,這是一種用法術力量來以一擊百之功夫。不過說真的,我一直都不太認真學,所以師父可比我厲害多了……」
張烈若有所思點點頭道:「原來這叫做鬼穀道術呀………愚兄今日可真是上了一課!老實說……愚兄對鬼穀道術甚感興趣,可否哪日請陳小兄弟為愚兄引薦尊師,好讓愚兄也能請益一番?」
「好呀,這當然好了~~不過,師父他目前被困在一座山中,事情是這樣的……」陳靖仇將所有事都告訴張烈……
張烈聽完點點頭道:「哦……原來你在找一個能煉百葯之神鼎,好去治你雷夏澤師伯的病,再去救你師父?」
陳靖仇道:「嗯……那神鼎叫做神農鼎,據說是傳說中上古神器之一,以前是由—鮮卑拓拔部落長久保管。」
「——神農鼎?」張烈哈哈一笑道:「哈哈~~我們可還真是有緣之人啊!不瞞陳小兄弟說——你所要找之拓拔部落,正是愚兄內人的部落!內人名叫拓跋月兒,也就是你剛才所見到那位女孩她姐姐。」
陳靖仇奇怪道:「可是師伯母給我的地圖,拓拔部落應還在更東北方草原上啊!」
張烈道:「是沒錯,但他們部落去年被你們的那個昏君皇帝給滅了,神鼎也在那時被奪——我當時人在中原,一聽內人母家發生重大變故,便火速趕回北方,如今他們殘餘族人正由我暫時領導,尋找水草地當中,目前行經於此。」
這時,一個胡人跑過來,對張烈小聲道:「三爺,不好了——有重要之事,要稟告三爺——!」
「對不起,稍微失禮一下……」張烈離座,與兩名胡人交談片刻。
「此事確實嚴重……你們馬上回去,叫大家戒備!」
「是的——三爺!」
張烈返回座位,沈牧問道:「張兄,發生何事?」
「呃,說來真難以啟齒……」「剛才部落那裡,突然通知愚兄說有一件緊急狀況發生,在我們尋找水草過程中,一直都有一支隋軍部隊尾隨,堅信神鼎在我們手中,不時襲擊我們!最近愚兄好不容易,與部下一起將他們殲滅了———不料探子剛才又來報說,附近又發現一支可疑部隊!愚兄可能得暫時先告辭了——」
陳靖仇連忙道:「啊,張大哥,這可是大事——請您別顧慮我們,趕快回您的部落去吧!」
「唉……難得款待三位貴客,結果愚兄做主人的,竟半路自己先行離退,實在是……」張烈面帶歉意道。
沈牧擺手道:「張兄,不必如此……」
「是啊,張大哥——能認識您我們已很榮幸了。」陳靖仇道。
張烈點點頭,頓了頓道:「之前尾隨我們之隋軍非常地詭異,他們許多人都能夠變身為妖魔!當初為了殲滅他們,愚兄部下死傷慘重——因此愚兄很擔憂這次出現者又是妖魔部隊!」
小雪問道:「張大哥,您說敵人會變妖魔………是不是和剛才街市的那隻一樣?」
「沒錯,正是——」
陳靖仇低頭想了一下道:「張大哥——我們想與您一道兒去那個隋軍營寨,不知可以嗎?」
方才張烈說他的部下死傷慘重,話外音,便是缺人手,張烈見陳靖仇願意幫忙,心下雖然喜悅,但是臉上卻裝著蒜,連忙擺手道:「那怎麼行——?那可非常危險,而您三位是我張烈的座上賓啊!」
「張大哥………請別這麼說!您忘了我學過鬼穀道術,能幫您對付妖魔啊!再說……我想去隋營找找關於神鼎下落的消息,這樣一舉兩得啊。」陳靖仇終於說出了主要目的。
「正是如此。」沈牧也有他的目的。
張烈道:「好,我明白了——那真是太好了!其實愚兄應付妖魔,也是十分吃力!若有三位願助一臂之力,那實是感謝不盡!根據方才斥候消息:敵軍出現於此去東方三里之樹林中,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出發吧。」
……
來到東方三里之樹林中,有兩名駐軍衛兵見到幾人,便呵斥道:「滾開滾開~~不準進入這樹林里……!唔……!」
這兩名衛兵話還沒說完,便把沈牧幾人給解決掉了。
幾人悄悄潛入營地,發現營地中央綁著四個男童,有衛兵在四周行走,幾人躲起來窺伺,「沈兄弟,看來這裡就是敵人的主營寨了——」
「嗚……娘……娘!」
「不要殺我,我要回家……不要殺我啊……」
沈牧低聲道:「張兄,那些都是他們由鎮上捉來的孩子,聽說是——」
張烈點頭道:「嗯,愚兄也略有耳聞—最近京城派來不少士兵,在附近各鎮四處搜捕男童,殺死之後,拿他們鮮血獻給京城的某位郡主養顏之用——」
陳靖仇低聲問道:「張大哥,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要不要先去救這些小孩——」
「等一等,有人出來了——」
這時,一名軍官走出,「奇怪了………老高說要去鎮上多捉幾個小鬼回來,怎去了半天還不見蹤影?」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怎啦——?發生什麼事?」
「高爺在那黑山鎮被幾個奇怪小鬼打敗了,全軍覆沒——」
「什麼——!這怎麼可能——是怎樣之人打敗他?」
「不清楚………似乎並非本地的人,打敗高爺后就逃了!」
「可惡——!」司馬尉官氣的差點吐血,「竟然有人膽敢與我們作對?你們幾個,聽好——!立刻把這幾個小鬼速速殺了,將鮮血裝妥,火速運往京城的獨孤郡王府,獻給小郡主。」
「是……!」
「其餘的人,都立刻跟我一起過來——我們立刻去黑山鎮一趟!」
「遵命——」司馬尉官帶領眾士兵離去,只剩兩個士兵。
這兩個士兵拔出腰間佩刀,走到四個男童身前,嘿嘿笑著道:「抱歉了~~你們幾個小鬼,覺悟吧!」
「不要、不要——娘~~娘~~」四個男童哭得抱作一團。
「唔……!」
沈牧幾人悄悄上前,便把這兩名士兵解決了。
小雪高興道:「太好了——總算來得及順利救出這些小朋友……」
沈牧道:「嗯——我們快把他們繩子解開來吧。」
「謝謝你救了我。」
「謝謝大哥哥。」
「大哥哥謝謝你。」
「大哥哥謝謝你救我。」
四個男童得救,感激的連忙道謝,張烈道:「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孩子。」
陳靖仇向四處看了看,「看來是沒有了,我們走吧。」
「大膽——你們在做什麼?」司馬尉官帶著眾士兵趕回,「可惡——原來在黑山鎮攻擊高尉官之人,就是你們這幾個傢伙?你們通通退下!能打敗高尉官,顯然這些傢伙並不簡單——」
說著,司馬尉官變身成骷髏妖魔,「就由本尉來親自對付——!」
可是這司馬尉官哪裡會是沈牧幾人的對手,只是剛一交手,便敗下陣來。
司馬尉官手下的士兵,一個個都嚇的面目蒼白,「逃呀——連隊長也不是對手……」
「哈哈哈~~真是一群欺善怕惡的惡徒!」沈牧幾人帶著四個男童來到黑山鎮,鎮上的婦女見到她們被抓走的兒子被救回來了,連忙對沈牧幾人道謝不已——
「謝謝……謝謝各位大俠!」
「真、真的是不知如何感謝才好!」
沈牧一擺手笑道:「哈哈,別這樣說啊——這不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張烈對孩子的母親道:「各位,已經都沒事了,趕緊帶孩子們快快回家吧!」
「謝謝……!感謝大俠們相救!」母親們各自離開。
望著這些婦女帶著各自的孩子離開的喜悅背影,張烈笑著道:「呵呵——瞧見這些母親如此開心,愚兄真是覺得再辛苦也都值得!」
「正是如此。」沈牧覺得這才是正能量。
小雪笑著點頭道:「嗯嗯,真的耶——」
陳靖仇道:「能有力量幫助他們,真是太好了!現在開始感謝師父以前要我學這些道術——以前我都非常排斥,一點也不想學!」
張烈道:「呵呵,沒有錯——這一次全多虧三位出手。愚兄才能如此順利擊敗這些妖魔。如三位不介意,愚兄目前就紮寨於附近,可否願意過去坐坐?」
「去張大哥的營寨啊?」三人有些遲疑。
張烈點頭道:「愚兄營寨里,有許多拓拔族人,我想他們應會有人知道,你們所要尋找的神鼎若干蛛絲馬跡吧?」
「如此甚好,那就有勞張兄了。」
沈牧三人隨著張烈來到突厥部落,見到了張烈的妻子拓跋月兒,這裡就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空氣清新,牛羊無數,便住下張烈安排的營帳里,然後張烈派出他的突厥部下,去打聽神農鼎下落。
三天後,營帳內,張烈對三人道:「昨晚,有兩名我的部下已經回來,通知我說有神農鼎新的下落了!」
「……這麼快?」
張烈得意的笑著道:「呵呵~~三位可切莫小看愚兄部下,他們可個個都是獨當一面之高手呢。根據調查————那隻神鼎,確實之前是落在宇文太師手中,而且他一直把神農鼎藏在北方涿郡的一座碉堡里。」
小雪問道:「藏在北方?為什麼沒有運回京城——」
「不太清楚——」張烈搖搖頭,「總之,宇文太師私下把神農鼎據為己有,而且聽說此事連皇帝也不曉得。但奇怪的是,最近不曉得為什麼,宇文太師私藏神鼎之事,竟被皇帝給知道了!」
沈牧笑道:「哈哈,想必那皇帝一定暴跳如雷吧?」
張烈也是哈哈一笑道:「是啊~~他非常震怒,立刻派遣內廷太監前往涿郡,命令宇文太師馬上將神鼎交出來!宇文太師被叫回東都,接受皇帝訓斥,而那神鼎則由太監押送南運——那運鼎部隊的路線,已被我部下探查,他們由涿郡出發,以船舶沿永濟渠南行,看來應該是打算要將神鼎運往……」
「相公——不、不好了!」拓跋月兒闖入帳中,張烈站起,「月兒………怎麼啦?」
拓跋月兒面色有些蒼白,慌張道:「玉兒、玉兒她私自偷偷跑了——說什麼她要去找神鼎!」
張烈一驚:「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好、好像是昨天晚上………」拓跋月兒說著,拿出一封信遞給張烈道:「她留了一封書信,說要去找回我們拓拔一族最珍貴之神鼎,請我們放心。她還說——反正曉得相公您一定會阻止,所以決定不告而別………這下該怎辦呢?」
「可惡——這個只會惹麻煩的丫頭,她又哪知道神鼎在哪?」張烈氣得在營帳里來回走,然後眼睛一亮道:「我明白了—一定是昨晚你們回來告訴我運鼎路線時,被她在營外偷聽見了!」
「那……那怎麼辦呢,相公?」拓跋月兒急的都快掉眼淚了。
張烈勸慰道:「月兒,你別著急——我親自去把她找回!」
陳靖仇道:「張大哥,我也跟你一起去!都是因為您替我們探查神鼎下落,所以才發生這樣的事——這事我們也有責任!」
張烈連忙擺手道:「此事是我家那個麻煩丫頭自己的問題,請千萬別自責!」
沈牧道:「張兄,我希望能和你一起去找到拓跋姑娘,而且我們也可以去找到神鼎。」
張烈沉吟片刻,「好吧,陳小兄弟……就依你的意思。我們一同去將她找到!」然後轉身對手下道:「元長老、赫連勃,我不在期間,部落之事就拜託你們。」
「是的,三爺請放心!」
張烈撫了撫拓跋月兒的肩膀道:「月兒,你別擔心了——我一定會將玉兒她平安找回來的,你放心交給我吧。」
「嗯……我相信相公!請相公您也務必自己多保重……」拓跋月兒依依不捨的魚張烈告別。
……
沈牧四人穿過大雁嶺,經過黑山鎮來到蘆家渡,看到有不少的士兵在岸邊把守,陳靖仇上前問道:「請問……我們想要過河,是否可在這兒上船?」
士兵轟趕道:「快走~~快走開~~這裡所有的船隻都已經被韓公公包下來,要運送給皇上的美女!」
四人走到一旁角落,陳靖仇不忿道:「這些官軍真是過分!所有過河的船,全都被他們給佔了!」
沈牧冷笑道:「更諷刺的,還是被他們拿去載什麼要獻給皇帝的後宮美女———皇帝老子的下頭兒比老百姓死活還重要。」
陳靖仇望著河面道:「這河很寬,看起來沒有船,似乎根本沒法子過去——」
沈牧若有所思道:「我猜……二公主會不會是被官軍抓走了,準備獻給皇帝當什麼……後宮美女?」
陳靖仇道:「……嘩,沈兄!你的看法相當不錯呢,我們都沒想到這一點。」
「沈兄弟看法有道理……確有這可能。」張烈摸著下巴的鬍渣子道:「不過,以那丫頭個性來看……更可能是路上聽到皇帝正在搜羅美女,就想到藉此機會來將計就計——」
「將計就計………?」
張烈點頭低聲道:「是啊……假裝被捉,然後混入敵營內探聽神鼎下落——」她這丫頭功夫相當不弱,又對自己的美貌與機智都十分自信——採用這種冒險方式之可能應相當高!」
陳靖仇道:「張大哥,如真這樣,那拓跋姑娘處境可說更加危險了———」
「當然,只要她一被發現,馬上小命休矣……這娃兒做事永遠這樣瞻前不顧后的!」張烈嘆口氣,一臉無奈的望了望空中的烈日。
「張大哥……說不定她現在就在這艘船里,我們想個辦法進入船中找找看吧!」
幾人再次來到渡口,士兵見到又是這幾人,便氣道:「走開走開~~要講幾次,叫你們不要在這裡!」
這時,村口那邊過來一隊士兵押著幾名年輕美貌的少女,少女們都哭哭啼啼的,一走一停。
「快走、快走~~」
「嗚……嗚嗚……」少女還是不住的哭。
這時,一個娘娘腔的太監走了過來,「哭什麼哭啊——?有幸入宮服侍皇上,那是你們莫大榮寵,還在哭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