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妹妹的來訪
南方流寇已經處理完畢,滄越澤原本計劃去北歸的時候,順便去看下弈國的情況,卻沒想到收到裴寒玉被人追殺,已經失蹤的消息,聽到消息的時候,感覺整個人都有點喘不上氣,二話不說,帶著風眠一路狂奔回去。後面的事情,交給安定王處理就可以了。
可是動用了整個皇城內的暗衛們找了一夜都沒有找到,一路追蹤下去到了王村便沒有了痕迹,以為裴寒玉凶多吉少,一路上不敢耽擱。
當他知道裴寒玉還活著的時候,感覺自己活了過來,不管他們如何說她,只要她還活著,只要她還站在自己面前,他什麼都可以不要。
可是她竟然為了一個奴婢與自己發如此大的脾氣,難道自己堂堂滄夏國的太子,還比不上一個奴婢來的重要嗎?
越想心情越是煩悶,滄越澤破天荒的想喝酒。
裴曼柔突然造訪,讓裴寒玉甚是驚訝,不過她這個妹妹倒是拿著探望傷重的姐姐這個冠冕堂皇的借口,拿著大大小小的補品,施施然地就來了。
裴寒玉躺在床上,聽著那多白蓮花自導自演,奈何現在身邊伺候的都不是自己的人,又不好直接了當的拒絕這個妹妹的探望跟閑聊。
不過聊著聊著,話題倒是開始吸引了裴寒玉的注意力。
「姐姐,我可是聽說,這次太子殿下南下剿匪,回來時帶了一個女子,不知真假?」
裴寒玉有些尷尬地「嗯。」了一聲。
那裴曼柔聽到這,拿著絲帕捂住嘴,一副受驚不小的樣子,過了一會兒才是說道:「殿下與姐姐新婚未滿一年,這就帶了新人來,也不知道這女子是使了什麼手段,能得到太子的青睞,不過要我說啊,肯定不是什麼善茬,姐姐心底善良,還是要早些做好打算才是。」
裴寒玉聽到這,不由冷笑了一下,說道:「妹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倒是對著宮闈之事了解甚多呢,不知道的還以為妹妹經驗豐富,閱人無數呢。」
「姐姐!你又取笑我了。」裴曼柔故意做惱怒狀,臉上也是適時布滿紅霞,旁人看著沒有什麼問題,但是這個女人的白蓮花功力可是很雄厚的,不管她怎麼做,在裴寒玉眼中都覺得十分不順眼。
卧槽!
不是!你說你自己有事沒事到我面前晃悠,問這問那,不就是想知道這個滄越澤的新歡有沒有超過我的架勢唄!那一副想看我笑話的嘴臉,不知道很噁心嗎?裴寒玉心裡吐槽不已,真是受夠了!
「姐姐啊,妹妹也是受了父親母親的囑託,把這話說給你聽。那女子現在雖然是沒有多大威脅,但保不準哪天給殿下生個一兒半女,就算你是正牌太子妃,這沒有兒子傍身,可是很遭罪的。」如果忽略掉裴曼柔眼裡那一閃而過的笑意,裴寒玉差點就信了這個女人的話了。
但裴寒玉是誰,記仇功夫可是一流:「不勞煩妹妹操心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會看著辦。我身子乏了,就不留妹妹一塊用膳了。送客。」直接安排人把裴曼柔給攆了出去。
「噯?」裴曼柔一臉懵逼,但還需要裝作大家小姐的矜持模樣,臉上的笑容也顯得尷尬不已。不過裴寒玉的這耳邊才是清凈了。
送走了裴曼柔,裴寒玉心緒不寧,因為那個女人。
「娘娘,您身子還未痊癒,快些躺下吧,要不然殿下又該心疼了。」那個被滄越澤新安排伺候自己的宮女說道。
裴寒玉像是想起什麼,問道:「殿下這兩天在何處歇息?」
宮女沒有隱瞞地說道:「殿下都在娘娘屋裡過夜的,但是近日似乎很忙,晚上很遲才回來,早晨很早便又出們去了,殿下每次來都會給娘娘您親自換藥,有時候會坐在床邊瞧著您許久,殿下是真的十分在意娘娘。」
裴寒玉仔細地想了想滄越澤看自己的眼神,想想這件事情的始末,如果換做是自己,看到他半死不活,身邊的護衛沒有保護好他的時候,自己好像也會十分生氣。
他也說了要跟自己解釋的,那時候自己怒火攻心,根本沒有聽,也沒有站在他的角度去想想,他可能別的原因,還有那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女子,這裡面應該也是有什麼誤會。
想到這裡,裴寒玉立馬吩咐道:「過來給本宮梳洗。」
「是,娘娘。」
讓伺候的奴婢將那慘白沒有血色的臉稍微修飾了一番,看起來氣色好了不少,裴寒玉左右瞧瞧,這才是喚妙菡進來。
「殿下回來了嗎?」
「會娘娘話,殿下現在在書房。」妙菡一板一眼地回答。
「我過去找他有事相商。」
妙菡自然是自導自己主子心裡是誰的,這幾日兩個人鬧彆扭,整個東宮的氣氛都感覺不流動了一樣,讓人心裡煩悶的慌,今天太子妃既然主動示好,兩人肯定會很快好起來的,於是退到一邊,不加阻攔。
「妙菡隨您過去。」
「謝謝你!」裴寒玉真心地感謝道。
「娘娘言重了。」妙菡說著,站在一邊,等著裴寒玉出門。
書房平日里需要接見一些男賓,所以與這女眷居住的內院隔得還是有些遠,裴寒玉只讓妙菡一個人跟在自己身邊,除了之雅,也就妙菡呆在身邊伺候時間最久了,不是那麼喜歡接受陌生的東西,特別是人。
滄越澤原本便不是十分喜歡人多的地方,在裴寒玉沒有來之前,這東宮裡面伺候的宮人,一隻手都數的過來,後來裴寒玉嫁過來,給她配置了不少下人,供她一個人使喚。
裴寒玉心裡著急想要解開縈繞在心頭多日的愁緒,想要好好的,想要平氣和地跟他把話說清楚,腳下步子不自覺加快起來,身後的妙菡低頭笑了。
裴寒玉到了書房外頭,示意妙菡在外面等著,她一個人進去就行,然後深吸一口氣,輕手輕腳地推開房門,小聲地喚道:「殿下?」
屋裡頭沒人回應,還以為是他出去了,屋裡頭還有酒味兒,難不成剛才跟誰喝酒了?裴寒玉剛想轉身,卻瞧見書房用作小憩的隔間里紗綢浮動。
原來他在這裡休息呢!裴寒玉狡黠一笑,想要給他來一個惡作劇,於是放慢腳步,躡手躡腳地靠了過去。
「哈!」裴寒玉掀開紗綢,大叫一聲。
「啊!」裡面卻傳來一個女人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