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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誰是豬?

  在場之人沒有人知道吳老二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就倒下了,到底是生是死。


  江南七劍中的地劍吳老二,出道幾十年,未嘗一敗,七葉飛星劍,手可摘星辰,怎麼會敗呢?

  白澤贏了,也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贏的,就用了一根樹枝,那麼一招直刺,然後就結束了。


  一秒。


  五秒。


  十秒。


  一分鐘。


  場面變的十分的靜,沒有人說話。


  只聽場中白澤在猖狂的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天劍錢隨風怒了:【小輩,你笑什麼?】


  【已經很久了,已經很久沒有嘗試過流血的滋味了,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真的很想念這種感覺,但是我又怕痛,這次算是得償所願了,當然要笑,大聲的笑,暢快的笑。】


  白澤笑的紅口紅牙,好像小孩子歷盡千辛萬苦終於得到了某種糖果般的開心。


  錢隨風呆了一下,更怒;【小輩,莫要張狂,老夫來會會你!】


  錢隨風拔劍朝白澤沖了過去,兩人戰在一處,白澤卻並未拔刀,用刀鞘抵擋。


  白澤笑道:【比起吳老二,你的劍法一般嘛。】


  錢隨風哼了一聲;【是嗎?】


  白澤道;【確實一般般。】


  錢隨風道;【對付你足夠了。】


  白澤未拔刀的情況下,還有閑工夫和錢隨風鬼扯,天劍錢隨風的劍法確實並不驚艷,有點沽名釣譽之嫌疑。


  貴為江南七劍之首,天劍的劍法不驚艷,這才是令人奇怪的地方。


  錢隨風的劍法不但不驚艷,而且好像招式中還會故意露出破綻來,這更令人奇怪。


  白澤雖然在笑,卻是很好奇。


  白澤忽然拔刀,一聲清鳴,一招風吹鈴動,斬在了錢隨風劍招的破綻上,他總要看看錢隨風在弄什麼玄虛。


  一刀斬在劍招的破綻上,急如閃電的擊在錢隨風的胸口,這一招致命,足以撕碎錢隨風。


  錢隨風卻沒有回防,而是一劍對著白澤的胸口劈來。


  以命換命,以血換血!


  刀出無悔,白澤不可能撤刀。


  然而,白澤的刀接觸到錢隨風的胸口卻是像擊打在了最硬的鐵石之上。


  錢隨風身上忽然風聲大作,一股無形的氣覆蓋在他的身體之上,氣勢割裂空間,宛若實質。


  白澤暗叫一聲不好,匆忙變招。


  第三刀,琴瑟和鳴。


  刀光如月,一閃,再一閃,刀與劍相鳴,白澤卻被擊飛了出去,胸口染血,被深深的劃了一劍,血肉外翻,著實可怖。


  錢隨風得意大笑;【怎麼,流血的滋味,可還舒服了。】


  白澤用手指蘸了胸口的血,放進嘴裡,吸了一口:【還不錯,其實!】


  錢隨風冷笑;【雖然不知你是以什麼下三濫的手段贏了吳老二,但是遇到我,會讓你更痛快的。】


  白澤舔了舔嘴唇,【星態境能發出雲態境的氣罡護體,不愧為天劍!】


  【什麼?罡氣?】胡夷在一邊牽制李老頭,心中駭然。雲態的罡氣,星態之人怎麼可能破的了,也就是說天劍錢隨風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劍霸天體!果然厲害!】殘劍李老頭在心中感嘆,這是一招絕學,在星態無敵的絕學。


  江南七劍錢以隨風為首是有道理的,星態巔峰的力,技之五的境。傳說的五境,原則上對技巧來說已經達到了巔峰,對於遊離的六七境來說還不一定有五境強。


  技之五境,絕學傳世,出神入化!

  錢隨風哼道:【知道了,還不乖乖受死,老夫會讓你痛快的。】


  錢隨風大開大合,劍法越發毒辣,逼的白澤匆忙防守。白澤偶有一刀斬到錢隨風身上,卻如鐵石般,根本造成不了任何的傷害。


  這沒法打,錢隨風看起來在星態中是無敵的。


  ……


  書吧內,月如霜對朱娟得意道:【看到了吧,天劍錢隨風是無敵的。】


  朱娟不服道;【他是無敵,但你不是,受死!】


  朱娟其實心思大亂,天劍錢隨風星態無敵,她只能想法設法拿下月如霜,這樣才不至於輸的太慘。


  只是越是急於求成,招法越是漏洞百出,反而被月如霜壓制。


  月如霜越發得意了。


  ……


  綠熒熒的草地上,晨光越發耀眼,白澤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了。


  錢隨風走到何處,勁風割裂到何處,有著撕裂一切的氣勢。


  【怎麼,小子,別躲啊,你躲不了。】錢隨風嘲笑著。


  白澤滿身的傷口,血液帶上了金色的陽光彷彿也染成了金色,白澤手握彎刀,眼神眯起,試圖觀察錢隨風這招類似王八殼武技的破綻。


  畢竟錢隨風只是星態,這只是星態的武技,這種武技肯定有罩門。


  金色的陽光閃耀,錢隨風身上不時有光線閃動,彷彿閃著一個金色的盔甲,那是不斷遊走的氣,密密麻麻,根本看不出絲毫的弱點。


  如果有,估計是對氣的消耗巨大,這是一個弱點。


  不過這個弱點卻對白澤無用,星態中期耗不過星態巔峰,那是愚蠢的行為。


  【死吧!】錢隨風已經失去了遊戲的心情,手一抹劍鋒,劍體出現了一抹劍罡,一劍對著白澤揮出。


  劍鋒還未臨身,白澤上身的衣服就四分五裂。


  一劍對著白澤的心窩刺出,必殺的一劍,如原先吳老二對著白澤刺出的如出一轍。


  白澤也是提刀反刺,那麼平平無奇的刺出。


  【第四刀,鈴聲亂,琴瑟斷。】


  劍與刀並未相碰,錢隨風卻是停住了,致命的劍也停住了,像是被人施展了定身術。


  劍罡消失,劍跌落,錢隨風緊皺眉頭,低頭望著自己的丹田位置。


  他終於明白,那擊倒吳老二的一刀是怎麼回事了。那一瞬間白澤在遞出刀的時候,其全身的氣朝著右手聚集,一個個細小的氣旋蔓延到刀之上,氣旋極致的壓縮變小,變成了一抹宛若實質的彎月,快如厲芒,對著他的丹田擊打而來,穿體而過……


  【這是,什麼刀法?這不……】


  話沒說完,錢隨風不斷抖動,全身的骨骼啪啪啪的不斷發出脆響,咔噠咔噠,全身爆出無數的血洞,他跪倒在地,吐了好大一口血,這是散功的徵兆,他的武功被廢了。


  白澤把刀架在了錢隨風的脖子上,笑道:【我自創的,想學嗎?我教你啊!】


  錢隨風嘆氣,閉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來臨。


  ……


  胡夷和殘劍李老頭爭鬥中借力跳到白澤身邊。


  胡夷驚喜道:【小鍋鍋,你怎麼贏了?】


  胡夷急道;【小鍋鍋,快殺了他。】


  ……


  書吧內,月如霜與朱娟也停了下來,再打下去也沒有意義了。


  白澤打了兩場,都結束了。


  月如霜和朱娟卻還沒分出勝負。有關白澤的爭鬥都很快分出勝負。


  外人都不知白澤是如何贏的,贏的太匪夷所思,所以會讓人感覺詭異。


  月如霜的臉色很難看,她跳到了殘劍李老頭的身邊。


  李老頭的臉色也很不好看。


  白澤收起了刀,卻朝李老頭點點頭,【賣你個面子,我不殺他。】


  氣喘吁吁的朱娟趕來連忙勸道:【不可,這是放虎歸山!】


  白澤望著已經是廢人的錢如風,搖頭:【對某些人來說,活著才是痛苦!】


  錢如風步履蹣跚的走到月如霜的身邊,頹喪道:【我輸了!】


  月如霜哼道;【廢物!】


  白澤卻對著月如霜笑:【勸你現在照照鏡子,真的,很醜,很醜,像……】


  月如霜怒道:【像什麼?】


  白澤道;【像一首歌!】


  月如霜道:【歌?你耍我?】


  白澤想著調子,卻哼唱了起來,還手舞足蹈:【豬,你的鼻子有兩個孔,感冒時的你還掛著鼻涕牛牛,豬……】


  本來氣氛是劍拔弩張的,白澤忽然笑著唱起歌來,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胡夷和朱娟也跟著笑了出來,大聲嘲笑道:【原來,月如霜像豬,嗯,的確很蠢。】


  胡夷和朱娟也跟著唱,還指著月如霜唱:【豬,你的耳朵是那麼大,呼扇呼扇也聽不到我在罵你傻。豬,你的尾巴是卷又卷,原來跑跑跳跳還離不開它……】


  歌才唱幾句,月如霜忽然氣急敗壞大吼;【夠了!今日之辱,他日,我必十倍奉還。】


  胡夷道:【怎麼?想一打三嗎?】


  朱娟道;【今天別人可以走,月如霜,你還是留下來做客吧!】


  月如霜提劍哼道;【那就看你們有沒那個本事了。】


  月如霜畢竟是和蓬萊三公子一起長大的,自是有許多的秘技,逼急了勝負尤未可知呢。


  只是,忽然月如霜感覺脖頸一涼,一把短劍卻是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她回頭一看卻是大怒:【李老頭,你好大的膽子!】


  錢隨風也是震驚的看向李老頭,【你……】


  殘劍李老頭是個駝背,又是啞巴,他不能說話。


  胡夷卻笑道:【想不到吧,李老頭是我們的人,月如霜你真是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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