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入山歷練
先得了金芝丹丹方,如今又得了一件元鋼降魔杵和一門神通,簡直是天降橫財。要知道,到如今奎剛也不過就有一門神通和一把元鋼刀防身而已,這一年來的收穫,已經是超過了他幾十年的積累。雖說這些東西都是陳鵬帶來的,不過吳悠也是他的弟子,他對二人並無厚此薄彼之意。
「小鵬子,悠子,三年之後,西庚派會開山收徒,你們二人好好修鍊,到時候去試一試,看看有沒有機會拜入西庚派門下。特別是小鵬子,兩年之內,你一定要將左手的手少陽經和督脈打通了,這樣才能系統的開始修鍊百戰拳法,到時候把握也大上一些。」
「師父,咱們跟著你修鍊不是挺好的么,幹嘛要拜入西庚派。」
「小鵬子,你不要意氣用事,當年就算是為師也曾經參加了西庚派的比試,只是修為不夠,未能如願而已。之前你們修行時間不長,修為又淺,心性未定,所以為師沒有跟你們提起,乘著今天,為師便跟你們說說。西庚派是咱們柳州第一大勢力,每十年便會大開山門,舉辦比試,收一次徒。能夠參加比試的條件,對修為沒什麼要求,但必須是年紀未滿三十歲的修士。為師當年修行的晚,參加比試時才覺醒元氣兩年,年紀卻已經有二十八歲,被淘汰了下來。等到西庚派下一次開派收徒的時候,為師的年紀卻已經是超過了標準。」
「西庚派每一次收徒,名額只有五名,其中四名一定是咱們柳州境內的修士,另外一名可以是其他地方的修士。畢竟西庚派植根於咱們柳州,對於本鄉的子弟還是要多照顧一些。其實其他像天陰教、都梁派、天劍門收徒也是差不多如此。名義上來說西庚派收的那名柳州之外的修士,只要是咱們大夏國的修士都可以,實際上大都還是邊陲三州的修士。咱們柳州地處大夏國偏僻之地,論起修士的整體實力,還是比起中原那些門派要弱,所以專門跑到咱們這裡來尋師訪道的修士很少。」
「西庚派揀選弟子的方法很簡單,便是鬥法選拔,咱們柳州的修士只要是能夠奪得鬥法比試的前五名,必然能夠進入西庚派。若是前五名都是咱們柳州修士,或者前五名有一名是外州的修士,那前五名便都能進入西庚派。如果前五名中有兩名外州的修士,那麼便只有排名較高的那位修士能夠拜入西庚派。另外便從五名開外排名最高的柳州修士中增補。」
「不過對於五名之外的修士,倒也沒有一棍子打死,而是留了一線生機。西庚派會派出一名入階大圓滿境界的弟子,只要是能夠擊敗這位弟子,同樣能夠拜入西庚派門下,而且沒有名額的限制。」
「不過你們還有第一關先要過,柳州下轄一十八個郡,每個郡都有初試,從每場初試中選拔出三個人來,才能參加最終的比試。另外外州的修士可到柳州州府定遠城中參加初試,一共有五個名額。此外柳州每個郡參加初試被淘汰的修士,也可到定遠城參加一次選拔,也是五個名額。所有的修士加起來一共是六十四人,最終能夠拜入西庚派的修士就從這六十四個人中選拔出來。」
陳鵬聽得是熱血沸騰,不過他如今才修鍊了三年的時間,修為還淺,還剩這三年,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耽擱了。
「師父,弟子卻有個擔心,我和師兄都是埋頭修鍊,最多也就互相切磋切磋,根本就沒有什麼實戰的經驗,我怕到時候要吃虧。」
奎剛點頭道:「不錯,你能想到這一層的確是對自己有著清醒的認識。對於你,我倒還不太擔心,在之前搶回麟兒的過程中,你已經表現出來不錯的戰鬥天賦。不過悠子在這方面就有些弱了。這樣吧,往後你們可以到蒼雲山中歷練歷練,在蒼雲山的深處,有靈獸出沒,你們可以前去獵取靈獸,也能提升鬥法的技巧。」
「靈獸?那是什麼東西?」陳鵬和吳悠兩個都是有些好奇。
「靈獸也是野獸,不過和普通的野獸有些不同,卻和咱們修士有些相似。有些野獸,機緣巧合之下,打通了身上的一些經脈,能夠吸收天地間的靈氣淬鍊肉身,要比普通的野獸強大許多,這種野獸便被稱作靈獸。不過靈獸和咱們修士不一樣,並不懂得修鍊的功法,也不會去主動修鍊打通經脈。不過靈獸之中又有很少的部分,偶爾打通了任督二脈,頭腦日日在靈氣的滋養之下,靈智大開,這時便會主動的去修鍊。不過大部分的野獸都沒有功法,只憑著當時機緣巧合開了第一條經脈的經驗去摸索,速度也大都非常緩慢。」
「不過天底下野獸眾多,不知比人要多上多少,所以靈獸也是不少。而這些靈獸之中,就有那些修鍊到入階大圓滿境界打通了全身經脈的,有著莫大的機緣,琢磨出了神通來,踏入了神通境界。而這些踏入神通境界的靈獸,便被稱作元獸。不過你們放心,蒼雲山中並沒有元獸,就連入階大圓滿境界的靈獸也是沒有,盡可放心的去歷練。」
「師兄,那咱們準備準備,明日便前去蒼雲山歷練一段時間吧。」陳鵬心中已經是有些迫不及待了,三年之後的西庚派開山鬥法,他定要獲得一個入派的名額,從而求得那長生之路。現如今他最缺的便是與人比斗的經驗了,這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蒼雲山可不就是一處歷練的最好去處么。
第二日一早,陳鵬便起身來到了吳悠的院子,進了房中,卻看到吳悠正從柜子里取了幾件衣物,打了個包袱。
看到陳鵬進來,吳悠笑道:「師弟你倒是積極,我也收拾得差不多了,咱們這就出發吧。」
「師兄,你就帶這麼點東西?幸虧我早有準備,否則想要靠你,看來是靠不住了。」
這時吳悠才看到陳鵬背上背了一個大大的包袱,奇道:「小鵬子,你帶了些什麼東西?怎麼包了這麼一大包,讓我看看。」
「讓你長長眼。」陳鵬說著,將包袱卸了下來,放在桌上。
吳悠打了開來,看到裡面有些個瓶瓶罐罐和紙包。
「這是?」吳悠拿起一個瓷瓶,拔了塞子湊到鼻子前聞了一聞,「花椒面?」
「鹽巴。」
「孜然。」
「香菜。」
「你帶著些東西做什麼?」吳悠驚訝的下巴差點沒掉地上。
陳鵬撓了撓頭道:「我想咱們是去獵殺靈獸,那到時候總不能浪費吧。我就想著咱們來個野外燒烤,也給咱們這單調的歷練增加一些情趣。」
「你帶就帶吧,你不知道我不吃香菜么,到時候一半的烤肉別放香菜。」
夕陽西下,陳鵬和吳悠兩個已經趕到了蒼雲山,不同於上次,二人這次已經深入到了蒼雲山的腹地。蒼雲山並不只是一座山,而是由好幾座山連綿而成的山脈,而吳仙姑廟只不過是在靠近山陽縣一座山峰的半山腰上,根本沒有深入山脈。
「師兄,我看咱們先別再走了,還是在這裡歇息上一晚,順便吃些東西吧。」陳鵬舉了舉手上的一隻野兔和一隻錦雞道。蒼雲山深山中人跡罕至,山腳下的獵戶們根本不敢深入,長年累月下來,導致深山中的野獸一點也不怕人。這隻野兔和錦雞便是二人趕路的時候,撞到陳鵬手裡來的,不費吹灰之力便捉到了手。
「那行吧,我去尋些柴禾來生火,你把這兩個畜生洗洗,剝乾淨了。」
陳鵬卻是沒有依著吳悠的話,而是先去砍了有兩根一丈來長,一根兩丈來長的樹枝來,將旁枝末節都削乾淨了,削成了三根筆直的長桿。又用樹皮搓成了繩索,將三根木杆的一頭綁在一起,然後支成了一個三腳架來。接著又去砍了十來根樹枝來,將樹枝兩兩綁成人字形,架在那最長的木杆上面,再用樹皮搓成的繩子固定牢了,就如同是房頂的椽子一般。
這時吳悠已經是撿了一捆乾柴回來,見那隻兔子和錦雞還囫圇的丟在一邊,陳鵬卻在不知忙碌著什麼。
「小鵬子,你在幹啥呢,趕了一天的路,我肚子都快貼到後背了。」
「你就知道吃吃吃,咱們晚上連個睡覺的地方都還沒有。雖說咱們是修士,並不怕冷,不過山上天氣忽時忽變的,萬一下個雨什麼的,將咱們淋成個落湯雞,卻也不舒服。」
說著陳鵬又走到一株芭蕉一般的樹木旁,折下了幾片大葉子,然後返回那木杆搭成的三腳架旁,將樹葉蓋在了長木杆兩邊的椽子上。
「師兄,你也多去采些這種葉子來蓋在椽子上面,你看將這兩面蓋得密不透風,那一面空著,便是一個遮風擋雨之所。咱們晚上在裡面睡覺也安穩些,也不怕這山上的天氣變化。」
「妙妙妙,」吳悠豎起大拇指道,「還是小鵬子你想得周全,我怎麼就沒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