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大洋馬
柳清清一個哆嗦,猛地回過頭。
蕭爵站在她身邊,跟著她一起往外看:“沒什麽意思,都快散場了。”
“嗯。”柳清清壓了壓心跳,關上了窗戶:“那個女人是誰啊?”
蕭爵一般的事兒都不會瞞著柳清清,更何況她第一次過問他和某個陌生女人的事兒,蕭爵興奮壞了,一個好好的故事硬是說的一波三折。
總之他說了半天,簡單來講,這個大洋馬還不是外人,他老早就認識了。
“她是文薔的朋友,在國外認識的。”蕭爵終於下了定論:“說是朋友也不算,應該說是大洋馬把文薔當朋友,但文薔把她當狗腿子,你知道文薔的,心機重,又挺能交朋友,那個大洋馬中文名叫“薔薇”,取了跟文薔差不多的,人也傻乎乎的,文薔說什麽就是什麽,我估計今晚就是文薔叫她來的。”
這話說的不大好聽,但柳清清明白是怎麽回事兒了。
“別這麽說。”她忍了又忍,還是說了一句:“人家好不好,你還看得出來?”
她是想到了梅子,所以才聽不了蕭爵說的“狗腿子跟屁蟲”之類的話。
“你想知道我是怎麽看出來的嗎?”蕭爵沒看出來柳清清的不情願,反而得意洋洋的炫耀起來了:“你想啊,文薔要是真拿她當朋友,應該叫她離我遠點,怎麽會讓她跑來我這裏呢?哪有人把朋友往火坑裏推的?”
柳清清的唇動了動,沒說話了。
蕭爵還在講:“我沒問出來她是來幹嘛的,其實也能問,隻是不想對她用強,警告了幾句就放走了。”
“那她知道我在這裏,會告訴給別人嗎?”柳清清猛地想到了什麽,蹙眉說道:“她可別告訴文薔了。”
“不會。”蕭爵揉了揉她的腦袋,把她往床上帶:“你先休息,今晚上可能還有點事兒,我不一定會回來。”
柳清清心說,婚禮前還能有什麽事兒呢,但她沒管。
蕭爵能把她帶來,已經算是不錯了,她沒資格去管蕭爵要做什麽。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看著這場婚禮,等婚禮舉行完了,她再好好地離開。
從頭到尾,她隻想做一個看客。
其實柳清清也是想過要搶婚的,畢竟電視劇裏的情節嘛,誰都想為了愛情轟轟烈烈一把,但是她又不是小孩子,轉念一想,她搶婚也搶不了。
傅聞奪可不是什麽普通人家,搶個婚,鬧個笑話,過幾年就忘了,傅聞奪的身份,不允許他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就像是他和蘇蔓,當初的婚約是老一輩兒定下來的,他想要退婚蘇蔓,都要騰出手來,好好籌謀了一切,挑個時間去退婚,因為世家的名聲擺在這裏,除非傅家強大到踩著蘇家踢著玩兒,否則傅聞奪不會那樣下蘇家的臉。
也像是傅聞奪和柳清清,柳清清不是傅家的孩子的時候,傅聞奪可以光明正大的把她帶出來,在所有人麵前宣布喜歡她,但是柳清清的身份暴露之後,他在眾人麵前,一直和柳清清沒有什麽交集。
如果柳清清真的敢在婚禮上搗亂,那後果可不隻是毀了一個婚禮。
更何況.……
柳清清回到了床上,把自己整個人團起來,像是躺在家裏的床上一樣,安靜的想。
如果傅聞奪明天真的結婚了,那他們之間就算是完了吧?
她想著,從枕頭下麵摸出來了手機,翻出來了熟悉的電話本。
隻可惜,手機上一條短信都沒收到,沒人給她發短信,也沒人給她打電話——她一天刷幾十遍的手機,但傅聞奪就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柳清清想,如果不是蕭爵告訴她,她一定不會知道傅聞奪結婚的消息。
那傅聞奪想怎麽樣呢?
她恍惚間回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情——那時候,他們在酒店裏歡愉,彼此像是和好了,但又像是隔了一層膜,他們兩個之間仿佛有千言萬語要說,但是又都說不出來什麽。
他們彼此都清楚,橫在他們之間的,不算是什麽簡單地男歡女愛,也不是什麽金錢地位,而是沉甸甸一條條人命。
傅聞奪和傅老四之間的陳年舊事,早就不是一句“有仇”能夠解釋清楚的了,更何況,傅聞奪還欠著文薔的一條命。
傅聞奪和傅老四之間,遲早是要開始一場大戰的,柳清清能夠猜測到,這場婚禮也許就是一個變量為質的過程。
也就是說,傅聞奪和他之間的戰爭,可能要從這場婚禮上拉開序幕。
柳清清不傻,她能夠猜測到這些事,她知道這是阻止不了的。
所以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柳清清都不會去破壞婚禮。
她心裏這麽想著,手上卻又忍不住刷了一遍手機——還是沒有。
她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心裏又一次安慰自己,傅聞奪隻不過是,隻不過是……
可是千百個理由從腦子裏穿過,但是一個都沒有用。
什麽理由,能和人家快要結婚了比呢?
她想了一千遍一萬遍,最終還是敗了,整個人小小的嗚咽了聲,沮喪的團的更緊了。
正在這個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一陣陣騷動的聲音。
柳清清好奇的從床上下來,正看見外麵人潮擁擠,很多人在吵在鬧,還有人匆忙的從屋子裏跑出來。
柳清清趴在二樓上看不清楚下麵到底在鬧什麽,她猶豫片刻,裹了一件外套,帶上帽子,小心翼翼的下樓去了。
她一下樓,就聽見了幾個女人聚在一起說話。
這年頭,女人聚在一起都是要八卦的,別管發生了多大的事兒,女人們說個三言兩語,就顯得不是那麽的恐怖了。
“哎你聽說了沒?是小偷嗎?”
“你家小偷敢在人家床上躺著呀?衣服都不穿,這是被人捉奸在床了!”
“嘖嘖,這臉可丟大了,人家婚禮上還這麽亂搞!我要是他家太太,我也恨不得殺人了!”
從她們的言論裏,柳清清多少推斷出來點東西。
是有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亂搞,被自己老婆捉奸在床了,然後那位夫人鬧得很難堪。
柳清清覺得無趣,正要走的時候,卻突然看見一個女人被人推出來了。
是那位大洋馬。
柳清清嗅到了一點陰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