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看什麽呢?
“我找的女人。”蕭爵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大洋馬,快等不住了。”
傅聞奪在外麵沉默片刻,回了一句什麽,然後轉頭離開了。
外麵沒了動靜,衣櫃裏麵卻分外劍拔弩張。
這位大洋馬和柳清清掐起來了。
大洋馬似乎是怕柳清清喊出聲來,所以第一反應就是過來掐柳清清的脖子,她力氣很大,似乎很怕柳清清喊出聲來,所以一邊掐住她的脖子,一邊捂著她的嘴。
隻不過她力氣太大了,柳清清被掐的喘不過氣來,下意識地掙紮,倆人反而在衣櫃裏撲騰起來了,她的腳幾次磕碰到櫃門,外頭的人肯定聽到了。
大洋馬想讓柳清清安靜,下手就越來越重,柳清清掙紮的就越厲害,直到門外的人進來。
“你的人,在衣櫃裏做什麽呢?”
是傅聞奪的聲音。
柳清清一下子安靜下來了,大洋馬也稍微鬆了鬆手,倆人在昏暗的衣櫃裏互相對視,彼此都看到了彼此眼裏的驚慌。
“玩兒花樣兒呢唄,這你都要管。”蕭爵的聲音漫不經心的從門口傳來,他越走越近,腳步聲逐漸逼到櫃子門口,似乎在櫃子門口停下來了,他說:“五爺,這衣櫃裏的人,就不好給你看了吧?咋說也是我今晚上要睡的人,給你看了,我有陰影。”
站在櫃子口的是蕭爵,柳清清放鬆了一些,大洋馬也逐漸鬆開了她。
櫃子外麵一陣安靜,沒人說什麽話,大洋馬和柳清清眨了眨眼,用嘴型問了一句英文。
可惜了,柳清清的英文差勁的很,她先是裝作自己很害怕的縮了縮身體,然後悄悄的伸過去一隻腳,在大洋馬緊張的從衣櫃的縫隙中往外看的時候,一腳狠狠地踢過去。
別怪她。
柳清清心想,傅聞奪那樣疑心重的人,不看到人是不會安心的——反正這個大洋馬也是偷偷摸摸進屋的,被她踹出去擋災也活該,要不是這個大洋馬,她還不會暴露呢。
大洋馬也沒想到她突然發難,匆忙間拽了一件衣服,直接和衣服一起跌出去了,連帶著櫃門也跟著被拉開了些許,幸好柳清清老早就把自己團成一團,沒被外麵的人看到。
大洋馬跌出去之後,櫃門自己又關上了,柳清清也看不見外麵發生了什麽事兒,就聽見蕭爵說:“你看,我還騙你不成?我這找的外國妞能折騰,剛在衣櫃裏等我呢,我就不送了——拜了您啊。”
等外頭的人走了,蕭爵才敲了敲衣櫃:“出來。”
柳清清探頭探腦的爬了出來,因為蹲太長時間,腳麻,還差點摔倒。
“怎麽回事兒?”蕭爵一手接住她的腰,把人帶到地上,一手拽著哪位大洋馬——大洋馬身高一米七多,長得很漂亮,濃妝豔抹的,眉頭高高挑著,此時正怒氣衝衝的看著柳清清。
柳清清也不看他,隻是和蕭爵解釋:“你不在的時候,我聽到動靜,以為是小偷,就躲進了衣櫃裏,然後她就來了,再然後你和傅聞奪回來,我就把她踹出去了。”
大洋馬臉上浮現出了幾絲訕訕的表情。
蕭爵回頭瞥了一眼大洋馬,揉了揉柳清清腦袋,告訴她“先休息”,自己轉頭帶著大洋馬就出去了。
“你認識啊?”柳清清在他背後問,她有些好奇,這什麽人能半夜跑來蕭爵這兒偷東西。
“朋友的朋友。”蕭爵又說了一句:“好好休息,別亂跑,我馬上回來。”
說著,蕭爵把大洋馬拉走了,期間大洋馬有些不太願意的掙紮了一下,但那裏拗得過蕭爵一個男人。
而且柳清清總覺得兩人這個姿態,好像是認識。
柳清清就沒管了,她自己一個人重新坐回到了床上,在床上坐了一會兒,她又摸到了窗戶邊兒上,從窗戶邊兒往外看。
外麵還是一副熱熱鬧鬧的樣子。
但是這副熱鬧已經不是剛開始時那種喧鬧騰騰的熱鬧了,人們鬧累了也喝多了,雖然還很高興,但是舉手投足間已經帶了幾分倦意,外麵的場子就像是已經涼掉的熱菜,還有餘溫,但也沒多大意思了。
人群要散了。
柳清清還趴在窗口看。
她想,傅聞奪剛走出去,那她仔細看看,應該還能看到傅聞奪的影子。
也不知道他結婚的時候是什麽樣子的。
那樣一個優秀的人,結婚的話,也應該是場麵最大的,就像是別人家結婚都要在家裏結,但是傅聞奪偏偏要跑到國外來。
他結婚的時候,應該有漂亮的氣球,很多很多的那種,飄上天空,慢騰騰的飛起來,粉紅色的,在陽光底下折射出漂亮的光澤,還要有花兒,玫瑰花兒,漫天的玫瑰花兒被風吹得飄起來,花瓣兒吹到人臉上,很柔軟。
他應該穿著黑色的西裝,領口別著紅色的玫瑰花——新郎都要這麽穿,顯得莊重,也許,他結婚那天會很高興,畢竟是個大喜的日子。
哦,對了,還要有花童。
軟乎乎的小花童抱著花束站在那兒,也許花童也是外國人,畢竟這裏是外國,上哪兒找那麽多中國小孩兒去?而且外國小孩兒的藍眼睛也很漂亮。
柳清清想來想去,覺得這場婚禮真完美。
海灘,海浪,樹木和風,還應該有牧師——之前她見到的牧師的倫敦腔都不是很標準,但是如果是外國人,那倫敦腔應該很好聽。
畢竟是傅聞奪的婚禮嘛,他應該有最好的。
但是柳清清想來想去,都想不出來,這場婚禮怎樣才能最好。
她自己自私的認為,沒有她的婚禮,永遠都不會好。
但這又怎麽樣呢?她也不可能阻止明天的婚禮。
當然,如果她願意現在下去給森林放把火的話,也許可以阻止,但是那樣的話,估計可能要燒死幾個人。
她滿腦袋天馬行空的時候,有人靠在她耳邊,輕輕柔柔的問了一句:“在看什麽呢?”
聲音很耳熟,聽起來就像是曾經在她耳邊說過無數次的、傅聞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