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凌辱
十三聽到外面的說話聲,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地說:「姐姐,有人來了,我的先走了,被發現就慘了,我改日再來看你。」
說罷,十三躬著身子躡手躡腳地朝門后躲去,然後對著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我會意地點點頭,腦袋微微垂著,凌亂的長發遮了半張臉,看起來,像個半死不活的女鬼。
「嘎吱」一聲,門被推開,昏黃的光映著地上兩道長長的人影。
人影慢慢地向我所在的方向移動,伴隨著一起一落的腳步聲。
兩人轉眼已經到了我的跟前,一人伸了手過來撩起我遮擋在臉上的長發,另一個則將手裡的油燈靠近我。
我被突然靠近的光亮晃得下意識地眯著眼,側開頭避開那刺眼的光。
「喲!還活著呢?」拿燈的那人驚嘆一句。
另一人應和道:「命還挺硬!」
就在二人說話間,我的餘光瞥見躲在門后的十三趁這二人不查,一溜煙地溜出了刑房。
本來早前還替十三擔心,怕他被發現,眼下一顆心總算落了下來。
「既然活著,那就跟我們哥倆走吧。」說話間,一人已經開始動手解綁著我的那三指粗的鐵鏈。
鐵鏈在他的動作間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
拿著油燈的另一人有些不耐煩地催促到:「你倒是快點兒啊!怎麼解個鎖鏈跟烏龜似的!」
解鐵鏈的那人聽了,手上的動作一滯,我有些慍怒地道:「說的輕巧,要不你來!」做出一副不解了的架勢。
拿油燈那人不過是嘴上說說,立刻換了語氣,道:「得了,別啰嗦,快點兒吧,護法還等著呢!」
另一人一聽,剜了他一眼手裡開始了原來的動作,麻利地解起來。
不多時,鐵鏈「啪啦」地盡數落在了地上。
失去了柱子的支撐,我整個人身子一軟,像團爛泥一般塌在地上。
「你們,又要帶,帶我去哪兒?」我虛弱地問,全身的傷口又開始撕裂一般疼痛起來。
我話才出口,拿著油燈的那人便淫笑起來,一雙眯縫眼中儘是猥瑣之色,「當然是帶你去『享福』了,哈哈!」
我聽著他口裡說出的那「享福」而已有股怪異的味道。心間不由得一緊,莫不是又要對我什麼極刑吧!
想著,用力抬起左手撐在地上,費力地支起身子,怎麼使力,都站不起來。
見我動作吃力,那兄弟二人咧嘴一笑,「傷成這樣就老實些,讓我們兄弟扶你一把吧。」
說著,粗魯地一把將我從地上拽了起來,其間扯到了傷口,疼得我齜牙咧嘴。
「大哥,你也太不會憐香惜玉了!」解鐵鏈的那人對著拿油燈的打趣道。
誰知他的大哥聞言,先是橫了他一眼,接著訓斥道:「二十一,少打些歪心眼,要憐香惜玉也輪不著咱哥倆。小心著說話,這些話可別落在護法耳里否則咱都不知道咋死的。」
我聽著,完全不明白這哥倆在說些什麼,唯一明白的,就是二十一估摸著就是解鐵鏈那人的名字。
「哦,知道了。我以後說話小心就是。你說這護法她……」二十一的話還未說完,又被他大哥瞪了一眼悻悻地閉了嘴。
二十一和他大哥將我架起來,和早上帶我來時一樣,又將我拖出了刑房。
夜色四合,華燈初上。大紅燈籠懸挂在房檐下,被風吹得一搖一晃地來回擺著。
宅子極靜,院落里幾處樹影婆娑,枝椏張牙舞爪地向四周延伸,又幾片孤零零的樹葉懸於其上,像吊死者,在風中搖搖欲墜。
風吹著我滿身的傷口,像是一把利刃在我身上凌遲著,我額間的汗水一顆一顆地往下砸。
這一次,他們哥倆將我帶到了一處廂房,房間布置極簡單,只有一張不大的床和一張方桌和幾張矮凳。
看到床的瞬間,我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躺上去好好睡上一覺,可是,現實總是容不下這丁點美好的想象的。
他們才前腳才將我帶進房間,護法就領著五六名黑衣大漢進了屋。
那幾名大漢,眼珠子都直了,一個個眼放淫光,垂涎三尺的模樣教我身子一寒,有股不詳的預感漫上心頭。
「三七,二十一,你們退下吧!」
那兄弟倆聽到護法的命令,恭敬地應了聲「是!」,隨後又向那五六名大漢行了禮,退了下去。
原來,二十一的哥哥叫三十,三七二十一,這哥倆名字挺逗,若擱在平時,我早就聽得捧腹大笑了,可是可會子若還有心情笑,那我定是缺心眼了。
離開了三七二十一他們兄弟倆架著我的力道,我身子又是無力得一軟,幸好反應及時,左手撐在桌子上才沒摔倒在地。
我警惕地看著護法和她身後的幾人,冷聲問:「你們,想要幹嘛?」
護法聽了,哈哈大笑起來。片刻,轉身看著那幾名大漢,嬉笑著問:「人家問你們想要幹嘛呢?」語氣里透著股陰毒。
幾名大漢聽了,個個都摩拳擦掌的淫笑著,一個刀疤臉,嘴角一拉,露出一排黃牙,看著就噁心。
「當然是,讓小美人你『享福』啊,不然你說我們還能幹嘛?」
聽他的話,我便能猜到了幾分,心中一陣噁心,今日,我縱是死,也不會讓他們污了清白。
我一點點地向後挪著,每挪一下都用盡了力氣,汗水已經濕了臉龐,像是剛洗過一般。
「美人兒,沒力氣了吧?要不我們兄弟幾個幫你一把?」
一邊說著。幾人一邊打量著我。
「瞧這滿身傷痕,臟是髒了點。這虛弱的小模樣,越是痛苦的蹂躪,爺我越是喜歡。」
「哈哈哈……」
護法見這架勢,帷帽下面的臉上邪魅一笑,「這裡就交給你們了,別讓人死了!」
幾人點了點頭,滿口應下,讓護法放心便是。
護法點點頭,眸光瞥了我一眼,我能感受到那隔著帷帽的恨意,身子一顫。
護法退了出去,順便帶上了房門。
他們五人淫笑著向我靠近,空氣中充斥著**的味道。
「別過來,否則,我就死在你們面前。」我目光一更,若他們再靠近一步,我便咬舌自盡。
「喲!別呀!哥幾個還沒開始呢,讓你死了,我們上哪兒找樂子去!」刀疤臉說著,口水都流到了嘴角。
說罷,我都還沒反應過來,刀疤臉的手法極快地在我嘴裡塞了一塊類似手帕的東西,還有股子像是口臭的味道。
噁心得我一陣乾嘔,下一刻,雙手被刀疤臉禁錮在身後,動彈不得。
「唔唔唔……」我不停地扭動身子掙扎著。
「哈哈,別掙扎了,沒用的!」刀疤臉的氣息撲在耳垂,我此刻若不能殺了他,便是自己死。
但是眼下,兩樣似乎我都做不到。
「哈哈,大哥,你倒是快點啊兄弟們都還等著呢!」
另一人才說完,刀疤臉邪笑著,手下一用力我便被丟到了床上,與硬硬的床板相撞,發出「咚」的一聲悶響,疼得我眼裡直冒眼淚。
下一秒,刀疤臉便欺身壓了上來。
「唔唔……」我死命掙扎,淚水順著眼角不住地往下滑,今日的屈辱,他日若不是,我必將他們碎屍萬段。
哦掙扎間,只聽「嘶」的衣料被撕裂的聲聲音,只覺得胸前一涼,還帶著傷口傳來的痛感,快要將我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