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三章 龍魂複蘇
說著,那夜龍便走進那幹枯的池子雙手握住那劍柄,嚐試著將那劍柄拔出來,那些長老看到,擔心他出事想要叫住的,但是見夜龍無論怎麽弄,那軒轅劍就是沒有反應,堅若磐石一般的,死死的嵌在那墓碑後麵。
夜龍將那劍柄擦拭幹淨,將灰塵除去,發現那劍柄是古金色的,而古樸的劍柄上卻紋刻著密密麻麻的字,並非今日通用的文字。
“這根本拔不出來啊——”夜龍沒了耐心,他在禦前侍衛中,可是有千斤勇士之稱,力氣自然是不用說的,在場的人中,如果他自己都拔不出來,那麽別人估計也是沒有希望了的。
而此時,這個洞裏安靜十分,也看不出什麽特別之處,那劍柄也隻是平淡無奇著,眾人實在是難以相信,那這個龍津江以及那軒轅劍有什麽神奇的地方。
“族長——”而這時候,阿崟長老卻沉聲喚道,那軒轅曄似乎也明白阿崟長老的意思,他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此時軒轅氏的人們都緊張不安著,要知道,他們當然是相信軒轅劍的傳說的,他們一直都害怕這把古劍,千百年來,軒轅劍對於軒轅氏的人來說,已經成了禍患的象征了,沒有人想靠近它。
而軒轅曄是一族之長,他若是有什麽閃失,那也是極為可怕的。
“這軒轅劍本是黃帝的佩劍,自古以來,也隻有黃帝後人才有資格拔出,隻是不知今日如何啊——”阿崟長老很是擔憂的說道,他們的職責應當是保護好軒轅曄,但是事到如今,也隻有讓軒轅曄試一試了,否則整個秘境都會被毀滅。
而對於軒轅曄來說,這也是他的選擇,他將此視作自己的職責。
但是正當眾人焦心的看著,等待著的時候,竟然發現,軒轅曄也無法將那劍柄拔出來,無論他怎麽用力,那劍柄就是死死的嵌在岩石中,紋絲不動著。
他們很是困惑,當初唐微然到底是怎麽做到的,他到底是怎麽發現了這把劍能夠鎮壓得住龍魂,這些不解,不得不讓他們感歎於唐微然的聰明,他確實是個極為可怕的人,光是堅定的毅力,便已經能夠打倒了許多人了,加上他超群的智慧,更是讓人歎為觀止了。
“軒轅劍是嗜血魔劍,但是——”而這時候,阿崟長老滿是憂慮的沉聲說道,他在糾結,在為難著,但是卻又別無他法。
軒轅曄一聽,頓時明白了,他毫不猶豫的拿過一旁侍衛的佩刀,將自己的掌心劃開,眾人看著,紛紛捏著冷汗,但是那軒轅曄卻眉頭也不皺一下的,好像已經感受不到身體的疼痛似的。
空曠的洞廳之中,頓時彌漫起了血腥的氣味,軒轅曄將那從自己掌上流淌下來的鮮血滴在了劍柄上,這仿佛是一次祭祀一般,是一次血祭,眾人的心都緊繃著,看著那鮮紅的血慢慢的將整個劍柄都覆蓋住了,甚至流淌到了岩石上,但是那劍柄依然不為所動。
軒轅曄再一次握緊了那劍柄,汩汩流淌的鮮血浸滿了整個劍柄。
“族長!罷了吧!”而這時候,那阿崟長老卻十分擔憂的說道,他的心幾乎都要提到了嗓子眼,軒轅曄可不能出事啊,那阿崟長老心想著。
“嗬嗬,莫要擔心,我想,青蜓她一定會庇護著我的——”而軒轅曄半跪著,一膝撐地,笑著說道,那眼神堅定極了,說罷,還未等他用力往上拔出,便突然感到掌心灼痛十分。
“啊——你們看!”一族人驚訝喊道,眾人看去,頓時發現,那些劍柄上的鮮血正在漸漸的被那劍柄吸收了進去,鮮活的血慢慢的滋潤著劍柄,那些滴在了岩石上的竟然也像是被某種力量吸引住了一般的,漸漸的往劍身四周的細縫浸去。
“族長!快放手!”趙祺驚慌大喊道,此時看起來情況十分不妙,那軒轅劍竟然在吸他的血,這把劍果然是凶煞魔劍!趙祺心想道。
但是那軒轅曄卻執意不肯鬆手,他死死咬著牙,使出渾身的力氣,試圖將那劍拔出來。
而漸漸的,那軒轅劍果然開始鬆動了,可是與此同時,這山體竟然也在震動,隱約之中似乎還聽到了什麽東西在呼嘯的聲音似的。
巨大的恐懼包圍著眾人,他們不得不慌張的朝洞口挪著腳步,但是使命在身,他們也不敢拔腿就跑。
軒轅曄依然在堅持著,他神色痛苦極了,那灼傷的感覺已經從手掌上蔓延到了全身,他感覺自己似乎被大火包圍著一般的。
但是他的神智依然是清醒的,軒轅曄不顧身上的痛苦感受,隻是死死的咬住牙,緊緊的握住那劍柄。
“快,快護送長老們出去——”這時候趙祺當機立斷,他知道軒轅曄是不會鬆手的,但是再這樣下去,發生什麽事情是難以預料的,他急忙對身邊的侍衛下令說道。
“王爺!那你呢?!”夜龍遊鶴著急擔心問道。
“我留下來,你們快走——”趙祺急聲說道,此時山體的震動越來越明顯了,那呼嘯聲也越來越瘮人了,而那軒轅劍已經開始在散發出可怕的紅光來,猶如是末日災難一般的。
“可是王爺——”夜龍遊鶴怎麽放心讓趙祺留下來,他們糾結為難萬分,“我們得職責是保護王爺你,你不走,那我們也不能走——”那夜龍沉聲說道,堅持著。
“別說那麽多了,快走,這是命令,如今你們的職責是保護軒轅氏的長老們——”趙祺厲聲說道,他很清楚,軒轅曄不一定能夠安好離開,但是如今沒有了挽回餘地,如果軒轅曄真的出事了,長老們還在,那軒轅氏便依然有辦法延續下去。
夜龍遊鶴此時不敢再反抗趙祺的命令,縱使為難萬分,但是也隻好領命了。
“王爺,你可不能出事啊,不然金孔雀公主一定會殺了我們的——”遊鶴臨走前,緊張說道,趙祺啞然一笑,他的眼中帶著某種堅定而自信的光芒。
“啊——”此時那軒轅曄似乎達到了忍耐的極限,他無法自控的痛苦喊道,此時的他,竟然全身經脈都在發著紅光,場麵恐怖十分。
見慣了風浪的幾位長老竟然也被這一幕嚇得亂了陣腳,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而還未來得及反應,那些長老們便被眾人護送了出去,地動山搖的洞廳中,隻剩下趙祺與那軒轅曄二人。
趙祺急忙上前,幫他一同將那軒轅劍拔出來,那劍埋得極深,倆個男人咬牙使力,似乎是在跟這軒轅劍一同拔河一般的,倆人幾乎拚盡了全身的力氣,終於,那軒轅劍的劍身緩緩的從岩石中露了出來了。
此時,這洞廳上麵開始有落石,這山洞似乎要坍塌了一般的,倆人奮力將軒轅劍一把拔了出來,看到那氣魄恢宏的劍身時,倆人竟然都震顫住了,隻見那劍身散發著懾人的微光,洞廳內的血腥之氣十分地濃重。
而此時軒轅曄已經麵色蒼白十分,他身體裏的血,已經被手中的軒轅劍吞噬了不少。
“快放開它——”趙祺扶住踉蹌虛弱的軒轅曄,大聲喊道。
“不行,我無法鬆手——”而軒轅曄卻痛苦的回答說道,他神色十分猙獰,此時並非是他自己不想放手,而是不知道為什麽,那沉重的軒轅神劍握在手中,竟然讓他無法控製自己的手,隻能緊握住。
趙祺無奈十分,隻好架著他,匆忙的往洞口跑去,而此時落石越來越多,那落石的轟隆聲中,竟然聽到了類似龍嘯的聲音,趙祺二人嚇得不住回頭看去,恍惚之間,似乎看到了一道白光從那石碑底下纏繞而上,而那白光竟是銀龍的形狀。
趙祺愣住了,他甚至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那道白光過後,他竟然看到了那幹涸的池子裏冒出了清澈的水來,頃刻之間,似乎死氣沉沉的洞穴,脫胎換骨。
而那水漫上來的速度讓二人感到恐懼,似乎是洪水一般的,源源不斷的從那池子底下往上冒,不多時,那水便已經從池子裏漫了出來,水勢洶湧十分。
趙祺趕忙帶著軒轅曄朝洞口跑去,但是令人絕望的是,那洞口竟然被落石封住了。
“祺哥哥呢?!”而此時,那斷崖上的人們已經往後退了一段距離了,剛剛他們也察覺到了地動山搖,擔心那斷崖會塌陷,所以便後退了,而金孔雀挨個的質問著,她那模樣氣勢洶洶,絲毫不饒人。
“王、王爺跟那軒轅族長還在裏麵呢——”夜龍一邊喘著氣,一邊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此時金孔雀死死地抓住他的衣領子,他險些沒被金孔雀給勒死了。
“什麽?1!”金孔雀震驚喊道,“為什麽不把他帶上來!”金孔雀瘋狂了一般的質問著,她麵上滿是驚恐憤怒。
“他、他讓我們先走——”夜龍憋粗了脖子說道,“公、公主、鬆手——”夜龍已經喘不過氣來了。
“不、不,祺哥哥——”金孔雀惶恐自語著到,此時除了趙祺與軒轅曄所有人都已經平安上來了,金孔雀自顧的朝那斷崖跑去,她要去找趙祺,執拗固執十分。
眾人急忙將她拽住了。
“公主,王兄不會拋下你一個人,你先不要著急——”趙翊鎮定下來勸說道,“你們快去看看——”趙翊說著,對旁邊幾個侍衛下令道。
“皇上,我去吧——”這時候文寅彧沉聲說道,他神色很是嚴肅著,身後的荳荳卻急忙悄悄拽住了他的衣角,神色委屈h而不舍著。
文寅彧卻來不及多說,隻是一把拽開,不耐煩的看了那荳荳一眼,隨後嚴肅而焦急的朝那斷崖走去,夜龍遊鶴也跟著。
荳荳委屈十分,她意識到,在自己的職責麵前,文寅彧是會六親不認的,沒有一分私心。
此時的荳荳,心中突然複雜十分,望著文寅彧離去的背影,她忽然覺得這個伴隨了她一路的男人陌生極了。
可是文寅彧他們還未走到那斷崖邊上時,卻突然聽到一聲巨響。
“砰——”的一聲過後,聽到了山石滾落懸崖的聲音,隨後竟然聽到激烈的水聲。
“嘩啦嘩啦——”的一陣陣水聲震耳發聵,眾人震驚極了,在這樣幹旱的沙漠荒地之中聽到這樣巨大的水聲,就像是在做夢一般的。
文寅彧急忙跑上前去,不顧腳下的地麵還在震動。
“啊——王爺!”文寅彧趴在那斷崖邊上,往下看去,竟然發現趙祺一手抓住昏迷不醒的軒轅曄,而一手則死死的抓住垂下去的繩索,他們都還活著。
“好了,別哭了娉兒——”夜幕降臨了,眾人在荒漠中紮營休息,這一次沒有人員的損失,趙祺坐在火堆前,勸慰著哭泣不止的金孔雀。
眾人似乎對金孔雀那能哭死幾頭水牛的功夫見怪不怪了。
此時他們停留在荒漠中,那巨大的水聲清晰可見,原本幹枯的洞口,如今卻成了飛流直下的瀑布,軒轅氏的人們欣喜若狂,但是對於來尋找寶藏的他們,心裏的石頭還未完全落下,這下龍津江是有水了,但是他們的寶藏還依然不見蹤影。
“喂,我說你該停了吧,都哭了一個下午了,你到底是不是淚仙轉世啊?”李顧寧不耐煩的說道,這一下午,找不到寶藏的他們,既是開心又是沉重著,都在聽那水聲,還有金孔雀的哭聲了。
“嗚嗚嗚,我就不——”而金孔雀似乎對哭很是執著,一邊往趙祺身上蹭著眼淚鼻涕,一邊堅持說道,趙祺無奈的搖頭笑著。
“好了娉兒,我這不是沒事了嗎,你再哭,等會兒我可是要傷心壞了——”趙祺笑著說道,一邊說著一邊給她擦淚,很是溫柔著。
大家夥兒是紛紛酸著端王爺的,但是此時唯獨那荳荳卻沉默寡言,她坐在那火堆旁,神色卻有些茫然呆訥著,心不在焉的。
“得了得了,如今寶藏也找不到,你們還有心思在這裏打情罵俏的——”而這時候那黑臉麵具人很是煩躁的說道,他今天的急躁眾人都是看在眼裏的,他跟趙煜倆個人,一下午都在急的團團轉,似乎他們已經按捺不住了。
“嗬嗬,我們今天可是九死一生,找不到寶藏可不該怪我們吧——”而趙祺反倒是淡然了,他笑嗬嗬的說道,他到寧願一直找不到寶藏,看到他們急成這個樣子,趙祺趙翊等人倒是舒爽不少。
“哼,現在龍津江有水了,可是無名峰到底在哪裏,寶藏到底在哪裏——”那黑臉麵具人前所未有的躁怒起來道,似乎他比那趙煜都還要著急似的。
一路上見他默不作聲,但是現在到了這個節骨眼他卻坐不住了。
“嗬嗬,我說這位大師啊,我們又不是不讓你去找,我看你也是挺厲害的,要不你自己去找啊,我們大家都沒意見啊——”趙翊笑著調侃說道,眾人嗤笑了起來。
龍津江的事情解決了,他們也算是鬆了一大口氣了,雖然寶藏沒有找到,但是心情卻依然很好。
那黑臉麵具人氣得坐如針氈,但是也懶得跟他們吵似的,隻是一個人跑到一邊,來來回回的踱著步。
這時候,那阿崟長老幾個滿麵倦容的從帳篷裏走了出來,趙祺幾個人急忙站起來問道:
“長老,軒轅族長沒事吧?”
“沒事了,族長不過是失血過多,氣息雖然微弱了一些,但是回去靜養幾日,應該是沒事了的——”那阿崟長老笑著說道,軒轅曄沒事,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加上如今龍津江又恢複了水流,他們心中既是感恩,又是欣喜十分。
“那就好——”趙祺鬆了一大口氣道。
“對了,長老,那軒轅劍?”趙翊又好奇問道,他今天得以親眼目睹傳說中的軒轅劍,很是激動不已。
“唉,那軒轅劍有靈性,一直跟著族長,別人根本無法靠近,就擔心會像之前那樣的慘劇啊——”阿崟長老沉重的歎著說道。
那軒轅劍果然是傳說中的神劍,竟然會自己行動,那軒轅曄跟那劍似乎是一對磁石一般,那軒轅劍總會跟隨他的左右,如今軒轅曄昏睡著,那軒轅劍便也躺在他的枕邊,為了以防當初的慘劇再次發生,長老們讓人守著,但是如果軒轅劍真的像當初一樣魔性大發,任何人也都是阻止不了的。
“這或許是某種緣分吧,長老不必多慮,既然族長能夠拔出它來,那便是他們之間的緣分,再說了,那軒轅劍若是想要殺人,也早就出事了——”趙祺安慰說道。
長老們也隻好無奈的點了點頭,今夜他們在荒漠上留宿,眾人緊繃的神經也漸漸的放鬆了下來,大家也都累了。
那金孔雀硬是將自己哭累了,睡著了才止住了哭泣,趙祺也早早的帶她進帳篷裏歇息了,看著她在睡夢中還不時的抽動的模樣,趙祺哭笑不得,心想著是再也不能再惹她傷心了。
但是今夜的荳荳卻尤為的安靜,她整整一個晚上都沒有再跟文寅彧說一句話,而文寅彧也意識到了她的不對勁,以往她總是最為鬧騰的,他還因此煩躁不已,但是現在她安靜下來了,文寅彧卻又覺得心裏空蕩蕩的,很是不安。
“哎,你今晚怎麽了?吃錯藥了?”夜晚,李顧寧,珠兒還有荳荳睡在同一頂帳篷裏,那李顧寧是個心細的人,她好奇的問道。
珠兒也睜開眼睛看著那荳荳,她心裏也疑惑著。
“哎呀沒事,睡覺吧——”而荳荳卻是不想說什麽,不耐煩的說道。
“看樣子是生都點檢的氣呢——”珠兒悄悄的說道,李顧寧聽了,卻更是詫異了,想想這一路,文寅彧不時的訓斥著她,嚴厲十分,但是她從來都是眼都不眨巴一下的,更別說生氣了,不跟文寅彧幹架就已經很不錯了,但是這一次的荳荳卻十分地反常。
“明天我要走了——”而這時候,荳荳卻忽然開口說道,她的聲音很輕,但是倆人卻都聽得很清楚。
“走?你去哪裏?”李顧寧詫異道。
“還沒想好——”荳荳倒是實誠的回答說道。
“你不跟我們會大宋嗎?”珠兒問道,她們可都是默認了荳荳會跟文寅彧回東京城的。
“不去,我去幹什麽,秘境才是我的家——”荳荳訥訥說道,很是隨意著,那語氣聽起來好像是從未計劃過要離開這裏似的。
李顧寧跟珠兒倆個麵麵相覷了起來,荳荳這般的反常,她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說的也是,那文寅彧可從來沒有說過要娶她為妻的,去了幹什麽——”過了一會兒,李顧寧也釋然說道,如今看著龍津江恢複了,她們各自的任務也告一段落了,每個人心裏已經開始計劃著歸程了。
荳荳聽了,沉默著,什麽話也都沒有說,隻是一個人背對著她們躺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裏帶著幾分哀愁,但是也帶著迷惘。
“可是這——”珠兒卻有些不知所措,她當然是希望荳荳跟他們一起回去的,一起出生入死了這段時間,她們已經都是朋友了,不想分別是人類的天性,但是聽了李顧寧的話,珠兒似乎也覺得很有道理,覺得荳荳的身份是尷尬的。
她們隻是普通的女人,靜下心來想,荳荳身份低微,而文寅彧卻是顯赫的人,荳荳是不太可能跟文寅彧有結果的,此時意識到這些,珠兒卻感到傷感起來。
“那你難道就舍得都點檢嗎?”珠兒直接問道,她是個不怎麽擅長表達自己的人,但是有些話她卻忍不住想要得到答案。
荳荳沒有回答,她們也看不到此時她臉上的神色。
“她舍不舍得有什麽意思,關鍵是要看人家文寅彧舍不舍得了——”李顧寧直言說道。
“說的也是——”珠兒半知半解的點了點頭說道,隨後她卻又不死心的問道:“那你打算告訴都點檢嗎,就算要走,也應該有個道別吧——”珠兒說道。
“不用了,我想什麽時候走,就什麽時候走,他是什麽人,我憑什麽要告訴他——”荳荳卻有幾分置氣的說道,李顧寧跟珠兒也不知道再說什麽好,她們也沒有挽留她的理由,心底雖然是不舍,但是也隻能是任由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