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二章 軒轅劍
“祺哥哥,我不相信青蜓會害人——”此時的湖麵上平靜而波光粼粼著,哪裏看得出來,幾天前這裏曾發生慘劇呢,金孔雀幾個人這些天一直因為軒轅青蜓的逝去而悲傷不已,幾個人時常來到這湖麵浮橋上緬懷逝去的軒轅青蜓。
金孔雀喃喃說道,她難過極了,知道軒轅青蜓曾經的遭遇,她那心裏頭越是更加的難過了。
“娉兒,就算沒有當初的事情,軒轅姑娘也會這麽做的,她並非隻是單純的為了給自己洗脫冤情,而這是她的選擇,也是她自己的原則——”趙祺耐心的勸解說道,對他來說,金孔雀還是太過於單純,她經曆的事情並不多,加上擁有趙祺的保護,許多事情是現在的她無法想明白的。
但是趙祺很清楚軒轅青蜓當時的心境如何,她隻是單純的因為善良,因為不想看到自己身邊的人死去,所以寧願自己慘死,也要進入那石磯洞中找到伏羲草,趙祺不得不承認,軒轅青蜓給了自己極大的震撼。
而想到軒轅青蜓臨死前對自己說的話時,趙祺心裏更是暗暗的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讓這片秘境恢複往日的生機。
不僅僅是軒轅青蜓的臨終遺言,還有那些龍鯉人,由仲將自己最後的生命用來挽救金孔雀,而看到那些龍鯉人為了生存不得不輾轉離開,趙祺心裏愧疚不已。
“難道這個世界就是這麽的殘酷嗎——”金孔雀喃喃說道,她的哀傷讓趙祺心中難受極了。
“我活了一百多年了,一直厭煩的不想繼續活下去,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朋友變得蒼老,最後死去,我便對自己的永生充滿了憎恨,但是看到她在自己眼前死去的時候,我卻忽然感到生命是多麵的難得可貴,她肯定也是不想死的吧,肯定還有很多事情還未完成的,但是命運卻讓她停下來了,那種不甘,我能夠真切的感受到——”而這時候,那荳荳卻頗有感慨的說道。
她一直都是一副天真爛漫又帶著些刁蠻任性的模樣,鮮少會這樣的感慨沉重,但是軒轅青蜓讓人觸動感慨頗多,興許是她們這一輩子都難以忘懷的了。
而正說著,忽然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從水晶宮緩緩走來,眾人好奇轉頭望去,竟然發現是軒轅曄。
隻見此時那軒轅曄步伐沉緩的走過來,他一身寬鬆的白色袍子,長長的黑發也隻是簡單的將鬢發紮束了起來,那英俊的臉頰倆側卻凹陷了下去,整個人削瘦了一圈,看上去模樣憔悴而狼狽著。
“軒轅族長——”趙祺禮貌的問候道,他一邊說著一邊暗自將金孔雀拉到一邊,他是個明白人。
“諸位回去吧——”而那軒轅曄淡淡的說道,他的嗓音讓人詫異極了,似乎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那嗓音十分地沙啞滄桑,聽起來,像個老人的聲音一般,而那聲音不再有往日渾厚的底氣,似乎已經支離破碎,一陣微風就能粉碎一切。
“聽聞族長身體不適,不知今日可感覺好些?”趙祺輕聲問道,他是真的關心著這個軒轅曄的,看到他那個樣子,心裏原本替軒轅青蜓感到的不平,此時也都煙消雲散了,因為軒轅曄也已經得到了慘痛的懲罰了。
“好多了,多謝王爺關係——”而那軒轅曄卻淡淡的說道,他的目光落在那平靜的湖麵上,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而似乎此時的他變化了許多,他不再是那麽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軒轅氏族長了,似乎變得平易近人了許多,那些尖銳的棱角,似乎一夜之間卻都被磨平了一般。
“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而這時候,那李顧寧心中怒怨未消,她冷冷的哼道,似乎極為不滿,也完全不忌憚此時的軒轅曄,即便她知道,惹怒了這個族長,自己很有可能招來生命危險,但是她依然要說出心中的怨憤來。
但是軒轅曄令人吃驚的是,他竟然沒有生氣,反而還笑了起來,隻是那笑容苦澀得讓人無法直視罷了。
“嗬嗬,是啊,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軒轅曄望著那湖麵,喃喃笑著說道,“早知今日要我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去,當初為何要相識,若是從未認識她,興許我軒轅曄會多一條生路吧——”軒轅曄笑著說道,那笑容酸楚苦澀十分,而似乎還帶著自嘲似的,讓人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好了,我們先回去吧,軒轅族長大病初愈,便不打擾了——”這時候趙祺打斷說道,他作為一個男人,是能夠體會到軒轅曄此時的傷心悲痛的,那種剜心的痛楚,讓人痛不欲生。
趙祺看著軒轅曄,卻不自覺的握緊了金孔雀的手,他曾經的痛楚是來自於這個女人的,他又怎敢輕易的鬆開她的手。
李顧寧幾個也識趣的走了,她們本來是想要替軒轅青蜓找回公道的,但是這個以往讓她們討厭的軒轅曄,此時卻讓人一點都恨不起來。
“端王爺——”而眾人正轉身離開時,身後的軒轅曄卻忽然喚道,趙祺回頭看去,看到軒轅曄站在那裏,堂堂的七尺男兒,此時卻滿麵病容,趙祺忽然覺著很是可憐。
“軒轅族長還有什麽事嗎?”趙祺禮貌問道,而軒轅曄那空洞的眼神此時卻漸漸變得堅定了起來。
“明天,明天便出發吧——”而軒轅曄眼神堅定的說道,趙祺微微一愣,他看著他,心中充滿了憂慮。
軒轅青蜓死了已有半個月時間了,這半個月中,趙祺想到了一種可能,關於龍津江的可能,但是每次想要找軒轅曄商議的時候,軒轅曄都閉門不見,趙祺心裏雖然暗自著急,但是也不好表現,畢竟軒轅青蜓才剛死去。
而如今的軒轅曄,似乎強行振作了起來,他沒有細問趙祺到底如何打算,但是卻堅定的說,明日便重新出發。
“軒轅族長,你的身體?”而趙祺不得不疑慮說道,他看著軒轅曄的樣子,實在擔心他會隨時倒下。
“嗬嗬,王爺放心吧,這是她的遺願,就算是死了,也要完成才是啊——”軒轅曄淡淡的笑著說道,那語氣是那般的輕鬆淡然,好像隻是在隨口聊著什麽似的,但是卻讓人難過不已。
趙祺望著他,默默的點了點頭,隨後說道:
“一切都聽軒轅族長的吧——”趙祺說道。
軒轅曄笑著,而目光卻一直落在那湖麵上,看到那湖麵上漂浮著百花花瓣,他仿佛感覺不到靈魂停留在自己的身體裏了似的。
第二天一早,軒轅曄便已經整裝待發的等候著趙翊趙祺一行人了,他們是有些詫異的,軒轅曄依然形容憔悴不已,但是他穿著齊整的裝束,看起來也精神了許多,眾人都十分默契的不再提起軒轅青蜓,整個水晶宮的人,無人敢再談論當初的事情,有關軒轅青蜓的一切,人們都不敢提起半個字來。
“龍津江的傳說興許是真的,如果這裏埋葬著龍魂的話,那麽唐微然極有可能是釘住了龍脈,讓龍魂沉睡了——”一行人再次來到了那斷崖裂穀邊上,趙祺神色嚴肅的說道。
“這又從何說起?釘住了龍脈?他是怎麽做到的?”軒轅曄很是不解的問道,他們在過去的幾年時間裏,來過這裏無數次了,但是都始終無法得到答案。
“我曾聽依裴先生說過,軒轅氏中,除了遁甲術秘籍之外,還有另外一件寶物——”趙祺看向那軒轅曄,沉聲說道,那目光是在詢問著。
軒轅曄以及幾個長老聽了,先是微微一愣,隨後卻似乎有難言之隱似的,默默低下頭去。
“族長,諸位長老,那另外一件寶物到底是什麽?”趙祺語氣有些著急的追問說道,而詢問也是有根據的,其實並非是依裴先生所說,而是他通過那遁甲術秘籍推斷而來的。
那遁甲術的秘籍十分地深奧,其中記載的東西鮮少有人能夠看得懂,常人看了,隻會覺得是雲裏霧裏的,就連依裴先生都未曾完全破譯。
趙祺這麽多年來,也是一直在想辦法參透,有些東西,是需要靠頓悟而來的,他回想著遁甲術中的種種,想到其中有一處提到過,當初大戰過後,軒轅氏鎮守的寶物除了這本秘籍,還有另外一樣東西,但是這麽多天,卻從未聽他們說起過,軒轅青蜓也好像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
“王爺,我想這裏的情況跟那另外的寶物沒有關係吧——”而軒轅曄似乎根本不想提起,他隻是有些生硬的拒絕了趙祺的詢問,而另外幾位長老此時也是滿臉的陰沉不安。
“族長,各位長老,有沒有關係,我們又怎能知曉呢,如今當務之急,應當是尋找到一切可能解決的辦法才是啊——”趙翊說道,他向來是最擅長說服人的。
“我知道,是軒轅劍——”而這時候,那黑臉麵具的人竟然開口說道,眾人嘩然驚愣,那些長老們以及軒轅曄都驚住了。
“哼,事到如今,你們還猶豫什麽,難道你們軒轅氏想被滅族嗎——”而那黑臉麵具人直言不諱說道,他的話雖然難聽,但是卻也不無道理,此時那些長老們跟軒轅曄都沉默住了。
趙祺趙翊很快回過神來,他們緊緊皺著眉頭看向長老們,困惑而焦急著。
而那黑臉麵具人雖然知道另外的寶物是軒轅劍,但是卻似乎也不知道,他們一直沒有提起的原因,更不知道那所謂的軒轅劍如今在哪裏。
“軒轅劍傳說是聖道之劍,當初眾神采首山之銅為黃帝所鑄,難道真的u存在嗎?”趙翊驚訝說道,他自幼便博覽群書,幾乎什麽傳說神話都是熟記於心的,但是卻也都隻是當作傳說罷了,尋常人也不會當真。
此時那軒轅曄不再沉默了,事到如今,他們也不得不道出那被封塵多年的秘密了。
“沒錯,軒轅劍確實是我們軒轅氏的另一寶物,但是那劍已經被毀了——”這時候那軒轅曄沉聲說道。
“毀了?”趙祺愣道,很是詫異不解著。
“唉——”這時候,那阿崟長老卻長歎一聲道,“這世上,知道軒轅劍的人並不多了,就算聽聞過的人,也都隻是當作神話故事罷了,殊不知,軒轅劍確確實實是當初黃帝所佩的寶劍啊——”
“但是到底發生了什麽,那劍怎麽會毀了?”趙翊急聲問道。
“事情應該從一千多年前說起——”阿崟長老喃喃說道,此時眾人鴉雀無聲,都安靜的聆聽著這個神奇的故事,“那軒轅劍一直都是我族的寶物,而那把軒轅劍雖說是聖道之劍,但是它的煞氣卻極重,當初黃帝用它斬妖除魔,死在劍下的亡魂無數,所以也使得這把聖道之劍成了一把凶煞魔劍——”
眾人沉默著,心中暗自訝異不已。
“那把劍曾幾次失控,殺死了軒轅氏的幾位族長——”軒轅曄沉聲說道,眾人紛紛倒吸了冷氣來,沒想到世代守護的寶物竟然成了殺死自己的凶器,這實著是讓人震驚的。
“千年前,每一位軒轅氏的族長都曾想要馴服那把軒轅劍,但是卻都駕馭不了劍上的煞氣,反而成了劍下的亡魂了,所以也是從那時候起,我們軒轅氏便不再將其當作寶物了,而是當作一件凶器看待,直到幾十年前,那把被封印在石磯洞的軒轅劍又一次失控,殺死了無辜的族人,我的父親,也就是當時的大長老,決定要將那軒轅劍熔毀——”阿崟長老喃喃說道,。
罷了,眾人沉默不已,但是趙祺的心中卻依然存在著疑慮,他始終堅持自己的猜想。
“你們確定,那把軒轅劍真的被銷毀了嗎——”趙祺沉聲質疑道。
軒轅氏的眾人卻愣住了,那軒轅曄笑了笑點頭說道:
“嗬嗬,端王爺,我們為何騙你呢,那軒轅劍一直是我族的醜事,我們本是不願意自揭傷疤的,但是如今還有什麽好隱瞞的——”
但是此時,那阿崟長老聽了趙祺的話,卻陷入了沉默之中,他似乎也隱約的意識到了什麽事情似的,臉色漸漸的變得有些不對勁起來。
“當初,是依裴負責熔劍的——”忽然,阿崟長老聲音沉緩的說道,而趙祺愣住了,這恰恰是他剛才想要問的,這也恰恰是他的猜想,可是沒想到,阿崟長老卻忽然說了出來,著說明了,他們二人的猜測是默契的。
眾人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麽,軒轅依裴跟唐微然的關係匪淺啊,如今,但凡是跟軒轅依裴有關的事情,他們也都自然而然的聯想到了唐微然,這幾乎是不用多說的事情。
“這麽說就對了,依裴先生是個好奇心極重的人,他怎麽會舍得將軒轅劍熔毀了呢——”趙祺沉聲說道。
自古天才都是不拘一格的,軒轅依裴也是,他不是個會安分的遵守命令的人,興許當初負責將軒轅劍熔毀的他,偷偷的將劍換了,而將軒轅劍保存了下來。
阿崟長老踉蹌了幾步,年邁的他,如今才意識到了許多痛悔之事,實在是一次又一次的巨大打擊啊。
“依裴啊,依裴,你竟然騙了大家這麽多年——”阿崟長老絕望的仰頭長歎道,那聲音痛悔十分,“沒想到,聰明一世的你,到頭來竟然會被人利用啊——”
阿崟長老的痛喊,讓眾人心中十分不是滋味著,但是卻又無奈,如今不管是軒轅依裴,還是唐微然,都已經死了,說再多,也是無法改變事實了。
而軒轅依裴絕非是個壞人,他不過是個自幼擁有極高天賦,但是又頑皮的人罷了,他喜歡冒險,想要探知外麵的世界,這樣孤寂的一個天才在遇到唐微然的時候,倆人便成了知己,猶如伯牙子期一般。
“端王爺,那你認為那軒轅劍是——”這時候,軒轅曄沉聲問道。
“我本是猜測罷了,但是如果軒轅劍真的是凶煞魔劍,那麽龍魂又怎能抵抗得了呢——”趙祺喃喃說道,說著,他卻望向了那遠處斷崖上的洞口。
如果不是之前軒轅青蜓說過,在依裴先生的畫作上看過之前龍津江的全貌,他不會將那個地方稱作洞口的,因為那裏已經被山石封死了,如果不仔細看,根本難以看出那裏原本是個洞口。
眾人聽了趙祺的話,紛紛倒吸涼氣,但是心中也都悟出了一些東西來了,秘境水源幹涸,龍津江是關鍵,而趙祺願意相信龍津江的傳說。
龍王助黃帝大戰,負傷而死,而軒轅劍乃黃帝佩劍,天底下如果說是有能夠鎮壓龍魂的東西,那除了軒轅劍,便別無他物了。
他們此時才意識到,之前都想錯了,他們本以為是唐微然施了幻術,但是卻沒想到,居然是原本屬於秘境的東西在作怪。
這一切都諷刺極了,唐微然雖然對自己的主人忠心耿耿,但是他這一招,也實在是卑鄙的。
隻是可惜了那軒轅依裴對他的信任。
他們按照趙祺的猜測,將那洞口的山石鑿開,竟然發現裏麵是個深幽的山洞。
女人們在斷崖上等候,而男人們則順著繩索一一下到了那洞口,趙翊跟文寅彧幾個則在上麵守著,趙祺跟夜龍遊鶴等進去了。
“沒想到這裏麵還有這般寬大的洞——”軒轅曄喃喃說道,很是感歎著,阿崟長老們也不想錯過這個探秘的機會,執意跟來了,他們是族裏的智者,一直都是負責研究許多未知的事物的,來到這個從未來過的地方,他們的心中既是忐忑不安,又是好奇者著。
這山洞剛進來的時候是狹小的,但是越往裏麵走,卻越是寬敞起來。
“青蜓姑娘說的沒錯了,這裏是龍津江的泉眼,這洞壁上還有水草的痕跡——”趙祺沉聲說道,說著,眾人也注意到了,那些岩壁上確實有枯萎的水草 ,已經是過去了許多年了,那些水草似乎是因為洞口被封住,空氣不流通,所以才保持了幹燥的原樣的。
而再次聽到軒轅青蜓這個名字,軒轅曄的眼神卻禁不住抽動了起來,他的心似乎被利刃絞碎了一般,但是此時此刻,這樣的情況下,不容得他出神,隻好繼續默默的往前走去了。
而走了好一陣子,他們終於來到了這個山洞的中央了,看到眼前的場景,眾人紛紛愣住了。
“這、這裏——”軒轅曄愣住了,望著眼前這個寬闊的洞廳,根本難以聯想到外麵竟然是荒蕪的沙漠,而這個岩洞十分地古老神秘,洞廳四通八達,有不少的小甬道繼續往裏麵延伸而去。
而那洞廳的正中央,是一個幹涸的池子,那池子是由天然的岩石形成的,而那池子的中央則是立著一塊事靈碑,那碑上並沒有字,是一塊無字碑。
而洞廳中,四處是貝類的殘骸,甚至還有著一些散落在地的珍珠,幾乎已經跟岩石融為了一體。
“啊,王爺,快看——”而這時候,四處查看的遊鶴卻突然驚聲喚道,眾人好奇的過去一看,竟然在那無字碑的背後,看到了一根劍柄,那劍柄上滿是灰塵,但是卻也絲毫不影響印證了他們心中的猜測。
“果然是如此啊——”阿崟長老認出了那劍柄,他蒼涼感歎說道,那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滄桑苦楚。
“這就是軒轅劍嗎?”軒轅曄是晚輩了,他從未見過軒轅劍,但是看到那劍柄的瞬間,他卻突然感到一股奇妙的感覺,似乎似曾相識一般的,他不可思議的問道。
“沒錯,這就是軒轅劍,沒想到當初依裴竟然真的偷偷將它留了下來——”那纓亡長老顫巍巍的上前湊近了看去,肯定的說道,那聲音也在發顫著。
趙祺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看到這一切是印證了自己的猜想了,趙祺知道這一步自己走對了,心中無限慶幸著,但是看到這個軒轅劍直直的沒入那岩石中,隻剩下一根劍柄,他不由得犯難了。
“難道把這劍拔出來就解決了嗎?”夜龍不解的問道,但是看著那把劍,就好像是由那堅硬的岩石雕刻成的一般,根本不可能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