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五章 輪回命

  “當初唐甄從這個地方掉了下去，昏迷了七天七夜，然後就氣絕了，那時候你來了，還給她施了什麽招魂術，結果她在喪禮上，從棺材裏醒了過來，人還是原來的模樣，但是身體裏的靈魂，是唐精兒——”那珠兒依然淡定的說道，她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那湖邊的高處，那裏正是當初唐甄倆年前失足掉下去的地方。


  唐萬三聽得一愣一愣的，他似乎也在回想著倆年前的事情，那酒頓時便醒了大半了。


  “唐精兒一直想回到自己來的地方去，一直千方百計的找你的下落，她認為她的靈魂之所以跑到唐甄的身體裏，是跟你的還魂術有關，但是後來發生太多事情，她回去的計劃也不得不擱淺了，所以才沒有告訴你——”珠兒三言倆語的，便將事情給講清楚了。


  唐萬三這才全都明白了過來。


  “這、這、難道傳說都是真的——”那唐萬三過了好久才緩過神來，他怔怔的看著唐精兒，那眼神充滿了困惑，本以為唐精兒就是他的親侄女，但是此時，他的眼神看起來十分地陌生，而且那眼神還有說不出的詭異來。


  唐精兒心中的異樣一閃而過，因為那唐萬三的眼神讓她聯想起來了在宮裏遇到的那位蓬萊仙島的老道士來。


  她記得，那個道士看她的眼神也是這樣的奇怪著，但是她又能夠確定，宮裏的道士，並不是唐萬三。


  “什麽是真的？”唐精兒有些不解，唐萬三的反應實在是有些出乎意料的。


  “都是真的？”唐萬三依然繼續自顧的自言自語著，好像根本沒有聽到唐精兒的話似的。“完了完了，這都是真的了——”


  唐精兒看了看那珠兒，珠兒卻搖了搖頭，說明是，她的記憶中也不能理解唐萬三為何是這樣的反應，她也不知道唐萬三所說的是什麽事情。


  珠兒雖然不再是以前的珠兒了，但是跟唐精兒卻依然有些許當初的默契，她是想要幫唐精兒的，即便關係沒有之前那般的親密了，但是倆人的關係依然是友好的。


  “我知道他想要幹什麽了，他原來一直對這件事情沒有死過心，竟然詐死——”唐萬三又喃喃的說道，他峨臉色蒼白十分，好像也是意識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那酒頓時都醒了。


  “趙凜呢，快找趙凜來——”唐萬三忽然變得很緊張起來，不知怎麽的，突然找起趙凜來是。


  “三叔，你有什麽跟我說就好了——”那唐精兒困惑著說道。


  “不行不行，跟你講沒用，一定要跟趙凜講 ，他會有辦法的——”唐萬三卻認真的說道，唐精兒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事情，非要跟趙凜講 ，他以前都是有什麽都跟唐精兒說的，但是看那個樣子，卻也不像是因為唐精兒不是唐甄而有的態度變化。


  唐精兒便也隻好帶了唐萬三去趙凜的書房，趙凜這些日子一直都十分地繁忙，被無辜的關押了一個月之後，他有好多事情都落下了，不僅是朝中事務，還有趙翊趙祺在大理的事情他也需要一直跟進著。


  “三叔，現在你可以說了吧——”書房裏，隻剩下唐精兒跟趙凜還有那長空黑翼，而唐萬三則是一臉的著急緊張，這莫名其妙的，他不知道怎麽的就情緒變了。


  “哎哎，我、我跟你們說啊，這、這個啊——”那唐萬三有些語無倫次起來，“你，你不是我侄女唐甄——”


  “可是我也不想占有唐甄的身體的，我就是在路上摔了一跤，然後醒了就在棺材裏了，唐甄也不是我害的——”唐精兒急忙解釋說道，她一邊說著，一邊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看趙凜，而那趙凜隻是冷靜的坐著。


  “這不重要，不重要——”唐萬三卻連連擺手說道，弄得眾人莫名其妙的，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說什麽。


  “那什麽才是最重要的？”唐精兒愣愣的說道。


  “我想三叔要說的，應該是傳說中的藥王神藥的事情吧——”趙凜鎮定的開口說道，那神色依然冷靜沉著著。


  “你怎麽知道？”唐萬三很是驚訝的看著他問道，很是詫異著。


  “等一下，那神藥，不是假的嗎？”唐精兒一頭霧水的說道，她記得當初，趙凜就是一直威脅那唐孤子拿出所謂的神藥來的。


  “當初你想讓要那神藥救活沈沉月，但是我父親，他都說了，他不知道什麽神藥，不過是大家傳開的罷了，這世上根本沒有什麽生死人，肉白骨的神藥啊——”唐精兒沉聲說道，想起往事，她的心情變複雜了起來。


  如今，唐孤子詐死的事情以及基本坐實了，她不知道該怎麽去接受這個事實，想起往日，跟唐孤子確實是父女情深的。


  “以前我也以為是假的——”唐萬三開始冷靜下來，他神色複雜而且嚴肅的說著道，“當初父親臨死前，我們三兄弟被叫道床前，父親從未說過什麽神藥的事情，我們的祖爺爺，被世人稱作藥王醫仙，但是我們卻從未見過大家所說的神藥，不過在我尚是無知幼兒的時候，我的奶奶曾跟我說過一個故事——”


  “什麽故事？”唐精兒著急起來，她雖然不是真正的唐甄，但是也是唐家人，雖然不知道穿越的緣由是什麽，但是卻也覺得自己跟藥王一家是有緣分的峨，都是唐家人，而且自己的父親爺爺，都是醫生，祖上的也多是行醫的。


  她難免會覺得，自己跟唐甄是同宗人，這些人，興許在源遠的時間長河之中，跟她有著血脈關係，也或許正是她的老祖宗們。


  “我的奶奶曾跟我說過，當年，我的祖爺爺並不是自然死亡的，也不是病死的，而是用自己的命去救了一個對自己有恩的人——”那唐萬三一邊回憶往事，一邊說道，那神色很是嚴肅著。


  “用自己的命去救另外一個人？難道那個恩人遇到了什麽危險嗎？”唐精兒說道。


  “對，我的祖奶奶就是那個恩人，她得了不治之症，祖爺爺為了救她，便一命換一命了——”唐萬三說道，雖然是訴說往事，幾百年前的往事了，但是他卻一臉的沉重，不知道心裏在想著什麽事情。


  “一命換一命？到底是怎麽個換法？”唐精兒很是不解的問道。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唐萬三說道，“奶奶說，我們唐家人，五代一個輪回，每一個輪回的人，那命，也是輪回命，是可以用來換命的——”


  “這——”唐精兒愣住了，她聽得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一命換一命，得到換命的人，不僅能夠得到一個完全健康的身體，還能夠得到那被換命人的壽命——”唐萬三喃喃說道，臉色很是不好看。


  眾人頓時沉默下來，書房中的氣氛變得很是壓抑沉重起來。


  “五代一個輪回，你的祖爺爺是輪回命，那唐甄，就是第五代，她也是輪回命？！”唐精兒漸漸的意識到了什麽，她喃喃的說道，臉色也頓時變得僵冷了起來。


  眾人依然安靜著。


  “我大哥，他早就知道了，原來這不是傳說，這都是真的——”唐萬三喃喃說道。


  “那他想要幹什麽？”唐精兒已經陷入了迷茫之中，不知道什麽才是真實的了。


  “我想，他也想要一命換一命吧——”這時候，趙凜冷聲說道，而他的目光卻是看著那唐精兒，沒有人再說話。


  “什麽？？”唐精兒開始有了不好的預感。


  “當初我曾查看過唐孤子的身體，他的身體看起來雖然沒什麽，但是實際上，氣脈有些渾濁，看來是患了重疾的，也是命不久矣——”趙凜沉聲說道。


  “沒錯，我大哥，從小便體弱多病，他並不是表麵看上去的那般溫和的，我本以為我的大哥是個善良的人，但是自從我小時候，看到大哥親手將我養的小兔子，活活剝皮弄死了之後，我便知道了，大哥的心裏，住著一個陰暗的人，他不是那麽簡單的人——”唐萬三說道，他親口說出這樣的話來，對他來說，似乎還是痛苦的。


  唐孤子是他的大哥，從小一起長大，是一家人，而他這些話也從未跟別人說過，隻有他自己看清楚自己大哥的真麵目。


  “家裏的人都很喜歡大哥，因為他天資聰穎，又勤奮好學，我自幼調皮不學無術，本以為將大哥的所作所為告訴父親母親，他們便會斥責大哥，但是沒想到，他們都站在大哥那一邊，而反過來訓斥著我，從那時候起，我就時常離家出走，漂泊天涯了——”唐萬三說起這些話的時候，很是落寞。


  他雖然已經四五十歲了，但是內心卻似乎還是當初那個親眼看到自己的寵物被親哥哥剝皮的小男孩，說起這些的時候，眼眶竟然也濕潤了起來，看著十分地讓人不忍心。


  “可是唐甄是他的親女兒，難道他下得了這個手？”唐精兒不敢相信的說道。


  “是啊，唐甄他下不了手，但是你不是，他知道你不是真正的唐甄——”唐萬三冷聲說道，那眸色很是複雜。


  唐精兒頓時啞然，身體陣陣冰冷襲來。


  “所以他的目標是我是嗎，是想要拿我的命來換他的命——”唐精兒良久之後，反應過來說道，那唇邊的冷笑帶著某種鄙夷。


  “當初我威脅他，開始的時候，他並沒有意識到你不是唐甄，一直死也不肯說出神藥的秘密，但是其實我有查閱藥王一家的古籍記載，知道五世一輪回的說法，也知道唐甄是輪回命，但是苦於不知道轉換的術法——”趙凜站起來，他走到唐精兒的身旁，溫柔的將她攬入懷中，安撫著她。


  “但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麽，他的態度卻開始漸漸的有轉變了，當我拿他的性命威脅的時候，他卻猶豫了，因為那個時候，他已經意識到了你不是唐甄，他想把你推出去保命——”趙凜皺眉說道，他的神色陰鬱得有些可怕


  “那你為什麽不直接威脅他說出換命的術法？直接把我換了給沈沉月？”唐精兒有些較真的說道，她抬頭看向趙凜，此時心情複雜的她，說出來的話帶著委屈與怒氣。


  “嗬嗬，是啊，那個時候那樣做了，某人現在怎麽還會有機會在東京城呼風喚雨呢——”趙凜低頭看著她，很是寵溺的捏了捏她的下巴說道，絲毫不顧眾人在場。


  唐精兒卻氣得眼睛越來越紅起來，她心中千萬委屈正都憋著，唐孤子不僅騙了她，還想拿她來換命，這現實無疑是給唐精兒狠狠的打了幾記耳光的，她本以為在這個陌生世界也能夠得到的父愛，竟然都是假的，這讓唐精兒心碎不已，此時的她，最是逗不得的。


  “嗚嗚嗚——”忽然，唐精兒崩潰，直接大哭起來，把大家都嚇了一跳。


  趙凜急忙俯身安撫著，輕柔的捧著她的臉，很是心疼的為她擦拭簌簌而落的淚珠。


  “嗬嗬，不哭不哭，有我在呢，我趙凜就這麽一個王妃，誰敢拿你換命——”趙凜笑著說道，眼中滿是心疼著。


  “哇哇——”唐精兒卻灑脫的大哭起來，絲毫不顧什麽形象可言，要知道她可是身份尊貴的昭王妃，趙凜的心頭肉，平日裏，大家見了她都跟見到趙凜本人一般，一個個都縮著身子，沒人敢招惹。


  但是如今卻哭得這般的傷心，大家可都是著急壞了，那外麵不懂內情的下人們還以為昭王爺又不讓昭王妃出門玩，昭王妃又撒潑哭了。


  “哎呀哎呀，侄女別哭，別哭啊，你那個爹不是親爹，但是我就是你親的三叔啊，就當我是親的，有我們在，沒人敢動你，那、那個，我們趕緊商量一下對策，現在事情還不是最壞的，幸好那丫頭及時趕回來告訴我們，估計他現在還不知道我們已經知曉他的陰謀，這樣我們就能想辦法整他了啊——”那唐萬三看到唐精兒哭，也是十分著急著，他可是最為疼愛自己的侄女的。


  之前的唐甄，他也十分的疼愛，隻是唐甄並不怎麽能夠跟他玩在一起，唐甄隻是尊重這唐萬三這個叔叔，很是賢惠懂事著，但是唐精兒卻是能夠跟唐萬三玩得很開心，倆人就跟朋友一樣，關係十分地要好。


  “嗚嗚嗚——”唐精兒傷心的哭著，聽著大家的勸慰，更是把頭埋在趙凜的胸膛前，大哭著。


  “什麽人都欺負我嗚嗚——”唐精兒一邊哭著，一邊控訴，委屈極了，唐孤子給她的打擊實在是讓她難以接受的。


  “嗬嗬，好了好了，不哭不哭——”趙凜輕笑著，寵溺又無奈著，他使了個眼色，讓唐萬三還有長空黑翼都先行離開。


  “好好好，那我們先出去，侄女啊，你別哭了，好好休息啊，我們都給你在外邊守著，沒人敢進來欺負你了——”那唐萬三勸著說道，很是疼愛著。


  隨後，眾人便先離開，書房裏隻有倆個人了。


  趙凜很是輕易便將唐精兒橫抱起來，朝那內房走去，這個書房，以前他們時常一起住著，現在有孩子了，便都去新建的正苑裏睡罷了。


  “嗚嗚——”唐精兒吧心裏的所有壞情緒都一股腦的發泄了出來，不再隱忍著，她性子雖然要強，但是這種時候，有趙凜在，她便也顧不了那麽多了，抱著他大聲哭著。


  “害怕了是嗎？”趙凜坐在床榻上，抱著她，一邊溫柔的輕拍著她的後背，一邊輕笑著說道，很是溫柔十分。


  唐精兒意識到，原來他知道的遠比自己想象的都還要多，隻是他不想讓自己太難過，所以一直都瞞著她罷了。


  “放心吧，當初我不換你的命，如今，我也不會讓任何人動你——”趙凜溫柔低語說道。


  “嗚嗚，我一直把他當作親生父親，可是，可是嗚嗚——”唐精兒泣不成聲著說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趙凜抱著她，溫柔說道，“壞的是別人，不是你，你什麽都沒有做錯，所以他們任何人也都沒有資格傷害你，如果誰敢動傷害你的心思，我不會放過他，同樣的，你也一定要打起精神來，保護好自己。知道嗎？”


  趙凜有時候會擔心，唐精兒太過於重視感情，會為了情義，而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來，那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


  “嗯——”唐精兒一邊抽泣著，一邊乖乖的應道，她的情緒在趙凜的安撫下，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你還記得，宮裏那個道士嗎，你說過他看起來很奇怪，讓你有似曾相識的感覺——”趙凜說道。


  “嗯——”唐精兒繼續抽泣著，哭得委屈十分。


  “我們現在就先設想，那個道士便是唐孤子，他回來，是有目的的——”趙凜說道。


  “對，——”而唐精兒聽了，卻忽然自己坐直身子起來，她的神色有些漸漸的明白過來了，“不是設想，我記起來了，我記起來那種感覺了，我記得唐孤子有個習慣性的小動作，他喜歡反複的摸他左手小拇指的指甲，而那天，我看到那個道士，也有一樣的動作，他一定就是他了，一定就是他了——”


  唐精兒意識到真相，身子開始發抖起來，這一切想起來十分地可怕，她到死也都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自己自以為敬愛的父親，竟然詐死，還想拿她的性命來續命，這樣的可怕事情，無論是誰都難以接受的。


  “別怕別怕——”趙凜感受到她在發抖，不住的安慰著，他緊緊將她抱住，不讓她感到害怕，。


  “可是，你說，他為什麽要幫我對付文嫮呢？”唐精兒卻不再是剛剛的狀態，她似乎已經開始深入的思考這件事情的對策了，在趙凜的安撫下，她似乎不在是那麽的彷徨無助了。


  “或許，他想要有機會，跟你再接觸。”趙凜認真思考著說道，他之前聽到唐精兒說道那個道士 的時候，便覺得奇怪著，現在如果，那個道士就是唐孤子，那一切也都有了解釋了。


  “對，我現在就是他的獵物，他詐死的這段時間，一定是在療傷，沈沉月的蝕骨針畢竟不是什麽簡單的毒，他之所以這麽久才回來，一定是因為他身上的傷，而現在傷好了，他就要開始回來尋找他的獵物了——”唐精兒喃喃說道。


  剛剛的她，還是個哇哇大哭的膽小鬼，被這一切嚇怕了，但是如今的她，卻已經開始條理清晰的分析起來，她坐在趙凜的懷中，那神色冷靜著，眼神中透著幾分的陰狠，還有幾分刁蠻，蠻橫，畢竟，趙凜，是個最大的靠山，有趙凜在，她可以說是肆無忌憚的。


  趙凜看著她，那眼中漸漸的透著驕傲的笑意，他知道唐婧兒一向是聰明的，而她在他的身上也學到了不少東西，看到這樣的她，趙凜心裏便放心了一些。


  “皇上來信，說他們已經到了大理國，一路上都平靜，沒有遇到趙煜他們，但是他們在大理的王宮中，遇到了倆個陌生人，懷疑是易容的趙煜他們——”趙凜沉聲說道。


  “可是當初顏如令說，趙煜隻是個傀儡，那如果他背後的人就是唐孤子，但是為什麽，他們的目的根本不相同——”唐精兒疑惑說道。


  “我想，唐孤子當初在王府上的時候，應該就已經認出趙煜的真實身份了，而之前他並沒有什麽想法，但是在發現你不是真正的唐甄了，他便想順水推舟，拿你來換命，但是那個時候他還不好下手，一麵是我還在想辦法給沈沉月續命，一麵是，他也不確定你如今的這個身體，是否還能夠換命，所以他才選擇詐死，在暗中查看著——”趙凜沉聲說道。


  “這麽說來，趙煜之前總是先我們一步知道寶藏的事情，應該就是那唐孤子說的了，我二叔跟他的關係又要好，他定然知道我二叔當初運送寶藏的事情，或許，也是拿這些消息來做籌碼，讓趙煜為他做事——”唐精兒冷靜的說道，臉上還掛著淚珠，但是眼神已經完全的冷靜下來了。


  “嗯，——”趙凜沉聲應道，“當初我查看那些古籍的時候，在藥王的手劄中，還發現，他說道，換命的人，定是意誌堅定之人，經曆越是繁多曲折的人，生命力就越是強大，隻有這樣的人，換了命，才能夠更好的活下去——”趙凜說道。


  “看來他是在等我成為一條合格的輪回命——”唐精兒冷笑說道。


  “他們跟戴九蓮都有聯係，易容術能夠讓他們悄無聲息的靠近我們，這需要我們都十分警惕才行——”趙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