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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四章 墳墓是空的

  “哼,昭王妃,你別太得意,你們夫婦居心叵測,害了太後娘娘,雖然老夫沒有證據,但是老夫這心裏頭都是跟明鏡似的,老夫知道你們安得什麽心——”那文太師滿臉鄙夷的說道,但是他說的話也是十分地直率的。


  唐精兒這會兒,弄不明白了,她不知道這個文太師是真不知道自己妹妹文太後的所作所為還是裝傻,畢竟,如果是裝傻,那夜裝的太像了,完全沒有絲毫心虛的樣子。


  “嗬嗬,文太師,你沒老糊塗了吧?”而唐精兒也懶得跟他再廢話,直接坦白的來說,“我的夫君,被你們指控闖了楚婕妤的房,施了獸行,可是呢,那楚婕妤的守宮砂都還在,難道你們就不覺得羞恥嗎?”唐靖兒冷笑說道,而這下那文太師沒話說了,他鐵青這個臉,但是卻依然不肯服氣。


  “那天,昭王爺是被文太後請去喝酒的,文太師,你倒是跟我說說,我夫君去的是太後的靜安宮喝酒,可是後來,怎麽就到了楚婕妤的宮裏,還被指控侵犯了楚婕妤呢?”唐精兒繼續冷笑說道,那文太師的臉色很難看,緊繃著。


  “哼,那都是楚婕妤搞出來的名堂,如今楚婕妤已經伏法,那還想怎麽樣?”那文太師反倒沒有羞愧的意思,還一副理直氣壯的說道。


  “嗬嗬,我不想怎麽樣,我隻是想要告訴文太師一聲,別總把別人往壞處想,適當的想想自己,畢竟大家都不是傻子,別總是一副自己很無辜的樣子,誰的手裏沾了血,都別想賴掉——”唐精兒一字一頓的說道,那笑容很是陰冷。


  “哼——”那文太師不屑的冷哼道,那臉色難看極了。


  “忠順王,怎麽死的,文太師心裏該有數吧?”而臨走,那唐精兒湊到文太師身旁,在他耳邊低語說道,那文太師神色頓時僵住,那雙眼震驚得睜大,“忠順王武功蓋世,身體一向康健,怎麽會突然間惡疾暴斃了呢?嗬嗬,文太師,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為了大局,有些東西就不擺在台麵上說了,不過要是有人非要跟我們過不去,那往後發生什麽事,可就不一定了——”唐精兒冷笑說道。


  “哼,昭王妃的話,老夫記住了,不過同樣的話,老夫也送給昭王妃,誰的手上沾了血,自個兒知道,誰也別想裝無辜——”那文太師雖然沒好氣,但是那聲音卻沉著,他臉上的神色有些複雜,但是也坦率著。


  唐精兒眼眸漸漸冷下來,隨後倆人各自朝前方走去,各自懷著心思,各自揣度。


  文太師的水有多深,不僅唐精兒不清楚,連趙凜都有幾分的猜不透。


  正午,趙凜辦完宮裏的事情,夫妻二人便一同結伴回家,如今趙翊不在東京城,趙凜負責政務,度過了楚婕妤那風波,日子便平靜了下來,隻是文太師並不甘心,三天倆頭的想著找些事情。


  不過好在二人都事先有準備,都一一化解了。


  “你說那文太師跟文太後到底是不是一夥的?”馬車上,倆人還是像往常一樣說著話,唐精兒問道。


  一旁的趙凜在嫻熟的給她嗑著瓜子,嗑好的就放手掌心上,唐精兒撿著吃,趙凜的臉色平平淡淡的,雖然沒有以往的陰冷,但是他本身也是個不苟言笑的人。


  “難說,朝中,文太師一直都是維護外戚的勢力,畢竟文太後是他親妹妹,而當朝的皇後,又是他女兒,他自然會站在外戚這一邊,隻是文太後的所作所為,他是否知曉,不得而知——”趙凜一邊嗑著瓜子,一邊清晰的說道,在正事跟伺候唐精兒上,他如今是遊刃有餘了。


  “如果那文太師都知道文太後做了什麽,那他臉皮實在是夠厚的——”唐精兒鄙夷的說道,她的話向來都是辛辣又一針見血的,趙凜也是愛極了她這個性子,潑辣起來的時候,不饒人,但是撒嬌起來的時候,卻又十分粘人,左右都要命得很。


  “如今看似平靜,但實則,有些不幹淨的東西還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不可掉以輕心——”而趙凜卻沉聲說道。


  “我也覺得,你還記得那顏如令死前說的話嗎,我相信他說的話是真的,還有宮裏來的那個道士,這些不見得是偶然的事情,那道士一定又來頭——”唐精兒讚同的說道。


  “嗯,還有顏如令說的,這世上有比寶藏還要有誘惑力的東西,我一直想不明白,那所謂的比寶藏還重要的,到底是什麽——”趙凜沉思說道,他以往都是有什麽事情都自己一個藏在心裏,自己思索著,但是現在,他跟唐精兒無話不說,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習慣性的給唐精兒提一提。


  “難道是還有哪裏有更多的寶藏?金山銀山?”唐精兒詫異的說道。


  趙凜白了她一眼,這翻白眼也是跟那唐精兒學的。


  “不是寶藏,而是其他別的——”趙凜認真說道。


  “那是什麽武功秘籍?你們不是都愛爭什麽武功秘籍爭得血流成河的嘛——”唐精兒說道,她也是認真的模樣,畢竟除了這些,就沒想到別的了。


  “嗬嗬,很好,武功秘籍——”趙凜笑笑說道,一邊笑著,一邊無奈的搖頭,那唇角的笑意,帶著無盡的寵溺。


  “哼,你又笑我——”唐精兒嘟著個嘴,驕哼道,可愛嬌憨,那小趙翕這一點正是隨了自己母親了,愛撒嬌耍性子。


  “我哪敢笑你——”趙凜笑了笑說道,也很是認真著。


  “反正我不管,以後外麵什麽事情我都懶得管,我就帶好我的兒子——”唐精兒直接撂擔子說道。


  “嗬嗬,你這樣性子,會忍得住?”趙凜又調侃她說道,趙凜這個人平時不苟言笑,但是一說起話來,也是毒舌得很,以前是懟趙祺,現在倒是懟起自己媳婦來了。


  “哼,那你說現在該怎麽辦,這事情沒完沒了的,皇上跟端王他們在大理如何了,也不知道,那趙煜到底去了哪裏,咱們也不知道,再說那個道士,那是來無影去無蹤的,上哪找他去——”唐精兒嘟囔道。


  “別著急,放心吧,他們會來找我們的——”趙凜沉笑說道,很是有把握著。


  而倆人剛一回到昭王府,便看到長空黑翼還有下人們臉色有些著急。


  “王爺,王妃娘娘,不好了——”剛一到王府,黑翼便著急的趕來說道。


  “怎麽了?”唐精兒連忙問道,趙凜一向沉穩,隻是聽著。


  “珠兒回來了——”黑翼急聲說道,這本是個好消息,但是那黑翼卻臉色不怎麽好。


  “啊?珠兒回來了?這是好事啊,怎麽就出事了呢——”唐精兒欣喜說道。


  “不是,不,這是好事,但是那珠兒重傷了——”黑翼說道。


  “啊?!”唐精兒頓時驚愣道,慌忙趕進門去。


  珠兒自從上次離開,便一直沒有消息,她是去了洛陽,那應該是安全的,不知道怎麽就受了傷了。


  “娘娘——”唐精兒跑進客房,看到珠兒臉上毫無血色的躺著,昏睡不醒,小紅在一旁照顧著。


  “她怎麽樣了?請過太醫沒有——”唐精兒很是著急的問道。


  “回娘娘的話,太醫已經來過了,說珠兒姑娘是受了內傷外傷,傷情較為嚴重,但是不致死,而且太醫說了,珠兒姑娘的傷,大約是一個月前受的了,一直沒有得到醫治,而且看樣子,珠兒姑娘,應該是一路奔波來的——”那小紅回答說道。


  “內傷外傷?”唐精兒愣住,“是誰打了她?難道是趙煜?”唐精兒著急問道。


  “娘娘,屬下查看了一番,”這時候那長空回答說道,“珠兒姑娘應該是被內力極為深厚的打傷的,這個人的功夫應該在趙煜之上,而且珠兒姑娘後背挨了一掌,應該是她沒有防備的時候,被偷襲的——”長空見多識廣,而且本是習武之人,有些傷太醫隻是知道身體損傷了,但是並不知道是什麽功夫打傷的。


  唐精兒聽得一愣一愣的。


  “不是趙煜?那又是誰?難道趙煜又找到新的狗腿子了?”唐精兒詫異著。


  “這個不好說,總之,還是得等珠兒姑娘醒過來,問問她在洛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長空沉聲說道。


  本以為事情告一段落,平靜下來了,但是重傷的珠兒回來,眾人便又覺得心頭蒙上了一層陰霧了。


  “咳咳——”而這時候,那珠兒似乎迷糊間聽到了唐精兒的聲音,便掙紮著醒來了,那咳嗽聲驚動了眾人,唐精兒慌忙過去 查看。


  “珠兒?珠兒?你醒了?”唐精兒驚喜萬分,急忙喚道。


  “咳咳——”那珠兒咳了幾聲,便掙紮痛苦著醒來,她睜開眼睛看到唐精兒,情緒便頓時緊張激動起來。


  “你別急,什麽事情,慢慢說——”唐精兒急忙說道。


  “是空的,空的——”可是珠兒重傷,痛苦十分地她隻是反複的說著是空的,弄得眾人都莫名其妙著。


  “什麽是空的?你在洛陽到底遇到了什麽事?”唐精兒著急十分。


  “墓,墳墓,是空的——”那珠兒掙紮著說道,她的傷拖延了太長時間,弄得她的身體已經撐不住了,但她還是要拚命的說出來,可想而知,這件事在她看來,是多麽的重要。


  “墳墓是空的?”唐精兒聽了,喃喃說道,一頭霧水,“誰的墳是空的?被盜了?”唐精兒很是不解的喃喃自語著說道。


  “唐——唐——”珠兒奮力的想要再說什麽,但是卻體力不支,終是又昏睡了過去。


  “珠兒?!”唐精兒慌忙喚道,但是珠兒還是怎麽叫都叫不醒了,眾人隻得作罷。


  “珠兒說墳墓是空的,我問她誰的墳墓是空的,她隻是說出了一個唐什麽的,然後就混過去了——”書房裏,唐精兒跟趙凜敘說了珠兒剛剛說的話一五一十的講給趙凜聽,那趙凜手上在忙著做正事,他的臉色有些陰沉,很是認真著。


  “你說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唐精兒走來走去的,很是著急著,現在珠兒又昏迷不醒,不清不楚的,很是心焦。


  “那還用說,當然是你爹的墳是空的——”趙凜臉色依然沉著的說道,而那眉眼間透著一絲狠意。


  “什麽?!我爹的?!”唐精兒頓時驚聲道,倆隻眼睛瞪得圓愣愣的。


  “她回去,是去看以前的老宅子,定然會去看看你爹——”趙凜冷聲說道。


  唐精兒這會兒才慢慢的緩過來,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似乎也一時間豁然開朗。


  “那是不是有人盜了我爹的墓了?當初放了一些東西陪葬的——”唐精兒著急問道。


  “那人功夫那麽高,還用得著盜墓?”趙凜白了她一眼說道。


  “這麽說,也是哦,功夫那麽高,幹什麽不行,非要盜墓,可是那為什麽我爹的墓會空了呢,我爹又沒有得罪什麽人——”唐精兒很是不解的說道,她本以為唐孤子下葬回洛陽,就可以安息,但是卻沒想到如今墳墓卻空了。


  “等那丫鬟醒了,再仔細問吧,她受了這麽重的傷,還著急的趕回來,看來事情不簡單——”趙凜沉聲說道,神色嚴肅十分。


  “那現在我們就幹等著了?”唐精兒說道,她還是平靜不下來。


  “你去吩咐府上的人,任何人都不要透露珠兒回來的消息,更不要說她重傷,就當她沒來過——”趙凜說道。


  “為什麽啊?”唐精兒被弄不明白了。


  “那個打傷她的人一定是以為她死了,他是要滅口的,要是讓人知道她沒死,那麻煩也會跟著來的——”趙凜劍眉微蹙著說道。


  唐精兒也頓時明白了過來。


  “好,好,我知道了——”唐精兒急忙說道。


  珠兒一共昏迷了五天,才醒過來,這期間,唐精兒一直安排人特別保護珠兒的安危,任何東西都要經過的他的查看才能夠帶進來。


  “什麽?!你是說,打傷你的人是我父親?!”唐精兒的聲音幾乎是響徹了整個昭王府的花園,她震驚不已,而此時重傷初愈的珠兒臉色蒼白得坐在那石桌前,趙凜唐萬三還有長空黑翼都在,大家聽了珠兒講的話,神色都震驚不已。


  時間凝固住了,大家都沉默著,這一個消息,對於眾人來說,無疑是一個晴天打霹靂。


  仿佛已知的世界都坍塌了一般,尤其是唐萬三跟唐精兒倆個人。


  “那天,我回到洛陽,去了老宅,發現,有人居住的痕跡,本以為是藥館的夥計們住著,但是問了夥計們,卻都沒有知道,後來,我又去了唐老爺的墓地,想要看看他的,卻偶然發現陵墓上的土有被動過的痕跡,我好奇,便將疑惑著,把墳墓挖開,卻看到裏麵的棺材是空的——”珠兒喃喃說道。


  她如今已經不是當初的珠兒了,說話,言語間對以前熟悉的人也難免有些生分。


  眾人依然沉默著,他們萬萬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以為是有人盜墓,可是後來回到老宅子的時候,卻被人襲擊了,回頭一看,竟然是本該躺在棺材裏的唐老爺,他的樣子雖然跟以前很不同了,但是我記得他,那個人一定是他——”珠兒冷聲說道。


  眾人依然靜默著,唐精兒精神頹靡的癱坐在趙凜身旁,她的神色有些恍惚著,這個打擊對她來說,無疑是將她對這個世界的信任,再一次的擊碎了。


  “唉——”過了良久,那唐萬三才重重的歎息道,唐孤子是他的親哥,聽到這樣的消息,他感慨萬分,同時也充滿了無奈。


  “三叔,你是父親的親弟弟,他是什麽人,你應該是最了解的,你說,那個打傷珠兒的人,真的是他嗎?”唐精兒定定的坐在趙凜身邊,有些著急的問道,她自然不敢接受善良的唐孤子,是那樣的人。


  對她來說,唐孤子雖然不是她的親爹,但是卻跟親爹一樣的,他們在昭王府,一起經曆生死,那唐孤子是真的疼愛她,這她能夠真切的感受得到,她自然也是將那唐孤子當作自己的親身父親一樣。


  而在她的心目中,那唐孤子是個疼愛女兒的善良老人,精通醫術,而且為人厚道,他在洛陽的醫館,也一直都免費給窮苦人看病抓藥。


  唐精兒寧願相信唐孤子是被趙煜施蠱術轉魂了,也不願意相信,他是個隱藏著的惡人。


  “唉,不說了,不說了——”那唐萬三卻似乎很不想說起這個事情,他垂頭喪氣著,連忙擺手說道,似乎很是苦惱。


  “開始我也是以為他是被趙煜動了手腳,可是不是的,他記得我,而且他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知道我被趙煜施術,所以,我確定,那個麵目全非的人,就是當初的唐老爺,他不僅沒死,而且一直都看著你們——”珠兒冷冷的繼續說道,而她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匕首一樣,刺進唐精兒的胸膛裏。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呢——”唐精兒崩潰不已,她回想起往事,覺得痛苦不堪,沒想到一切竟然都是謊言。


  “那他到底想要幹什麽?先詐死,然後再一個人躲在洛陽的老屋,瞞著所有人——”長空很是不解的說道。


  “我們確實都小看了他了,我也沒想到,他竟然隱藏得這麽深,當初明明檢查過脈相,他是真的死了,為什麽,現在又活過來了——”這時候趙凜發話了,他的神色也有些凝重起來,本來隻是猜測而已,沒想到,竟然真的被他猜中了。


  “龜息功——”這時候,那唐萬三喃喃說道,眾人頓住。


  “龜息功?”唐精兒聽著有些熟悉,“我聽戴姐姐說過,她也會這個,當初她去九華山偷東西,然後就是用龜息功從地下河跑了的。”


  “難道他們一開始就是一夥的?”黑翼道,現在的他們,又一次被人耍了,而且還是被耍的團團轉。


  “唉,不好說不好說啊——”唐萬三隻是一個勁的擺手著說道,似乎很不想提到自己的大哥,看似那瘋瘋癲癲的唐萬三心卻跟個明鏡似的。


  眾人心情沉重著,事情一時之間也討論不出個頭緒來,便也隻好各自散去。


  唐精兒跟唐萬三,還有那珠兒,三個人獨自在那亭子裏喝悶酒,唐孤子的事情,他們作為家人,自然是最難受得。


  珠兒如今雖然冷血麻木,但是有些事情,她卻更有責任心了,這一次出這樣的事情,本是跟她無關的,但是她還是決心是要平息這些罪惡。


  “三叔,你說,這世上怎麽這麽多難料的事情啊,你真的相信,我父親,,是個惡人嗎?”唐精兒喝得有些微醉的說道。


  “不好說,不好說——”那唐萬三,也是一副醉醺醺的,他依然回避著這個話題。


  “在我的記憶中,唐三老爺,跟唐藥師的關係並不好——”而這時候,珠兒開口說話道。


  她現在隻是擁有珠兒的記憶,但是當初的那種感情,都以及沒有了,變得冷漠。


  唐精兒聽了,頓時愣住。


  “什麽?你們關係不好?你們不是親兄弟嗎?”唐精兒十分震驚道。


  “哎哎,我倒是奇了怪了,你不是我侄女嗎,從小我在家跟你爹相處得怎麽樣,你還不知道嘛!真是的——”那唐萬三沒好氣的說道,醉眯眯著。


  唐精兒被他一句話噎住了,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的話。


  “她不是真的唐甄,她本名叫唐精兒,不是這裏的人——”珠兒又冷靜的說道,跟個複讀機似的,把珠兒的記憶都念了出來。


  “噗——”唐萬三震驚得噴出了一大口酒來,“什麽?!”唐萬三嚇得聲都破了,難以置信的盯著那唐精兒。


  唐精兒悻悻的縮著頭,她忽然明白了,自己還說世事難料,其實她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她才是那個最難料的。


  “那,那、那我侄女去哪了?你、你到底是誰——”那唐萬三踉踉蹌蹌的,指著唐精兒說道,一臉的茫然著。


  唐精兒左右都無奈著,她想告訴自己真實身份的人呢,又不相信自己,不把自己當回事,可是她不想告訴的,卻又較真。


  “當初唐甄從這個地方掉了下去,昏迷了七天七夜,然後就氣絕了,那時候你來了,還給她施了什麽招魂術,結果她在喪禮上,從棺材裏醒了過來,人還是原來的模樣,但是身體裏的靈魂,是唐精兒——”那珠兒依然淡定的說道,她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那湖邊的高處,那裏正是當初唐甄倆年前失足掉下去的地方。


  唐萬三聽得一愣一愣的,他似乎也在回想著倆年前的事情,那酒頓時便醒了大半了。


  “唐精兒一直想回到自己來的地方去,一直千方百計的找你的下落,她認為她的靈魂之所以跑到唐甄的身體裏,是跟你的還魂術有關,但是後來發生太多事情,她回去的計劃也不得不擱淺了,所以才沒有告訴你——”珠兒三言倆語的,便將事情給講清楚了。


  唐萬三這才全都明白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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