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穿越者遍地走 召喚生物多如狗

  雷蒙的宿舍也是一棟中規中矩的別墅，只不過客廳後面多了一間200平左右的練功房。


  帶著王真徑直穿過客廳，只見練功房四角，沙袋、沙包、壓力機、平衡波浪器各種器械一應俱全，，連很冷門的抗擊打模擬機都有，牆上也掛滿刀槍棍錘，一股練功場所特有的微汗味飄蕩在空氣中。而中央的鍛煉區一塊塊巨石鋪成，卻凹凸不平，坑坑窪窪滿是腳印。


  王真正躍躍欲試，雷蒙卻又徑直穿過了練功房。。。


  這下王真不淡定了，狐疑地問道：「雷蒙老師，莫非你還有一間秘密練功房？要傳我失傳多年的古武技？」


  雷蒙腳步不停，回過頭來，一臉古怪的表情：「王真同學，現在已經中午了，我準備先帶你去小廚房吃點東西。」


  。。。。。。


  伴隨著哧溜哧溜的吸義大利面聲。


  雷蒙飛速消滅著面前的三大盤意麵，口齒不清道：「你對自己接下來的道路有什麼規劃？」


  王真：「既然我打娘胎里就全武技制霸，那就可以把別人練習技法的時間拿來練習魔法。」


  雷蒙眉頭微皺：「還在想著法師之道呢，沒有考慮把所有的精力投入身體淬鍊中嗎？你相當於比別人多了一倍的練功時間，就是頭豬，也能變成龍了。」


  「那樣最多成為一個超一流的戰士而已。」


  「如此還不知足？」


  「能飛嗎？」


  「為什麼不能？」


  「什麼！戰士能飛？」王真目瞪口呆，手中纏滿意麵的叉子也一個不穩落在桌上。


  此時雷蒙面前的盤子已經見底，他擦了擦嘴，靠在椅背上，慢條斯理的說道：「看來你對高層次戰技沒什麼了解，罷了，訓練之前，我就先給你補補常識。」


  我們藍星，最強大的力量，公推魔法。


  可並不代表戰技、魔械、聖光孱弱，這三系只是沒有「時間提取-具現法陣」這樣的11級超技能而已。


  就以你念念不忘的飛翔來說，高階戰技里有一門舞空術，可以催動戰意裂地而起，在空中遊走周旋。其身形奇詭多變，比依靠風魔法的法師靈活的多。


  而魔械繫小有單兵飛碟，大有魔導空艇，甚至你們法師用的飛行掃帚都是他們製造的。可謂分支眾多，用途廣泛。列裝各種魔導槍炮等遠程武器后，一艘大型空艇火力堪比百人的魔法師團，堪成空中霸主，現在是各國的主力空軍。


  最後，最為華麗的卻是聖光系，他們可以用聖光凝聚成光翼！可攻可守可振翅而飛，使用時翼展數十米，光芒四射，流光溢彩，威風凜凜仿若天神。


  講到此處，雷蒙神采飛揚，雙目遠視，好像回憶起了什麼青蔥歲月。


  王真擦了擦臉上的吐沫星子，一臉神往，又試探問道：「這三系也能隨手轟出一發大火球嗎？」


  「呃」雷蒙此時如同被掐住脖子的老鴨，聲音戛然而止，臉紅脖子粗了好一陣子，咬牙切齒狠狠說道，「吃完沒有？滾去練功！」


  那是個明媚的午後，少年如風一般在練功房裡馳騁，時而像雲端的沙包一樣重重砸下，時而如嬌媚的狐妖般發出動人的慘叫。


  待到傍晚，王真才拖著被蹂躪至遍體鱗傷的身軀，一瘸一拐回到家中。匆匆扒了幾口飯後，少年拿出魔杖，一遍遍的練習那該死的光亮術，口中念念有詞狀若瘋魔。


  「老子一定要學會這破玩意兒，早點離開雷蒙那個小心眼虐待狂，等我法爺大成之時，哼，看我不追著你轟上三天的炎爆術。」


  。。。。。。


  且不提王真跟最「簡單的魔法」如何死磕。


  此時，洛亞一中。


  空蕩蕩的校園裡沒了白天的喧鬧吵雜，銀樺樹在夜風的吹佛下發出嘩啦啦的聲音，教師區只有昏黃的魔晶燈光照在無人的石道上，一道鬼魅般的黑影悄然出現在卡雷苟斯土堡門口。


  帶著樹臉的大門打開一道縫隙，黑影側身閃入。


  「你們倆這麼急著叫我過來，有什麼事情？」冷冽的聲音，從一個紅髮女人口中發出，一身利落緊緻的黑色戰鬥服，勾勒出驚心動魄的誘人曲線，不高不矮健美挺拔的身材充滿力量和美感，尤其是胸前那驚人的雄偉，彷彿隨時要將緊繃的上衣撐破。


  意在沙發上的卡雷苟斯挪開眼睛，咽了口唾沫小聲嘀咕道：「我們又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反派，幹嗎遮上臉。


  旁邊站著的正是雷蒙，他鄙視的看了眼一副豬哥相的卡雷苟斯，接話道：「卡特琳娜，我們似乎發現了一個強力穿越者。他好像擁有被召喚生物才具有的能力——『當達魯夫』。」


  「似乎？好像？」被稱為卡特琳娜的女人，看看兩人，眼神一冷，似乎有點微微發怒。


  雷蒙趕緊解釋道：「我知道你們精確星人最討厭似是而非的東西，可我調查了他的身份，發現從出生到現在，沒有任何不正常的痕迹。」


  「。。。。。。」


  「。。。。。。」


  「咳咳，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叫我艾克瑞特（accurate）星人，精確星。。。只是你們的翻譯有誤。」卡特琳娜有些無奈。


  卡雷苟斯及時扶正快要歪的對話，說道：「然後我使用了一次小預言術，他的確是本土生物。除非。。。。。。」


  卡特琳娜：「除非他比我們所有人都更強大，又或者他是最罕見的靈魂穿越者？」


  雷蒙：「我傾向於後者，而且，我認為他對自身的情況一無所知，穿越過來應該是個意外。」


  卡雷苟斯：「不錯，他不懂得隱藏能力，或者說，他不知道自己有這樣的能力。這不符合主動穿越者和被召喚生物的特點。」


  「如果是穿越者的話，是否會是『那個人』？」


  雷蒙不解的望著卡特琳娜，疑惑道:「那個人？你是說滅絕者？應該不會，滅絕者是法師，而他是個魔法白痴。」


  卡特琳娜稍微停頓了一下，開口道：「如果幾天前的大預言術和藍月術不是針對我們，而是針對他的呢？」她的語氣既像疑問又像反問。


  雷蒙微微一愣，澀聲道：「如果是這樣，問題就嚴重多了，我們誤判形勢在未被發現的情況下主動干擾法術，暴露了自己。這且不說，更嚴重的是如果一切不是我們引起，就說明未來發生了變化，不死族和藍星人族都做出了不應該有的舉動，滅絕者很可能也發生改變。我們的情報將失去意義。」


  卡雷苟斯反駁道：「遠沒有糟糕到那個地步，即使針對的是滅絕者，只能說明不死族和法師協會都察覺到了什麼，卻不一定會影響未來的走向。更不能確定滅絕者會變成魔法白痴。畢竟，伊特省很大，這年頭穿越者遍地走，召喚生物多如狗。興許他們想窺探的是別人。再者，這終歸都是我們的猜測，亦有可能只是我們介入引起的漣漪。」


  氣氛一時有些凝重。


  三人沉默下來，卡特琳娜低頭思索，來來回回踱著步子。偌大的屋子裡只剩下她靴子觸碰地面的聲音。


  過了大概半分鐘，卡特琳娜停下腳步，抬起頭來，其他兩人隨即望向她。


  只見她目光堅定，毅然道：「我提議，挑明他的穿越者身份，將他吸收進聯盟，直接帶回總部，甄別他是否那個人。」


  雷蒙似乎早有預料，鬆了一口氣道：「附議！」


  話音落地，兩人一齊看向卡雷苟斯。


  這位藍發的老人嘆了口氣，神情顯得有些落寞，緩緩開口吐出兩個字——


  「否決。我要求既不揭穿他，也不測試他。」


  「原因？」


  「我行使特殊否決權。」


  雷蒙有些驚訝：「什麼？卡雷，你只要說明原因，即使我們不同意，你行使一票否決權就行了。為什麼要拒絕回答，使用一個世界只能用一次的特殊否決權？」


  卡雷苟斯苦笑一聲，搖頭道「雷蒙啊，若是你能理解我會在什麼情況下拒絕回答，我就不必設立特殊否決權了。」


  卡特琳娜沉聲道：「不錯，正因為我們倆的局限性，當初才會同意卡雷苟斯設立這一許可權。雷蒙，不要再問，你只要信任卡雷就行。」


  雷蒙點頭：「我當然信任。」


  卡特琳娜點了點頭，望向卡雷苟斯，再次出聲；「第二個提議，將這個學生列為重點關注對象，由雷蒙·布爾維薩和卡雷苟斯兩人暗中觀察，直到其擺脫嫌疑。」


  「附議」


  「棄權」


  「那就執行吧，對了，那學生叫什麼名字？」


  雷蒙答道：「王真。」


  「奇怪的名字。」


  「據卡雷苟斯分析，有可能正是這個名字構成了類似真名糾纏的東西，導致他意外穿越。」


  「那不重要，好了，沒有其它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卡雷，我也回去了。」


  倆人出門之後，握了下手便各自離開。


  雷蒙很快回到自己的住處，拉好窗帘后，悄悄展開手裡的紙條，只見上面寫到，「尋找證據，若是那人，立刻擊殺。監視卡雷。」


  話分兩頭

  待雷蒙和卡特琳娜走後，卡雷苟斯隨意的揮了揮手，大屋的牆壁和傢具像褪色的油畫一般慢慢消去，周圍逐漸變亮，又變成了陽光、麥田和只有兩面牆的小樓，只有他屁股下的沙發穩穩如舊。


  良久，他嘆了口氣，像是在自言自語「卡特琳娜啊，你現在應該已下令給雷蒙，讓他以為自己是雙重監視者了。而後，你再親自調查王真，並安排總部的眼線調查我。嘿嘿，嘿嘿嘿嘿，這種自詡聰明的做法，嗤哈哈，人類真是有趣的物種啊。」


  說完，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陰謀得逞的微笑。


  ps：就在我這個高維傳述者都震驚於此老頭的高深莫測時，他忽然猥瑣一笑，一邊嘀咕「小娜娜好不容易來一次，全息360度超清錄像應該從她進屋就開始錄了。」一邊掏出錄像水晶和手紙。下面發生的事太污了，不做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