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2 廢墟與儀式
「停。」蘇娜喊了一聲,樹上的舞娘停止了撒花。然後她走近埃卡德仔細觀察了一下,搖了搖頭。斯梅里亞從腹部取出墊子,看樣子今天的治療又失敗了。可她沒有死心,堅信這種方式遲早有一天能喚醒埃卡德。
前幾天斯梅里亞詢問有沒有辦法喚醒埃卡德。蘇娜告訴她,只要講一些能引起埃卡德共鳴的話或者事情,說不定某一天他就會醒來。
奧利一臉黑線的看著二姐,這麼二逼的事情都能想得出來。但斯梅里亞卻信以為真,天天纏著蘇娜要求她幫忙想一些能引起埃卡德共鳴的話與事情。今天二姐又心血來潮,請來幾個舞娘,導演這樣一齣戲,順便還讓會速記的人將這段記錄下來。
警備隊已經加強了城市內的巡邏,嚴防恐怖份子再度來襲。而艾切婭則派人24小時盯住了海港,以防海族從港口進入城市,當然這費用都算到了警備隊身上。雙方皆大歡喜。
但此時的海族皇宮裡卻亂了套。摔爛的器皿與冤死的侍女無疑證明了他此時的憤怒。
海將軍賽連渾身纏滿水草,包裹成一個綠色的木乃伊一般。煉金火焰對她造成的傷害就算用上對海族具有神奇治療效果深海水草,在一天內仍舊徹底治療不好她的傷勢。
「現已查明,與亞德瑪接觸的人正在那個海島上(海族人把陸地都認為是海島)。所有知情的異族人均已被處理。臣無能,連續兩次都未能完成陛下的囑託。甘願受陛下責罰。」賽連強忍著劇痛,跪在王座前。
「哼,廢物。朕給你你兩次機會都辦成這樣。留你何用,來人。」海皇再次將手中的酒杯摔倒地上(注1)。
「在。」左右護衛應聲道。
「將她放逐到邊境,永世不得回歸。」
左右護衛將賽連壓了下去。看到賽連出了宮門,海皇冰冷的眼神突然之間閃出了一絲憐愛,但很快又回復成了原樣。
「艾瑪德納何在。」
「臣在。」大殿之中一名女性海族起身,跪到海皇座前。
「即日起,由你接替賽連,擔任第三海團指揮。」
「是。」
「另外,傳朕的旨意,第一至七海團,三日後啟程,隨朕去抓捕亞德瑪。朕要御駕親征。」
「陛下英明。」
鏡頭轉的了海面上。
夜間,空想號的航速以降至35節。但在整個白天,船隊的速度全程保持在42節以上。在原先的設計中,並沒有全程可以保持超過40節以上的設計。原因就是沒有足夠的風系魔法師進行魔力驅動。但對於奇爾尼思,這個根本就不是問題。他隨船的水手幾乎各個都會些初級的風系魔法。雖然不怎麼精通,但卻可以勉強達到魔力驅動的要求。更何況船隊中本來就常駐著幾名隨船風系法師。另外,四公主的親衛隊中也有幾名可以臨時調用。這樣一來,已經比原先的航程快了許多,甚至用不了一個月就能回國。
經過了一個多星期的航行,氣溫已經不再那麼寒冷。只是夜晚的海風吹在裸露的皮膚上仍舊有點刺痛。
船頭,奇爾尼思正在和一名頭帶公主冠的少女幽會。少女披著奇爾尼思的外套,迎著刺骨的海風伸展著雙臂。而奇爾尼思在她身後緊緊的摟著她的腰。
周圍的海風停止了,卻漫起了大霧。值班的瞭望水手驚慌失措的向上級報告著情況。
「起霧了。有沒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少女問道。
「你是說在阿尼特峽谷中的那次?」奇爾尼思立刻聯想到這件事。他有提起鼻子聞了聞,「沒有鹹魚味道,希望不是壞事。」
「烏鴉嘴。」少女驕叱了一聲。
當大霧瀰漫的時候,在船甲板的某一處,白霧帶著幾個族人正在舉行著神秘的儀式。就見白霧從自己的身體中取出了龍影賜予的那塊石頭以及鱗片,緩緩的放入另一名族人體內。放入過程中,那名族人顯得異常的痛苦。隨後,整個鱗片與石頭開始在他體內溶解到全身各處。全身的劇痛最後使他昏倒在地。
雖然祭品暈了過去,但著並不妨礙儀式的繼續進行。
包括白霧在內的六名族人,各自站在祭品的一角,形成一個六邊形的魔法陣。將手中的盾牌對準處於中央的祭品,並用盾牌底部敲擊著甲板。隨後,六人按相同的速度,圍繞著祭品順時針轉了3圈,逆時針又轉了2圈。旋轉過程中,六人一同在吟唱著古老的咒文。最後,六人同時出刀,刀尖在中央也就是祭品的上方相碰。而刀尖下方卻出現了一個白色的符文。
在地上的祭品在符文的照耀下,身軀逐漸化成了一攤白霧,被白色符文完全吸收。
吸收完后的符文一明一暗的閃爍著。當六人抽刀的時候,符文立即炸開。破碎的粉末飄散著融入了大霧之中。
六人全部都癱坐在地上。雖然儀式很短,但對這六人的消耗卻是十分巨大。霧還沒有散去,但起風了。而白霧他們聽到的風聲卻又是另一種意思。
「謝謝你。我已經好多了。請不要在犧牲你的族人。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回報你的了。」
「不,敬愛的風領主。哪怕沒有任何的回報,您就是我們最重要的親人。沒有您,風元素位面將會全面失控。只憑著這一點,哪怕我們整個一族都全部消失,也要保證您的安全。」
風沒有繼續吹下去,霧也開始逐漸消散。
「我剛才好像聽到什麼聲音?」少女說道。
「沒,我什麼都沒聽到。」奇爾尼思閉著耳朵撒謊。
周圍的霧散了,兩艘船還是平穩的行駛在海面上。驚慌失措的瞭望兵早已被上級罵了個狗血噴頭,誰讓他在關鍵時刻打攪了他的好事。
「乘現在換崗,趕緊回去休息。」奇爾尼思趕緊找了個理由。
「嗯,你也早點休息。」少女踮起腳尖,在奇爾尼思的臉上親了一下。
回到指揮室,法師領隊正在門口等待著他。
「大人,剛才有種奇怪的魔力波動。剛才起霧的那段時間,風元素的活躍度突然間變得異常高,對立的土元素卻感受不到任何活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