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1 廢墟與空宅
狂暴藥水的後遺症不是沒辦法治,只是代價太大。依照埃卡德現在的情況,不僅要修復肉體上的創傷,還有靈魂上的缺失。只有極少數的藥水可以將他治療好,比如借魂藥水。
令斯梅里亞很失望的是,經過了一個晚上,埃卡德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她雖然很想繼續照看他,但卻不得不將昨晚的經過詳細稟報給自己的老闆。
昨天晚上,斯梅里亞從一樓隱身摸進去后。首先來到地下室發現了很多鐵質的武器,以及深海黑珍珠。但發現有什麼糧食。
正在她檢查貨物的時候,有兩個夥計來到地下室搬運東西。
「傑得利斯大人這發達了。用這麼一點東西換到那麼多深海黑珍珠。」
「是呀,連我們都能沾到不少光。一顆深海黑珍珠少說要上千金幣。據說這次回去后每人都可以分到一顆。所以這次跑完后,我就打算辭職不幹,回老家結婚去。」
「那群人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有那麼多深海黑珍珠?」
「我哪兒知道。不過聽大人偶然間說到他們是海族,據說領頭的還是個不小的女將軍。」
「哦,這幾天怎麼沒看到他們?」
「大人說剛到港口,還沒摸清楚情況,還請他們暫時呆在船上。不過今天晚上他們就該過來了。」
「是嗎。怪不得二樓擺了一桌宴席,看得我都流口水。」
「得了,你現在看到母豬都會流口水。」
「別,兄弟。海上航行3個多月,我連女人什麼樣子都快忘記了。今天下午我發現幾個舞娘不錯,到時候花點錢去爽一下。」
隨後兩個人開始聊著一些葷段子。但斯梅里亞卻沒有心情繼續聽下去。尤其是聽到是海族女將軍。她就想到當初在海島上的那個兇猛的將軍賽連,當時她也在場。雖然她沒和賽連直接動過手,但卻知道這個海將軍非常的厲害。不知道這次她來到愛得利亞又要搞什麼鬼?因此,她便悄悄的來到了二樓,很快找就到了擺著宴席的房間,並躲進了靠近窗口的一個不被人注意的陰影中,並準備監聽他們之間的談話。
沒過多久,僕人領著五、六個斗篷人來到房間之中。
「賽連將軍,這幾天委屈你們了。」
「海皇……的意志才……是最重要的。為了……完成的陛下……的期望,這點……委屈算……不了什麼。」為首的斗篷人回答道,但聲音非常沙啞,聽不出是男是女。
躲在陰影中的斯梅里亞由於角度關係,看不到這個人的全貌,所以無法確定她就是僕人口中的海將軍賽連。
「陛下其實完全可以和我們做貿易,沒有必要將亞德瑪抓回去。」
「陛下的……意志……豈是我們……這些卑微的下人……可以質疑的?」斗篷人猛然間抽出了匕首頂住了他的胸口。
「我只是開個玩笑,別介意。」那人嚇了一跳,萬萬沒想到對方說翻臉就翻臉。他嬉皮笑臉的將匕首推開,嘴裡還在不停的說,「玩笑,玩笑。」
斗篷人哼了一聲,收起了匕首。
斯梅里亞剛想移動一下,看看斗篷人的真面目。但突然邊上的另一個斗篷人轉向斯梅里亞影藏的方向,直接抓起餐桌上的餐刀,扔了過去,嘴裡喊著一些聽不懂的話。
猝不及防的斯梅里亞被餐刀擊中了左肩膀,但更糟糕的是這一擊將她從陰影中逼了出來。
「瑪德,有老鼠。這些警衛都是遲乾飯的。」
斯梅里亞看到自己已經暴露,忍著傷口的巨痛,取出了撤退用了信號彈往地上一扔。炸出五顏六色的火花與煙霧。在煙霧的掩護下,破窗而出,隨後被埃卡德救走。
隨後,斯梅里亞又簡單的說了下他們利用偽裝項鏈裝扮成偷情情侶,暫時性的騙過海族,以及最後被海族將軍追殺的事情。
「他們有沒有提到過亞德瑪的部落?」
「沒有。」
作為躺著中槍的亞德瑪一臉懵逼,我只是出來學技術的,怎麼會被扯進海皇的大陰謀之中的?
這是門外傳來腳步聲,一名冒險者前來報告說樓下有警備隊的傳令兵來傳達警備隊隊長口信:請他們去一次總部商討昨日晚上的恐怖襲擊。
原來昨天接到他們的彙報后,警備隊立刻包圍了那棟住宅進行搜查。但此時已經人去樓空,只剩下幾具看似僕從的屍體。看上去走的非常匆忙,甚至連地下室的貨物都來得及運走。
停屍房裡斯梅里亞仔細辨別了一下那幾具屍體,其中個想回老家結婚的僕從也在其中。但很遺憾,傑得利斯的屍體並不在其中。
「沒有發現斗篷人以及傑得利斯。」斯梅里亞將結果告訴了隊長,但她在艾切婭提前叮囑下,沒有告訴他們有關海族的事情。
「可以看出事發后,他們害怕行蹤暴露,然後殺人滅口了,連夜畏罪潛逃。」隊長大致這樣推斷到。
至於那些貨物嘛。他們之間達成了共識,以低於市面五成的價格出售給妖精之泉。而妖精之泉將會按原價打七折提供給警備隊三十套皮甲,雙方皆大歡喜。
事情過去一周后,埃卡德雖然已經醒了,但已經成了植物人。眼睛睜著,但對外界沒有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斯梅里亞整天照顧他。喂水、餵食、洗換她一個人都包下了,儼然已從一名刺客轉職成了保姆。
這天白天風和日麗,氣溫也不算很低。斯梅里亞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埃卡德來到戶外曬太陽。她細心的給埃卡德抹去嘴角上殘留的口水,並將掉落下去的麻毯撿起來重新蓋好。
斯梅里亞找了一個陽光充足的地方停下,並坐到了他身邊。
「親愛的。」斯梅里亞輕輕撫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我們已經有孩子了,孩子出生后叫什麼名字好呢?我想如果是男孩的話,我想叫他斯卡德。要是是女孩的就叫埃卡利亞。親愛的,你覺得呢?」說著,斯梅里亞留下了眼淚。
埃卡德還是沒有表情的坐在那裡著發獃。周圍飄下了不少粉紅色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