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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巷中驚險

  聰明的女人,在適當的時機不會多言。 

  簡單沒有說話,把頭靠在了容爵的手臂上,感受那處肌肉的張力。他們之間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首,一場不是你情我願的潛規則,戳中了她的痛楚,於是她沉默反擊,以自己方式想要逃離這種局面,卻沒想,逃離只是開始,陷入才是後續。 

  從他的話中,也證實了一個事實,容爵不是常人。他對她的這種心術,產生了一種免疫力,所以在當初她對他施術的時候,其實並未真正深入到他心中,能夠抹去他的記憶。或者說,他是個意志力非常驚人的人,腦神經的容量已經到了她無法預估的極限。 

  不管如何,她還是比較享受這種與他平和相處的。 

  「金王鼎」一案,如當初預料的一樣,警方果真在一周后拿出了搜查令,要求檢查林正業的老宅,並且要對他生前的收藏一一作鑒定,因為既然有一件文物被查出有問題,不難保證其他古董是否也是非法的。 

  簡單又被傳去問話了兩次,依舊是那些老問題翻來覆去的問,卻問不出什麼名堂來。前一次容爵有陪著一起過去,這次因為公司有事他脫不開身,她就獨自過去了。從警局出來,仰頭看了看,冬日的太陽照在身上暖暖的。 

  站在路邊等了會,也沒見有的士過來,於是打算往前走一段到公交車站坐車。沒了代步工具,像碰到這種情況就非常麻煩,可某人堅持,絕對不允許她再碰車。想起那次川市回來途中的有意作弄,不覺就好笑,論起飆車水平,恐怕容爵是箇中高手。 

  公交站台在馬路對面,她左右看了看打算過馬路,忽然前方迎面而來一輛白色麵包車,刷的一下停在她身前,嘩啦啦車門打開,從裡面逐一下來五六個男人,一看就知來意不善。因為每個人臉上都帶了陰沉之色,眼中有著不懷好意。 

  其中一人板著臉冷聲說:「跟我們走一趟吧。」 

  簡單心中暗暗吃驚,這群人還真是大膽,警察局就在身後五十米遠開外,居然就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抓人。他們到底是誰派來的?難道又是安旻鋒?不像是他的手法,那人陰毒之極,上次失手沒抓住她,若再動手絕對不會以這種強行之勢。 

  邊往後退,邊在心中計量,不知道她突然大叫,警察局裡能聽到不?可這麼遠的距離,就算能聽到的話,也來不及趕過來吧,此路必然不通。那麼就只剩下一條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二話不說,扭頭就跑。那群人根本沒想到她竟然敢跑,片刻愣神后反應過來,立即有人罵出聲:「不好,她跑了!」 

  簡單很慶幸今天自己穿的不是高跟鞋,而是一雙平底鞋,否則就算她是長跑冠軍,也難駕馭高跟鞋跑路。瘋跑的時候通常都會慌不擇路,見路就跑,見巷子就進,希望可從彎彎繞繞中把身後惡狗給甩掉。 

  可是身後的腳步聲一直都在,顯然他們並沒有放棄要抓她,而更倒霉的是,她發現自己的慌不擇路竟然走進了一條死巷子。瞪著前方堵住去路的那堵兩米多高的牆,她真是欲哭無淚。若是她有成龍那麼好的身手的話,可能還能以什麼借力使力翻牆而過,可她沒有。 

  喉嚨口因為劇烈跑動而乾裂地發疼,回頭就見追上來的有三人,其他人不見所蹤,可能是在跑動中失散了。可這三人各個人高馬大的,站到跟前起碼都比她要高一個頭,而且此時臉上的表情各個沉怒。 

  之前在車站前說話的那個領頭人怒喝:「跑啊,有種再跑啊!」 

  簡單平息了下呼吸,攤攤手道:「不跑了,沒路了。」要能跑,她還會停下來啊,想也知道被這幫人抓住沒好果子吃。手悄悄插進口袋,想要去摸兜里的手機,不知道能不能暗中劃開屏幕打電話求救的。儘管遠水救不了近火近火,起碼也能讓人知道她被抓的事實。 

  卻聞有人喊:「虎哥,你看她手插進袋裡,可能是想打電話!」 

  心一沉,還沒反應過來,那邊叫虎哥的領頭人已經沖了過來,一掌直揮腦門,若是被此掌拍中的話,恐怕不止是痛,連頭都要昏。微一低腰,躲過了他的攻擊,向側邊閃去。 

  虎哥一愣,沒有想到她身形如此靈活,居然能躲開,向後沉喝一聲:「一起上,這女人可能點子硬的。」本在觀戰的兩人立即撲了上來。 

  簡單迅速向後退,眸中閃過某種沉澱,眉宇深皺,看了一眼三十米開外的巷口,此處偏僻之極,基本無人經過。當後背抵到牆壁時,她知道已經是退無可退,虎哥一拳已經揮向她面門,側頭偏開去躲,另外兩人的拳腳分別打向她腰側與肚腹。 

  眼見勢必是要吃記鐵拳了,忽然她眸光流轉,身體一扭居然側開躲過了後面的兩拳,以一種不可能的角度從他們身體間的縫隙穿過,繞到了他們的後方。三人紛紛回頭,心中震驚,手上拳頭再出,只見她忽然揚手抓住虎哥伸過來的手腕順勢一扭,聽到骨頭「咔嚓」聲傳來,接著她一腳踹向他的襠部。 

  虎哥痛嚎一聲,捂住襠部彎下腰來,簡單一個旋轉避開其餘兩人的鐵拳,抬手一記肘錘,正中虎哥背部,讓他當場趴地哀嚎。這不過都在電光火石之間的變化,卻把另外兩人給震懾住,這個女人出手詭異,根本就看不清她如何動的,卻能狠准切中要害。 

  「刀疤,亮傢伙!」 

  兩人居然從口袋裡掏出了彈簧刀,朝這邊撲了過來,簡單眸色變深,在刀刺來的時候偏身讓到一側,左手擒住刀刃,右手握成拳,中指指節凸出,用力叩擊那人腕上三寸,同時左手發力,在他手指鬆動時一舉奪下彈簧刀,腳下同時重力踢他膝關節。嚎叫聲再起,那人已經倒在了虎哥邊上,於是場上頓時就只剩了一人。 

  這人臉上有一條長長的疤痕,應該就是他們口中的刀疤。他看到同伴紛紛被撂倒,握著小刀的手在顫抖,指著這邊哆嗦著說:「你……你別過來!」再沒了剛才的盛氣凌人。他們怎麼都沒想到,一個看似普通瘦弱的女人,這戰鬥力居然會如此之強。 

  簡單朝他微微一笑,溫和地問:「現在可以告訴我是什麼人派你們過來的了吧。」 

  她一向奉行一個宗旨,退無可退之時,那就不退,迎面而上! 

  對這幾個小流氓使用迷心術,她還不屑為之。 

  還真以為她是慌不擇路到如此,自己跑進死胡同的?這一區域的路段她可是熟悉的很,真要躲開他們,完全可以跑進人群里,而不用挑這種地方鑽了。唯一目的就想探探這群人的底,看看背後那人的實力如何。 

  經此判斷,基本可以確定不是安旻鋒的人,要不然不可能如此輕易就被打倒。一個連容爵都敢動的人,這個人本身就很可怕。 

  忽然,「啪啪啪」的鼓掌聲從身後傳來,她身體一僵,剛才在與三人對陣時,本是面朝出口的位置變成了背朝後,她居然因為一時大意,而把身後的空門給露了出來。 

  緩緩轉過身凝目而望,只剩苦笑。 

  這叫什麼?聰明反被聰明誤?以為自己聰明能應付得了,把人往死胡同裡帶,沒想到卻是中了別人的瓮中捉鱉之計。到此時,哪怕她真是女超人恐怕也沒法了,因為她也許能打倒三個人,卻不可能打倒一群人,居然在她大意的情況下,巷子口被嚴嚴實實給堵住。 

  而那個為首之人陰冷地笑看著她,戲謔地說:「精彩,真是精彩呢!簡單,你給我的驚喜可真不小啊。」 

  她有一個很好的習慣,就是在劣勢之下不驚慌,因為慌也沒用。既然對方明顯一副有備而來,那她只能配合一下了,彎起嘴角露出明亮的笑容:「歐陽少爺,真是好大的排場,找我喝茶需要如此講究嗎?」 

  早知歐陽浩這人是睚眥必報之人,上回在酒吧他吃了這麼大一個虧,本還在奇怪呢,怎麼就一直沒下文了。心裡估計是容爵對他施了壓,所以才隱忍,可如今看來,就算真施壓了,小人到底還是小人,自然會在背後出手。 

  歐陽浩走到離她兩米之遠處,上下打量她,露出邪惡的笑容:「還真沒看出你有這麼好的身手,看來當初我們設計對你下手時,你還留了一手呢。爵一定不知道吧,真該讓他看看你這個包藏禍心的女人,到底是什麼貨色。」 

  簡單聞言不由失笑了,不無嘲諷地道:「歐陽浩,你別說笑話了,真以為容爵看不出我會功夫?而且我這也不算什麼功夫啊,不過就是學學瑜伽身體柔韌度好些靈活一點而已。」 

  「哼,騙鬼去吧,我還沒聽說過學瑜伽的能夠一打三呢。」 

  聳了聳肩膀,表示事實就是如此,他若不信,那她也沒辦法。有誰規定學了瑜伽就不能用來打架了? 

  作者有話說:簡單說她這是瑜伽,你們信嗎?掩面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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