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細緻講解
劉桓洲臉色一變,道:「徒弟,你以後就叫你以前的師父為『先師父』,以前的師伯為『先師伯』什麼的。那姓吳的小夥子生死不明,你就稱他為吳師兄,以免搞混了。當然,這些都是我們私下的時候才這麼說;在外面的時候,你就只是我永興派的人,明白嗎?」
郝馳影想了想也就懂了劉桓洲的意思,道:「師父,弟子明白了。」
劉桓洲覺得這個徒弟懂得禮貌,心裡高興,道:「你元神功練得怎麼樣?」
郝馳影道:「以前只會運氣走遍全身,現在可以彙集於身體一處了。」
劉桓洲拍了拍郝馳影肩膀道:「嗯,已經練到第二層了。我現在不急著教你永興派的內功,你養傷期間踏踏實實練元神功第二層吧。元神功雖然進階容易,但如果一味求快,絕對是會傷到自己的。」
這時駱文清問道:「師叔,元神功是什麼樣的內功,怎麼還能傷到自己呢?」
劉桓洲道:「元神功不是內功,是運內功的方法。不管練的是什麼內功,配合上元神功,就會有無窮的可能性。可惜你們是練不了的。」
駱文清見過郝馳影當初運功壓抑情感控制情緒的情形,對元神功的神奇已經見識了一點了,但還是好奇道:「元神功為什麼這麼神奇呢?」
劉桓洲咄了一聲道:「說了你能懂嗎?」
駱文清撅起嘴道:「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懂不懂?」
劉桓洲道:「元神功的功法在於集起全身的內力,去辦不可能辦到的事情。每個練武的人身上內力有強有弱,但是不論是誰,一旦把全身內力集中在一起,威力就會大得超乎自己想象。」
駱文清不解道:「那我們也能集中起內功來打向別人,而且不用別人教也可以用啊?」
劉桓洲擺了擺手道:「你所說的集中內力只是打鬥時瞬間把內功暴漲而已,那是不同於元神功的,元神功是將內功真氣轉移到一個地方,或手或腳,或胸或腦,但是身體其他部位就會變得跟普通人一個樣子。」
駱文清道:「那這樣身上豈不是破綻很多?」
劉桓洲道:「若像馳影這樣只練到第二層,那連將集中的真氣打出來都辦不到,護身尚且不足,更不能傷到別人了,只能當修生的小技巧。如果能練到神元門祖師的境界,元神功收放自如,內功的彙集與發散都是轉瞬的事情,那樣必當可以橫掃天下武林。天下有這般功夫的,只有三家,但另兩家只會一點皮毛,遠遠不及以神元門的元神功這樣強大。」
這話一出,胡馳風三人都驚呆了。他們都問道:「另兩家是誰?」
劉桓洲道:「哎呀,在這裡說了這麼半天,我下去還怎麼趕得上李鏢師的酒席。這就不給你們講了,掌門回來自然會給你們講這些的!」然後拉著郝馳影道:「我已經請人給你做一套紅袍,還有夏季的紅披風,我們永興派的人,特色裝扮可不能少。我這就先走了,你這些天跟著師兄師姐簡單練練,我算準你身體恢復好的時候,上來看看你,如果那時候你師伯還沒回來,我就教你一兩招吧。」
三人一聽劉桓洲居然鬆口,願意傳功夫,又驚了一下,再一看時,劉桓洲卻已經跑得不見了人影。
劉桓洲離開后,山上雖有嚴夫人這樣的長輩,但畢竟她不算是入了永興派的人,胡馳風便以師兄的身份給駱文清和郝馳影指導輕功。
胡馳風自己則在山上練練掌法什麼的,他這時內功精進,使得自己練起掌法來遊刃有餘,不再像從前那樣舉步維艱。只不過劉桓洲沒有告訴他,他的掌法空具有氣勢,而技巧上還是很拙劣。
駱文清身體健康,在胡馳風指導下練起輕功來進步很快,郝馳影則因為還在恢復期,所以只能是慢慢地去領悟。
三人在山上住了有近十天後,郝馳影恢復得越來越好,已經可以自行跑動了,胡馳風久久得不到師父嚴桓洛等人的消息,心裡擔憂,便辭別了師娘,一個人跑到觀滔渡口,往來於洛河兩岸,打探消息。
駱文清沒有了師兄的管教,山上的勤雜活兒又被谷家莊的包辦了,她嫌得無聊,一天早上,就對郝馳影道:「師弟,我去把紅纓會的少舵主叫上來比武怎麼樣?」
郝馳影只是在劉桓洲離開的那天聽說過紅纓會的一些事情,他便道:「師姐,一切由你安排吧。」
駱文清回山之後還一直沒有去跟南宮梓莘聯絡過,雖然兩個姑娘相識時間很短,但都把對方當做很親密的朋友。駱文清興沖沖的就下山去紅纓會找南宮梓莘去了,留郝馳影一人在永興殿廣場前練習步法。
郝馳影這些天時常默念至和大師所贈的偈語,感覺自己聚氣的功夫越來越熟練,而且又時時拿出《多心經》來念,雖不像胡馳風等人通過《多心經》能大漲功力,卻也能開闊胸懷,心情比起以前要好了許多。
郝馳影這時離受傷已過了五十天有餘,暗自盤算著離大師兄丁馳雲所說的一百天恢復期剛過了一半,由於紅原續骨膏效果強大,他不像一般的斷骨之人,在五十天的時候只能勉強拄著拐杖走路,自己卻已經行走好多天了。雖然離完全康復還差些時間,但他還是知道知足二字。
郝馳影一個人在廣場上一步一步踏著縱雲飛登步的步法練到午間,見師姐駱文清遲遲不來,就自行回到後山的宅院中,與嚴夫人和大嫂谷箏一起吃飯去了。
嚴夫人問及駱文清跑哪兒去了,郝馳影則如實稟明。谷箏笑道:「五師妹有了新伴,就忘了我喲。」
郝馳影吃過午飯,休息了一陣,又到了大殿前廣場練步法,說是練習,實則只是在硬記而已。胡馳風也沒當真教他,怕他在恢復期間腦子發熱暗中傻練,會反傷了自己,所以只講了些要義給他。郝馳影只會一些簡單的拳腳功夫,基礎的梅花步也只是會一點點,這時要他自行悟出這些輕功奧義,那是比登天還難的。
郝馳影一人埋頭在廣場上來回走著,像是在打發時間一般。過了好久,才見到駱文清一個人走了過來,滿臉儘是無奈的神色。郝馳影問道:「師姐,紅纓會的少舵主呢?」
駱文清兩手一攤道:「她有事外出了,我沒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