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婚事
「惡魔與天使。」彼得淡淡一笑，這讓他想起了很多傳奇故事裡的一段話。
『她是天使的化身，神派來拯救世間使者。』
其實在這邊的世界，人們是相信神的存在的，神會在世間面臨危難的時刻，派下身邊的使者，拯救世間滄桑。
既然是神派下來的人，一切的不自然也就顯得自然。
想到這裡，彼得不由得感到興奮。
「你高興個啥呀，也只是有可能，神這種存在，誰見過，也指不定存在不存在，書上的那些東西，不就是為了顯擺主角嘛。」馬特的這一盆冷水澆下來，但並沒有撲滅彼得。
「你管我，不管是不是神的使者都無所謂，能看見這孩子健康的成長，這就是我和他母親最大的心愿。不是使者更好，這樣就不用去拯救什麼世界，也能安安心心過日子。」彼得淡淡一笑。
「你能這樣想最好。不過，我覺得還有一種可能，記得威廉出生后的半年嗎？」
「你是說那件事。」馬特的提現讓彼得想到了什麼。
「沒錯，半歲的威廉被惡靈附體，雖然好不容易將其消滅了，但我們總覺得會烙下什麼毛病，所以給了他服用各種好東西，雖然都是一些補藥，但並沒有強化身體的作用。重要的是消滅惡靈的時候，威廉身體里排除的黑色液體，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將他洗乾淨后，我就覺得他身上孩子的香味變重了。」
「你聞我孩子身上的味道，你想幹嘛？」
「不想幹嘛，只是覺得，自從那以後，威廉這小子就變得不一樣了，明明之前就想一個普通的小孩一樣哭鬧，可到後來，這小子幾乎不會哭泣，乖得都有點不像話了。」
「有嗎？確實覺得那孩子與其他見過的孩子不一樣，完全不會粘我和貝莉莎，三歲沒到就住自己的房間。說來好笑，和他在一起時候，我完全感覺不到自己是一個父親，更像……朋友一樣。」彼得感嘆道。
「是啊，誰說不是呢。」馬特這三年同樣不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合格的老師。
「雖然說花了三年時間擁有了中級劍士的實力，但同時還在學習魔法，這樣看來，他的天賦還是要比我高。」想想威廉的成就，彼得就感到高興。
「哦，是嗎？接下來才是我要真正與你說的。」
馬特的眼神變得凝重，彼得也覺察到接下來說的重要性。
「我可不覺得這是他努力的結果。五年的時間，從一個完全沒有力量的嬰兒，到擁有初級劍士力量的孩子，在完全沒有訓練的情況下，這是為什麼？」馬特停頓的一下，並是自問自答。
「是生長，是完全自然不需要外力的生長，不需要做任何多餘的訓練就能達到的地步。那麼，自然生長下的三年後，威廉又會變成什麼樣？現在的他，有多少力量是靠自己努力得來的？」
聽見馬特的話，彼得陷入了深思。
馬特所說的雖然不盡意，但也差不多。
威廉身體狀況的提升，除了自然生長的那一點外，更多的就是來自修鍊功法《紫霄訣》，它不僅能提升體質，還增加的威廉身體里瑪那的容量，這可是比單單冥想要快得多。
最後一部分，就算是靠威廉這三年來努力所獲得，若單以努力的情況來看，並不樂觀。
「那你覺得，如果威廉全身心的投入到訓練當中，現在他會有怎麼樣的實力。」
「會有怎樣的實力，不好說，但可以肯定的是，中級劍士不會拖到現在。這並非他不投入，他可是完全樂在劍術的修鍊當中，可問題是在他的訓練方法上。」馬特搖搖頭。
「雖然教他的是咱們道場里的劍神流劍術，但他更偏重於速度型進攻，改變了劍神流的攻擊防守模式，將更多的時間運用在各種速度的訓練上。而他的訓練我也都看過，單按速度來說，相當不錯，即使不在增幅魔法的情況下，速度與反應速度都基本達到了高級劍士的水平。」
「難怪他能將巴里耍的團團轉。」
「巴里他是中級戰士，但更注重於力量，速度方面有些欠缺，只有中級劍士一星的水準，可即便如此，兩人放在生死戰場上，贏的還會是巴里。雖然說速度快是好事，但破不開防禦的攻擊，再快的速度也沒有。」
「你希望我和他聊聊？」
「那倒是不必了，我想那小子應該也意識到自己力量上的不足，不過我倒覺得他會走出一條新的路。」
「不管怎麼樣，這小子接下來的劍術訓練，還需要你來指導。」
「那可不一定，拆開來說他各項都很普通，但劍神流所有的招式他都已經學完了，接下來的訓練就要靠他自己了。」
「學完了？怎麼會，劍神流所有的招數學完，也需要中級劍士的實力啊。」
「這還多虧了他的速度訓練，雖然只是其形，但學會了就是學會了，只要日後多在意上的修鍊，劍神流不怕練不成，而且不完整的劍神流劍術，更容易讓他找到自己的劍術。」
「是這樣嗎。」彼得淡淡一笑。
「不過倒是你，你和貝莉莎的那件事準備什麼和威廉說呢？」
「這個.……再過段時間吧。」彼得為難道。
「那件事瞞不了多久，很快就會暴露吧，說不定威廉那小子已經察覺到什麼。」
「是嗎。那也是沒辦法。不過，你和艾麗娜怎麼會現在想要結婚，對你們來說，結不結婚都已經是形式上的問題了。」
馬特和艾麗娜雖然沒有正式舉行過婚禮，但兩人早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這在城堡里幾乎每個人都是知道的，威廉也不例外。
「還不是因為你那個好兒子，誰叫他那麼優秀呢，讓我和艾麗娜都忍不住想要生一個了，不求他像威廉那小子，只要能有他的三分之一我就心滿意足了。」
「哦，只是這樣嗎？」
「當然艾麗娜的家人也來信催來著，家裡的弟弟妹妹也都結婚來著，所以這幾天完全不給我好臉色看。」
「我還以為你準備完成小時候開後宮的願望。」
「噓，小聲點，別讓艾麗娜聽見了，那我又得睡幾天地板了。」馬特食指放在嘴邊，小聲說道。
「放心好啦，現在貝莉莎需要艾麗娜的照顧，她是聽不見的。」
彼得話剛一落，關閉的房門便被推開，一位麗人走了進來。
「請問一下我聽不見什麼？」來人正是艾麗娜，後面還跟著貝莉莎。
「早啊，艾麗娜。」彼得弱弱的說道。
「早？現在都是午食的時間了，這個不重要，那麼，就請說說，你們兄弟兩有什麼是對我不能說的？」
馬特已經焦急萬分，生怕彼得將自己給賣了，向他發出求救的眼神。
「沒……沒什麼，你們不是馬上要結婚了嗎，這點小事根本就不算什麼，難道說你還會為了這點小事，而和馬特取消婚期。」
艾麗娜用眼神死死的盯著尷尬微笑的彼得，隨後嘆了口氣。
「確實，我已經不可能為了這點事取消婚期，馬特的這些毛病我也見慣了。既然你和馬特在說我們結婚的事，想必馬特也和你提過了吧。」
「什麼事？」
彼得這麼說，那就是沒有提過，艾麗娜立即用犀利的眼神看向馬特。
「是這樣的，我和艾麗娜馬上就要結婚了，自然也需要艾麗娜的父母和親人在，艾麗娜的家鄉離這裡很遠，她的家人來這裡肯定不方便，所以我們就想舉辦兩次婚禮，這裡一次，她家鄉一次，反正我也沒有親人，我也就不必在意那些。」馬特後背一涼，頭上冒汗，立即反應道。
「誰說你沒有親人，我們不就是你的親人嗎，還有師傅他老人家，如果你不是遇到師傅，還不知道你現在在哪做苦力。」
「別以為這麼說我就會感激你，說道師傅，咱們有好多年沒見過他老人家了呢。」馬特一愣，淡淡的笑道。
「是啊，從我們離開道場以來就沒見過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現在怎麼樣了。」彼得感慨道。
「對啊，那晚咱們從道場不辭而別，要是現在遇見師傅，指不定會被打成什麼樣。」
「什麼不辭而別，我們可是有好好叩過頭的好嗎。」
「那算什麼，不敢進去，只是對著房門叩頭，師傅根本就不知道。」
「你不一樣沒敢進去。」
「那還不是你害的，那天也不知道你發的什麼瘋，居然想到要去當冒險者，還非得拉著我。」
「那不是怕被師傅抓到嘛。」
「所以就拉我背黑鍋是吧。對了，不如我結婚的時候，將師傅也請過來。」此時馬特好像想到什麼。
「這個主意不錯，真的有點像他了。」
「別高興得那麼早，你可記得，你結婚的時候，可是沒有請他老人家來，要是他老人家來后，發現你不僅結了婚，還有了一個八歲大的兒子，你覺得師傅會怎麼樣收拾你。」
彼得瞬間感覺到後背的寒意，光是想想就渾身直打哆嗦。
「你還不是一樣，你看你教給他老人家徒孫的是什麼劍術，你也好不到哪去。」
「那……那又怎麼樣，總比你要強」馬特也感覺到了寒意。
「我看，請他老人家來還是算了。」
「同意。」
「貝莉莎，彼得是在哪裡學的劍術。」艾麗娜轉頭問貝莉莎。
「貝莉莎，不要。」彼得和馬特齊聲叫道，但已經晚了。
「記得是帝都的一家劍道場，聽說很有名，隨便問一下就應該能知道了。」
「哦，那兩位的恩師我會親自送上請帖。」艾麗娜用著奇怪而高傲的聲音說道。
「艾麗娜，他們會不會有點太可憐了。」
「誰叫他們平時欺負咱們，彼得結婚的時候也沒有親人到場，也沒給你個像樣的婚禮，這叫罪有應得。」
「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