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真相
她現在心裏不但有痛,還有滿心滿眼的自責,那天晚上她應該聽出來姐姐的語氣不正常的,她不應該帶著媽媽走,將姐姐一個人丟在那裏的。
如果那天晚上將姐姐帶回去了,細心地安慰,相信她總有一天能夠走出這段陰霾,就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悲劇,所以她才是姐姐悲劇的推手,但是人生沒有如果,因此她不能原諒自己。
向北辰看著她如此的樣子,就從她手上輕輕的拿過了信,自己也看了起來。
當信被拿走了,手上就隻剩下一個信封了,捏著捏著覺得裏麵還有東西,她就趕緊翻了一下信封裏麵,果然裏麵還有東西,拿出來一看,裏麵有一張銀行卡,銀行卡的背麵是密碼,這是姐姐的銀行卡,她人雖然走了,但是將財產卻都留給她了。
裏麵還有一張小紙條,上麵寫著:箏箏,這是姐姐這麽多年來的所有積蓄,你留著,姐姐還有一個未完成的心願,幾年前,我暗戀向北辰,所以采取了一些不光明的手段,但是後來卻有一個女孩誤打誤撞進去了向北辰的房間,替代了原本要進去的我,我在外麵聽著那女孩哭的聲音都聽不清了,說她馬上新婚,求向北辰放過她,但是後來悲劇還是發生了。
這些年我一直在找這個女孩,你問一下向北辰還知不知道這件事,要是知道是誰的話,麻煩幫我做點補償,這是我一輩子的歉疚。
字不多,但是作為當事人李箏,她再清楚不過,原來這件事情是因姐姐而起。
她也想起來了,那天晚上她確實是要去找姐姐的,後來就……
哭著哭著她的神情就呆滯了,這到底是怎樣的罪孽,上天要這樣懲罰她們?
看著李箏又不正常,向北辰想拿過她手上的紙條繼續看,但是被李箏捏住了,信的內容可以給他看,但是紙條的內容不可以,姐姐現在已經走了,所有做過的事也該煙消雲散了,她不想姐姐在任何人的心目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她不給,向北辰也沒有再要求,她不說話,他就在身邊靜靜的陪著,這個時候,他真的是一刻也不敢離開她,就怕她一時想不開,做下什麽傻事。
而李箏雖然難過傷心,但是卻並沒有想不開,她一動不動的坐著,隻是在想一些事情,想姐姐和她從小長大到的點點滴滴,如此,除了這些記憶,她又還能靠什麽排遣憂思?
過了好久好久,她的情緒終於稍微正常了點,她仔細的回想著姐姐的信,然後輕輕的問向北辰:“姐姐是用什麽自殺的?又是用什麽殺了向耀北?”
不過向北辰卻告訴她:“可能事實和這封信上寫的有出入,你姐不是自殺的。”
李箏有些不淡定了,立馬問道:“不是自殺的?”
如果不是自殺的,那麽是誰殺了她?
向北辰示意她冷靜點,然後說:“這件事情現在也還在初步確定階段……”
正在他往下說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看了來電顯示,他接了,不知道對方和他說了什麽,隻知道他在接完電話之後,表情很是沉重。
過了一會,他才沉沉的說:“已經不是初步確定了,剛剛警方已經確認了,案子已經破了。”
“所以……”她才剛剛說了兩個字,整個身子就已經在顫抖了:“是誰殺了我姐姐?”
“向耀北!”
“怎麽可能?姐姐不是已經……”
李箏不相信,姐姐給她的信裏明明就已經說了她會殺了向耀北,然後再自殺,既然她已經殺了向耀北,向耀北又怎麽可能殺她?
他抓著李箏的說:|“我告訴你,但是請你一定要冷靜,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就算將自己折磨致死,也不能挽回了。”
身子還是在顫抖,不過李箏還是僵硬著點點頭。
“李瀟和向耀北應該是同時生了殺了對方的心思,不同的是,李瀟準備殺了向耀北之後就自殺,向耀北準備殺了李瀟之後,將自己撇的幹幹淨淨。所以向耀北將房間的東西做了巧妙的移動,以致於很恰好的在李瀟經過的時候,重物砸下,將她砸死。而他不知道的是,在這之前,李瀟早就已經在他每天要喝的牛奶裏加了劇毒的藥物,他在殺了李瀟之後,情緒緊張,就一口氣喝了牛奶,頃刻間也去了。
牛奶杯裏已經發現了劇毒化學藥物,並且在李瀟的房間也找到了,大概是她準備自己用的,印證了向耀北是李瀟殺的猜測,而向耀北雖然很狡猾,將所有的指紋全都抹去,但是卻在正對著的位置留下了自己的腳印,警察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已經肯定了之前的推測,全部合理。”
李箏聽完,還是很呆愣的樣子,感覺這不是在聽著姐姐的故事,像是在聽著一個陌生人的故事一樣。
“姐姐想要殺向耀北我很理解,畢竟他那樣的人渣,是人都想殺了他。”說到這裏的時候,李箏的牙齒都是咬的緊緊的,就算現在向耀北已經去世了,對於他的怨恨依然沒有減輕。
之後,她的聲音又緩了,說:“可是向耀北憑什麽要殺了姐姐?姐姐嫁給他,受盡了委屈,並且為了他懷了一個孩子,還被他和曉嵐給害沒了,他應該對姐姐充滿愧疚,憑什麽要殺了姐姐?”
向北辰糾正著她的話:“向耀北是造成她自殺的假象,至於原因,我想應該是向耀北是一個很要麵子的人,但是李瀟卻利用媒體駁了他的麵子,既然不能讓她自己提出離婚,就隻能了結了她,因為他不會讓自己手別人威脅。”
隻能是這個理由,其他的理由向北辰想不到,可是他這樣陰狠的心思,終究是葬送了自己。
“姐姐不是不願意離婚,隻是當時曉嵐在現場,她怎麽可能那麽爽快的答應了,從而便宜了曉嵐?”
“可是向耀北不這麽想,不過這一切現在都已經是猜測,隻要向耀北活著的時候是怎麽想的,我們都無從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