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人都走了
管家見村主蹽了出去，隨後他將案件在本子上記好，拿到二人身前，道：「把字簽了。」伸手先將筆遞給了默掌柜。
二人先後在本子上籤了字。
管家拿著本子道：「前掌柜將默掌柜打得鼻青臉腫，速將醫藥費給了。」
前掌柜聽了，掏出錢袋，打開尋了尋思，掏出五個銅幣不客氣的對默掌柜道：「給你。」
錢被攥著，默掌柜也沒看清是多少錢，伸手便接了。一看是五個銅幣，他也沒說啥話，這事也是因他而起。他現在無心想這個，因他很快就要挨板子了，不知板子會有多重。
管家見醫藥費給了，拿著本子又道：「默掌柜入鄰家之院，偷窺婦女洗澡，杖刑二十，坐牢五天。」看著衙堂外人群中某一人道：「行刑！」
倆個衙役立刻將默掌柜拉起，拉至長凳那，一衙役喝道：「趴下！」
默掌柜心是蹦蹦的跳，他趴到凳子上，馬上便閉上了眼，兩手緊把著凳子。
倆衙役豪不遲疑，犯人趴下，他倆便一人一棍往死里朝默掌柜臀部很削「啊！······！」這第一棍下來，默掌柜就後悔了，他沒想到這杖刑會這麼很，估計自己要躺上倆三月了。
二十棍下來，默掌柜以昏了過去。
管家上前去瞅默掌柜，道：「他昏了，快，把他拖到牢房去，給他澆一水舀子涼水。」
「是。」倆衙役立即將昏迷的默掌柜扶起拖走，出了衙堂往牢房去。
牢房在村衙外，停屍房那邊，衙前兵將木障挪開些，讓衙役拖著犯人出了去，管家也跟了去，他要跟牢頭說一聲。
衙堂中前掌柜仍是跪在那裡，他雖未挨打，卻也把它嚇了夠嗆，大人沒讓他起來，他不敢起來。衙堂口木障前的村民們見默掌柜挨打，都害怕了，心中暗道，可別犯事啊，這衙堂太黑了！
那村主退了堂，迅速從衙堂後門蹽了出來，他夫人正好在外面看見他，問：「怎了？」
村主整了整衣服道：「沒啥事，剛整完個案子。」
他夫人道：「整完了還跑什麼？」
村主聽了道：「你懂啥，案子不整完，我能往出走嗎？」
這婦人這次倒沒說過他，道：「你能。」隨問道：「進屋不？」
村主道：「不了，一會兒我去趟塌房子那。」
他夫人道：「回來，晚飯給你弄點好的。」
村主道：「不用太好，正常飯菜就行。也不知魅影大人什時回來？」說完去院中的石凳上坐了，他在等管家進來找他。
他夫人見他坐在那裡，說：「我給你倒杯茶去。」話畢便去了。
管家跟著衙役和被拖的默掌柜，走過停屍房之處，來到一個黑鐵門前。黑鐵門嚴嚴密密，門上有個盤子大小的方口，可以周開。
這牢房大門前有四個牢兵守著，管家道：「叫裡面人把門整開。」
一牢兵聽了立即去拍門，「把門整開！來犯人了！」
大門裡的牢兵聽了，回道：「等會兒，幾個呀？」說著立即拿鑰匙開門。
叫門的牢兵道：「就一個。」
「這回一個啊？」開門的牢兵道。
「一個。」管家回到。
門被打開，管家道：「拖進去。」
這牢房如個大四合院，地上一層地下一層，地下的關重犯，地上的關輕犯。默掌柜被拖進地上一層的一個牢房裡。管家道：「舀一水舀子水來。」
衙役很快將一水舀子水拿來。管家接過滿滿一水舀子水，自己咕嘟咕嘟喝了幾口，隨將剩下的大半瓢水猛地全澆在了默掌柜臉上。
那默掌柜登時被澆醒，他是坐著靠在牆上，屁股上的疼痛登時讓他難以坐著，他側過身趴在地上，齜牙咧嘴道：「大人，這杖刑太狠了，快給我找個大夫吧，我怕我挺不過三天那。」
管家道：「你的家人可來了？」
默掌柜趴在那忍著疼道：「沒有，我是被那群人推來地。求大人讓人去我家把我媳婦叫來，我要看大夫。」
管家道：「行了，別吵吵了。」話畢走了出去，對牢頭道：「那犯人蹲五天，看好了。」
牢頭一臉鬍子，道：「好嘞，就他那樣，不用看也跑不了。」
管家與牢頭說了話，便帶衙役出了牢房。
那衙堂前眾人還未走，管家從牢房回來，看著眾人之中的某一人問道：「你們誰認識默家糧油店默掌柜的媳婦？」
眾人聞言互相瞅瞅，一男的道：「我倒認識默掌柜，他媳婦也見過，但說話少，沒怎麼說過。」
管家道：「就你了，你去告訴他媳婦，他男人偷窺婦女洗澡，被杖刑二十，蹲牢五天，讓他叫個大夫來。也沒多大事，他爺們兒不抗打。」
那男的道：「那我現在就去？」
管家道：「去吧。」
見那人走了，管家回到衙堂，見前掌柜還跪在那，走到他身前道：「你在這幹啥呢？」
前掌柜瞅著管家，說：「我待著呢？」
管家道：「你已經沒事了，可以走了。」
前掌柜聽自己沒事了，也不覺得怕了，站起身笑道：「大人，那小的走了？」
管家道：「走。」
前掌柜離開，管家出了衙堂，對眾人道：「沒事都散了！」
衙前兵聽了伸手攆道：「都散了！都散了！」
見沒什麼事了，眾人也沒什瞅的了，陸續的皆走了。不久便都走盡。
走盡的只是看熱鬧的人，有兩個人卻沒有走，站在那裡不知幹啥。管家見了，沒有攆他們，那兩人朝管家招呼道：「管家，我們來啦。」
管家一看是他找的建築工，招道：「進來。」
管家叫這倆人進去，衙前兵沒有攔著。
這倆人，一個是木匠，一個是純力工，管家讓他二人與其他建築工在衙堂等著，隨往衙堂後去。
管家從後門出了衙堂，見村主坐那拿個茶杯，過去道：「村主，全都妥了。」
村主問道：「人都走沒？」
管家道：「全趕走了。」
村主問：「一個沒剩？」
管家回道：「一個沒剩。」隨又道：「有兩個建築工留下了，是我找來地。」
村主尋了尋思，將剩下的一點茶喝盡，把茶杯放到石桌上，起身道：「走，叫上建築工，去塌房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