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案子了結

  前家油鋪的前掌柜和默家糧油店的默掌柜被兩名衙役押至衙堂中。村主本是要等建築工，此時卻不得已要審案子。


  村主見兩人被押上來，瞅了瞅他二人，也不說話，拿起驚堂木拍向桌案，「啪！」的一聲脆響，連衙堂外的眾人都可清晰的聽到。


  「升堂！」緊接著村主厲聲道。


  堂中衙役早以在兩邊站好，聽了升堂二字，便將手中的水火棍敲著地面，口喊：「威武！······」


  待衙役喊完，村主拿起驚堂木又敲了下，厲聲對二人道：「見到本官為何不跪！」


  倆衙役一人拿個水火棍便打兩人腿彎子，「跪下！」。二人從未在衙堂中受過審，見到此等陣勢，登時就被嚇住了，衙役一打便皆跪在了地上。


  村主伸腦看向他倆道：「你倆是何人，可知為何將二位帶上堂來？」


  二人互瞅了一眼，那默掌柜先道：「回大人，我乃村東街，默家糧油店的默掌柜。我也不知道，為啥把我帶上來了？」


  「嗯？」村主伸腦看著他，道：「你為何鼻青臉腫？」


  默掌柜道：「我，我，村主，我被人打了。」


  村主收回頭來問道：「你被誰打了，為什麼被打了？」


  默掌柜道：「回大人，我被他打了。我家晒乾貨的架子挨著我倆家的牆，架子高，我取乾貨時，不小心把架子弄倒了，乾貨全灑到他家去了。我跳他家撿乾貨，他看到我，過來就把我揍了。」說著指著身旁的前掌柜。


  這默掌柜被衙堂的陣勢嚇到了，不敢將實情說出來，把事情全推給了前掌柜。


  前掌柜聽了，慌忙道：「大人，別聽他胡說，我打他，完全是因他偷看我媳婦洗澡······」


  「啪！」村主這時將驚堂木一拍，看著鼻也青臉也不腫的人怒道：「大膽，誰讓你說話的？」


  前掌柜一驚，看著大人，「我，他···」不敢再說話。


  村主尋了尋思，問鼻也不青臉也不腫的人道：「你是何人，可知為何將你帶上堂來？」


  那前掌柜回道：「回大人，我是村東街，前家油鋪的前掌柜。我，他！他，跳進我家院中，偷看我媳婦洗澡。」


  村主聽了，靠後想了想，問前掌柜道：「你可打他了？」


  前掌柜的確出手打人了，可是事出有因，那默掌柜只說其一不說其二，他要認了，那默掌柜要不認該怎辦？他在那猶豫，不知是說還是不說。


  村主見他不說，將驚堂木一拍，道：「說！」


  前掌柜一驚，道：「大人，是他先看我媳婦洗澡的。」


  村主聽了轉而問那默掌柜道：「你可偷看他媳婦洗澡了？」


  那默掌柜被衙堂陣勢嚇到了，不敢把實情說出去，說謊道：「回大人，我沒看他媳婦洗澡。他，他是瞎說。」


  前掌柜一聽就急了，道：「大人，他說謊，我買完豆子回來，正好看到這龜孫趴到我家窗戶上。當時我不知道他在看啥，我過去趴那一瞅，我，我媳婦正從浴桶中出來。」


  默掌柜道：「大人，我沒看，什麼也沒看，他瞎說。」


  前掌柜對默掌柜道：「你說謊也沒用，等出了村衙，我就一刀把你剁了。」


  村主在那細想兩人說的話，一個人要是跳到人家院去，被人上來就揍了，不是打人的有病，就是被打的人惹到了打人的人。他問前掌柜：「你可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前掌柜聽問回道：「村主，我怎會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呢？我開個油鋪，香油、炒菜油、燈油全都榨。我身體好好的，什病都沒有。」


  村主轉而問默掌柜：「他家是開油鋪的嗎？」


  默掌柜聽問，想了下，回道：「是，他家是開油鋪的，就在我家隔壁。」


  村主看著前掌柜，在那想，他也不像有病的樣，能開油鋪，八成沒什病，隨又問默掌柜道：「他在打你之前，你可惹到過他？」


  在被打之前，默掌柜可沒惹到過前掌柜，而是前掌柜惹到了默掌柜，前家油鋪賣的油便宜，他家油賣的貴，新老顧客都到前家去買油，不到他家來買油，讓他損失了不少錢。要說惹到誰，還是前掌柜惹到了默掌柜。默掌柜回道：「回大人，我不曾惹過他。」


  村主問默掌柜：「你說的可是實話。」


  默掌柜：「回大人，是實話。」


  村主聽后問道：「他既無病，你又不曾惹到他，他怎一見到你，就把你揍了？你肯定幹了什麼，說！」說著「啪！」的一聲將按著的驚堂木用力一拍。


  默掌柜一驚，一時找不出解釋的話來，在那低頭轉著眼睛著急。


  村主見他不說話，將驚堂木再次用力一拍：「快說！你幹了什麼？」


  默掌柜又一驚，支支吾吾還是找不出話來解釋。


  村主見他還不說話，急了：「給我打！」


  他身旁的衙役立刻將他拽起，一衙役拿了條長凳放在衙堂里堂口前。默掌柜一見要挨打，登時怕了，慌道：「打人，我說我說！」


  「慢著。」村主讓衙役先停下。


  衙役鬆了默掌柜，默掌柜忙跪回去道：「大人，我說，我確實看了他媳婦洗澡，之後被他撞見揍了。」


  村主挽了挽袖子，道：「你看他媳婦洗澡，被他揍了，你這人是什麼毛病。你東西掉他家去了，你去敲他家門跟他說一聲便是，偷摸就跳進去，你這是私入民宅，與賊沒什兩樣。」


  村主尋思了下，問道：「這是你倆的事，二位想怎麼解決？」


  二人互瞅瞅，那管家道：「村主問你倆，是私了還是公了？公了你兩個一個偷窺，一個打人，一人二十大板，蹲牢五天。私了回去自己解決。」


  村主朝二人點點頭，「嗯！」了一聲。


  二人尋思，不怕蹲牢，怕的是那二十大板。默掌柜尋思，私了自己容易被砍，思來想去，最後一咬牙，算了，二十大板就二十大板，也比被剁了強，張嘴道：「大人，我公了。」


  「嗯。」村主哼了一聲看向默掌柜。


  前掌柜尋思，自己跟他竟是相同的懲罰，心裡不願，張嘴道：「大人，他辱我太甚，我私了。」


  村主問：「你把他打得鼻青臉腫，怎麼私了，你問他。」


  前掌柜聞言尋思，自己是打了人，想后道：「我陪他醫藥費。」


  村主問默掌柜：「你同意他賠你醫藥費嗎？」


  默掌柜也不多尋思，道：「同意。」


  村主立刻將驚堂木一拍「啪！」的一聲，道：「默掌柜入他家之院偷窺婦女洗澡，杖刑二十，蹲牢五天。前掌柜出手打人，被打者同意私了。此案以結，你倆今後勿要再生事端，否則加重刑罰。退堂！」話畢起身立刻跑出衙堂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