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入了病房
那醫館掌柜取了紙筆,將紙筆交與捅喉掌柜,餘光看見一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捂著襠走進來的財主。醫館掌柜向捂襠者瞅了一眼,即對酒館掌柜道:「你寫,你喉嚨咋了,咋整地,寫清楚,瞅清點,別寫差了。」話畢看向那捂襠之人,問道:「你是哪旮不舒服?」
那財主還未走到櫃檯前,挪到櫃檯前,手捂著襠,齜著牙咧著嘴,道:「哎呀我草,大夫快幫我看看,要不行了。」
醫館掌柜看著他問道:「你是怎了,哪裡不舒服?」
財主捂著襠齜著牙看著他,道:「大夫,我蛋碎了,求你幫我保住行不?」
醫館掌柜聽言吸了口氣,道:「你這是怎碎地,莫要捏他,站直放鬆。」
財主聽言,慢慢不去捂它,盡量放鬆,卻是不好用力站不起來。
醫館掌柜道:「你站直,你不站直他經絡不通。」
財主齜著牙咧著嘴,往上站直,卻是用不上勁,根本站不起來。他道:「大夫,我直不起來。」
醫館掌柜見了,道:「好好,你莫要直了。我叫人把你扛里去。」
「大夫,你快點。」財主一手捂著襠一手拄著櫃檯,咧著嘴呲著牙。
醫館掌柜喚道:「來人,把這病人抬到病房去。」
倆個打雜的醫館夥計,聞言便慢步走來,一人問道:「掌柜的,抬誰?」另一人瞅著掌柜的。
醫館掌柜指道:「捂襠這人,你倆把他抬到病房裡去,把他扔床上就行。」
那說話的夥計,看向捂襠者,道:「好嘞。」說著便去把財主的手臂。另一夥計也不說話,走過去便抱住財主的兩條小腿。那財主道:「你倆輕點,會抬人不?」
「怎抬?」那未說話的夥計突然說道。
醫館掌柜道:「快點抬走,後面還有人呢。」
聽掌柜的催了一句,夥計不敢怠慢,那先說話的夥計將身一低,道:「來,我扛他進去。」
那后說話的夥計幫了一把手,將病人送上肩去,把著他往病房走去。
那捅喉掌柜寫了一半毛筆上沒有墨了,怎寫也寫不清,倒把後面那倆字弄花了。那醫館掌柜只拿了紙筆,未拿硯墨。他拿著筆「哼哼!」的管醫館掌柜的要墨。那醫館掌柜卻正與新來的病人說話,分不開嘴。
醫館掌柜分不開嘴,捅喉掌柜也別無他法,只好等著。還好那病人只是頭疼腦熱,醫館掌柜對這種病還是比較熟悉,不是很久給他開了藥方,讓他找其他大夫去抓藥。
那醫館掌柜,給人開了藥方,走向喉嚨病人問:「怎樣,寫好沒?」
捅喉掌柜「哼哼!」的指著筆。
醫館掌柜見了,道:「怎了,墨不夠用啊?」隨道:「你等著,我給你拿硯。」醫館掌柜話畢轉身去櫃檯下拿硯,隨後將硯取來,放到櫃檯上。
捅喉掌柜蘸了蘸墨,忍著喉痛,在紙上寫著,寫他的喉嚨。
那捅喉掌柜將字寫完,放下筆,「哼哼」的將紙遞與醫館掌柜。醫館掌柜接了紙,認真的看了一遍,看向他道:「你嗓子有些毛病,你用手指捅他幹啥?」隨又道:「你這是內傷又加上外傷,不太好治。」醫館掌柜想了想,道:「你也去病房吧,待我仔細想想。你這病情,相當嚴重。」
捅喉掌柜一聽怕了,「我這病情,相當嚴重?」看向醫館掌柜,緩步朝病房走去。
這病房空著,有幾張木床,財主被倆醫館夥計放下一張病床,他齜著牙咧著嘴,手捂襠部,道:「草你媽地。」
他罵的是那踢壞他的捅喉掌柜,但這倆夥計卻聽差了。那先說話的夥計問道:「你怎罵人?」
這財主心裡一直想著那捅喉掌柜,恨他一腳突然踢碎自己,故脫口朝他罵了句。那夥計問他,他也理解錯了,他理解成這夥計不讓自己罵那捅喉掌柜,回道:「我罵人管你啥事?」
這先說話的夥計聽了糊塗,問道:「你罵我,不管我事?」
這財主聽了也糊塗,問道:「我什時罵你了?」
這先說話的夥計道:「你明明罵我了,為什說沒罵我?」
那后說話的夥計道:「你罵他,你怎不承認呢?」
財主這時想明白了,他倆是聽誤會了,隨對那后說話的夥計道:「我罵地不是他。」
那后說話的夥計聞言瞅向病人,問道:「那你是在罵誰?」
財主看著他倆,手捂襠部,忍著疼道:「我罵地不是你倆,是外面那捅喉掌柜。」
「捅喉掌柜?」二人自問了一句,他倆不識得捅喉掌柜,那先說話的夥計問道:「誰是捅喉掌柜,你罵他干甚?」
財主忍著疼道:「你倆會看病不?」他問的不是別地,他擔心再拖一會兒,他就保不住了,這倆夥計要是會看好給他看看。
那先說話的夥計回道:「我們不會看病,你在忍會吧,等著館主親著給你看病。那捅喉掌柜是誰,你罵他幹啥?」
財主呲著牙道:「你倆不會看病就走吧。」
這時那捅喉掌柜緩步掀開素布走了進來,「哼哼」兩句靠在了一旁的床上。
財主看向捅喉掌柜,看他模樣甚是焦慮,心中莫名地歡喜,問道:「咋樣,喉嚨好沒?」
那酒館掌柜,看向財主,哈了口氣,便呆靠在那,連一哼也不哼。
那倆夥計瞅了瞅著呆靠的病人,那財主呲牙道:「他就是捅喉掌柜。」
倆個夥計聽了再次瞅向呆靠病人,那先說話的夥計道:「他就是捅喉掌柜啊?」
「原來你罵地是他啊?」那后說話夥計朝財主說了句。
捅喉掌柜抬眼瞅了瞅財主,隨將眼光放下,不再搭理他。
財主瞅了瞅后說話的夥計,隨看向捅喉掌柜,表情很是滿意。
倆夥計瞅了瞅,見沒什麼事了,便往出走。那財主咧嘴道:「快叫大夫進來給我瞅瞅。」
那先說話的夥計回頭道:「沒事,再等會兒,等會掌柜的就進來了。」
那后說話的朝前走道:「沒多大事,挺挺就過去了。」
倆夥計先後掀布走了出去。財主躺在床上出了口氣,自道:「沒多大事?沒多大事,他咋這疼呢?」說著齜牙咧嘴瞅向捅喉掌柜,問道:「你是咋了,怎悶悶不樂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