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神秘的號碼
穩坐在椅子前的姑娘掏出一盒香煙,正準備把火點上。聽到聲音赫然一回頭。湊好與那老鬼差臉跟臉撞到了一塊,手裡的打火機從掌脫落在毯下。
房間里發出了聲響。頂上的那盞花燈隨之晃動一震。
老鬼差身往後一打,踢腿向前,剛好踢到凳子角。小姑娘突然一驚,動作太快導致一下子沒坐穩,從凳子上圓潤如水的滑落在地。
滾在地上翻了一圈,嘴裡的香煙從口而落,兩根小辮都散開凌亂了。
老鬼差就站在凳子前,雙手叉腰的看著她,眼神里透露出一道凜冽的寒光。
那姑娘雙手趴在地上,狼狽的抬起頭,見眼前有個陌生老頭。而且根本就不認識。
張得一臉大鬍子,瞧那模樣看起來要多醜有多醜。鬍鬚上滿是酒氣,雙頰之間塗滿黑泥。簡直想吐。
姑娘驚叫一聲,從毛毯一竄而起,裙子都沒來得及拉好。急匆匆的側身隨手操起桌旁的一根三米長的掃帚,調轉掃頭,反手一棒就順著他腦袋瓜子打了下去。
老鬼差頃猶一怔,正要開口解釋。那掃把頭就砸到他腦門心子上,砸出了一個大泡。
「小偷,有小偷,誰來抓小偷!」
姑娘的聲音很大,大得幾乎整個屋子外方圓幾十丈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這一下可把老鬼差驚得手無所錯,退也不是,進也不是。只能一邊往後縮著身體抱著頭退步。
姑娘還是不依不饒,左一棒打頭,右一擊捅腰。
一陣指棍亂揮,黑髮散亂得蓬鬆蓋肩,小圓臉紅成了荔枝皮樣的憔悴。三五步逼上去的同時,八九棍揮得老鬼差滿地找牙。
轉瞬之間,那張粗糙的臉上已經是白中透著紫,紫里泛著紅,紅內帶著青,青外露著慘。
慘叫聲在這不到二十平米的小房間里連連不斷,加上頂上的紅燈一閃一閃的,弄得老鬼差一直捂著全身退縮在了牆角里。卷身靠著書櫃窩在了下面。
姑娘手持掃把頭,趁勝順勢上前,沖著那老鬼差的胯下正中間徑直猛戳而下。「啊!!!」這一聲叫都快把陽台上的玻璃窗戶給震裂了。
姑娘將掃把頭一收,並沒有就此善罷甘休。側身從書柜上兩手搬下一台大音響,回身對準那老鬼差的腦門,眉毛燒成了弧線,露出兩顆虎牙正要舉過頭頂。
「等等!你媽死了!」老鬼差舉手在牆角惶恐不安的驚聲叫道。
「你媽才死了呢!」姑娘憤怒的回了一聲,將音響舉過頭頂,沖著那老鬼差的全身直接砸了下去。
「咣噹噹!」一聲猛烈的雷響。
音響直接正好砸到老鬼差的膝蓋上。老鬼差在此一刻間,幾乎已經叫不出聲音了。口吐著黑血,眼圈已經發紅,徒剩凋零的呼吸聲。
儘管如此,老鬼差還是餘音沉沉的從喉嚨里發出了綿聲:「你……你媽真的死了。」
姑娘一聽,更是惱羞成怒。又將手裡的掃帚往他脖子上搓了過去,「你這小偷,我馬上報警!」
姑娘猛戳了幾下,將掃帚扔到一邊。迅速從牛仔褲里掏出了手機,翻開手機蓋,撥打了報警電話。
可老鬼差還是把手伸向虛空之中,掌開五指,顫抖著唇:「你……你……媽真死了。」
電話鈴聲剛響起幾次,那姑娘便把手機從耳間放了下來。兩眼凝視著那老鬼差,說道:「你到底是誰?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
老鬼差面色蒼白,四肢發抖。此刻渾身是傷,頭昏眼花的癱坐在牆角里,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只是把眼睛乾巴巴的對之對視。
姑娘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塵,又看著他,"你倒是說句話啊?不說我可真就報警了。"
「你……你……你真的有看到過你媽嗎?」老鬼差奄奄一息的說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從姑娘的眼神中,好像已經開始慢慢的相信他的話。
「你知道你媽……你媽姓什麼嗎?」老鬼差靠在牆角,說著說著,嘴裡又噴出一口老血。
這姑娘顯然有些不耐煩,臉上的濃妝都有些花了。用袖子擦了擦唇邊殘留的口紅,瞪著眉毛又問道:「你到底想說些什麼?她姓沈,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沈……沈籃子?」老鬼差用盡渾身力氣,說出了最後一句話,眼睛一閉,就倒了下去。
姑娘見此一幕,整個人都驚呆了。慢慢的把手機放回了自己的口袋,低頭又望著角落裡血躺的老頭子。遲疑了片刻,先是看著那身奇形怪狀的衣服,頭上還戴了頂烏紗帽,後背穿蓋著一件披風。
姑娘很疑惑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面上的緊張情緒也開始慢慢鬆懈了下來。也許覺得他不像個壞人。連著嘆了幾口氣,便將老鬼差身軀扶了起來,一直拖到了房間里的床上,放上去后,又用被子蓋了起來。
姑娘又回頭看著那狹窄的梯子口,樓下靜悄悄的,好像根本沒有人。姑娘將老鬼差安頓好以後,轉身就走向了梯子處,一邊走著,朝留下試探喊道:「媽媽?你在嗎?」
樓下根本無人回應,好像是一個人都沒有。
當她走到梯子的兩側,手扶著上面的護欄,慢慢朝階梯下移動,頭湊到扶手下,望著一層的客廳,輕聲的又叫道:「有人嗎?」
四下還是無人回應,姑娘順著樓梯一直下到了客廳,來到客廳之後,發現一個人都沒有。冰箱還是之前的冰箱,櫃櫥還是之前的櫃櫥,還有一張紅木桌子加四個板凳。
姑娘來到冰箱前,伸手打開了冰箱,發現冰箱裡面全是被剁碎的白菜片,以及亂糟糟的洋蔥塊子。氣味很重,把眼睛都快熏花了。
這時,屋子大門忽然被風吹開。大門透露著縫隙,一隻黑貓慢慢的爬了進來。喵喵喵的連叫了三聲,順著門前鋪就的毛毯一路爬到了桌子下面。
姑娘回頭看著那隻貓,反應一下變得很大。直接一上去把桌子給掀翻,用手抓住了那隻貓,跑到窗戶邊,從陽台上扔了出去,並且罵道:「滾,你這隻死貓,以後別再來我們家。」
野貓被扔在花園裡的土上,翻了兩圈放聲一叫,又爬了起來。轉身撲到圍牆下面,縱身一躍,跳出了圍牆。
姑娘憤怒之下,直接把窗戶用力給拉了下來。「砰!」清脆的玻璃聲震得滿屋子都是,后又隨手將窗帘給關上。
這姑娘看起來脾氣有點不太好,雖然穿著一身校服,可打扮還挺時髦。臉上化了好濃的一層艷妝。特別是她雙耳弔掛的那串銀色耳環,瞅著根宮裡的皇后似的。
還有她那雙細皮嫩肉的小手,一看就是從來都沒有干過家務活的千金大小姐。走起路來還特別有范,不過看起來到還挺精神。
此時,這姑娘把黑貓丟出窗外后,肚子已經開始餓得咕咕直叫。也不知道她之前在家裡吃的都是一些什麼,更不明白她口中所說的媽媽究竟是人是鬼。
總之,在這看似古老的小房子里,除了她之外,就是那老鬼差,根本就沒有看到所謂的第三者。
姑娘站在桌子旁,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那滿是髮夾的黑髮。又走到了冰箱前,伸手拉開了保鮮層。繼續往裡瞅著,本想伸進去拿出一顆白菜。
可剛把手掌摸到白菜上,嚇得又把手縮了回來,面上的表情一秒比一秒難看。自言自語的對著冰箱說道:「這什麼啊,能吃嗎?」
這小姑娘無奈之下,用腳踢了一下冰箱。從牛仔褲的口袋裡又拿出手機,撥打了屏幕上的外賣電話。看來是想訂餐,可現在已經是午夜兩三點了,哪裡還有什麼外賣。
儘管如此,小姑娘還是硬著頭皮撥打了電話上的那串外賣號碼。電話鈴聲忽響了一陣。號碼另一頭果然傳來了一個青年男子的聲音。
「姑娘……要訂外賣嗎?」聲音結結巴巴的,時不時的還咳兩聲嗽,聽著像是個病入膏肓的殘疾人。
小姑娘立刻把手機湊到耳邊,急聲回道:「三份牛排,兩瓶啤酒,一碗爆米花,要快,十分鐘!」語速很快,聲音老道,一聽就像是個經常訂餐的老油條。
可聽筒的另一頭,卻吞吞吐吐再次傳來刺耳的聲音:「沒……沒有,只剩油條和豆漿了,要嗎?」
「要……要,盡量快一點,我可沒時間等你。」說完,姑娘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嘿,這電話剛一掛。門外的敲門聲就響起來了。連敲了四五聲,敲得很重,就跟在砸門一樣。「蹦!蹦!蹦!……」
「姑娘,你要的外賣到了,快出來拿一下吧!」
姑娘手機都快拿不穩了,顫顫抖抖的一回頭,盯著那道大門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神惶恐不安的回道:「我……我沒訂外賣呀,你送錯了吧。」
「三份牛排,兩瓶啤酒,一碗爆米花,這話剛剛不是你說的嗎?咳咳咳……咳咳咳……」
門外傳來了一個青年小伙的聲音,感覺喉嚨里就像要咳出血來一樣。每說一句話都會很不自然的停頓兩秒。
這姑娘嚇得一句話都不敢在說了,顫抖著嬌小的身軀慢慢的挪動著兩條細腿往樓梯的扶手上退縮,鞋都快走掉了。
「怎麼?你不說話啊?你不說話那我可就進來了啊?」
小姑娘聽到后,渾身突然一麻,直接癱坐在了梯子上,驚慌失措得眼淚都把臉上的濃妝給沖淡了。
拖著身體麻木了好幾秒,淌著眼淚吞吐的對那門說道:「別……你別進來!」
小姑娘麻動著身體,坐都快坐不穩了。因為之前她根本就不記得那串號碼什麼時候出現在她手機上的,屏幕里莫名就多出了那麼一串號碼。
雖然她經常有點外賣,可這一次,的確徹底懵逼了。
「你的外賣不要了嗎?」門外再次襲來了那小伙的聲音。
「不……不要了。」小姑娘含糊不清的說著,眼淚已經把正張面孔徹底給濕潤。
「那怎麼行,你不怕餓著嗎?」
說著,那大門直接就被推開了。頓時,小姑娘被嚇得手忙腳亂,沖著樓梯就轉身朝閣樓上爬,每爬一步心中都會栽個跟頭,可儘管如此,她還是速不顧身的手扶著牆,爬了上去。
就在那屋外那道大門被推開的同時,一陣風颳了進來。大門外面根本就沒有看見任何一個人影,從門檻上到客廳里,地板上莫名多出了一排排的腳印。
腳印子很寬,地面的灰塵很重。踩下了很深的銀子。
這一排長長的印子一路蔓延到了桌子下。同時,客廳的那盞大燈突然熄滅了,隨著腳印子伸延向樓梯,走廊兩側的吊燈也跟著熄滅。
只要腳印子走到哪,哪的燈就會在短短一瞬間被滅掉,眼下就會變得格外漆黑。
而此刻,小姑娘捲動著身體慢慢爬到了閣樓上。正要往上縮的時候,腳底子也不知纏了什麼東西,導致動也動不了。
姑娘一急之下,將牆角下的掃帚拾起,閉著眼,反身沖著樓梯下一棒便敲了過去。那股怪異的力量頓時一下就消失了。
小姑娘順勢把腳一收,往後一翻,整個身體滾到了閣樓的廊道里。
小姑娘身體雖然很疼痛,可她並沒有去在意。用手支撐著毛毯,很快又站了起來。轉身沖著房間裡面那大床,飛奔而去。
來到大床前,床上那老鬼差還平躺在上面。小姑娘用力推動他身體,急忙呼叫道:「快醒醒,救救我!」
可這老鬼差睡得死氣沉沉的,呼嚕聲打得比麻雀還響亮,睡得跟死豬一般。奈何怎麼叫都叫不醒。
瞬間,梯子口再次傳來了腳步聲,聲音逐漸蔓延向閣樓的廊道,順著房間裡面慢慢逼近。
小姑娘心驚膽戰的,淚流不止,又回頭瞅著閣樓角邊的梯子的。驚訝的發現,那條廊道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排排黑色的腳印,腳印還在不斷向內擴張。
當腳步逼近房間門口時,廊道兩側的燈光霎時熄滅,那門搖搖晃晃的發出「吱吱」聲響。
小姑娘立刻拔腿衝到房間門口,一口氣拉著門栓,將房間大門拉攏關上。又跑到房間的陽台上,拉攏了兩扇透明的窗戶,關上了窗帘。
這時,房間外的大門被敲得「噹噹」響。就像門外有個大漢手持著一把榔頭在拚命的砸著門框。
幾秒后,門裂開了兩道破碎的縫隙,木渣滓從門頂上落得滿地都是。
小姑娘手扶著陽台,靠在上面,身體都快失去知覺了。身體僵硬如泥的用兩眼盯著那扇大門。
「咳咳……姑娘,你的油條還要不要了啊?都快涼了,你也不出來取一取。」
小姑娘淚流滿面,身體動也不動了。結果屋外那扇大門被一陣猛烈的力量給撞開,房間外面又襲來一陣大風。
走進來一個黑色身影,看也看不清楚,只知道他手裡提著一個黑色的塑料口袋,還是熱乎的。
口袋裡不知裝了什麼,外面都是紅色的水液,滴落在毛毯上。
小姑娘身體靠在牆角,猛然一驚,麻著腦袋左右看著。一時間尋不到利器,只好將陽台上的那花盆搬在了手裡,轉身沖著那黑色的人影直接砸了過去。
「叮零零!」花盆破碎在地板上。
可那黑色人影沒有任何動靜。當腳步聲一直傳到床前的時候,周邊那台電腦桌上的屏幕一下變黑了。房間里已經是伸手不見五指,什麼都看不見,到處都是黑麻麻的一片。
小姑娘不知花盆有沒有砸到那身影的頭上,但耳朵里卻能清楚的聽到,腳步聲越來越進了,聲音一直逼到了身前。
小姑娘無奈之下,尖叫了一聲,雙手捂著耳朵,頭埋到地板下,身體不停的在狂抖。
片刻后,房間內傳出劍刃出鞘的聲音。緊接著又是一聲慘叫。
整個房間上上下下都是動亂的聲音,桌子,吊燈,電腦撞擊聲持續了好一會,大約有三分鐘左右。但聲音之後就停止了。
停止之後,房間里的燈也一下亮起。
那白色的大床被子卷得不成形,桌子翻了一地。電腦屏幕被砸得支離破碎。就在門前,站著老鬼差的背影,手裡拿著一把菜刀,刀面上全是血水,染得白裡透紅。
就在老鬼差的腳下,還躺著一具黑衣男子的屍體,背朝著地面,因此看不清他的模樣,可能明顯感覺到,體型輕浮,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
那小姑娘還卷著身體窩在陽台邊,淚流不止的哭泣著,衣領都被那晶瑩的淚珠給浸透了。整個上半身都是濕淋淋的,樣子極為狼狽。
老鬼差把頭一扭,臉上都是血水,渾身遍體鱗傷,盯著那姑娘看了一眼,道:「沒事了,你起來吧!」
這時,小姑娘才慢慢抬起了頭,緩緩睜開了眼睛。濕潤的雙瞳導致她的視線什麼都看不清楚,左右來回望著,睫毛都濕透了。
小姑娘用衣袖擦了擦兩眼皮子,把眼一睜,盯著門前,看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輕聲問道:「怎麼了?剛剛怎麼回事?」
老鬼差把手裡的菜刀一扔,轉身帶著嚴肅的神態回道:「沒什麼,剛剛看見了不幹凈的東西,這就把他給解決了。」
房間里亂七八糟,小姑娘慢慢站了起來。身體都還有些晃動,衣服已經凌亂不堪,裙子都被扯破了一個洞,也不知什麼時候被劃破的。
站在門前的老鬼差擦了擦臉上的血跡,一瘸一拐的走到床前,一屁股坐了下去,深嘆了一口氣,側臉對著那姑娘說道:「丫頭啊,快去給老夫弄些吃的過來,肚子餓著呢。」
小姑娘看著門前那黑衣男子的屍體,心中更是恐慌,根本不敢往前走動一步。又回頭看著老鬼差,說道:「我……我不敢下去!」
老鬼差又把手捂著腿上的傷口,慢慢的從床上起身,釀釀嗆嗆的慢步到門前。一蹲下就把屍體給拖到了一邊,踢到了牆角,又回頭看著那姑娘道:「這下你可以下去了吧?」
小姑娘搖了搖頭,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張口道:「不!我怕黑!很怕黑!」
老鬼差深嘆了一口氣,又對她說道:「好,你不下去,那你扶著我下去總可以了吧?」
「不……我怕血,你身上全是血!」
這姑娘說著,快速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塊小鏡子和一隻口紅。湊到臉前照了照,整理了下自己的頭髮,用手往嘴一抹,重新塗了一層口紅在唇上。
「喂?老夫跟你說話呢?別以為你是個丫頭老夫就不敢把你怎麼樣,趕緊下去弄些吃的來,餓著呢!」
老鬼差把眉一瞪,怒視了她一眼,又從地上撿起了那把血跡斑斑的菜刀,湊到臉前朝她晃了晃。
那姑娘口紅塗到一半,把鏡子給放下,慌慌張張的把兩隻手置於腹背,一下子站得老直,神色緊繃的望著老鬼差手裡那把菜刀,
突然說道:「老爺爺,你怎麼能這樣子啊,雖然你救了我一命,我銘記在心,可我不會做飯,怎麼給你弄吃的呀?」
剛剛還命懸一線的小姑娘,這回跟得個沒事人一樣,甚至還做出了個撒嬌的表情。
老鬼差一時間氣得不知該說些什麼好,用手擦著手裡那把菜刀,面色已經徹底石化。
小姑娘神態一轉,突然笑了起來,把鏡子收回了口袋。拍著腦袋說道:「對了,我抽屜里還有幾袋薯片,我幫你拿來吧?」
說著,小姑娘轉身跑到了床邊的柜子前,蹲下身打開了抽屜,從裡面取出了幾袋薯片。
拿出來后,小姑娘捧著好幾袋子膨化食品,跑到門前,直接扔到了地上,「咯,你自己打開拿去吃吧,這些零食我自己藏著都捨不得吃呢,這下全都拿出來給你了。」
老鬼差把菜刀擦亮之後,坐到了門邊,冷冷的笑了一陣,側臉回道:「這房子你確定只有你一個人嗎?還是有另外的第二者在內。」
小姑娘一下子就不高興了,雙手插著腰,氣沖沖的咬牙說道:「這管你什麼事啊?又不是你家,吃你的薯片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