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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屍屋

  老鬼差被摔成了重傷,手紫腳腫的,門牙都缺了半邊。多次用手撐土下都沒有爬起來。


  旁邊那顆大樹籠罩的金色光芒已經逐漸消散,慢慢的,消失在了黑暗中。旁邊房屋下垂掛的窗帘被風吹得漂浮在玻璃外,捲起了一道飄花。


  窗戶下露出半張人頭臉,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他的臉和鼻子,沒有眼睛,像個小孩。


  「哎喲!」老鬼差一口一團血噴在頭前的紫蘭花瓣上,精疲力竭的從黃土上蹭了起來。身後那件黑色的披風都變得半灰半黃的,膝蓋上破了好大一塊血皮。


  身後樹下那些耀眼的黃金在頃刻褪色,漸漸變白。光芒徹底消失在整個烏煙瘴氣的花園中。


  很快,這些金子形狀也開始有了變化。部分四方的金條收縮成了橢圓。而且看著還很柔軟,好像又打回了之前的原型。


  老鬼差頭昏眼花的蹭了蹭靴子上的泥土,又晃著腦袋四處尋找自己的鐵鎚子。錘沒找到,只看見樹下多了一團白色的粉末。


  梧桐大樹的正中間,有一塊被砸得深深的凹印。樹皮上還流著條黑色液體,體中瀰漫著油腥味。


  樹下那些金子,顏色變化之後,發出了熱騰騰的氣體。看著像裹著棉花的白石,軟綿綿的,還有香味。


  天空烏雲密布,下起了毛毛細雨。老鬼差雙掌併攏,搓了搓手心上的泥土,把身體都縮成了一團,走到了大樹下,看著樹皮上那塊蠟黃的凹印。


  距離不足三尺時,之前那股油味再次變重。刺得老鬼差鼻子呼吸都喘不上,正要把手伸過去時,那顆大樹皮子上裂開了一道狹窄的口子。


  黑色的液體從口子里流淌出來,還是熱乎的。一直順著樹皮流淌到黃土上。把下面那些白色的小石頭都給染黑了。


  老鬼差站原地打了個哆嗦,正要把手伸上去的時刻,那樹桿上又裂開了第二道縫隙。兩條縫隙隨著破裂連成一條橢圓線,看著像個圖案,越看越像是一根擀麵棍。


  裂縫越來越深,直到完全凸陷,面上那塊樹皮脫落而下,蓋在了一顆顆酥軟的白石上。


  而樹上那道裂縫,已經有手掌大的形狀。裡面流淌出了大量的黑油,那油水冒著白泡。看著很燙很燙,發出來的聲音就跟鍋里炸的餅子似的,「滋滋滋……」


  老鬼差膽子還算比較大,並沒有選擇後退。而是把手用舌頭舔了兩圈,直到掌心掌背完全被他那噁心的口水濕潤后,便將整條胳膊打直,手掌湊上去伸進了樹皮上的裂縫裡。


  剛伸進去的前一秒,裡面空蕩蕩的,感覺什麼也沒摸著。於是又把手往下伸了一截,指尖正好觸碰到了一個軟乎乎的東西,皮層有些帶硬,像是塊餅子。


  老鬼差急中生智,繼續把手往下伸了一尺。五指合攏,將那不明物體牢牢抓住,用力一拉,從縫隙里扯了出來。


  拉出一個頭時,老鬼差眼睛一瞪,發現不對勁。頭部黃焦焦的,瞅著跟個蛇頭一樣,且還是熱乎的。


  但老鬼差並沒有把手鬆開,而是繼續往外拉。拉出好長一截子,乍然發現,原來是一根油條。但這一根油條確實有些太長了,就跟集裝箱上的吊繩一樣。


  一直拉出了五六米,土上都拖了好長一截。可這根油條居然還沒有完全拉扯出來。


  老鬼差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繼續牢牢用兩隻手緊抓著拖扯出來的半截油條,繼續用力往外拉扯。一直拉出了幾十米長,腳下就跟圍繞著好幾十條盤蛇一樣,把整個膝蓋都纏住了。


  可奇怪的是,這油條居然還沒完全扯出來。就跟王大媽的裹腳一樣,又長又臭。


  老鬼差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長的油條,足足拉了好幾分鐘,拉得滿頭都是汗。手上還是感覺鬆鬆的,裡面好像還有很長一截。


  老鬼差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停頓了一會。又繼續把手伸向樹皮上的縫隙里,繼續用力的狂抽動。持續拉了十幾分鐘,長長的油條拖得滿地都是,黃土都被油水給浸透得成了半個泥潭。


  拉到最後,油條的尾部出現了一口大鐵鍋。這長達百米的油條終於拉扯了出來,鐵鍋也跟隨著樹皮掉落在地。


  那黑色的鐵鍋里亮閃閃著兩道白光,好像有兩顆不菲的寶石裝在鐵鍋裡面。光線從鐵鍋里由內而外噴涌而出,把四面的灰色圍牆都照得跟粉刷壁一樣,白花花的。


  老鬼差雙目被射得有些睜不開,用力的甩了甩脖子,眼睛都花了。


  這時,天空上的毛毛雨突然停了。老鬼差頭髮變濕。雲層逐漸散開,露出半個月色湧現在層外,光線照射在大地,於鐵鍋內的光線結合成了一條線。


  老鬼差把手捂在眼瞳上,左右來回的搓了好幾圈。慢慢打開眼皮時,那黑色鐵鍋里射出的光線變淡了一些。


  走到鐵鍋前,埋頭一看。鐵鍋中有兩塊白色的鋼鏰。拿到手裡一看,上面有梅花圖案,右上角寫了個大大的一字。這是一塊錢的鋼鏰。


  也就是兩塊錢,可老鬼差並不知道這是什麼。瞅著像銀幣。


  接著,又看了看那鐵鍋下面,滿地的油條。味道還是香噴噴的,就像剛出鍋的新鮮油條。


  老鬼差蹲下身,另一隻手撿起了那油條頭,湊到鼻子前聞了聞。的確很香,好像還可以吃的樣子。


  「兩塊錢,還我塊錢,大爺,求求你!」


  這怪異的聲音從房子後面傳來,這一次老鬼差明顯聽清楚了。突然一回頭看去,才發現那窗戶下有一張人臉貼在上面,看不清眼睛和鼻子,臉很稚嫩,像是張小娃娃的臉。


  老鬼差意識到了危險,快速的踹開周邊的鐵鍋。從黃土上一竄而起。轉身準備掏出這間宅院。


  誰知那大鐵門被一陣狂風突然一刮,「咣當」一聲響,鐵門被關得密不透風。同時,房子下面那扇腐朽的木門在這一瞬間打開。


  老鬼差立刻停下,側身沖著圍牆準備翻出去。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溜則溜。的確,老鬼差與何維鈴鐺兩人的性子不同,他倆無論什麼事情都要去一探究竟。


  但老鬼差好奇心不強啊,也不管屋子裡是何妖魔鬼怪,總之都不管他的事,先翻出去再說。


  老鬼差跑到圍牆上面,縱身一跳,雙手抓在圍牆頂端。把腿一蹬,腳尖貼在牆面上。整翻到一半,突然一隻黑貓從天而降,喵的大叫了一聲。整個身體撲到老鬼差面孔上。


  頓時兩眼一黑,什麼也看不見了。黑貓用爪子朝著他臉上一抓,出了五條血印。老鬼差驚吼一聲,兩手一松,背朝著花園下的黃土摔了下去。


  摔下去的時候四肢朝天,一口白沫又從唇中噴出。


  圍牆上那隻貓沖著它喵喵的叫了兩聲,就回身撲到了圍牆的另一側。


  老鬼差在地上躺了幾秒,睜開眼的時候都看不見他的兩眼珠子。鼻子上面全是灰,整個身軀看著都快要癱瘓的樣子。


  老鬼差平躺在地,咳嗽了兩聲,口不停的流淌著白沫在衣領上。手撐著地試圖要爬起來,可膝蓋都還沒伸直,四肢顫抖了一陣,又側臉栽了一屁股。


  與此同時,他腦後傳來了很輕很輕的腳步聲。聽著像是個女人。


  可花園並沒有人,那腳步聲從花園一路踏到了木門兩側的護欄邊。老鬼差蹦起了臉上的血筋,張開大嘴拉喉雷叫了一聲,雙腿抬直一個後空翻彈了起來。


  在空中來了個九十度的大旋轉,在站起來的時候,身體都還是搖搖晃晃的,腳有些顫抖。


  老鬼差立刻把身一轉,看向後方。可左右只聽到腳步聲,空落的花園裡除了花之外什麼都沒有。


  兩側護欄中間那扇木門被打開了,在那門縫裡,影影綽綽浮現了一個女人的背影。穿著一身西裝,腳下是雙紅色的高跟鞋,在漆黑中凸現得最為明顯。


  老鬼差一眼便認出了這女人的背影,上前一大步抬手指著問候道:「喂?鈴鐺,你怎麼在這裡啊,我找了你半天!」


  可那女人別說是回話了,連身都沒有轉過來。從門縫裡走進去后,消失在台階上。大門接著便被關上了。


  老鬼差立刻跟了上去,跑到門前,一腳粗魯的將木門直接踹開。走進去后,裡面黑姑媽球的什麼也看不見。而且空氣也不新鮮,很大一股油味從房子里散發出來。


  老鬼差即刻把褲子一拖,撒了泡尿在門檻上。又從頭上揪下了三根細細的頭髮絲,把兩根手指頭緊握住后,用力的上下猛搓。


  七八下之後,老鬼差雞眼一斗,全神貫注直視著手裡那三根頭髮絲。用很快的語速張口對其說道:「太上老君急急如意令,摩擦起電,敕!」


  那三根頭髮絲很快閃出了一道金光,接著,光線擴大,劇烈摩擦中燃起了一道火焰。老鬼差把手往下一打,將燃燒的三個頭髮絲扔在了門檻上的那團尿上。


  這一下,火勢便更大了。那團尿彷彿剛從加油站里打出來的汽油,燃燒成了一條火線,火勢從下往上衝到天靈蓋。


  老鬼差隨手從地下撿起一塊尖尖的石頭子,快速塞進嘴裡。用左右兩排磨牙猛力的狂咬,嘴裡不停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嚼了大約三兩秒,再吐出來的時候,就變成了一把鋒利的石刀。薄薄的,看著就像刀片一樣,有拳頭大小。


  老鬼差把整條手臂都打直,用石頭朝著自己手臂上砍了下去。整條手臂都落了下來,大量鮮血從身體噴出。老鬼差吐了把口水在另一手,朝著傷口上一抹,側身把斷掉的肢體往門檻上的火下一烤,血便止住了。


  緊接著,老鬼差拿著半截手臂,朝那火焰里湊了過去,手臂便燃燒了起來。老鬼差舉著半截手臂當做火把,走進了屋子裡。


  這一下,整間屋子在火把的照亮下,完全明亮了。四處都是一些簡陋的傢具,有冰箱,有櫃檯;有桌子,有板凳;這些傢具的皮上都染著一層灰,像是多年無人居住過的一間房屋。


  牆壁上面到處都是蜘蛛網,走在地板上都感覺要塌陷一般。時不時的在屋外還能聽見幾聲貓叫。


  中間一個錯層式的樓梯,牆壁上有不少陳舊的照片。老鬼差舉著自己正在燃燒的手臂,走到牆面上抬頭一看,是一副山水畫。畫中有個披散長發的女人背影,可也僅僅只有這一副畫,其餘的都是古老的照片。


  「哎呀,這畫,畫得真不錯。就是顏色調的不怎麼好看。」老鬼差舉著「火把」正要一轉身,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張蒼白的臉,披散著凌亂的黑髮,把雙兒完全蓋住。就僵硬的立著身體,站在他身前。


  老鬼差頓時就被嚇了一跳,顫顫巍巍的往後退了好一大步,險些栽了個跟頭,站都站不穩了。


  老鬼差啊的一聲,揉著雙眼皮附身仔細看向眼前,臉都有些白了,驚道:「啊,鈴鐺,怎麼是你啊,我剛找你了好半天,叫你也不回,你怎麼不說話啊?」


  這突然出現的女子一聲不吭,拉著一塊死臉,雙手垂放在大腿側面。猶如磐石,從頭到腳絲毫未動。瞪著兩隻不眨不轉的眼睛,就這麼對視著老鬼差。


  房間里又發出了一聲貓叫,聲音拖得很長。老鬼差回頭觀察了一下,又轉臉看著鈴鐺,從上往下打量了一番,見她穿著一身西裝,腳下兩隻紅色高跟鞋,就跟之前在廠房外面遇見的女屍打扮一樣。


  這回,可把老鬼差給徹底驚著了。麻動這雙膝迎上去,照著那女屍的臉,顫抖的驚道:「鈴鐺,我都跟你說了,不要穿這身衣服啊,你怎麼就不聽呢?」


  鈴鐺還是沒有說話,嘴皮上都快乾成殼了。身體冰冰涼涼的,頭髮上還在流淌著珠水。


  老鬼差見其不回話,主動上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掌心剛碰下去的那一刻,感覺就像在摸著一層冰塊似的,把手心都觸麻了。


  驚聲后,急忙把手往回一縮。再低頭一看,才發現鈴鐺的腰間插了一把菜刀,手裡提著一個黑色塑料袋。刀口亮堂堂的鋒利無比。


  還沒等老鬼差開口說第二句。鈴鐺便轉身沖著櫥櫃中間的冰箱走了過去,她每一步都走得很慢,膝蓋生硬得也不彎曲,像是個行屍在走路。


  一直走到冰箱前,鈴鐺打開了冰箱,把黑色袋子放了進去。又從裡面取出了一顆白菜以及兩塊洋蔥,取出來后,放在了櫥柜上的砧板上。老鬼差迎上前去,試圖一探究竟。


  鈴鐺將那顆白菜平放在砧板上后,從腰間掏出菜刀,緊握著刀柄。舉過頭頂,朝著那顆白菜一刀一刀的剁了下去。


  老鬼差將火把往高處一舉,把整個廚房都照亮了。發現那砧板上的白菜已經被剁成了一絲一絲的碎片。緊接著鈴鐺又把白菜推到了一邊,將櫃檯上的洋蔥拿取一顆放在砧板上,繼續開始用菜刀往下一刀一刀剁著。


  老鬼差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又抬頭看著鈴鐺的臉龐。發現怎麼看都有些不太對勁,感覺就像一張死屍的面孔,蒼白無比。她的頭髮上面全是乾枯的黃泥,都能搓成粉了。


  老鬼差反應過來后,朝後連連退了五步。將火把插到了周邊,把僅剩的一隻手伸到衣服里,搓了搓腋下的嘎子窩,將整個手掌濕潤后,閉著眉目抹在了眼皮上。


  再睜開眼的時候,看著前方那櫃櫥。發現鈴鐺根本就不是在那站著剁菜,整是肢體是平躺在冰箱下面的。而櫃櫥砧板上的那菜刀插在上面,洋蔥早已經腐爛不成形,被剁得零零碎碎。


  老鬼差見到真實情況,立刻取下了插在牆壁上的火把。將手裡的火把直接扔在了那屍體上,試圖將其焚燒掉。


  然而這時,門外突然被撞開,一陣大風刮進了屋內。門外站著一個小姑娘,身穿著校服,看著十三四歲左右,背著個紅書包,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老鬼差回頭一看。那姑娘走進屋第一句話便是:「媽!我回來了,快點做東西來吃!」


  老鬼差聽到這句話,趕忙想找個地方躲起來。那女孩往屋內走了兩步,隨手按下了牆壁上的電燈按鈕,又道:「今天怎麼了?燈也不開?」


  說完,天花板上的燈光很快便亮了起來。而這時,老鬼差才剛剛轉身。那姑娘把燈打開后,直接往樓梯上走,好像根本就沒有看見站在客廳里的老鬼差,只是背著書包,一路爬上了樓梯,朝著閣樓走了上去。


  老鬼差見后,鬆了一口氣,虛驚一場。再一看,老鬼差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剛剛從門外衝進來的小姑娘滿身的熱氣,而且還能聞到她鼻子里撲出來的呼吸。好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根本就不是什麼靈魂。


  「這就奇了怪了,這房子里難道還有第二者在內嗎?除了鈴鐺屍體之外。」老鬼差想到這裡,跟著那姑娘的身後,一路溜進了閣樓。


  來到這層閣樓,四面的裝飾特別豪華。二米八的燈管,一米五的大床。牆壁的四周都掛滿了一串串金色的鈴鐺,地面鋪蓋著很昂貴的毛毯,天花板上的燈光五顏六色。


  華麗的裝飾已經奢侈得不能在奢侈了,邁腿一進,就跟走進了皇宮裡一樣。


  閣樓與樓下的差別簡直就是天翻地覆,完全兩個不同的世界。那姑娘一路走到電腦桌前,書包從床上一扔。坐到椅子上,打開電腦後,便開始玩起了遊戲。


  老鬼差跟著走了進去,看著那小姑娘,慢慢移動在她身後,先是四周打量了一番,后又盯著她看了好一會。


  這小姑娘玩起遊戲來可起勁了,鍵盤都被她敲得「砰砰!」響,雙眼目不轉睛的盯著顯示器,把渾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電腦上。


  可這小姑娘每玩幾分鐘,就會把頭扭到樓梯口處,沖著樓下喊一句:「媽!快點去做飯啊,我都快餓死了。」


  也不知道這姑娘到底是在跟誰說話,整個屋子裡除了老鬼差之外,就只有她一個人。可她時不時的總會把頭扭到一邊,沖著樓下大聲的呼叫。


  老鬼差就一直站在她身後,足足看著她玩遊戲看了半個小時。雖然看不動她在幹什麼,但總感覺很認真的樣子。


  「喂,姑娘?你能聽見老夫說話嗎?」遲遲站在她身後不吭聲的老鬼差,這時終於試探性的開口問了一句。


  可那姑娘根本就沒有回頭,繼續看著電腦。玩了會遊戲,又彈出來打開QQ聊了會天。


  老鬼差看著她笑了笑,心想:「不行,我得讓這姑娘看見我才行,不然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一想到這裡,老鬼差立刻朝著梯子口一路跑到了樓下,來到廚房。發現鈴鐺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又看著砧板上那把菜刀,上去推到了一邊。


  砧板下面是一個爐子,爐子下面放了一口大鍋。老鬼差將鍋拿起來之後,放到了櫃櫥上,鍋背朝天,摸著上面的灰塵,在自己的臉上。


  把灰都抹在臉上之後,又衝出了大門,跑到花園裡,把衣服褲子都拖得一乾二淨,靴子扔到了一邊。開始在黃土上面打滾,將身體都弄滿了黑色的泥土。


  老鬼差把渾身上下都弄滿泥土后,站了起來。只穿上了靴子,邊重新走了回去。


  來到了二層閣樓,來到閣樓的時候,發現那姑娘正在電腦桌前吃著泡麵,兩大口吃光之後,就扔到了垃圾桶里,繼續玩著她屏幕里的遊戲。


  老鬼差低著頭,看向自己的身體,從手到腳都是黑的,雖然沒有穿衣服,可看著就像穿了一件黑色的夜行衣。感覺沒有問題之後,才放心的沖著那姑娘的後背走了過去。


  走到她身後,老鬼差拉著嗓門哼哼了兩聲。也許是電腦兩邊的音響太大,那姑娘並沒有聽見,繼續專註的玩著遊戲。


  老鬼差把眼一瞪,這可火大了。居然沒有聽見,怒下。便直接用手拍了拍她的頭頂,說道:「姑娘,老夫有話要跟你說。」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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