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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血中火娃

  渾身疲憊的二狼低著腦袋在大火中奔逃,踩到地上的瓶瓶碎碎腳板都燙起了水泡。前後都是烏煙,上下滿是石灰,左右全是火圈。耳旁各處充塞著烈火燃燒的焰響聲。


  也許他真的沒有聽見,只顧得埋著頭倉惶在「火盆」中拚命的逃竄。


  「喂,你先放我下來!」鈴鐺這一次的聲音更大了,甚至用左手去掐著他脖頸,右手拉扯著他的頭髮,猛揪了幾根在手裡,晃動著二狼腦袋,還用腳跟子去蹭他膝蓋。


  二狼跑得本來就很快,兩腳生如風雷,突然被鈴鐺這麼一折騰,晃晃悠悠地險些一個跟頭栽倒廊間的毛毯上。


  恰好板上的一盞紅吊燈被大火燒斷了線條,從頂端脫落而下。像個火球一樣順著二狼的身前擦臉而過,隔著短短的幾公分距離球光焚燒在腳下。


  同一時間,二狼反應急迅晃著兩腿逼迫剎住了腳步。這一來便更站不穩了,鞋底一打滑背負著鈴鐺側身摔了一跤。


  兩人在地纏在一塊尷尬的打了幾個滾,鞋子腰帶發簪等亂七八糟的衣裝飾品零落得滿地都是。在起來的時候兩張大小臉就黑得跟塊煤炭似的。


  鈴鐺氣得鼻子都紅了,扒開腳丫子站起來一腳踹到二狼臉上,凶得跟個潑婦似的唾罵道:「你耳朵被豬尾巴堵著了是不?跟木魚獃子一樣。」


  二狼抹著一張黑臉,蓬頭赤腳的正準備從火毯子上爬起來。不虞,天靈蓋正上方剛好有一塊被燒得兩層黑麻麻的預製板,長三米,寬兩米,能剛好把整個人身體完全壓死。四角支撐的鋼筋被周圍燃燒烈火烤彎后,整塊殘缺笨重的石板如泰山壓頂一般,猛然砸向二狼全身。


  二狼剛一抬頭還沒來得及叫出來,便是漆黑一片。「蹦!」鈴鐺還沒反應過來。整塊殘破的預製板將二狼從頭到尾都壓在下面,怕是成了「肉餅」。


  可見預製板下面的縫隙里由內而外向四面逐漸慢流出紫紅血條,在烈火的烘烤下,轉瞬間在毯面上干成黑印。


  鈴鐺光著兩隻白花花的腳丫鞋都不知掉哪去了,目瞪口呆傻望著足下那塊石板,似乎根本就沒看清剛剛發生了些什麼,只感覺到頭皮像是被滾燙的開水給澆了一下。


  周邊的火焰越燒越旺,走廊過道的每一扇門都被燒得黑乎乎,頂上的一盞盞吊燈線條被烤斷後,一盞接著另一盞亦如密布墜落的隕石散落在廢墟里。


  整條長達七八丈的過道被火焰盤繞得水泄不通,找不到一條可以鑽出去的縫隙。鈴鐺站在中間,好比篝火里串在烤架上的燒雞,進不能進,退不能退,已成瓮中之鱉。


  在看著石板被壓得完全不見肢體的二狼,神態更是雪上加霜。可儘管如此,鈴鐺也只是猶豫了半響,顧不得去管二狼的死活,把衣服往頭上一套,身一轉,試著從火堆里衝出去。


  剛一拔腿,就被預製板下顯露出來的一隻黑手給抓住了,接著又是陣凄慘的求救聲:「姐……姐救我!」


  鈴鐺被這聲音驚得心頭一陣猛跳,扭著脖子回頭往下看了一眼,只看見了一隻髒兮兮的手掌,胳膊藏在板下,拉著皮開肉綻的五根手指頭,抓在她的腳腕上。


  鈴鐺本想上前去救,可那石板重沉沉的,怎麼搬也搬不開。接著頂上又掉下來了好幾顆凹凸的石子,和一塵泥土,灑落在鈴鐺的頭皮上,眼睛都被熏得睜不開了,踏下的地板也開始有震動,彷彿整塊天花板都要完全塌陷下來。


  鈴鐺心裡應該很清楚,在不走就走不了了,兩人都得葬身於此,無奈之下,只好鬆開了雙手,挪著身體蹬著腿甩開那隻緊握在腕的手掌。


  可難以想象的是,那隻黑手掌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死纏著不鬆手,奈何鈴鐺怎麼甩也甩不開。


  這又是跺腳又是蹬腿的,反反覆復掙扎了片刻總是擺脫不了這死纏的手掌。


  而在這時,走廊兩側那一排排大門被大火燒得接二連三往下倒塌,門前的那幾隻正立擺放的招財貓都被燒化了。


  走廊晃動得就像是快要地震了一樣,站都要在不穩了。鈴鐺沒有別的辦法,只得隨手摸了摸口袋,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把水果刀。


  拿到手裡的時候,刀上面還殘留了一塊蘋果皮,染得是斑斑銹跡。但還能勉強一用,一轉身就朝著石板下那隻手腕猛跺了下去。


  可刀銹跡很重,劃了好幾刀,也就是破了兩層皮,根本一點效果都沒有。心急之下,鈴鐺從一邊撿起了一塊石頭,往石板下,繼續砸了過去。


  砸得那隻手薄薄的一層血皮千蒼百孔,手掌上到處都是血,皮都磨破了好幾層,石頭都變紅了,可骨頭就是不斷。


  直到天花板上掉落下來了一塊鋒利的尖石,絲毫不差剛好就砸落在那黑手腕上,「嚓」一聲!直接把手給削成兩截,鈴鐺這才得以脫身。


  剛轉身,大火已經燒到了身前,後面也是燙呼呼的,身體完全不能移動,完全被圍成了一個「火焰餃子」,空氣也變得稀薄,鈴鐺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就在這生死的緊要關頭,鈴鐺回頭左右看了看,發現自己目前站的位置,就是零零叄號房的門前,那道大門裡時不時的還會傳來一個小女孩的哭聲。


  身陷絕境的鈴鐺,沒有別的退路,只得側身重回到了零零三號房間里。這剛一進門,那石板處便徹底崩塌了,碎石與鈴鐺的身體擦肩而過。


  幸運逃過一劫的鈴鐺,進入零零三號房后,發現在這個房間里,平靜如水,根本就沒有被大火燒毀的印記,比外面要涼快的多,雖然很漆黑,看不到裡面的任何物體,但兩個空間比起來,就是一個天堂,一個地獄。


  在房間里,鈴鐺好像又聽見了那女孩的笑聲,這一次是笑,笑得很開心,感覺就在自己的身邊。


  鈴鐺雙手摸著牆壁,憑藉著感覺一步步王往聲音發出來的地方走去。她用手摸著摸著,摸到了一個開關按鈕,下意識的用手輕輕一按,房間里的燈就亮了。


  不過亮的並不明朗,只是有些微暗的光芒,照射在牆壁上,反照出了鈴鐺的身影。


  笑聲還是沒有停止,鈴鐺回頭一看,發現之前遇見的那藍裙女孩,正在陽台上背對著她坐著,身體搖搖晃晃的,感覺稍微輕輕挪動一下,就會從陽台上掉到樓下去。


  鈴鐺看見后,一直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女孩坐在陽台上嗓子里哼哼著一首童謠,肩膀上還背著一個洋娃娃。


  鈴鐺沉住氣候,便走了過去,每走一步都感覺很凄涼,特別是後背心,就跟淋濕了一樣,又冰又冷。


  靠近那女孩后,鈴鐺說道:「你好啊?」


  女孩沒有回應,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這句話,嘴裡不停的哼哼著歌謠,聲音很小。


  鈴鐺見她不回應,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再次問道:「你好啊,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呢?」


  女孩還是沒有回過頭來,繼續面對著窗子外,仰著頭瞭望著上面的星星。


  鈴鐺正準備在往前走一步,可卻沒想到她看見那女孩裙子都是血,那隻洋娃娃也是一樣,而且腳只有一隻,脖子上還爬著好幾條蟲子。


  鈴鐺正準備往後退,女孩的口裡突然喊出了兩個字:「媽媽!」


  聲音很尖銳,把耳朵都快刺破了,鈴鐺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手捂著雙耳,表情也很難受。


  女孩突然又笑了起來,慢慢的,她一隻手扶著陽台,把脖子扭向了鈴鐺的方向。


  先是一隻腐爛的耳朵,耳朵旁還爬著一隻黑蟲,轉到側臉的時候,臉頰上有一個窟窿血洞,根本看不到她的下巴。


  鈴鐺看到后,閉著眼睛往回逃走,一直衝著那門奔去。


  「姐姐,你去哪?」


  聽到這聲音后,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她一下又停了。斜著眼看了過去。


  那陽台上站著一個黑影子,個子不高,一米左右,好像正沖著鈴鐺在招手。


  鈴鐺揉著眼,看著陽台那方向,轉身又走了回去,靠近了陽台,離那女孩越來越近,緩緩看清楚了她的模樣。


  樣子看起來並沒有之前那麼嚇人,臉上好像是在微笑,背著一個紅色的小書包,抱著娃娃僵直站在原地。


  鈴鐺看著她問道:「你是誰?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呢?」


  女孩笑著走了過去,就這樣看著她,一直在笑,每當連笑三聲之後,就會停止一下,直到一直走到了鈴鐺的身旁。


  「小妹妹?你在這裡幹什麼呢?」


  女孩用手指了指大門的方向,面聲細語的說了三個字:「找媽媽!」


  「那你媽媽又在什麼地方呢?能跟我說一說嗎?說不定姐姐能幫你呢。」


  女孩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在說話,直接就走到那張紅沙發下,跳到上面后坐了下來,把手裡的洋娃娃放到了一邊。


  鈴鐺也跟了過去,坐到了那女孩旁邊,就這樣一直看著她。


  女孩突然一回頭,笑眯眯的說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問啊?「


  」當然有啊,不過你不是要先找到媽媽嗎?「


  女孩伸手撿起了桌子上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機,又從桌面上拿起了一個酒瓶子,把被子倒滿之後,拿到手裡,往嘴邊湊。


  鈴鐺見后,很快把酒杯給搶了過來,放到了一旁,說:」小孩子不能喝酒哦。「


  女孩把沙發上的洋娃娃又抱在了手裡,回頭指了指它的頭,說:」不是我要喝,是洋娃娃要喝。「


  」它要喝?它會喝嗎?「


  」當然會啊,你看,它有牙齒和嘴巴呀,肚子里還有胃呢,它最喜歡喝了,我天天喂它喝「


  鈴鐺看了看女孩手裡的洋娃娃,特別是臉上那層紅紗布,是她一直都忘不了的。那嘴看起來很臟,像是很久沒有清洗過的一樣,又抬頭看著那女孩,說道:」你媽媽在哪?「


  女孩手指了指下面那張沙發,道:」她在沙發下面呢,睡著了,躲起來了,我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她。「


  這時,那電視機的屏幕忽然一閃,自動亮了起來,兩人回頭一看,屏幕里呈現的是一個房子,這房子看起來很破很舊很臟,幾乎都快要倒塌了。


  那房子的大門停了一輛摩托車,摩托車上插了一根水泥鋼筋,這時,大門裡走出來了一個彪頭大漢,其在了車上。


  鈴鐺盯著電視機里的屏幕,回頭問那女孩:」這人在幹什麼呢?「


  女孩說道:」他要去殺死我弟弟!「


  鈴鐺又把視線扭轉到了電視機前,屏幕里又出現了一間廚房,廚房裡出現了一個中年女子,手拿著一把菜刀,在砧板上剁著青菜,手指頭都剁斷了,可她依然還在那躲著,灶台下面都是血,都快流成了一個血池。


  紅沙發上的女孩忽然笑了起來,又是那三聲。


  鈴鐺聽到女孩的笑聲,看著她問道:」你在笑什麼呢?「


  女孩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電視機的屏幕在笑,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了那電視機里。


  鈴鐺又看著那電視機,屏幕突然一下又跳轉了,畫面里呈現的是一個男孩,頭戴著紅帽,一直拿著皮球在拍動,連拍了好幾下,而且至始至終那男孩的臉部都是盯著屏幕在看。


  四周的燈光變得更加漆黑,鈴鐺坐在沙發上,四肢都覺得凄涼,好像就她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周邊那女孩的笑聲也突然停止了。


  鈴鐺回頭一看,沙發上果然一個人都沒有了,空蕩蕩的只剩下她一個人在沙發上坐著。這時候,電視機裡面呈現了最後一個屏幕,是一張紅沙發,紅沙發上面坐著五個人,扶手上站著兩個,沙發兩側坐著兩個,這四個人就是之前照片里的那四個,二男二女,中間還有一個,這人就是鈴鐺。


  坐在電視機外的鈴鐺看到屏幕里坐著同樣一個自己,眼睛都綠了,嚇得急忙用餘光斜眼觀察了一下自己周邊的情況,發現自己的周邊果然坐著一男一女,扶手上還站著兩個小孩。


  鈴鐺額頭上都是汗水,下一秒她迅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拔腿就往門外跑,跑到門前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一個皮球,滑倒在地,摘了一跟頭。


  當她在爬起來的時候,一隻腳站在她眼前,抬頭一看,是一個白髮老奶奶,手扶著一根拐杖,嘴裡含著一個饅頭,就這樣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鈴鐺繼續爬起來,一伸手把那老奶奶給推開。老奶奶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抗,腿一彎就撒開拐杖側身摔倒在地,摔倒地上的時候,頭突然與身體分開,連滾了好幾圈到門檻上。


  「啊!」鈴鐺尖叫一聲,轉身就朝著門外沖了出去。


  來到走廊的時候,外面已經是一片廢墟,石頭塊子滿地都是,玻璃碎片凌亂在下,整個酒吧都燒得滿目瘡痍,鈴鐺小心翼翼的腳踩著地面的殘渣慢慢走了出去,來到了大街上。


  當她在回頭看過去的時候,石牆已經塌陷的不成形。


  「嘀嘀嘀」


  一輛汽車的喇叭聲在街道上響起,鈴鐺回頭一看,發現是一輛計程車,車窗戶里鑽出了那白髮老人的臉龐,沖著她連連招手,對她說道:「姑娘,快來呀,到車裡來,我帶你去一個你最想去的地方。」


  鈴鐺也沒有去多想,沖著他笑了笑,便邁開腳步走到了車門前,拉開車門的時候,才看到之前那賣油條的小伙屍體還在車上,只不過皮膚已經發乾了,看似一具死殼。


  在那油條小伙的脖子上,還插著一把水果刀,刀上面殘留著一塊蘋果皮子,這讓鈴鐺突然想起了在西裝里摸到的那把水果刀,再往口袋裡摸的時候,那把水果刀已經不見了。


  白髮老人沖著她笑道:「你快上車啊姑娘,你要在不上來,我可就要走了。」


  鈴鐺道:「知道了,我現在就上車來。」


  鈴鐺一腳把那屍體給踹開,坐到車上,重重的把門一關,「咣當!」一聲響。


  「你輕一點啊,棺材蓋子都快被你掀開了。」


  「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這件西裝又是誰的。」


  「我可以告訴你第二個問題,那西裝是我送給你的,不送給你,難道留給死人穿啊?」


  白髮老人啟動了車上的發動機,把油門壓到了最死,這台車快速的穿梭在大街上。街道上的車依舊來來往往,不過這一台計程車,直接是穿著牆壁走的,就算開到了河裡,也不會沉下去。


  車一直開到了一個小巷子里,這巷子左右兩側都是七八十年代的老房子。幾隻烏鴉從上方飛過,拉了一泡屎在車頂上。這時候,車在一間不顯眼的房子里停了下來。


  鈴鐺隔著窗戶左右看了看,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你的家呀,你生前的家呀,難道真忘得一乾二淨了嗎?」白髮老人把車鎖一擰,打開車門后,走下了車。


  鈴鐺楞了一會,也跟著走下了車,這裡的空氣很新鮮,到處都是挺拔的梧桐樹。


  白髮老人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照片,交到了鈴鐺手裡,叼著煙說道:「你看看,這不就是你嗎?小時候長得多水靈,只可惜死得早啊。」


  鈴鐺伸手一接過照片,仔細看了看那照片上的小女孩,感覺很熟悉,扎著兩根小辮子,抬頭又問道:「可我沒印象,她是誰?」


  「這姑娘名字夏天啊,可惜她不是你現在的名字了,你要不要進房子里看一看,裡面有你小時候的玩具。」


  白髮老人把嘴裡的煙頭一吐,轉身就往那房子里走去,這房子的磚頭和瓦片都潰爛得不成形了。就連那道鐵大門都生鏽了。


  鈴鐺跟著那白髮老人身後,推開了鐵大門,走進了房子里,過道兩側種滿了紫蘭花,但並沒有花香的味道,而是一股貓尿的味道。


  白髮老人拿出一把鑰匙,打開了裡面那道門,推開回頭的時候,對著鈴鐺說:「你還記的嗎,你小的時候,經常喜歡用貓尿來澆花,經常被你爺爺打,現在你爺爺想打你呀,都打不到了。「


  鈴鐺走到那些花的旁邊,摘下了其中一朵,拿在手裡用鼻子聞了一下。


  白髮老人站在門邊看了她一眼,慈祥的笑著,轉身就走進了屋子裡。


  鈴鐺看著,自己也跟著走了進去,因為他看著那老人很親切,好像是自己家的人一樣,不管那白髮老人對她說什麼,她都會不受控制的照著去做。


  看了會後,鈴鐺自己也跟著走了進去,來到屋子裡,這裡面看起來灰塵很重,但東西卻放得整整齊齊,看著像是很多年都沒有人來住過一樣。


  白髮老人走過去,坐在了一張沙發上,桌子上面有茶具。他拿起了一個杯子,壺裡好像已經裝滿了茶葉,倒滿后,自己喝了一杯。


  鈴鐺往屋子裡面又走了幾步,左右看著有不少房間,其中一個房間看起來很眼熟,像是自己的房間一樣,門帘上還掛著一串金色的鈴鐺。


  」你小時候啊,最喜歡的就是鈴鐺了,經常讓你爺爺給你買,你可能看你現在身上都掛著這麼多鈴鐺,真是懷戀啊。「


  鈴鐺聽著那白衣老人的話聲,自己也情不自禁的往那房間大門走過去,走到外面的時候,她推開了大門,走到了房間里,左右看了看,牆壁上貼著的到處都是畫像。


  正中間放著一張床,杯子上到處都是灰塵,看起來髒兮兮的。鈴鐺走到床前,又手拍了拍上面的灰塵,被子的夾層里落出了半張照片,這張照片只有一半,另一半也不知道在哪去了,而且是用手撕開的。


  把照片翻過來一看,上面是半張臉,很白很白,半截眉毛,看起來年齡不大,鈴鐺看著自語道:」這人是誰呀,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好像在哪見過一樣,這人是我嗎?真的是我嗎?為什麼這麼眼熟。「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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