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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毒液

  那男孩的腳跟底鞋都沒穿,三根腳指頭都是斷出血的,可跑的速度依然很可怕。


  鈴鐺嚇得急身一閃,那把菜刀剛好一手劈到了冰箱柜上,刀面都插進去了一半,櫃層上裂開了道縫。鈴鐺側身朝地翻滾了一圈。


  紅帽男孩狠狠踹了冰箱一腳,用力拔出了深插在內的菜刀,震得冰箱上那圓得像是頭顱似的皮球都跳到了灶台邊的水槽里。


  拔出刀后,又沖著鈴鐺背部刀背朝上猛拍了一下。紅帽男孩跳到她背上連踩了好幾腳,又吐口水又噴氣的說道:「弄死你,弄死你,今天我就要弄死你!」


  好在鈴鐺反應迅速,一回身就扯住男孩膝蓋猛力一推,使其仰倒在桌下。


  站起來后,頭髮都已經亂得不成型了。鈴鐺跺著腳蹭了蹭泥土,順勢低頭撿起菜刀,掛在腰上,又走到那紅帽男孩前問道:「小弟弟,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要殺姐姐啊。」


  男孩趴在地上翻過臉咬牙皺眉的死瞪著鈴鐺,隨手撿起脫手而落的菜刀,又抬著臀部彈腿站了起來,舉刀后又朝她砍了過去。


  鈴鐺也只是躲閃,並沒有回擊,瞧那男孩每一刀都是往要害部位襲去,刀刀致命,不是砍脖子就是刺她胸口,而且下手還挺猛。


  鈴鐺一步一閃直退到了灶台前,刀左來又去扭身躲避,連連退了十幾步,步伐以老,站立都快有些不穩了。最後退那一步的時候,兩手反撐到了檯面上,掌心翹到了上面的鍋柄。


  鍋里裝的全是油水,而且還很燙,濺起了一片晶花到了鈴鐺胳膊上。


  紅帽男孩勢頭依然兇猛,雙眼圈子都發黑了,把菜刀舉過肩,「我要弄死你,弄死你。」快步上前手起刀落又是一招要命的攻擊,就順著鈴鐺脖頸上揮砍過去。


  鈴鐺情急之下,不得不把頭往下一縮,隨之腰也跟著彎到爐火前,把撐在鍋柄上的手也收了回來。


  由於力道過猛,那裝滿水的油鍋在受到撞擊下直接從灶台上翻了過來。一鍋子的油直接濺射到了男孩的臉上,緊接著就是一聲慘叫。


  男孩那張兇惡面部瞬間轉變成了一張慘臉,手失去握力,緊握的菜刀順著胳膊滑落在地。


  「啊!我的帽子,帽子!」


  鈴鐺抬頭看著那男孩時,見到他的臉已經被燙起了密密麻麻的白色水泡,鼓在面上,皮都破了半張。


  就這樣站在原地哇哇的大哭,聲音很悲慘,可閉眼又感覺他是在笑。


  鈴鐺心一下就軟了,她雖然面色兇巴巴的,但心中極為善良,由內而外充斥著一股金燦燦的火焰,那是光明的太陽。更不願意看到這凄慘的一幕。放下了手裡的刀,半蹲著身子慢慢移動了過去。


  下意識的抬手輕拍了男孩左肩,道:「小弟弟,要不要緊?疼不疼,姐姐幫你看一下好嗎?」


  男孩不停的在哭,嘴裡直喊著:「帽子,帽子!我的帽子。」


  鈴鐺抬頭一看,發現那小紅帽還是戴在他的頭頂,只不過已經被油水給染黑了,帽檐都變形了。


  「呀,讓姐幫你看看吧,我去找些紗布和酒精來。」鈴鐺手從他肩順著腕滑摸到他掌心,緊緊地捏著,深情的把目光望了過去。


  三兩秒后,鈴鐺回頭告訴男孩讓他等一等,自己去外面找些紗布,很快就回來。男孩哭著委屈的點了點頭,泣嚎著喉嚨一句不說。


  鈴鐺面帶著微微的笑容,轉身就往門方向走去。


  紅帽男孩見她離去,一下就不哭了,表情也很快轉變得可怕,盯著鈴鐺背影直視了好幾秒。


  突然身體猛地一躥,頭俯朝地撿起了菜刀,趁鈴鐺沒注意,拔身就舉刀再次跳了上去,期間吼出了一聲尖叫:「嘶!!!」


  這就像豺狼般的洶湧,逼到鈴鐺身後兩米處,刀舉過耳,往下一揮,鋒利的尖刃朝鈴鐺右肩猛「咬」而去!


  刀入骨兩厘米之深,血從脖下涌濺而出,余血順著胳膊流淌在手背上。鈴鐺慘叫一聲,手捂著肩膀回頭一看,見男孩正手舉著菜刀猛揮逼來,嚇得汗水都流不出來了。


  「啊,你幹什麼!」正當第二刀直面劈來時,鈴鐺立刻一腳踹到男孩的腹部,手中菜刀被擊飛到空中。


  男孩雙手捂著肚子往後退了幾步,這時菜刀從吊燈下轉好幾圈落在菜桌上,發出「叮鈴鈴」的聲響。


  鈴鐺手捂著肩,拖著疼痛直流鮮血的身體兩步跑到了菜桌前,搶回了菜刀。又回頭看著那男孩,淚道:「我們無冤無仇的,你這是在幹什麼?」


  男孩慢慢轉過身,翻著一張遍面鱗傷的往五官,張開嘴吐出了一團尿液,那是貓的尿液,卻不知什麼時候含在了他嘴裡。


  紅帽男孩手伸過頭頂,一把摘下了紅帽,頭部上湧現了好幾朵紫蘭花,插在了頭髮上。直到男孩將口腔里的尿液全都吐到地上時,頭頂那幾朵花很快就枯萎了。


  變成粉末鋪蓋在了黑髮上,這時候男孩的眼瞳微微泛紅,瞳中擠出眼珠,越鼓越大,珠中含帶著血絲,順著眼角整顆眼珠子從頰間滑落,一直滑落到了下巴間,像條鼻涕一樣垂吊在了上面。


  天花板上的燈光忽地白黑交叉一閃,鈴鐺的眼睛也跟著眨了一下,廚房的大門前在燈光的偽裝下,紅帽男孩變成一團黑影,黑影又緩變成一道極速白光,從門前徹底的消失不見。


  當燈光再次穩定下來時,那漆黑的影子彷彿被「吸收」而去,在鈴鐺的視野中,門邊除了兩顆青菜和一根蘿蔔,什麼也沒有。


  鈴鐺把刀一放,挽著血跡斑斑的裙袖,湊到臉前抹了抹那層珠圓玉潤的冷汗,又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房間里那不太新鮮的空氣,鼻子里都有一種嗆嗆的感覺。


  剛緩緩定下神來,兩耳之間隱約撲來了另一種薄弱的呼吸聲。聲音里蘊藏著一股臭烘烘的味道。


  鈴鐺慢慢的把頭轉過來,瞳中視線移向後方,從青菜到蘿蔔,到冰箱,到灶台,直至身後那張菜桌。在把頭一台,一張蛤蟆黑鼓的怪臉貼在眼前。


  「啊……」鈴鐺拖著聲音一叫,嚇得渾身不由自主往門后連連挪動了好幾步之餘,完完全全腦海中一點兒也東南西北了。


  紅帽男孩站在菜桌上,黑著一張麻瓜臉,菜刀舉在胸前,皺著那彎曲成弧線的眉頭,張唇露著兩顆尖牙,「哇!」單腳猛跺桌面,把腿往前一頃,直接跳撲無聲無息的穩落在地。


  再抬頭,那張可怕的神態似乎多添加了幾分凶煞,上牙門敲著下牙根,腿緊踩著地板把身一躍,面朝鈴鐺又橫衝了過去。


  鈴鐺手無所錯,左右都不是,又看著那已經發了瘋的男孩不要命的撲來,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百米一粟之刻,鈴鐺正準備轉身跑出大門,可剛抬腿,那大門被一陣犀利的狂風猛吹而拍在了框上,關得嚴嚴實實的,無論怎麼用手去擰,都擰不開。


  又聽到而後根那男孩的腳步離自己後背越來越近,只得側腿順著門沖向了其中一個角落,根本就不敢回頭去往後看。


  單手扶著壁,又從角落裡鑽到了桌子下面。


  只得看見那男孩的兩隻腳在廚房的過道里來來回回的跑動,突然間,那男孩停了下來。從鈴鐺這邊耳朵里傳來的是吸鼻的聲音。


  這時,鈴鐺腳下忽然有一隻老鼠從洞里鑽了出來,刨著四條腿鑽出了桌子角,一路爬到了那男孩的腳下。


  鈴鐺看著那隻老鼠,眼睛里都流滿了淚花,沖著它輕聲阻止道:「快回來!危險。」這五個字聲音小到如針落地般的脆弱,似乎很擔心被那紅帽男孩聽見。


  只見那男孩把腿一踩,鞋底壓在了那老鼠的身體上,老鼠「滋滋」慘叫了一聲。皮毛里都溢出了血水,頭都歪去了一半。


  又見男孩把手一伸,將腳下的老鼠拿到了手裡,拿到嘴裡就猛地狂塞,把正只老鼠都吞到了肚子里,吃到一半的時候下巴掉著一根尾巴,咬在牙齒之間,猛把嘴一縮,吃了下去。


  地面上只留下幾滴老鼠殘留下來的鮮血。


  男孩抹著滿嘴血,低頭看到了桌腳下露出來的一截裙子,把腳往前一踩,直接將菜桌一掀開,鈴鐺整個身體都暴露了出來,又舉著菜刀大叫一聲朝鈴鐺頭上招呼過去。


  鈴鐺無招阻擋,只得回身而逃,扯下了半截裙子踩到了男孩的腳下。自己快速的跑到了灶台前,手端起了一個油鍋,拿在胸前,回身看著那男孩,咬齒警告道:「你在過來我就潑到了身上。」


  也不知道那男孩有沒有聽得到這句話,但他身體不斷的在往前移,腳卻沒有邁動這是真的。


  鈴鐺閉著眼直接把鍋里燒得滾燙的油水往前一潑,水淋得那男孩頭上到處都是,不過這一次那男孩似乎沒有感覺到疼痛,陰陰顯露著怪異的臉龐慢慢走了過來。


  走到第三步的時候,男孩狂叫了一聲,舉著菜刀就沖了上去。鈴鐺沒有辦法,只好繼續順著牆邊跑,在屋子裡不停的繞圈。


  就在那張菜桌前,左三圈,右三圈的繞來繞去。


  男孩一直在後面追,可卻怎麼也追不上,前面兩圈還挺恐怖,後面兩圈簡直跟老鷹捉小雞似的。


  「喂,你先冷靜一下小弟弟,別那麼衝動,有什麼話好好說!」鈴鐺一邊跑著同時不停看著後面緊跟上來的菜刀男孩。


  紅帽男孩瞬間怒火衝天,一走上前把菜刀對著那張菜桌直接就劈了下去,那菜桌好像本來就不怎麼結實,桌子都缺了倆角,輕輕一拍就直接散架成好幾截木條落在地上。


  男孩見桌散亂在地,直接就舉著菜刀從中間沖了過去。


  鈴鐺回身從灶台上拾起一顆青菜,面朝那男孩臉上扔了過去。


  男孩見菜葉從空中襲來,隨手一揮,將那顆青菜一分為二,削成了兩半。


  鈴鐺反手又撿起兩顆蘿蔔,左手一個,右手半截,雙掌並齊,朝那男孩又扔了過去。


  男孩邁步上前,跳到空中,舉頭一劈,將迎面砸來的蘿蔔削爛。穩落在地后,抬頭瞪了一眼,持著刀又沖了過去。


  快接近鈴鐺時,將手裡的刀往前一扔,鈴鐺側身一躲,刀從臉前劃過,插到了牆壁上,砸了個空。


  鈴鐺起身後,又順著灶台逃走。


  男孩衝上去,拔出牆面上的菜刀,翻臉看著鈴鐺,嗷了一聲又猛追了上去。


  鈴鐺跑到冰箱后,把冰箱猛的一推,冰箱順著牆剛好對準那男孩的身體倒了下去。


  就在這一秒里,男孩把菜刀放在了手腕上,用里一砍,把自己的手給砍了下來,將斷掉的手掌放到刀面上,用力一抹,染紅了刀面,冒出了一道紅光。


  轉瞬之間,眼看冰箱就快倒下來了,男孩不慌不忙的將手中菜刀橫面一劈,一陣白煙從下往上冒出,冰箱直接被劈成了兩半。


  裡面的血流得到處都是,地板上滿是紅紅的血印。


  鈴鐺站在冰箱后,看著地面的白粉末子,腿都麻了。


  男孩忽然一抬頭看著她,嗓子里發出了怪異的聲音:「哈哈哈!!!」


  一邊笑著,又朝鈴鐺撲了過去。鈴鐺反應過來后,急忙又跑到了灶台前,直接兩手撐著那灶台就爬了上去。


  男孩緊跟其後,直接把刀往灶台上一砍,上面的石頭塊子都裂開成了碎片,油鍋落在了火爐里,燒得大火通紅。


  鈴鐺站在灶台上,鞋子都被燒黑了。而且下面的瓷板塊子已經裂開,站也站不穩,只好從灶台上跳了下去。


  男孩順勢又朝她背上砍了一刀,整條粉色的裙子都被染紅,拖著血跡逃到了門前。


  鈴鐺搖搖晃晃的拖著重傷扶到了門的把手上,試圖把那門給擰開,可外面就像有個人在握著另一頭的把手,怎麼推都推不開。


  男孩的氣勢顯得更加囂張,把阻擋在前的桌子和凳子劈開成了兩半,又把掛在牆上的一串大蒜給扯了下來,套在脖子上,大搖大擺的一步步朝鈴鐺方向逼去。


  鈴鐺這時候沉默了一會,回頭看著那男孩總感覺到很奇怪,好像個機器人一樣,眼神裡面除了恨就是怒火。


  在這猶豫不決的一刻,鈴鐺看著那走過來的男孩,終於狠下了心來,反腿一腳踹到門上,取下手腕上的金色鈴鐺,含在了嘴裡直接沖了過去。


  男孩正準備揮刀之時,鈴鐺迎到他身前,手抓著他的腕,把腳踢到了他肚子上,這一腳猶如千斤壓頂。男孩口吐出了鮮血,接著,鈴鐺又是一膝蓋挺到了他脖子上,把他的骨頭都震裂了。


  男孩手一松,菜刀掉落的一瞬間,鈴鐺順勢接住奪了過來。將手裡的菜刀連著往他胸口砍了好幾下。


  男孩同時慘叫了一聲。


  鈴鐺把他踢到地上后,把他的耳朵用指甲給抓了下來,將他頭髮一把一把從骨蓋上扯了下來。


  隨後整個人就跟發了瘋似的,對著那紅帽男孩的身體就是一陣狂砍,將四肢都剁了去,頭也斬了下來,「你以為姐怕你是嗎?姐只是想幫你,幫你明白嗎?姐是想幫你。」


  說完,又是一刀往他的胸口砍過去,皮都被砍翻開了,刀刃都刺到了骨頭裡。鈴鐺冷冷笑了笑,又對著空氣道:「姐是想幫你,幫你,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這時,冷冰冰的天花板上又忽閃了兩下,廚房裡裡外外都充滿著血腥味。


  鈴鐺手裡的菜刀早已被鮮血給吞噬,刀尖上的血液順著刃一滴一滴的流在地上,窗外射進來的月光僅僅只是把那團正在流淌的血水給照亮了。


  鈴鐺再次冷笑著,兩手伸得僵硬如泥,恰在了那男孩斷掉的脖子上,來回用手撓著,不停的在搖動那男孩的屍體,手法就跟鞭屍一樣,搖了好幾十下又說:「我幫你,我幫你還不明白嗎?」


  此刻,上面的吊燈又連續閃了好幾十下,下面的那團血水越怎麼看越是黑,最後一刻,燈光熄滅了,不再發亮,房間里黑得可怕。


  鈴鐺抬起頭左右看著,眼前一片漆黑,根本就看不到一絲一毫的亮光。周邊又傳來了小孩的哭聲,哭得很慘,好像是在找媽媽,哭著哭著在空氣中喊道:「媽媽!媽媽!」


  連續響了好幾聲,很快又停止了,周邊又顯得特別寂靜,只能隱約感覺到自己鼻子里發出來的呼吸聲。


  幾秒后,其中某一個角落響起了玻璃砸碎的聲音,「咣噹噹!」很刺耳,很疲憊。


  伴隨著聲音響起,廚房裡的吊燈在同一時間亮了起來,鈴鐺手裡感覺到熱乎乎的,在低頭一看,她才發現躺在血泊里的那根本就不是男孩,而是之前在紅沙發上看到的那半截洋娃娃。


  那洋娃娃的頭斷在了一邊,腦門心還有一個黑色的小洞,像是被蟲子咬破的一樣。


  「怎麼會這樣呢?這不可能,他明明是個男孩。」鈴鐺雙手染滿著鮮血緩緩從那洋娃娃的脖子上鬆開,慢慢從地板上站了起來。


  左右看著,在空氣中鼻子里又聞到了一股尿液的味道,好像是從腳下散發出來的餘味。


  鈴鐺慢慢低頭看著自己的腳下,那洋娃娃肢體上好像濕淋淋的,染了一層透明的液體,味道很濃,很奇怪。


  同一刻間,敲門聲從身後響起,「咚咚咚!」這聲音依然很熟悉,很大,與其說它是敲門聲,不如說它是砸門聲,鎚子的聲音,狠狠的砸在門框上,廚房裡都回蕩著震裂的聲音。


  鈴鐺這時眼睛有些繚亂,看什麼東西都有些模糊。但耳朵里卻能聽得清清楚楚,又是三聲鎚子的砸門音,鬧得耳膜「叮叮」迴響。


  回頭一看,廚房那道大門已經被砸得粉碎,外面站著一個手拿鎚子的小伙,頭戴著一頂官帽,腳下是一雙烏鞋,漆黑的臉在走廊間,看不清楚摸樣。


  鈴鐺晃了晃腦袋,把眼皮子來來回回搓了好幾十下,慢慢挪開腳步,朝著門的方向移動過去。


  同時,走廊外面的那小伙也跟著走了進來,隨手把鎚子一扔,整張臉呈現在了光線中,那是二狼的臉。


  鈴鐺停了下來,看著他說道:「怎麼是你?你剛跑哪去了?之前不是看你在廁所嗎?」


  二狼臉色顯得有些著急,反手把門關上后,快速走了過去,說道:「姐,你剛剛中毒了,整個人就跟瘋了一樣,之前在包間里,我看到你拿著水果刀往自己頭上狂扎,我怎麼阻止你也阻止不了。」


  「你說什麼?」


  「後來你又跑到廚房裡,自己把門關上,還不准我進去,你一個人在裡面也不知道幹什麼,你到底怎麼了姐。」


  鈴鐺聽到后,又看著他,盯了好幾秒,才說道:「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啊?我一句都聽不明白。」


  二狼低頭看著廚房四周,又捂著鼻子回道:「姐,咱們趕緊出去吧,這地方不能呆了,真的很邪門,也許是那貓尿的味道。」


  「什麼貓尿?你也聞到了?」


  「當然聞到了,老臭了,一聞頭就暈,有時候還會眼花繚亂。」二狼把門一打開,又撿起了地上的鐵鎚,抗在了肩膀上,回頭對著鈴鐺說:「姐,走吧,先出去在說。」


  鈴鐺應了一聲,也沒說什麼,就跟著二狼一塊走出了廚房。


  來到走廊的時候,外面吊著的紅燈每一盞都是亮著的,整條走廊一眼能看得很清楚,包括那二狼的背影。


  「等一等,真奇怪,這走廊上的燈是什麼時候亮的,之前我看見一排排的紅燈,也只不過亮了三五盞燈,這一來怎麼全亮了。」


  二狼抬頭看了看天花板,舉著鎚子對鈴鐺說道:「剛剛我也看見了,有一個小男孩,在房間裡面亂跑,轉個影子就不見了,姐我想你也應該看見了吧。」


  「是呀,不僅看見了,還打起來了。」


  「我鼓膜著是那貓尿有問題,我只要一聞到那鼓味道,頭就暈沉沉的,看什麼都是影子,特別是那紅帽男孩,怎麼看都像個死人一樣。」


  鈴鐺緩了口氣,看著身上那髒兮兮的裙子,滿是血水,實在是受不了的她,突然停下嘆道:「等一會,我走不動了,得趕緊換一身衣服,不然難受死了。」


  「姐,我剛看見零零三號房的門前有一件西裝,想必那是你的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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