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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血色饅頭

  所有人臉上都神采奕奕,個個鬥志昂揚,情緒高漲。翻臉紛紛向右看齊,背靠背,腿打腿。「一二!一二!」高喊著響亮的口號,排成一條清一色碰糊的陣型,奔向前方那條爛泥小道。


  何維等人也抬頭挺胸的緊跟在後,拔劍舉天大聲呼道:「沖啊!」


  幾小時之後,只看見無數雙數不清的粗腿細腕踏過了黃土,游過了長江,翻過了大山。躍過了叢林,壓過了石道。真是長戟彎弓越太行,揮蹄踏馬奔四方。千軍萬馬齊相聚,唯有上將奪旗揚。


  轉瞬之間。士甲們以晴天霹靂之威,氣吞山河之魄,雷霆萬鈞之勢,迅速迎至關下,一字排開聚集在城門前。


  何維胯下突然間多出了一匹風馳電掣的駿馬,單騎掠馬上前。手中也莫名多出了一桿方天畫戟,俯身劈頭挺進。翹首望檐雷聲喝道:「逮!誰敢出來與我決一死戰!!!」


  然,門樓之上並無一守衛值崗,除了門檐之下懸吊的兩具屍體之外,四面皆空無人影。而這兩具屍體正是之前在碼頭離奇死亡的老公公與小矮人,此二人面目蒼白出奇,血淚模糊,手足上下都快被那炎炎日光曬出了一層焦皮。


  眾軍見后無比震驚,相互回頭左眼盼右眼,大眼瞪小眼,低脖歪嘴竊竊私語,都在細聲討論門樓上高掛那二人。


  此刻間,郝悅從軍中奔馬而出,徑直衝躍至何維身後,翹眉問道:「門樓之上那二人是誰?」


  何維拋戟下馬上前仔細看了看,但他突然發現自己根本就不認識這兩個人,一副副陌生的面孔,便回頭道:「不認識,這倆貨是誰呀?反正看起來不像是什麼好人。」


  這時候,展飛也從萬軍之中奪馬而出,迎到二人身前,急聲道:「快把城門給撞破,看看裡面出了什麼情況?」


  二人紛紛點了頭,命令士兵用工程的器械將那簡陋的木城門給撞開,門被撞開之後,所有士兵都一個接著一個的沖了進去。


  當所有人進去之後才發現,街道之上冷冷清清的,一個路過的鬼民都沒有看到。每家每戶的大門也都是緊閉著的。


  這時候,何維等幾個領頭的人物也跟著沖了進來,架馬橫躍至街道上。何維率先回頭左右看了看,道:「這裡什麼情況?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一個士兵走出來回答道:「沒有人,沒有人,到處都沒有人。」郝悅一聽,憤怒的手持一鐵鎚將那士兵給砸死,並對其屍體罵道:「誰讓你說話了?這有你說話的份嗎?」


  何維一回頭,見地面躺著一具屍體,便抬頭對郝悅憤怒的說道:「你幹什麼?怎麼又殺人?」郝悅怒聲回道:「這廝一點紀律都沒有,因此殺之。」何維道:「可他是自己人!」郝悅道:「誰讓他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真是個沒有禮貌的傢伙。」


  何維嘆了口氣,掠馬翻身就走了。一旁的士兵們見了都很害怕,都回頭各自找各的,不在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士兵闖進了一間民房中,發現裡面一個人都沒有。裡面房間一張木床上躺著一具女人的屍體,上前翻開她的身子后,才看見已經是面目全非,而她的身體下面,剛好壓著一個嬰兒,這嬰兒似乎並沒有死,雙手還在微微的顫動。


  士兵立刻跑到門外,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何維,何維知道后便帶著幾個士兵來到了這間民房中。到處看了看之後,發現牆角之處有一把血跡斑斑的小刀,拾起后見刀上刻了一個字,但沒有人知道這是個什麼字,即便是問了周圍所有的士兵。


  而床頭上那嬰兒在這一刻哭出了聲來,聲音擴散到了整個房間。何維聽到了聲音,立刻轉身跑到那床邊上,低頭一看,這才發現那嬰兒已是頭破血流,面色已經餓得發青,像是很久沒有進過奶水了。


  何維雙手把那嬰兒給抱了起來,用布將他臉上的血跡都擦乾淨,隨後交給了一名士兵,並告訴他送到營外的帳篷里。


  士兵點了點頭后抱著嬰兒轉身就走了。


  隨後,何維又讓士兵們把這房子上上下下都檢查了個遍,並沒有在發現其餘的屍體。而床上那女屍胸口上剛好有一道傷口,這傷口正是刀傷,口子大小與之前拾起那把小刀的口徑差不多大。


  何維認為兇手應該是逃走了,不在房間里。便下令讓士兵們講這民宅給封起來,而那女屍給她好好找一塊地安葬。


  之後何維便走出了民房,可剛走出去一步,地面上又多出了一具士兵的屍體,額頭上有一塊淤青,死相慘目忍睹。看到這一幕,何維立馬想起了郝悅,並回頭問身後士兵道:「他人呢?」


  士兵不理解這三個字的意思,便冒昧的追問道:「什麼人?」何維又道:「就是郝悅,他人到哪去了?」士兵道:「他已經單騎駕馬奔向另一條街了,不在此地。」


  何維聽后,立即帶人去找到了郝悅,可四處都沒有發現他的蹤跡,一直跑到了城外碼頭邊,這才發現他坐在碼頭的一個梧桐樹下。


  何維走到他身後,瞪眼觀察了他好一會,才開口問道:「你在這幹什麼?剛剛那士兵是不是又你殺的?」


  郝悅坐在原地,忽然一轉身,笑嘻嘻的隨意道:「嘿嘿,是俺殺的。」


  何維聽后覺得很是驚訝,便開口問道:「怎麼又殺人啊,士兵每天都快被你殺光了。」郝悅不以為然,笑著又說:「嘿,不就一條命嗎?賢弟你也太大驚小怪了。」


  何維聽后氣得兩眼發青,上去就往他的下巴上湊了一拳,邊踢邊罵道:「你要是在殺人我就把你殺了。」


  郝悅被連湊了好幾拳,不僅沒有還手,而且還沒有生氣,捂著臉上的傷口,繼續傻乎乎的笑著說:「哈,不要拿么認真嘛,誰讓那些士兵老不聽我的話呢?」


  何維一把將其推翻在地,回頭背對著他道:「你在這幹什麼?」


  郝悅擦乾了嘴上的血漬,爬起來后嬉皮笑臉的回道:「這不突然想起之前那些事了嗎?這就回來看看,這裡到底有沒有什麼變化。」


  何維回頭又看向那顆梧桐大樹,似乎想起了些什麼,立馬上前將郝悅從樹下面給拉了過來,並驚道:「回來,別坐在樹下,那顆樹有問題。」


  郝悅聽后笑了笑說:「嘿,你看你賢弟又小題大做的,一根大樹能有什麼問題,難不成還能有三頭六臂啊。」


  何維沒有在理會,只是回頭讓那些士兵把這顆樹用線給完全封鎖起來,不得讓任何一個人靠近。


  而就在士兵剛上前的那一刻,四面八方突然響起了一陣鈴鐺的聲音。聲音和普通的鈴鐺聲相對起來有些與眾不同,而且還很詭異。站在樹下的三五個士兵都各自回頭左看看,右看看,依然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郝悅聽到這個聲音做出的反應最大,立刻轉身回頭去往那樹桿上狠狠的踹了一腳,並且罵道:「你這妖孽,還真敢在我面前耍威風,有本事出來決鬥啊。」


  這一腳踹下去的時候,那樹桿正好流淌出了一層紅色的液體,同時上方那茂密的樹葉里掉落下幾串金色的鈴鐺砸在郝悅的頭頂上。郝悅一怒之下,便又狠狠的往那樹上踹了一腳,沒想到這一次樹桿的縫隙中噴湧出了大量的鮮血,直射在郝悅的臉龐上。


  郝悅慌亂之下立即用手擦了擦額上的血,擦乾之後頓時整個人就直接昏倒在地,任周圍的人怎麼叫都叫不醒。


  士兵們見后也都開始微微有些慌亂,甚至有一個準備悄悄溜走,但被何維吼一聲之後,也只好硬著頭皮走了回來。


  而此刻,鈴鐺聲越來越響,幾乎都把整個碼頭給籠罩住了,弄得那幾個士兵不得已捂住了耳朵,臉上的表情也很難看。


  可不到一會,這聲音就突然就停止了。何維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下意識的回頭左右看了看,可四面根本就沒有一個人,除了碼頭上停留了一條不大不小的木船。


  「喂,少俠,你在這幹什麼呢?」


  何維的身後突然間有一名女子的聲音傳來,使得他不得不回頭看了過去。當視線轉移到後方的那一刻,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名十七八歲左右的姑娘,這姑娘身上都纏繞滿了鈴鐺,脖子上,手腕間,甚至鞋子上都有,雖然打扮比較奇特,但還算比較順眼。


  何維見后,便開口問道:「你是什麼人?」


  那姑娘抬頭微微一笑,回答道:「我是個女人,但在空中乃是仙人,地面乃是聖人。樹間乃是土人,水中乃是魚人。」


  這姑娘的話聲一落,周圍的幾個士兵都紛紛圍了上來,用手中的木長戟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其中一士兵警告道:「別動!給我老實點。」


  何維見后立馬制止道:「都給我退下,人家就一姑娘,你們這麼大驚小怪的幹嘛?」


  這時候,士兵們才將那姑娘給放開,低頭一聲不吭退到了一旁。


  這眉頭大眼的姑娘見士兵們紛紛退下,臉上忽然笑了起來,抬頭面帶一絲微笑對眼前何維道:「官爺,不要害怕嘛,小女子正準備回家給老母送些饅頭,不料在此地遇見了你們。」


  何維一聽,驚嘆不已,立即又道:「原來如此,你叫什麼名字?鎮中難道就剩你一人了嗎?其他人呢?」


  姑娘禮回道:「老朽……哦,不不不,你叫我鈴鐺就可以了。」


  何維道:「哦,原來你叫鈴鐺啊,這鎮上下難道就你一人了嗎?我剛剛到處找了個遍,都沒有看到其他人。」


  鈴鐺輕聲笑道:「是呀,這裡的鬼民都逃光了,就只剩下我一人,哦對了,張大人正在找你呢,他希望你趕緊回去。」


  何維問道:「什麼?張大人,他來找我幹什麼?他還沒死嗎?」


  鈴鐺忽然頓了一下,回頭看了看他身後那幾個士兵,都一個一個的跟了上來,隨後又笑著道:「是呀,張大人找你呢。」


  何維頓時一怒,道:「原來這傢伙還沒死,我現在就去找他算賬,他人在哪呢?」


  身後那幾個士兵沒有聽懂他們二人究竟在說什麼,都在相互扭著脖子一個看一個,一個膽子稍微大一點的,冒昧的上前又問了一句:「何大哥,什麼情況?」


  何維憤怒的拔出了腰間的木刀,回頭對著身後那幾個士兵說:「你們都跟我來,去找個老頭子算賬。」


  鈴鐺聽到后,更是笑得歡樂,立刻從腰間的包袱里拿出了幾個饅頭,送到了那些士兵的眼前,並對他們說:「官爺們,餓不餓啊?吃幾個饅頭休息休息一會吧。」


  士兵們看到她手中熱騰騰的饅頭,饞的口水直流,肚子都情不自禁的開始「咕咕」叫了起來,但只是傻巴巴的干瞪著,卻沒一個人敢上去接過她手中的饅頭。


  直到何維臉上掛出了一絲笑容,並且開口道:「真是謝謝你姑娘!」這時候所有士兵才紛紛沖了上去,一個接著一個跟豺狼似的將其手中饅頭猛「奪」了過來。


  但何維此刻卻又大聲的呼道:「誰讓你們上去拿了?都給我回來!我只是謝謝人家而已,沒說要拿人家的饅頭。」


  士兵聽后,又把手裡的饅頭給塞了回去,並且連連的道歉,一個個低眉順眼的退了回來。


  鈴鐺見后,又笑著開口道:「沒關係,你們吃吧,我口袋裡還有多餘的饅頭呢,要是不夠,我在回家去給你們拿。」


  何維見她張得眉清目秀,細皮嫩肉,感覺用手往其臉頰上一恰就能出一團水來,而且人又善良。心一下就軟了起來,身不由己的走了上去,笑眯眯的回道:「噢!原來如此,你家在哪呢?我叫倆人送你回去吧,這地方確實挺危險的,你一個女孩家家的,萬一遇見了壞人該如何是好?這可真危險。」


  鈴鐺聽后只是笑了笑,一言未發,又雙手端起了饅頭,遞到了他的身前,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何維低著頭看向她手裡的饅頭,其目光多是注意在她的手腕上,又白又嫩,真是個美麗的女子,吞了吞口水之後,便伸手摸著後腦勺傻笑道:「哦,嘿嘿,這樣啊,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姑娘的好意我就收下了。」


  何維一說完,便回頭看向身後的士兵,表情一下就轉變了過來,沖著他們嚷嚷道:「你們不是要吃饅頭嗎?去拿呀!還愣著幹什麼?」


  士兵們聽后臉上都是恐慌,甚至有些忐忑,一士兵上前顫抖的問道:「可您剛剛?」


  「廢話這麼多幹什麼,去拿呀!」


  這時候,士兵們才快速的點了點頭,一個接著一個的沖了上去,又把饅頭給拿了回來。


  鈴鐺見后,笑得更是合不攏嘴,伸手晃了晃碗上的鈴鐺,嬉笑道:「你們在這是幹什麼呀?這地方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呢,據說經常鬧鬼,你們難道就不害怕嗎?」


  何維立即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朵玫瑰花,據說隨身攜帶玫瑰花的美男子都是風流成性的傢伙,何維也不例外,他拿出玫瑰花之後,迎面就走了上去,到她的臉前晃了晃,擺出一副極度誘惑的神態,道:「這朵話送給你,你知道嗎?你就像天上的星星,照亮前方的大路。你就像冬天裡的一把火,給人無窮無盡的溫暖。如果你是我手裡的一根拐杖,那我一定是個站立不穩的瘸子。如果你是我腳下的一雙皮鞋,那我一定是個風度翩翩的白馬王子。」


  鈴鐺聽后,也跟著樂起來,從口袋裡又拿出了第二個饅頭,塞到了他的手裡,笑著說:「餓不餓啊?吃一點吧,你看看他們一個個狼吞虎咽的,吃得是津津有味,你也來一口吧。」


  何維聽后回身一看,這才發現那幾個士兵正在大口大口的猛吃著手中的饅頭,吃得要多香有多香,就跟幾百年沒進過食一樣。


  何維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道:「哎,真是些沒出息的傢伙,一個饅頭就不成人了。」他一說完,也低頭看著手裡的饅頭,嘴巴一張,狠狠的往饅頭皮上咬了一大口,嚼下之後,便爽道:「啊,真香,好久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饅頭了,實在是太好吃了。」


  這時候鈴鐺用手指抹了抹自己的臉頰,翹起了蘭花指,眼神里透露著一種極度勾引的目光,露牙樂道:「好吃嗎?要不要在來一個。」


  何維邊吃邊說道:「恩,味道真不錯,好久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饅頭了……」然而,這句話他只說到了一半,因為當他在吃到第二口的時候,突然間發現嘴巴里有一種異味,這種味道有點怪怪的,說不來的酸澀。


  何維臉色一變,將剛剛吃下去的所有饅頭渣都嘔吐了出來,也許是出自與心理作用,他不停的往地上吐著口水,過了好幾秒之後,當他在抬起后,之前那姑娘已經消失在他的視野中。


  何維意識到不對勁后,立馬回頭看向身後那幾個士兵,發現他們還在大口大口的吃著手裡的饅頭,動作極為粗野,根本就停不下來。


  何維立刻上去踹了他們一人一腳,並且驚慌的說道:「都別吃了,別吃了,快停下。」


  這時候,所有士兵才抬頭看向他,將塞到嘴邊的半截饅頭給收了起來,並且好奇的問道:「什麼情況?何大哥,你怎麼不吃了?」


  何維怒道:「還吃什麼吃,你們沒發現這饅頭有問題嗎?看你們一個個吃得跟豬似的,真替你們感到丟臉。」


  所有士兵聽到后,臉上的表情也開始變得許些難看,一個瘦瘦巴巴的士兵上前問道:「何大哥?怎麼了?剛剛不還是好好的嗎?」


  何維道:「你們都別在吃了,看看你們手裡拿的是什麼?」


  這時候士兵們紛紛底下了頭,而這一幕,讓所有的士兵都驚到了,因為他們手裡拿的根本就不是什麼饅頭,而是半截血淋淋老鼠的尾巴,有一人手中還緊握著斷掉的老鼠血頭。


  這下可到好,所有士兵都嚇得趕緊把手裡的尾巴給拋到了地上,膽子大的上去踩了兩腳,膽子小的嚇得立馬調頭就跑。


  每個士兵的嘴巴上都染滿了紅紅的血跡,血液順著下巴都快流淌到了衣領上。


  同時,何維也上前那將老鼠的尾巴給踢到了一邊,對著那些士兵說:「你們剛剛看清楚那女的張什麼樣了嗎?」


  士兵們異口同聲的回道:「沒看見!沒看見!」何維頓時氣得就火冒三丈,先是回頭看了看一旁地面上那郝悅的身體,抬頭看了看眼前那顆高大的梧桐樹,總是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何維一直走到了大樹下,抬頭看著眼前那顆梧桐樹葉子,感覺葉子里有些紅紅的,像是裡面藏了什麼物體。


  當他發現這些問題之後,立馬回頭告訴那些士兵,說:「你們有誰膽子比較大?敢不敢爬到那顆大樹上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士兵們一個個突然就不說話了,低著頭,面孔之上毫無任何錶情,連額頭都發青了。


  何維氣得又道:「你看看你們一個個慫包蛋,我平時是養著你們,讓你們吃香的是喝辣的,可一到用著你們的時候,你看看你們一個個都給我裝孫子。」


  這句話聲一落,一名士兵突然抬起了頭,舉起了手,雖然臉色有些恐慌,但還是鼓起了勇氣開口答道:「何……何大哥,我敢!」


  何維一聽,臉上立馬笑開了花,一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樂道:「好,我這裡總算有條漢子,你叫什麼名字?跟我說說。」


  那灰頭土臉的士兵顫抖答道:「其實……我也沒有名字,真沒有名字,別人都叫我鴨蛋,你要不嫌棄的話,就直接稱呼我外號吧。」


  周圍那些士兵居然沒有發出笑聲,但臉上明顯在暗自發笑,賊眉鼠眼的樣子似的牙齒都快露出來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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