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交易
楊真只覺得一谷幽蘭撲面而來,這種味道和觸感讓他魂不守舍。身體內像是有股邪火在燃燒,卻又發作不得。太監的痛苦在此刻表露無遺。
這時丹田一轉,這團熱流快速引導至全身,女色本就是童子功的天敵,如果連這點都不能剋制,如何算得上絕世神功。這讓楊真的靈台越來越清明,燥熱已消。
陳蘇蘇沉醉在報復得逞的快感里,她喜歡看楊真那種吃驚的表情,那種不知所措的表情。曾經欲求不得高高在上的楊公子,現在是她的奴才,只屬於她的奴才。
只是她也感覺到了懷裡楊真的變化,那是不弱於三年前的冷漠,這種冷漠就像是刺骨的寒風,再次吹熄了她的期望。
那種癲狂的快感消失的無影無蹤,她的恨意沒有得到任何發泄,反而讓她怒火更甚。
「我因為你惡毒的話,節衣縮食,一切親力親為,每日辛勤勞作,連皇帝都沉醉這種氛圍里,你一個被閹了的狗奴才,有什麼理由還露出那種表情?」
「三年前的我,喜歡你有什麼錯?你何至於說出歹毒的話?」
「我三年的努力,還是換不來你一個笑容?」
「你一個太監,一個奴才,還是瞧不起我?」
陳蘇蘇拽著楊真的頭髮,瘋狂的咬著楊真的臉和胸膛,卻得不到一點回應。這種石沉大海的感覺讓她崩潰。
她在想,是不是只有讓他變成一個死人,才能好好的陪著她?念頭一起,她居然伸手去抓頭上的木釵,她要狠狠戳入楊真的眼睛,既然看不到她的改變和她的美麗,留著還有什麼用?
只是秀髮一散,手中的釵子已經到了楊真的手中。她的雙腳離地了,因為楊真已經掐著她的脖子,將舉了起來。
楊真看著眼前披頭散髮的女人,滿臉的淚水讓她更加楚楚可憐,楊真視而不見,慢慢收緊力度,陳蘇蘇嗚嗚的說不出話,雙腳不停地亂蹬,徒勞的抓著楊真的臉,卻連一絲皮都沒有抓破,二段的童子功,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能打破的。
「是誰給了你自信,讓你在我面前大呼小叫?你還是那樣暴發戶,只不過以前是金錢,現在轉換成了美貌和地位而已。」
陳蘇蘇因為缺氧和窒息,嗓子無意義的發出「咯咯」聲,眼白已經開始了外翻,滿臉都是乞求和絕望。就在她以為自己要香消玉損之時,那鐵箍一樣的手鬆開了。
她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看向楊真的眼神滿是憤恨和惡毒。為什麼一個閹人奴才,敢對她的主子動手?一個剛剛受了宮刑的男人,為何還有如此的巨力?他真的是自己永遠不能掌控的夢魘?自己永遠也走不出他的影子。這種身心皆虐的感覺,讓她有些奇異的興奮。
一念及此,陳蘇蘇反而笑了,含情脈脈的看著剛剛對她下死手的男人。「楊郎,以後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好不好?在外面,假裝是主僕,但是在這屋子裡,我是你最溫柔的妻子,每日侍奉你洗衣做飯。我們瞞著宮裡,在這做一對恩愛的小夫妻,給那皇帝帶綠帽子,你也報了宮刑的大仇。」
「你果然沒變,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為了達到目的無所不用其極。」楊真彎下腰,伸手擦著陳蘇蘇的淚水。「我有些喜歡你了,因為我們是一種人。」
陳蘇蘇張開魅惑的嘴唇,將楊真的手指頭含在了嘴裡,用舌尖輕輕舔舐著,無辜的大眼睛里充滿了討好與諂媚。發現了自己特殊的受虐敏感點,她甚至希望楊真在掐她一次。
楊真沒有拒絕她的服務,繼續說著自己的想法:「我們做個交易如何?我把你捧成整個興國最有權勢的女人。你所要做的僅僅是要好好聽我的話。」
「怎麼,不願意?還是不相信?我看你所住所用在,雖有你自己逢場作戲的原因,但是也似乎並不太受重視。興武王縱橫天下,什麼女人沒見過?你這種小伎倆,他也只是當做一個有點個性的玩具而已。我看你現在的地位,也沒有你表現的那麼尊貴。」
「我一個商人之女,錢再多又如何?家族再大,也只是皇親國戚眼裡予奪予求的錢罐子罷了。能靠著自己爬到現在的高度,已經是謝天謝地了,我現在為皇帝親封的寧貴人,正七品官職。你一個剛剛凈身的奴才,還是被我幾個錢就買過來的奴才,母親和妹妹還在妓館。也來說教我?」感到自己性命無憂,楊真似乎還要寄托在自己的身份之下,陳蘇蘇又換了一副嘴臉。
楊真聽著她的諷刺,卻並沒有動怒,既然想要收服這個女人為己用,不拿出些手段,她又如何心甘情願?況且自己的母親和妹妹,當然要救,只是自己現在深陷皇宮,無錢無人,如何搭救,還需要從長計議。只是這女人還是沒有認清自己的身份,對他的主人指手畫腳,要小小的懲罰一下。
拿起木釵子,指頭微微用力一捻,整個木釵就化成了木粉,揚了陳蘇蘇一臉。陳蘇蘇看著他露的這一手,雖有些吃驚,但也只是哼哼冷笑:「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好功夫,只是這宮裡,你又能你捏斷幾個人的釵?」
「我只是想小小的教訓一下你。你說得對,咱們這種人,當然要靠腦子,出力這些東西,還是要讓莽夫去干。至於你說的錢,誰說沒有用?沒用,是你的錢還不夠多。這個,咱後面再說。」
說完懷裡一掏,一個精緻的的小瓷瓶出現在他的手裡,那是他剛剛用剩餘的100點善惡點換的,到手的一瞬間,楊真已經知道了小瓶的名字,露出了陰森的笑容。
三屍腦神丹!它是「日月神教」中的一種陰損至極的毒藥,是日月神教教主的專利,煉製方法與解藥只有教主知道。葯中有三種屍蟲,服食后一無異狀,但到了每年端陽節午時,若不及時服用克制屍蟲的解藥,屍蟲便會脫伏而出。一經入腦,服此葯者行動便如鬼似妖,連父母妻子也會咬來吃了。他的老前輩東方不敗強令屬下服用此葯,每年以解藥相要挾,以使他們死心塌地聽從驅使。這個小瓶里,足足有十粒,已經足夠在皇宮中攪風弄雨。
陳蘇蘇聽完他的介紹,身上起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她總的來說也只是個比較腹黑的姑娘,水準比起楊真隨手拿出的東這種不該存於世間的東西那是差了十萬八千里。只是她很快也恢復了笑容,這是符合她期望的好東西。
「皇后還是皇貴妃?本宮也當得。」陳蘇蘇說完,接過瓶子,拿出一顆,塞到了自己嘴裡。
「大興國未來最尊貴的女人,是你的奴隸了。」她嬌滴滴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