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牛五的齷齪之想
人的一生閱人無數,不是誰與誰之間都能冠以朋友之稱的,那樣只能是對朋友二字的曲解,甚至是褻贖。
有時你在與其他人高談闊論,交朋論友的時候,是不是忽略了身邊的人,其實更應該將他或者是她來當為朋友。
胡鴿就是這樣被丁犍忽略的人。
三天來胡鴿總是精神恍惚,耳邊總是纏纏繞繞著楊麻子那句莫名其妙的話,眼前總是飄忽著楊麻子那斑斑點點令人作嘔的面孔。
這幾天,胡鴿在老爹胡海的家裡一直沒出門,就連買菜這樣本來應該由她來做的事情,也都交給胡海去作的。
胡海呢,當然是每天毫無怨言的忙裡忙外的,做為一名父親,他是心甘情願的為自己女兒貢獻餘熱的。在這位慈祥的老里正眼裡,無論女兒是否出嫁,都是哪不諳世事的黃毛丫頭。
三天的時間裡,胡鴿沒有出門去與牛五約會,不!應該說是幽會!暫時忘卻了情感上的寂寞,生理上的需求,在腦海中仔細過濾自己與牛五之間的每一次行動,每一次幽會的時間,地點,反反覆復過濾的七八遍,也沒有發現那兒有什麼破綻的,最後在心中暗暗道,這一定是楊麻子的信口開河之言。
想到這裡,胡鴿彷彿聽到自己那懸了許多天的心「噗嗵」一聲落回的原位,長長的「吁……」吐出一口氣來,渾身上下頓時有了從深淵裡解脫而出的感覺。
她一軲轆從床上翻身坐了起來,下了地,打來洗臉水,仔細洗了三天來都沒有認真洗過的臉,隨後換上了一身淡綠色的夾襖,向外面走去。
正坐在院子里樹蔭下,看著那樹上啾鳴的小鳥打發寂寞時光的胡海看了關切的道:「鴿子,身體好些了嗎!」
胡鴿點點頭道:「好些了,爹!總在屋子裡待著悶的荒,女兒出去透透氣。」
胡海道:「是應該出去走走的,年輕人有點小毛病沒什麼的,總在床上躺著反而不好,快去吧!這四月的天氣多好!」
胡鴿沖著老爹笑了笑道:「爹,那我就出去了。」說著邁出了院門。
胡海在她身後喊道:「晚上早點回來吃飯!身體剛好了一些,別再受到風寒!」
胡鴿輕聲道:「知道了爹。」
一出院子,胡鴿的腳步頓時輕盈了起來,她還年輕,還不滿十七歲的年紀,思想單純,對於有些事情一但覺得自己想通了,那籠罩在心頭多日的憂鬱,馬上隨風飄散而去。
出了院子,她就直奔那片小樹林而去,儘管此時她不能斷定牛五會不會在那裡,但她卻仍然懷著一顆怦然跳動的心向那兒走去。
來到小樹林那兒,她向四周看了看,確信沒人。這才放慢了腳步,彷彿是怕驚動了樹林中棲息的鳥兒一般,輕手輕腳向樹林深處走出,透過樹葉灑進來的陽光,將林間的綠草映照著幽深的墨綠,給人一種暖暖的感覺。
她慢慢的繼續向前走出,即將來到她與牛五第一次的地方,就看到牛五眉頭緊鎖,在那裡來來回回的走著,也不知道已經走了多久,地下的綠草都踩成了草屑。
也許多是太過於沉浸,牛五沒有發現胡鴿正輕輕的走來,仍然在那兒徘徊,直到胡鴿在他身後輕輕喊了聲:「牛五哥!」
牛五這才從夢中被悚然驚醒般,一轉身猛然將胡鴿緊緊的摟在懷裡,瘋狂的吻了起來。
胡鴿也緊緊的摟著牛五的脖子,踮起腳迎合牛五那狂熱的親吻。
許久,許久兩人才戀戀不捨的放開緊緊擁抱著彼此的手,四目相對凝視著對方。
牛五的眼裡盈著淚光道:「妹子,這天你到那裡去了。」
胡鴿道:「我能到那裡去,還不是一直呆在家裡。」
牛五追問道:「那這麼多天里,你為什麼不來這裡呢!是不是我什麼地方做的不好,惹你生氣了。」
胡鴿嫣然一笑搖搖頭道:「牛五哥,你別胡思亂想好不好,你那裡惹我生氣了,只是這幾天我身體有些不舒服,所以才沒來這裡的。」
牛五道:「哦!原來如此!」說到這裡低頭想了想道:「不對,你撒謊,我們分手哪你還好好的呢,你的身體一向很好,怎麼會突然不舒服起來呢!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牛五哥。」
胡鴿剛想將自己遇到楊麻子的事情說給牛五聽,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想還是不說為好,這萬一說了,以牛五的脾氣一定會找楊麻子打架的,那樣兩個的關係不是公佈於眾了嗎!
牛五看到胡鴿欲言又止的樣子,急切的道:「你說,是不是發生的什麼事情!」
胡鴿只好自圓其說用力咬了咬嘴唇道:「不錯,我老爹想是發現了一些什麼苗頭,這幾天總是拿話敲打我,什麼女人要守婦女德,什麼給人家當媳婦要自重。因此,我就沒敢出來的。」
牛五這才鬆了一口氣道:「原來是這樣的,其實這也沒什麼,就是胡大叔發現了你我之間的事情,能怎麼樣呢!我想他總不至於當著丁犍的面說出來吧!」
胡鴿有些生氣的道:「牛五哥,你怎麼這樣說話呢!你說如果咱們兩個人的事情真暴露了,那爹的老臉放那擱。」
牛五也沒顧及到胡鴿的情緒,自顧自的在那裡傾訴道:「妹子,你知道嗎,這幾天沒見到你,我就像沒了魂似的,每天那真是坐卧不安,茶飯不思的,你沒看到我都消廋了一大圈,唉,這還真是折磨人。」
胡鴿冷冷的道:「牛五哥,你別整天就想著自己的那點事兒,剛才我說的那些話你竟然不以為然。如果真得有那麼一天,咱們的事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你說,我還怎麼有臉見人的。」
牛五嘿嘿冷笑道:「嘿嘿,怎麼就沒臉見人了,大不了我領著你一走了之,咱們兩個找個沒人認識咱們的地方一呆,去消消停停過自己的小日子,多美!」
胡鴿道:「牛五哥,你怎麼將事情想的那麼簡單呢!我是有夫之婦,背著丁犍出來與你相好,那就很對不起人家了。不像你光棍一個人無所顧忌的。」
牛五搖搖頭道:「妹子,要我說你這麼想恐怕就錯了,我看那丁犍也不是什麼好鳥,沒準在外面就有人了呢!你還在心中將他當成佛供上了。」
胡鴿搖搖頭道:「牛五哥,你別在那裡胡亂猜測好不好,不可能的!他每天忙著掙錢,怎麼會有時間呢!」
牛五譏笑道:「怎麼就不可能呢,你聽我來給你分析分析如何?」
胡鴿淡然道:「好,那你就展開自己的豐富想象力分析分析呢!」
牛五伸手拍了拍草地道:「來,你坐下來,聽我仔細給你分析分析!」
胡鴿坐了下來道:「好吧!」
牛五咳嗽了一聲道:「嗯吭!這第一條嗎,男人是有一錢就學壞,丁犍是個有錢的主,能不學壞嗎,就是他不想學,身邊的那些什麼陳大公子等狐朋狗友帶也把你家丁家帶到坑裡的。第二條,你說你家丁犍放著那麼多正經生意不做,卻偏偏與那謝金吾合夥開了一家叫百果院的青樓,這顯然是別有用心的。」
聽到這裡胡鴿點點道:「那麼,還有呢!」
牛五咽了口唾液道:「有當然有了,這是最重要的一條,你可要聽好的。」
胡鴿不動聲色的道:「好,你說吧,我會仔細聽的。」
牛五道:「好!妹子,那麼我問你,你自己覺得長得漂亮嗎!」
胡鴿自信的道:「那當然了,我不敢說自己長的貌比天仙,但也可以說是如花似玉的。」
牛五狡黠的一笑道:「這不就更說明你家丁犍有問題了嗎?」
胡鴿不解的問道:「這能說明什麼問題?」
牛五振振有詞的道:「你想,就你這麼個人見人愛的大美女,每天擺在丁犍的面前,他卻不聞不問,不是有病,就是外面一定有女人的。這就是我分析的第三個原因!」
胡鴿驚訝的道:「你怎麼知道丁犍每天對我不聞不問呢!」
牛五得意的道:「你說我怎麼知道的,還不是有一天你興奮的時候與我說的。」
胡鴿聽了臉一紅有些半信半疑的點點頭道:「嗯,你這番分析也有一定的道理,可是沒有證據,最後別在那裡胡亂猜測的,這樣不好。」
牛五一聽更來了精神頭道:「那好,你不是要證據嗎!你靜心等上幾天,我一定會給你找到證據的。」
胡鴿皺了下眉頭模稜兩可的道:「牛五,你可別亂來呀,這要是讓丁犍知道了可不好!」
牛五一看胡鴿的態度便高興的道:「你放心,你牛五哥辦這點事情的把握還是有的,一定會在不讓丁犍知道怎麼回事的情況下,拿到證據的。」
男人都是這樣的,特別是牛五這樣街頭地痞之流的無賴,他的目的不僅僅是一時玩弄下善良的胡鴿,而是想要長其佔有下去,進而達到鳩佔鵲巢的想法,連人帶財產全部據為己有,來個鹹魚大翻身,這樣也沒白活一回。
胡鴿呢,內心的想法就簡單了許多,她這是有一搭無一搭的,牛五能找到丁犍在外面有女人的證據很好,這樣至少自己手裡能握有丁犍的把柄,一但自己出軌的事暴露了,至少還有個迴旋餘地。如果牛五找不到丁犍的證據,對她胡鴿來說也沒什麼傷害與損失的。
其實胡鴿也太天真了,那年頭每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外加去青樓泡妞呢!
牛五看著低頭沉思的胡鴿道:「怎麼樣,我分析的有道理吧!」
胡鴿漠然道:「有道理,不但道理,而且分析的頭頭是道,很有道理!」
牛五聽了,沒有再說話,而是將胡鴿撲倒在草地上,就要求歡。
胡鴿推開牛五道:「我今天身體實在是不舒服,別勉強了。」說著站起身來,向樹林外走去。
牛五看著胡鴿的背影強壓下心頭燃燒的慾火,冷笑道:「哼,小騷貨,就你這個***敢與我這個大老鷹玩,玩死了,你都不知道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