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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秋菊有了夢寐以求的家

  人,都想有個家,就如同有支歌唱的那樣:「我想擁有一個家,一個不需要太大的地方……」


  家能給人以溫暖,

  能給那疲憊的心靈一個棲息的港灣。


  家能給人以快樂,

  能給那浪跡天涯的遊子,一個靈魂的歸宿。


  別說人了,世間有靈的動物,都夢想擁有一個家。


  那柔弱的小鳥兒,為了營造一個溫暖的巢穴,不辭辛苦,銜來了樹枝,乾草、羽毛等築起了自己的小窩,在那裡生兒育女!繁衍著後代,延

  息著生命的快樂。


  那小小的螞蟻,遠走十里八里,還能口含著超過自己體重幾倍的戰利品,歷經了許多的磨難與風雨找到生死相依的窩巢。


  那春天裡回歸的燕子,穿雲越霧,跨洋過海,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家。


  家,溫暖的家,我秋菊真得擁有了自己的家了!


  站在租住的小院落里,秋菊仍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感覺自己是不是在夢中。


  這兒才是真真實實的家。


  自己過去的那個家充其量只是一個棲身的場所,而不能稱為家。


  雖然那裡有她的父親,有她的母親,是她長於斯長於斯的地方,但秋菊的心裡始終沒有將那兒當成家的。


  常言道兒不嫌棄母醜,狗不嫌棄家貧。


  秋菊,不是嫌母親長的醜陋,其實秋菊的母親長的並不醜,年輕的時候也是個大美女的,秋菊的身上就遺傳著母親漂亮的基因,不然她秋菊能長的如花似玉嗎!


  秋菊,不是嫌棄自己家裡貧窮,最為重要的是那裡有一種缺失,因為那裡缺失太多太多的溫暖。


  貧又沒有溫暖的地方,怎麼能冠以家的美稱呢!


  貧又沒有溫暖的地方,只是一個棲身的場所,而不能稱為家,只不過是一個勉勉強強能遮風擋雨的場所,就如同遍地破廟一般。


  正當秋菊在那兒思緒萬千時,丁犍的聲音清晰傳進她的耳鼓道:「秋菊,快進屋吃飯了!」她這才悚然而醒,像一隻歸巢的小鳥一般輕盈的邁進了屋子裡。


  牆角的一張小桌子上擺放著四個精製的菜肴,這當然是丁犍的手藝。


  秋菊使勁的吸了兩下鼻子道:「真香呀!」


  丁犍道:「看把你高興的,來趕快坐下來吧!」說著又不知從那裡摸出了一隻酒壺與兩隻酒杯放到了桌子上道:「來,秋菊!為慶祝你我有了一個自己的安樂窩,咱們干一杯怎麼樣!」


  秋菊高興的道:「好,今天就是喝倒了,我也要跟你來個捨命陪君子,今天秋菊真高興。」


  丁犍將兩隻酒杯里斟滿了酒道:「那我可得先告訴你,咱們喝得可蘭陵酒,這個酒勁大著呢,你要是喝醉了,可不能怨我的。」


  秋菊笑道:「喝醉了,那是我高興,怨你是小狗。」說著還汪汪學了兩聲狗叫。


  丁犍舉起杯道:「那好,咱們兩人就先干一杯!」


  秋菊舉杯與丁犍碰了一下杯,一飲而盡,接著拿過酒壺,將酒杯里斟滿酒舉起杯聲音有些顫抖的道:「謝謝你哥,謝謝你丁犍,謝謝你給了秋菊這麼一個夢寐以求的家。」說著眼淚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


  丁犍急忙放下酒杯,拿起手帕輕輕的為秋菊擦拭著眼淚道:「秋菊,這都是我不好,沒有早點讓你實現美好的願望。」


  秋菊哽咽著搖搖頭道:「哥,這不怨你的,你知道嗎!我從懂事的時候就想早日離開我那個破家。」


  丁犍道:「秋菊,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那兒就是在窮在破也是你的家呀。」


  秋菊道:「哥,你不知道呀!我不是抱怨自己爹娘的貧窮,也不是抱怨自己的那個家破爛不堪。我只是覺得那個家缺少別的家庭那種相親相愛的溫暖,缺少那噓寒問暖的關愛。」


  丁犍不解的道:「這……」秋菊打斷他的話道:「你別說話,聽我說,不然我那麼迫不及待的想離開那個家,你以為我真得就想在你面前爭個名分似的。」


  丁犍點點頭道:「那好,我聽你說。」


  秋菊痛苦的嘆氣道:「唉,往事不提也罷,一提起來,這心就如刀剜一般的難受。」說到這裡激動的搖了搖頭道:「丁犍,你沒生長在那樣的家庭中,你是不知道呀,從我懂事的那天,爹娘就總是吵架的,真可以說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鬧。他們每次吵呀,打呀,鬧呀,我都瑟瑟發抖的躲在牆角,開始的時候他們在那邊吵,我就這這邊扯著嗓子哭,後來漸漸習以為常了,只要他們一吵架,我就跑得遠遠的,眼不見心不煩,落個耳根清凈。可是總躲也不是辦法呀,所以我就將希望寄託到將來,希望有一天,有一個人能讓我離開那個家,再也不用聽爹娘的吵鬧之聲的!沒想到這一天真的就來了。」說著雙手環抱著丁犍的腰一頭扎進丁犍的懷裡的放聲大哭起來。


  丁犍沒有像往常那般安慰她,任她號啕。


  因為丁犍明白,此時一切語言都是蒼白了,一切安慰都是徒勞的,只能讓她任意的哭,隨意的流淚,直到將久久積聚在心裡的苦水倒出來。


  哭吧,哭吧!秋菊,生活的痛苦有時也需要淚水來沖涮。


  哭吧,哭吧!秋菊,生存的艱辛同時也需要淚水來洗滌。


  生活之中又許許多多的艱難困苦,許多男人都無法承受的,何況是你一個柔弱的女人。


  男人,面對著困難與痛苦,往往也想號啕,也想流淚,可是雄性的虛榮使他們只能強作歡顏,默默的將一切吞咽,其實每個強大的男人,內心都是十分脆弱的,只是咽淚裝歡罷了。


  女人雖然有時表現的很脆弱,但內心裡卻有著堅強的一面,那就是含而不露的柔韌。


  柔情似水,更堅忍不拔。


  丁犍就這樣站在那裡,任秋菊在自己的懷裡哭,在自己的懷裡流淚!此時,他心裡並沒有許多的自責,更多的只是感慨與感嘆。


  他在感慨,真的是貧窮將人折磨的失去心中的柔情嗎!那麼這個社會上有許多同樣貧窮的家庭,卻又為什麼充滿了讓人羨慕的溫馨與和睦。


  他在感嘆,苦難與冷漠使多少人失去了童年的天真爛漫,少年的憧憬與嚮往,青年的夢想與希望,生活的艱難,使歲月如同一塊磨石,將生命的楞角一點點磨失。


  這一切難道只是一個窮字了得!

  秋菊伏丁犍的懷裡,她的痛苦已經由號啕變為了抽泣,又由抽泣變成了一聲聲的喘息,她感覺自己的淚水已經將丁犍的胸前弄得濕漉漉的,沾得自己的臉也是粘乎乎,但她卻不願意離開丁犍的懷抱。如果時間能夠沖淡一切,那麼秋菊多麼希望時間靜止在這一刻,與自己所愛的男人就這樣相偎相依,靜候天明的到來,擁抱在一起看那朝霞漫天。


  像秋菊這樣的女人對於生活的嚮往其實很簡單,她只希望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屬於自己可以任意的哭,盡情的笑的一片小小的天地。


  她也希望自己的生命能與自己所愛的人,溶這一體,與月共影,與星共墜,那怕這僅僅是一種奢望,但能擁有一天,那怕暫短的一刻,此生足矣!


  敢愛敢恨的一生,也是最真實的一生。


  人在生存,免不了經歷凄風苦雨的困境,只有穿風破雨,披星戴月而行,直至抵達目的地,才不愧於瀟洒走一回。


  其實有誰能讀懂我,秋菊伏在丁犍的懷裡,心裡竟然有了這樣長長的感嘆。


  女人需要的不僅僅是物質,不要將女人看的那麼卑劣,低賤。女人的卑劣,低賤,很往往應該追究男人的責任。


  女人需要的不僅僅是呵護,更需要一個男人能拋棄情慾,拋棄**之後,認認真真的將她的內心來品讀。


  誰能與我同醉,相知年年歲!這就是許多像秋菊一樣的女人,在黑夜裡,發出野貓**般呼號!

  這種呼號往往並不代表著某種慾望,而是發於心靈深處的渴望!

  無關風月。


  許久許久,丁犍輕輕拍了拍秋菊的背道:「秋菊!」


  秋菊這在從沉思悚然而驚道:「怎麼了!」


  丁犍指了指桌子上的酒菜道:「我們還吃不吃飯了。」


  秋菊笑了笑用力點了點頭道:「吃,怎麼能不吃呢!我今天不但要將這一桌子的菜都吃了,而且還要喝個酩酊大醉。」


  丁犍笑道:「看你高興的跟個孩子差不多,那好!既然如此我就奉陪到底。來夫人請坐。」說著來了個深鞠躬。


  秋菊笑了笑坐了下來,拿起筷子挾了一塊紅燜鯉魚,放到嘴裡嚼了兩口,「呸」的一下吐了出來道:「怎麼剛才聞著很香的魚,這會一點味道也沒有了呢!」


  丁犍挾了一塊魚放進嘴裡嚼道:「這不是很香的嗎!」


  秋菊道:「既然你說香,那麼你吃菜,我喝酒!」說著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咂了咂嘴道:「奇怪!剛才酒喝得很濃烈,這會怎麼淡如白水了呢!」


  丁犍笑了笑道:「那是剛上桌時你太激動了,所以吃得也香,喝著也香的。」


  秋菊點點頭贊同的道:「你說的沒錯!人遇喜事精神爽,酒未喝時就已醉的。」說到這裡感嘆道:「唉,這有家的感覺就是不一樣的。」


  丁犍道:「怎麼不一樣了呢!」


  秋菊拍了拍胸口道:「說不清楚是什麼滋味,只是這兒感覺到暖暖的,又熱辣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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