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丁犍總算是給秋菊一個答覆
女人,在痛哭的時候,往往需要男人溫柔的話語,體貼的撫慰,來化解心中的痛苦與鬱悶,然而,此時,秋菊不需要這些,所以當丁犍走了過去,伸出手輕輕撫摸著秋菊的頭髮安慰道:「秋菊,別哭了,身子要緊的。」
秋菊卻猛然抬起頭,指著門道:「我用不著你在這貓哭老鼠,你給我出去,出去!」
丁犍只好道:「那好,我先出去,你一個人在這裡好好靜靜心!」說著帶上門來到了樓下。
陳琅看到丁犍下了樓,急忙迎上前關切的問道:「怎麼樣!」
丁犍嘆氣道:「還能怎麼樣,趴在桌子上哭呢!」
陳琅笑了笑道:「女人都是一個德性,總愛拿那一哭二鬧三上吊嚇唬咱們這些個大老爺們,讓她哭去好了,哭一會就萬事大吉了。來咱們哥們去包廂里喝兩杯。」說著將丁犍拉進了包廂,兩人坐在那裡一杯一杯喝起了葡萄酒來。
這就是女人的悲哀,女人呀!往往自覺得在男人心目中很地位,其實,那僅僅是自我感覺良好罷了,有那個女人會想到,當你悲傷的痛哭流涕時候,對你信誓旦旦的男人,正在搖曳的燭光下品嘗著那甜冽的葡萄美酒!
別拿自己當塊牛排,其實有時你可能就是鋪襯在盤子底下的那一葉生菜。
丁犍出去后,秋菊仍然趴在那裡抽泣著,可是這能怨得誰呢,這難道不是你秋菊自作自受的結果,當初你明明知道丁犍已經與胡鴿有了婚約,卻還是主動投懷送抱。
有的男人與一百個女人有了肌膚之親,可是還有女人願意淚染斑竹似的爭著搶著以飛蛾撲火的精神去做第一百零一個,
是女人讓自己變成可憐的女人。
佛曰: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那麼可憐的女人呢!
神父會在胸前畫著十字拿腔拿調的說:阿門,萬能的上帝啊!可憐可憐你的孩子們吧!
衝上龍門的鯉魚,沖瀑而上,卻碰石而死。是鯉魚的悲哀,是奢望的終結。
想成鳳凰的烏鴉,展翅盤旋,卻徒勞無益。是烏鴉的可笑,是靈魂的狂妄。
吃了兩塊香噴噴的牛排,喝了六杯甘冽的葡萄美酒,丁犍這才酒足飯飽的拿起一塊帕巾擦了擦嘴站起身來向陳琅道:「陳大掌柜,你這天上人間的西餐做的越來越正宗地道了。」
陳琅笑道:「這並不是我這裡的西餐越來越正宗地道了,我看你是與秋菊爭吵累了,所以胃口大開,怎麼樣要不要再上點什麼!」
丁犍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我得去樓上看看秋菊。」
陳琅擺擺手道:「去吧,去吧!畢竟兩人在一起那麼長的時間了。好好哄哄她就沒事的了。」
丁犍點點頭道:「沒事,女人都是這副德性,哭一會,鬧一陣,喊兩嗓子將內心那股怨氣發泄出來就好了。」
陳琅一豎大拇指道:「行,老兄,真有你的,將女人的心思摸得這麼清。」
丁犍得意洋洋的道:「那當然的,沒這兩下子,敢左擁右抱嗎!」
陳琅拍了拍丁犍的肩道:「看把你老兄美的,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吧!」
丁犍打趣的道:「好好,有什麼話咱們那天再聊,我上樓去看看秋菊,別真得跳樓麻煩可就大了。」說著走出包廂來到了二樓。
丁犍故意放輕了腳步,慢慢的走到門前,趴在門上聽了聽,辦公室里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於是又伸手「噹噹當」敲了幾個門,裡面還是沒有聲音,丁犍頓時嚇得汗水流了下來,暗道:「他媽的,秋菊這個丫頭該不是真得跳樓了吧!」想到這裡猛然推開門,一見秋菊正趴在桌子上睡覺呢!這才鬆了一口氣,躡手躡腳的走到桌子邊探頭一看,秋菊的眼角還掛著淚珠,心中不禁有了愧疚,長嘆了一聲:「唉!」隨即脫下自己的衣服,輕輕的披在了秋菊的身上。
秋菊猛然被驚醒,懵懂的道:「你要幹什麼!」
丁犍柔聲的道:「我看你睡著了,怕你著涼,為你披上件衣服。」
秋菊這才看到自己身上披著的衣服,淡然的道:「我是死是活,用不著你在這裡虛情假意。」
丁犍道:「秋菊,這已經都是下半夜的,餐廳已經打烊了,咱們也走吧!」
秋菊道:「去那兒?」
丁犍道:「當然是回家了,你總不能睡在這裡吧!走,我送你回家。」
秋菊只好點了點頭,隨著丁犍走出了天上人間。
那知剛一出門,秋菊被夜風吹的本能的縮了下身子,丁犍急忙伸出手將秋菊攬在懷裡,秋菊向外掙了一下,丁犍更加用力抱緊了她,道:「靠在我懷裡,就不感覺到那麼的冷了。」
秋菊沒有再掙扎,丁犍緊緊攬著秋菊的腰道:「秋菊,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
秋菊默默無語低頭走著。
看看快走到了冰櫃街的盡頭時。丁犍指著前面掛著兩隻大紅燈籠地方道:「秋菊,那兒是一家新開張的客棧,咱們今晚就住在那裡吧!」
秋菊冷冷的道:「凈想美事,我現在沒那個心情,還是趕快送我回家吧!」
丁犍道:「秋菊,我已經與陳琅說要了,不讓你在那裡做領班了。」
秋菊道:「那我幹什麼去!」
丁犍溫柔的道:「幹什麼去,我自有安排!」
秋菊道:「什麼安排,難道你想好的能給我一個名分!」
丁犍搖搖頭道:「秋菊,你要的這個名分暫時我不可能給你的。不過我可以保證今後不會再讓你受苦受累的了。」
秋菊淡淡的道:「那麼你打算怎麼辦!」
丁犍道:「秋菊,我想好了,雖然暫時不能給你一個名分,但我可以先租個房屋將你養起來,這樣你就不用每天回家聽你老娘的嘮叨了,更不用去給別人當僱工受苦挨累的。」
秋菊想了想道:「這是真的嗎,你不是拿好話哄我開心吧!」
丁犍用力點了點頭道:「不是,你已經陪伴我這麼長時間了,再讓你出去受苦挨累,我也太不是人了吧!」
秋菊聽了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道:「這還算是一句人說的話。」
丁犍指著前面道:「那好,我們就到前面的客棧住下,商量商量去那兒租房合適。」
秋菊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這兒離天上人間多近呀,我怕有人認識我的。」
丁犍道:「不會的,這家客棧掌柜是從外地來汴梁做生意的,怎麼能認識你呢。再說了開客棧,酒樓、青樓、茶館的人嘴都很嚴的,不會輕易說出客人什麼的,那樣還想不想繼續做生意了。你想想,你在天上人間西餐廳那麼長的時間,別說沒有向其他人說過客人隱私之事,就是我也沒聽你說過的。」
秋菊笑著點了點頭道:「那當然了,這是做餐飲行業起碼的職業道德。」
丁犍歪著頭看著秋菊沒有說話。
秋菊用肩膀輕輕撞了丁犍一下道:「壞蛋看什麼,我臉上又沒長花。」
丁犍道:「秋菊,你不知道你笑起來多好看。記住,笑比哭好,以後再別也動不動就哭鼻子了。」
秋菊抬腿踢了丁犍一腳道:「廢話,你以就人家愛哭鼻子的,那還有都是讓你給逼的。」
丁犍笑道:「秋菊,這話你說得好沒道理的,我怎麼逼你了。」
秋菊笑道:「好了,好了,別在這大街上耍馬猴子了,忙了一天我都累壞了,咱們趕快去客棧歇息歇息吧!」
兩人來到了這家叫新泰的客棧,推開門進了去,客棧掌柜急忙上前操著山東口音道:「客官,不知你們兩位要位什麼檔次的客戶。」
丁犍道:「當然是最高檔的客房了。」
客棧掌柜一看這一男一女,這個時間來投宿就知道不是正常關係,便道:「好好,那麼就請到后跨院的客房吧,那裡既然乾淨又肅靜的。不知兩位要住上幾天!」
丁犍伸出三個手指道:「暫時先住三天吧!」
客棧掌柜道:「那好,那好,請先交二兩銀子押金,等退店時一併結清。」
丁犍點點頭道:「好!」說著掏出了二兩銀子扔在了櫃檯上。
這家客棧剛剛開張還沒有雇夥計,暫時是夫妻兩人經營,客棧掌柜抓起銀子塞進了袖子里喊道:「媳婦,趕快送客人去后跨院的客房歇息。」
「來了!」聲音未落走來了一位三十歲左右年紀,打扮的乾淨利索的女人,向丁犍、秋菊兩人施了個萬福道:「兩位客官請隨俺來吧!」
說著手裡提著一隻燈籠,在前面引導著丁犍、秋菊兩人來到后跨院的客房,打開門道:「兩位客官稍等,俺去給你們打洗臉、洗腳水來。」說著就轉身走了出去。
丁犍這才仔細打量起這間客房來,說是高檔,客房裡的設置當然比不上自己與秋菊曾經在御街住過的迎賓樓客棧了,但總的說來也算是差強人意,最為關鍵的是這裡安靜。
很快那個女人就提著一大木桶溫水,走了進來道:「客官,溫水來了!」說著放下了木桶,輕輕帶上門走了出去。
丁犍從靠牆的洗衣臉盆架子上拿起一隻銅盆倒上了水,對秋菊道:「秋菊,趕快過來洗把臉吧,你看那臉弄的就跟小鬼似的。」
秋菊走到洗臉架那兒照了照鏡子,一看自己的臉上還掛著一道道淚痕,便白了丁犍一眼道:「還不是讓你這個沒良心的人氣成這個樣子!」說著就捧起水嘩啦嘩啦洗衣起臉來,這邊剛剛洗完了臉,那邊丁犍殷勤的道:「秋菊,洗腳水已經準備好了,來快坐下來,我給你洗腳。」
說著走了過來,攔腰抱起了秋菊,輕輕的將她放在床邊,又蹲下身子為她脫去了腳上的鞋襪,捧起秋菊的雙腳輕輕放進了洗腳盆里,一邊放一邊體貼的問道:「秋菊,水不涼吧!」
秋菊有些感動的道:「不涼,哥,還是我自己來洗吧,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能給女人洗腳呢。」
丁犍不以為然的道:「男人給自己所愛的女人洗腳那是愛的表現。」
秋菊道:「這可不行的,我娘說了男人是天,女在是地。天,那是高高在上的,怎麼能蹲在地上為女人洗腳呢!」
丁犍靈魂是二十一世紀的,便道:「這是什麼邏輯呢!男人女人應該是平起平坐的呀!」
秋菊道:「胡說,你什麼時候看到男人女人平起平坐的,就說我爹吧,整天遊手好閒,什麼也不幹,就知道賭錢,就這樣我娘還得天天伺候他呢!」
丁犍知道這事一時也解釋不明白的,便嘆氣道:「唉,這是什麼世道!」
很快丁犍就給秋菊洗完了腳,道:「秋菊,你進被窩裡睡吧!」
秋菊詫異道:「難道你不睡嗎,你不會將我一個人扔在這客棧里吧!」
丁犍笑了笑道:「怎麼可能呢,我不也得洗洗再睡嗎!」
秋菊這才點點頭,脫光衣服鑽進了被窩,躺在枕頭上側著臉,滿眼愛意的看著丁犍。
丁犍洗漱完后也脫光衣服鑽進了被窩,秋菊將臉伏在丁犍的胸上道:「哥,剛才在櫃檯那兒你對客棧掌柜的說至少要在這裡住三天,為什麼呢!」
丁犍輕輕撫摸著秋菊光滑的身子道:「傻丫頭,你不是不願意回自己的家嗎,這三天咱們就住在這客棧里,等一租好了房子咱們馬上就搬過去,這樣你不也就有了自己的家了嗎!」
秋菊激動的道:「哥,你真好!」
丁犍伸手輕輕拍著秋菊的後背道:「秋菊,別說話了,累了一天,好好睡一覺吧!」
秋菊聽了幸福的閉上眼睛,不一會,就臉上掛著微笑,進入了溫馨的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