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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女人的情感寄託

  胡鴿來到大街上,看看左右沒人,沖著早晨了太陽,張開雙臂,做了個的姿勢,然後邁開小碎步向前走去,走到清水街的盡頭,拐過街角,來到一家裁縫鋪,問掌柜道:「掌柜,我前些天定製了兩件衣服做沒做好呢。」


  掌柜的道:「夫人,做好了。」說著將一個布包遞到胡鴿的手中道:「兩件長衫,連工帶料合計一兩五錢銀子。」


  胡鴿從袖子里摸出的銀子放在了櫃檯上道:「給,這正好是一兩五錢銀子。」說著轉身離開了裁縫鋪。


  胡鴿手裡提著布包,在街上攔了一頂轎子坐了上去,對轎夫道:「去冰櫃街。」


  胡鴿之所以去冰櫃街,因為現在她老爹胡海已經搬進了丁犍贈送的一戶新住宅,更重要的是因為今天是農曆初一,是她與牛五兩個約定雷打不到見面的日子。


  因為那年代沒有手機什麼的通訊工具,所以為了保持密切的聯繫,胡鴿與牛五兩個相約,每個月初一,十五兩人在冰櫃街那兒的小樹林見面,這樣胡鴿可以用回娘家的借口出來約會的,免得引起別人的懷疑。


  兩名轎夫抬著轎子走了小樹林,胡鴿掀起轎簾看了看,指著前面的街心花園道:「就在那兒停轎吧!」


  轎子停下來后,胡鴿掏出錢打發走轎夫后,站在那兒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見沒人注意自己,便轉過身向小樹林里走去,來到小樹林里,早已等待在這裡的牛五從一棵大樹後面閃了出來,兩個迫不及待的緊緊擁抱在一起。


  許久,胡鴿才輕輕推開牛五道:「走吧!」


  牛五詫異的道:「走!去那裡!」


  胡鴿道:「咱們去御街,找家客棧好好享受享受這美好的時光。」


  牛五臉一給不好意思的道:「去客棧的確好,比這小樹林里安靜得多了,即安全又舒服,可是我口袋裡的錢恐怕不夠的。」


  胡鴿將頭伏在牛五的懷裡輕聲道:「不怕,我有銀子。」


  牛五撫摸著胡鴿的頭髮道:「胡鴿真難為你了,你說我一個男子漢總是用你的銀子真覺到臉紅。」


  胡鴿喃喃的道:「牛五哥,千萬別這麼說,只要你真心對我好,花些銀子算得了什麼。【零↑九△小↓說△網】」


  牛五道:「那好吧!我先去御街萬花樓對面的客棧門前等你。你坐轎子過去吧!」


  胡鴿掏出了一錠五兩重的銀子塞在牛五的手裡道:「你到了那兒先將客房訂好,再去萬花樓叫上四個菜,加一壺好酒,讓夥計送到客房,咱們難得相聚一次,我好好犒勞犒勞你。」


  牛五接過銀子,在胡鴿的臉上用力吻了一下有些激動的道:「胡鴿,你真是我的好女人!」


  胡鴿擺擺手道:「別在這裡膩歪了,趕快去吧!」


  牛五應道:「好咧!」轉身屁巔屁巔走出小樹林。


  來到小樹林外,牛五拿起手裡的銀子,放在嘴邊,用力咬了幾個,得意洋洋的自言自語道:「哈哈,生活就是七彩陽光,別看我牛五光棍一條,有吃有喝,還能抱得美嬌娘!」


  人逢喜事精神爽。


  牛五一路小跑,腳底不沾泥的來到御街萬花樓對面的一家叫如意的客棧,看了看高聳了樓房,再看看油漆呈亮的大門,心裡有些膽怯,在門口那兒徘徊了片刻,摸了摸袖子里的那塊銀子心道:「怕什麼,老子有銀子,住個高檔客棧有什麼了不起的!」想到這裡推門走進了客棧。


  站在櫃檯里的夥計,早已練就得火眼金睛,一看牛五那副模樣,就不像個有錢的主,便道:「請問客官是住店嗎。」


  聽夥計這麼一問,牛五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心裡一邊罵道:「他媽的,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一邊伸手摸向那塊銀子。


  牛五的手剛剛觸及到銀子,頓時感覺到心裡有了底,一挺胸道:「廢話,難道我跑到你這裡是來買菜的嗎!」


  夥計一指牆壁上的價格表,一副瞧不起的樣子道:「客官,你要住店可看好了,這裡可是二兩銀子一天的。」


  牛五冷笑道:「哼,怎麼你覺得付不起店錢嗎!」說著從袖子里摸出那五兩一錠的銀子,往櫃檯上咣啷一扔道:「你小子給我睜大眼睛瞧好的,這是不是貨真價實的官銀。」


  夥計抓起扔在櫃檯上的銀子在手裡掂了兩掂,轉身看了一眼聽到聲音從房裡出來的客棧掌柜,客棧掌柜點了點頭。


  夥計馬上換了一個人似的,滿臉堆笑點頭哈腰的拿過一把鑰匙遞給牛五道:「客官,這是客房的鑰匙,三樓甲字一號!」


  牛五接過鑰匙,鼻子里輕哼一聲,邁步走上了樓梯。


  夥計看著牛五的背影,悄聲對客棧掌柜道:「掌柜,我看這小子窮嗖嗖不像是位有錢的主,這銀子八成不會是從那兒偷來的吧!」


  客棧掌柜狠狠的瞪了夥計一眼生氣的道:「你給我閉嘴,咱們是開客棧的,又不是官府捉賊的衙役,管那麼多閑事幹嗎,是不是吃飽了撐的。再說了明白不明白啥叫真人不露相,別看人家穿破幾摟嗖的,沒準玩得就是這個另類呢!」


  夥計挨了掌柜一陣搶白,果然閉上了嘴,在那裡默默不語起來。


  牛五來到了三樓,拿鑰匙打開客房的門,裡面豪華的布置頓時驚得他目瞪口呆。


  只見,迎面是一張金絲楠木鏤花的大床,上面擺放著閃著亮光的綢緞被褥,特別是那個從房頂一直垂到地面的,粉紅色的床幔,在金黃色流蘇的襯托下,於溫馨中透露出了一種富貴之氣。


  房間里擺設的梳妝台,茶几、茶具、小圓凳等無不顯示出一種奢華,低頭再看看那刷著淡紫色的橡木地板,競如那明亮的銅鏡般,都能照出牛五的臉上長了幾根鬍鬚。


  牛五輕手輕腳的走到大床那兒,將自己四仰八叉的放在大床上,嘴裡驚嘆道:「他媽的,這是給人睡覺的嗎!」然後兩眼盯著屋脊發起呆來。


  許久才悚然一驚,翻身爬了起來,伸手將床單扯平,這才走出客戶下了樓,直奔對面的萬花樓大酒樓而去。


  客棧掌柜隔著窗戶看到牛五直奔萬花樓而去,得意洋洋的對夥計道:「怎麼,真人不露相,我沒說錯吧,看沒看到,人家出了客棧門,直接就進了萬花樓,一看就不是一般的炮。」


  夥計拍馬屁道:「那是的,掌柜的是誰,不然敢在汴梁城開這麼大的買賣。」


  牛五進了萬花樓,酒樓的夥計迎上前道:「客官,你是幾位,點些什麼菜。」


  牛五拿出副財大氣粗的樣子道:「將你們這裡招牌菜揀好的來四個,然後再來一壺好酒,裝在食盒裡我帶走。」


  夥計答應著,向後廚跑去,片刻就用一隻大食盒提來了四個精緻的菜肴與一壺上好的蘭陵酒走了過來道:「客官,你要的酒菜來了,共計一兩六錢銀子。」


  牛五也沒有出聲,掏出銀子付了帳,拎著食盒出了酒樓,來到街上向四周看了看,沒有心上人的影子,只好來到街邊的一大樹下,站在那兒耐心的等候著。


  過了大約一杯茶的時間,只見從承澤門那兒來了一頂轎子,忽閃忽閃來到了牛五的身邊,轎夫停穩轎子,胡鴿從轎子里走了出來,給了轎錢,轎夫知趣的抬起轎子躲到了一旁邊。


  胡鴿看著牛五輕聲道:「客房定好了嗎!」


  牛五指了指對面道:「定好的,就是對面!」


  胡鴿道:「那好,我們進去吧!」說著兩人越過大街,一前一後走進了客棧,徑直上了樓梯。


  夥計看牛五齣去沒有多大一會功夫,就手裡拎著個大食盒子回來了,而且身後還跟著一位漂亮的小媳婦,禁不僅道:「嘖嘖嘖,這小子還真他媽的點福,有個這麼漂亮的媳婦。」


  客棧掌柜伸出手照著夥計的后脖頸拍了一巴掌道:「說你小子不長眼,你還不服氣,睜大眼睛好好看看,他們兩個像是一家的嗎!」


  夥計道:「不像一家的嗎,那麼這小子不會是白相公吧!」


  所謂的白相公,是大宋朝時期專門吃女人軟飯人的統稱。


  客棧掌柜一副老江湖樣子搖搖頭道:「不像,八成是那家的長工勾搭上了自己僱主的太太。」


  那年頭,老夫配少妻的人很多,所以那些個姨太太,小妾什麼的耐不住寂寞,跟自家的僱工日久生情的事情屢見不鮮的,開客棧的也沒少掙這些人的銀子,因此客棧掌柜才又這麼一說。


  夥計笑道:「掌柜的,你不是常常說,對這種事情不要少見多怪的,今天你這是怎麼了!也說三道四起來。」


  客棧掌柜嘆息道:「唉,我這那裡是少見多怪,只不過覺得如果那個男的再好好打扮一番,這兩位倒也是很般配的。」


  夥計妒忌羨慕恨的道:「般配個屁,我看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狗屎上。」


  牛五、胡鴿兩人來到了三樓,牛五推開客房的門道:「胡鴿,這客房怎麼樣。」


  胡鴿打量了一番點點頭道:「不錯,整潔乾淨,最重要的是客房的布置很有情調。」說著走進了客房。


  牛五關上客房的前,一把抱起來胡鴿扔在床上,伸的就去解胡鴿的衣服,胡鴿生氣的推開他道:「一天到晚就想著這麼點事,你能不能不猴急,好像那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


  牛五厚著臉皮道:「妹子,我這不是想你了嗎!」


  胡鴿坐起身來,指著放在地板上的食盒道:「想我了,也要講些情調嗎,來,先將這些酒菜拿出來擺上,咱們好好說會心裡話兒。」


  牛五順從的點了點頭,吞下了一口唾沫,從食盒裡拿出酒菜,一一擺在了那張小茶几上。


  胡鴿看牛五將杯盤擺放完畢,打開了隨身攜帶的布包溫柔的道:「牛五哥,這是我去裁縫店給你做的新衣服,你試試合身不合身。」


  牛五聽話的換上了一套蛋青色的儒生服,胡鴿圍著牛五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道:「嘖嘖嘖,真是人靠衣服,馬靠鞍,牛五哥,你一換上這一套衣服簡直如同換了個人似的。不信你自己照著鏡子看一看,不比潘安差多少的。」


  牛五走到梳妝鏡那兒,對著鏡子照了照,一看鏡子里竟然出現了一個劍眉星目,鼻子高挺,嘴角微微上挑,陽剛氣十足的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道:「嘿嘿,妹子這個人真得是我嗎!」


  胡鴿走過來摟著牛五的脖子驕傲的道:「牛五哥,鏡子里不是你又是誰,難道你忘記了自己是鴿子的如意郎君了嗎!」


  牛五激動的將胡鴿擁抱在懷裡聲音顫抖的道:「妹子,謝謝你,牛五人小長這麼大,從來沒有穿過這麼好的衣服,謝謝主,真得謝謝你。」說著眼角竟然有淚珠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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