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燕瘦環肥各有所愛
訂婚了,無形中丁犍的心中就有了約束,雖然他是從二十一世紀穿越到宋朝的,在心理上對宋朝那些禮教不屑一顧,可是畢竟還有一種入鄉隨俗的感覺,這真是二十一世的靈魂,十世紀的身子,哈哈,身不由已。
因此,自從訂婚後,丁犍時刻注意著自己的言行,盡量與胡鴿那些姐妹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免得胡鴿吃她們的乾醋,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活在當下,對丁犍來說最為重要的是,先將這冰櫃街開發項目順利的完成,然後再去更上一層樓。正因如此,丁犍還必須兼顧著一些關係的維護,他內心裡深深知道,在大宋朝這片土地上,沒有關係是萬萬不行的,將是寸步難行,一些都成為空談。
為了將這好不容易搭建起來的關係網維護下去,丁犍決定宴請鴻運營鈔物運局於大掌柜。
這天丁犍趁胡鴿不在將秋菊找來悄悄吩咐道:「秋菊,我有一件事想請你幫下忙!」
秋菊笑道:「丁掌柜,我們都在你手下做事,幹嗎這般的客氣呢,有什麼事情你直接安排就是!」
丁犍苦笑了一下道:「是這樣,晚間我準備在怡然樓宴請位生意上的朋友,不過我那位朋友提出要看一下服裝走秀表演,所以,我想晚間請你帶著三個姐妹,辛苦一下怎麼樣。」
秋菊爽快的道:「丁掌柜,這還不是小事一樁,交給我你就放心好了。」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丁犍喊住她道:「秋菊,這件事兒最好不要讓胡鴿知道的。」
秋菊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你是怕胡鴿不高興吧!」
丁犍點點頭道:「你知道就好!」
秋菊打抱不平的冷哼一聲道:「哼!胡鴿也真是,幹嗎將你看的這般緊,乾脆拴在腰帶上得了。」
丁犍乾笑兩聲自嘲的道:「話可不能這樣說,妻賢夫少禍。」
秋菊道:「你就護著她吧,還沒結婚呢,就怕成這個樣。」
丁犍道:「這不叫怕,這叫相互尊重,懂不懂?」
秋菊道:「我不懂,打小我娘就教的是夫唱婦隨。沒看到像你這樣慣女人的。」
丁犍道:「好了,一說起這事你就沒個完,趕快去準備吧,別耽誤了晚間的事情。」
秋菊吐了下舌頭道:「哎!說到你的疼處了吧!」說著一轉身跑了下去。
丁犍搖搖頭嘆息道:「唉,看來女人多了,也不見得是好事!」
其實按著丁犍的本意,並不想這麼辦的,可是為了自己事業可持續發展,他又不得不去巴結於大掌柜這樣掌握著資金命脈的人,這叫投其所好,為我所用。
他在心中這樣安慰著自己:既然已經踏上了這輛戰車,那麼就讓它向前賓士吧。
人,為了能使得自己的慾望能得到滿足,往往會找出許多自圓其說的借口來。
看看日薄西山,丁犍回到胡海家裡對正準備著晚飯的胡鴿道:「胡鴿,晚間我有一個應酬,就不在家裡吃了。」
胡鴿抬頭看了丁犍一眼道:「哥,你怎麼這麼多的應酬呢,不去不行嗎!」自從兩人舉行了訂婚儀式后,胡鴿就稱丁犍為哥了。
丁犍一攤手笑了笑道:「那可不行的,生意場上的朋友是得罪不起的,這次如果不去,那麼下次有事情怎麼去找人家幫忙的。」
胡鴿沉吟了片刻點點頭道:「嗯,也是的,那你可要少喝些酒的。」
丁犍道:「你放心,我有分寸的。」說著在胡鴿的臉上吻了一下,就走了去出。
看著丁犍的背影,胡鴿摸了摸有些發燙的臉,輕輕嘆了一口氣道:「唉!」
女人就是這樣奇怪的動物,男人如果整天守在身邊,她就會埋怨男人沒出息,如果男人整天往外跑,她又怕男人沾花惹草,玩個什麼,外面彩旗飄飄,家裡紅旗不倒。
哇塞!任何一位女人都是一個矛盾的統一體。
怡然樓酒樓在東京汴梁城琳琅滿目的酒樓中,充其量也只能算個中檔餐飲場所,丁犍之所以選擇這裡來宴請於掌柜,一是因為他不想太引人注目,讓別人知道自己與於掌柜之間的關係。二來,這家酒樓雖然屬於中檔規模,但為了招攬顧客,酒樓掌柜,別出心裁的在一個大包廂里裝修出了一個小小的舞台,平日里雇了一些歌舞伎,在那上面唱曲、跳舞以供客人們一邊飲酒,一邊觀賞著表演,那在當時可以說是獨一無二了。
丁犍來到怡然樓時,秋菊與另外三位姑娘,早已在那裡包廂等候著呢。
見丁犍來了,秋菊站起身來道:「丁掌柜,你的那位朋友怎麼沒有與你一同來呢。」
丁犍笑了笑道:「你放心,他馬上就會到的,不然豈不錯過了欣賞你們精彩的表演。」接著又道:「秋菊,你們都準備好了嗎!」
秋菊點點頭道:「丁掌柜,你放心一切都準備好了,保准不會給你丟面子的。」
丁犍讚賞的道:「這就好,千萬可別丟了面子,以後我還仰仗這位朋友的幫助呢。」
秋菊不解的道:「丁掌柜,這位是什麼人,值得你這位大掌柜的巴結。」
丁犍道:「秋菊,這商場上的事情都是相互利用的,你要想成就一番大事,光靠一個人單打獨鬥那是行不通的。」
秋菊吐了下舌頭道:「是嗎,這個我還真不懂。那天你教教我吧!」
丁犍道:「這可不是一時半會能教會的,裡面學問深著呢。」
這時就聽到有人笑道:「哈哈,你們在說什麼,這般的熱鬧!也不出來迎接一下本掌柜。」說著就見一個肥胖的身子擠了進來。
丁犍回過頭來一看,正是今晚自己邀請來的嘉賓,鴻運營鈔物運局於掌柜,急忙一拱手道:「於大掌柜,快請入座,大家就等你來開席呢。來來,我給大家相互介紹一下。」說著指著於掌柜道:「這位是咱們東京汴梁城有名的大財主於大掌柜。」
接著又指著秋菊等四位姑娘為於掌柜作了一一的介紹。
於掌柜看到四位如花似玉的姑娘笑著點點頭道:「好好,入座。」接著就在正座坐了下來,丁犍則坐在於掌柜對面,四位姑娘左右各兩位的坐在於掌柜兩旁。
秋菊站起身來,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水捧到於掌柜面前道:「於掌柜,早就聽說過你的大名,今一見看你果然與彌陀佛一般富態。」
於掌柜哈哈笑道:「哈哈,還是秋菊姑娘會說話,我這叫笑口常開。」
大家喝了兩杯茶的時間,夥計在桌子上布好了菜,擺上了酒。
丁犍示意一位叫楊柳的姑娘將各個杯子里斟滿了酒,端起杯道:「於大掌柜今天能屈尊到此,丁某實感榮幸,來我敬於大掌柜一杯薄酒。」
於掌柜也不客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道:「好說,好說,丁掌柜,如此多謝了。」
丁犍道:「於掌柜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不就是在一起喝頓小酒嗎,這算個什麼。」接著對秋菊、楊柳等四位姑娘道:「幾位姐妹,你們也別只在那裡看熱鬧的,來,一起給於大掌柜敬幾杯酒。」
於掌柜笑道:「丁掌柜,你可真行,找這麼多美媚來給我於某敬酒,看來我非醉倒在這裡不可。」
於犍道:「你於大掌柜是什麼酒量,區區五七杯酒,那還不是小事嗎。」
於掌柜道:「嘿嘿,丁掌柜,你也是有學問的人,應該知道那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這麼漂亮的四位美媚在眼前晃來晃去的,這酒不喝人都醉了。」說著接過了姑娘敬的酒,一一喝了下去。
六七杯酒下肚后,於掌柜臉上呈現出鋥亮的油光,咧開大嘴道:「丁掌柜,你可別只顧勸我喝酒,別把今晚主要的節目給忘了。」接著搖頭晃腦的道:「我於某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於國色天香。」
丁犍點頭道:「明白!」
於掌柜眉開眼笑道:「你知我心!」
丁犍轉向頭向秋菊道:「秋菊就看你們幾位姐妹的了,可別讓於掌柜失望。」
秋菊燦然一笑道:「丁掌柜,你就放心吧。」說著向楊柳等人一擺手道:「走姐妹們,我們上台。」
楊柳等人站起身來,拿起自己身邊的包袱,來到舞台的大紅絨帷幕後面,很快就換好了服裝,站在帷幕後面等待著丁犍的指令。
於掌柜在那兒急得抓耳撓腮的道:「這些個鬼妮子,玩得什麼明堂,怎麼還不趕快出來。」
丁犍笑道:「於掌柜,你急什麼,沒聽說好戲在後頭嗎!」
於掌柜嘿嘿笑道:「嘿嘿,我能不急嗎,全京城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你的女子服裝秀表演的大名,而我於某還沒欣賞到呢,傳出去不讓人笑話!」
丁犍這才道:「好,那我就請你於大掌柜開開眼。」說著拍著巴掌輕聲喊道:「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
隨著丁犍的喊聲,於掌柜只覺得眼前一亮,只見帷幕後恰似天仙般的走了四位姑娘。
小小的包廂,立即就被融融春色籠罩。
第一位秋菊姑娘身穿大紅色旗袍,恰似那盛開的玫瑰,
第二位秀琴姑娘身穿粉紅色旗袍,宛如那春天的桃花,
第三位巧蓮姑娘身穿藕荷色旗袍,好比那出水的芙蓉,
第四位姑娘楊柳身穿淡綠色旗袍,勝似那春天的楊柳。
身材那是曲線畢露,婀娜多姿,
步履是那般的輕盈,宛如蝴蝶翩翩起舞。
於掌柜兩手扶著桌面,睜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舞台上的表演。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大款遇美女,不問大款出處,不尋美女來處。
丁犍一邊打著節拍一邊道:「怎麼樣,於掌柜,她們表演的如何?」
於掌柜兩眼緊盯著楊柳姑娘,連連點頭道:「不錯,很不錯,特別是那位楊柳姑娘,那纖細的小腰,哈哈,沒說的。恐怕只有那麼盈盈一握吧,真不亞於漢代的趙飛燕。」
丁犍笑了笑道:「是嗎,我怎麼沒有看出來呢。」
於掌柜嘻皮笑臉巴噠著大嘴道:「嘖嘖,燕瘦環肥,別看你老哥我長得這麼膘肥體壯,可就是喜歡楊柳細腰的姑娘。」說著腆著厚臉皮道:「怎麼樣,丁掌柜,今晚能不能讓那位楊柳姑娘留下來陪陪你老哥我。」
丁犍婉拒道:「於掌柜,這個我可作不了主的,再說了她們也只是表演服裝走秀,卻不賣身。」
於掌柜哂笑道:「是嗎,可是據我所知,陳琅那小子最近找了個相好的女孩子,好像就是從你的花樣年華服裝表演隊走出來的。」
丁犍只好道:「不錯,是有這麼回事,可是那是人家陳公子捨得大把大把的銀子,自己追到手裡的,是你情我願。你總不能對人家楊柳姑娘來個霸王硬上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