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丁犍與胡鴿訂婚儀式
人生如夢,胡海最大的夢想,就是將胡鴿嫁給丁犍,因為他的第六感官告訴自己,丁犍將來一定會榮華富貴的。
胡海徵求了丁謂大人意見,兩個人商量決定三天後,在和樂樓為丁犍、胡鴿舉行訂婚儀式。
胡海看日子已經定了下來就問丁謂道:「丁大人,那三天後的訂婚儀式你能不能賞光蒞臨呢。」
丁謂不假思索的搖頭道:「胡里正,如果丁犍仍然在經營建材鋪,我去參加他的訂婚儀式到是無可厚非的,可是丁犍現在身份可是冰櫃街開發項目的大掌柜,我去恐怕就不太合適,別人知道了會說官商勾結的。」
胡海點點著道:「大人這樣想也對的,大人的前程現在正如日中天,還是別授人把柄為好的。」
丁謂笑了笑道:「胡里正,別看你沒在官場上混過,但也是深諳官場之道的。」胡海有些不服氣的道:「誰說我胡海沒在官場上混過的,我這個裡正也常常接觸你們官場上的人。」
丁謂只好道:「是的,這裡正大小也算得上是朝庭的官員。」接著丁謂想了想道:「胡里正,丁犍與胡鴿兩個的訂婚儀式,由丁犍的父親丁忠去就可以,我到不到場無所謂,當然去不去我在心裡也認你為親家的。」
胡海高興的道:「承蒙丁大人抬愛,在下可真就是高攀了。」
丁謂平易近人的道:「什麼高攀不高攀的,以後我們就是實在的親戚。」
胡海道:「對,是實在親戚了。那我就回去準備訂婚儀式的事項去了。」
丁謂道:「好,你慢走!」
丁謂看著胡海高興的屁巔屁巔的離開,搖搖頭自言自語道:「這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呀!」
三天的時間說到就到,胡海早早的就來到了和樂樓,他之所以要將女兒的訂婚儀式選在這裡,就是為了圖個吉利,因為這家酒樓的名字取的好。
和樂樓,寓於著和諧快樂,這正是每個做為父母之人對兒女們婚姻大事的期望所在。
和樂樓酒樓掌柜走到胡海面前道:「胡里正,你看我為你準備了四桌子酒席夠不夠用?」
胡海點點頭道:「夠了,夠了,咱們小戶人家沒有那麼多的人,今天大家在一起聚聚也就圖個喜慶與高興。」
酒樓掌柜見人說好話的道:「胡里正看你今天滿面春風的樣子,我都替你感到高興,」
胡海高興的道:「同喜,同喜!」
兩人正說話之間,丁犍扶著丁忠走了進來,胡海急忙迎上前對丁忠道:「哦,親家來了,快請坐,快請坐。」
丁忠滿臉笑容道:「親家公,你也坐!」
兩個人坐了下來,胡海拿起茶壺倒了杯茶放在丁忠的面前道:「親家公,說來這就叫緣分,沒想到丁犍、胡鴿他們兩個人能走到一起,咱們兩個人也成了親家。」
丁忠道:「那是,這就是緣分,也可以說是上天就這般安排的。」
胡海將凳子往丁忠跟前挪了挪謙遜道:「親家公,人都道窮人家裡養嬌女,我家胡鴿從小就沒了娘,你說吧,我一個人即當爹有當娘,生怕委屈的她,那真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著,所以我這個女兒有些不大懂事,因此,她將來嫁過去時候,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就請你多擔擱擔擱的。」
丁忠伸手拍了拍胡海的肩道:「胡老弟,誰都有兒女,你放心,我老丁家一定會好好對待你家閨女的。」
胡海急忙站起身來深施一禮道:「如此,我胡海多謝親家公了。」
這時就聽到門外傳來了一陣的說笑聲,胡海道:「一定是胡鴿她們來了,我去看看。」
胡海來到門外,只見秋菊等十幾名打扮著花枝招展的姑娘們簇擁著身著紅緞子襖,拖地長裙,頭上插著一朵紅艷艷的絹花,臉上化著淡妝的胡鴿正向門裡走來,在姑娘們的身後,則是牛五,楊麻子等那十二名管理人員。
胡海上前道:「好好,大家都來了,趕快進來入座吧。」
大家魚貫的走進了酒店,那些個姑娘們圍坐了一桌子,牛五等人坐了另一張桌子。
胡海、丁忠與幾位冰櫃街的老鄰居們坐在一桌。
丁犍則陪著陳琅、邱玉成、畢達,李正,還有鴻運營鈔物運局於大掌柜圍坐在一桌。
陳琅看了一眼,秋菊等姑娘們那一桌道:「丁掌柜,你可真是艷福不淺呀,這走了櫻桃,夏荷,身邊還有那麼多美女。」
丁犍淡然一笑道:「陳公子真會說笑,這些姑娘都是胡鴿要好的姐妹,我可不敢胡思亂想的。」
陳琅道:「丁掌柜,不想是不對的,那個貓兒不吃腥的,我陳琅就不信,這些個美女整天在你身邊轉悠,你就不動心。」
丁犍道:「陳公子,這話可就不對了,不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但也要守住做人的底線。」
陳公子道:「丁掌柜,什麼是做人的底線呢?」
丁犍道:「這做人的底線,每個人的理解是不同的,我的底線就是忠於自己的情感。」
陳琅哈哈大笑一豎大拇指道:「哈哈,佩服,在下實在佩服,沒想到這年頭還有這樣的人呢。」
這時,於大掌柜插嘴道:「什麼叫忠於自己的情感,這都是自欺欺人的話,我就不信,要是遇到真正的美女,你丁掌柜就不心動。」
見於掌柜如此這樣說話,再看看在座的其他幾位,一個個都滿臉譏笑的樣子,丁犍知道對他們再說那什麼底線之事,純是對牛彈琴,說不好恐怕還要得罪了他們,將自己好不容易羅織的關係網弄破,便模稜兩可的道:「於掌柜說得也有道理,可能是我沒遇到讓自己心動的人吧!」
陳琅笑道:「正確,男人遇到美女,那能不心動,不過根據我的經驗是心動不如激動,激動不如行動,如果美女當前你不行動,人家不會把你當成柳下愚的,反而會罵你是陽痿!」
大家聽了哄堂大笑起來。
於大掌柜將椅子往丁犍這邊挪了挪,將大肥臉湊了過來道:「丁掌柜,我可不管你心動,還是沒動,你沒忘了曾經對我的許諾吧!」
丁犍有些茫然的道:「於掌柜,我許諾過你什麼了?」
於掌柜伸出短粗的手指向姑娘們那一桌子勾了勾道:「諾,就是那個。」
丁犍恍然大悟道:「哦,於掌柜還惦記著那事呢,好說好說,等忙過今天我就兌現。」
於掌柜喜笑顏開道:「看來丁掌柜還真是位說話算數的人。」
這時,和樂樓的夥計,開始布菜,胡海向丁犍擺了擺手道:「來來,丁犍,你到我們這桌來坐。」
接著又向胡鴿招招手道:「鴿子,來跟丁犍坐在一起。」
胡鴿羞紅著臉,扭捏的坐在那裡沒有動,秋菊站起身來拉起胡鴿道:「看你臉皮子還薄了起來,不好意思過去吧,來我陪你過去。」說著拉著胡鴿走了過來,將胡鴿推到丁犍左側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自己則一屁股坐在了丁犍的右邊的椅子上。
看看大家都按照自己的位置就座后,胡海沖著陳琅點了點頭。
陳琅笑了笑站起身來,走到廳堂的中間,向四周一抱拳道:「諸位,承蒙丁忠大伯看得起在下,請我來作丁犍先生與胡鴿小姐的證婚人,在下實感榮幸之極。丁犍與胡鴿那可以說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金童玉女。我相信從今往後,他們兩人一定會,互敬互愛,相敬如賓,舉案齊眉,白頭到老,那真就如白樂天所說的那樣,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哈哈,別得我也就不多說了,總之我從心裡為他們感到高興。現在請丁犍先生向胡鴿小姐下聘禮。」
丁犍聽了舉起巴掌「啪啪」拍了兩聲,兩名身著紫衫的和樂樓年輕夥計,分別捧著一隻蒙著大紅布的托盤來到了廳堂中,站在了陳琅的身邊。
丁犍站起身來,上前掀起托盤上的大紅布,大家頓時感覺到眼前一亮,只見一隻托盤中擺放著足足有五百兩的銀元寶,在那白花花銀元寶的上面還橫躺著一隻黃澄澄的金釵子,緊接著丁犍又掀開另一隻托盤上的大紅布,兩匹鮮艷奪目的綢緞,呈現在人們眼前。
大家頓時鼓起掌來,特別胡鴿的那裡姐妹們個個咋舌不已,眼睛里都流露出羨慕的神色。
與胡鴿同坐一桌的秋菊姑娘,將身子側向胡鴿輕聲道:「鴿子,你真是好福氣,找了個這樣的好男人,真讓我羨慕死了。」
胡鴿臉一紅,帶著幸福的微笑道:「秋菊,我想你將來一定會找一個更好的。」
秋菊紅了下臉道:「我那有你這樣的好命,能找個像丁掌柜這樣的人就不錯了。」
胡鴿聽了笑笑也沒有在意。
這時丁犍擺擺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道:「各位至愛親朋,非常感謝大家光臨我與胡鴿的訂婚儀式,在此我表示萬分的感謝,相信有大家美好的祝福,我與胡鴿一定能地久天長的。」接著一指那兩隻托盤道:「胡海大叔,這是家父給胡家下的聘禮,不知你可滿意。」
胡海站起身來,走上前咧著大嘴高興的道:「哈哈,滿意,滿意!我做夢都想不到我家胡鴿還有這麼高的身價呢!」一席話說得大家都笑了起來,胡鴿羞紅了臉嬌聲道:「爹!」
丁犍道:「胡大叔,區區薄禮不成敬意,只能代表我們丁家的誠心,胡鴿妹子,豈能只是這個身價,在我的眼裡她就是無價之寶。」
胡鴿聽了心裡美滋滋的,羞澀的低下了頭。
秋菊伸出手輕輕捅了胡鴿一下道:「鴿子,別害羞了!我要是能嫁個這麼好的夫婿,這一輩子也值了。」
這時,丁忠站起身來對丁犍道:「兒子,別只顧不得在那裡說話了,趕快請大家入席,吃酒吧!」
丁犍點點頭道:「好,各位請就座,希望大家能開懷暢飲。」
陳琅在旁邊附和道:「對,對大家開懷暢飲吧!」
於是,在一片恭喜聲里,丁犍、胡鴿訂婚酒宴開始了。
喝了三杯酒後,於大掌柜端起酒杯站起身,來到丁犍身邊道:「丁掌柜,恭賀了!來我敬你一杯。」
丁犍站起身來道:「多謝於大掌柜。」兩個人共同舉杯一飲而盡。
於掌柜向丁犍亮了一下酒杯,悄聲道:「丁掌柜,你家弟妹的姐妹們真是個個如花似玉,這麼多的花兒,你一個人也欣賞不過來,那天賞給老哥我一朵如何!」丁犍只得應付道:「於掌柜可是真夠直爽的了,可是,這男女之間的事情,那得你情我願意才行,我怎麼能橫加干涉呢!」
於掌柜嘻皮笑臉的道:「丁掌柜,我不要求你別的,只要你能給我創造一個接觸她們的機會就可以。」
丁犍沉吟了片刻點點頭道:「那好,你就耐心的等候著一天兩天的吧!」
於掌柜笑道:「好,恭敬不如從命,那我就耐著性子等上幾天,好飯不怕晚嗎!」
說著放下酒杯向丁犍一拱手道:「丁掌柜,我那局裡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在下就回去了。」
丁犍將於掌柜送到了門外道:「於掌柜慢走。」
於掌柜道:「丁掌柜,你快回去照顧客人吧!我這裡靜候佳音了。」說著拖著肥胖的身子,笨拙的走去。
丁犍回到了廳堂里,在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緊挨著他坐的陳琅將腦袋湊了過來似笑非笑道:「丁掌柜,你在身邊養那麼多的尤物,也不怕招蜂引蝶。」
丁犍裝傻充愣的道:「陳公子,什麼招蜂引蝶,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陳琅狡黠的一笑道:「丁掌柜,你就在那是裝糊塗了,再怎麼說我陳琅也是風月場上的老司機,什麼事情能瞞過我的眼睛。剛才那個大肥豬賊眉鼠眼的與你說了些什麼!」
丁犍道:「哦,沒什麼,只不過是一些生意上的事情罷了。」
陳琅搖搖頭道:「什麼生意上的事情,你虎弄鬼呢,老實說,那個老色鬼,是不是看上那個美媚了。」說著用手指了指背對著自己的那些姑娘們。
丁犍只好道:「於掌柜也只不過是逢場作戲說些笑話而已。」
陳琅不屑的道:「什麼逢場作戲!咱們都是大老爺們,誰還不知道誰心裡怎麼想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這些個姑娘們那也是一種資源優勢,你可要琢磨琢磨怎麼樣才能利用好優勢資源的。」接著又意味深長的道:「丁掌柜,有時候要辦什麼事情,她們出馬,可能會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丁犍苦笑一下端起酒杯道:「多謝陳公子教誨,來喝酒!」
丁犍與胡鴿的訂婚酒宴,一真喝到了掌燈時分,大家才高興的散去。
送走了客人們后,丁犍在街上攔了兩頂轎子,對胡海道:「大叔,你與胡鴿先坐轎子回家去,我把我老爹送回家,就趕回去。」
胡海點點頭道:「好,你快去快回。」
胡海父女兩個回到家裡后,胡海道:「丫頭,趕快給我倒杯水來。」
胡鴿倒了一杯水端在了胡海的面前道:「爹,你喝水!」
胡海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長吁了一口氣道:「嗨,丫頭,現在爹就像吃了定心丸般,心裡總算是靜了下來。」
胡鴿道:「爹,這下好了,以後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胡海點點頭道:「是呀!這下我也該喘口氣了。」接著又道:「丫頭,現在你與丁犍已經訂婚了,今後可別再動不動就像個小孩子的,要有個大姑娘的樣,免得讓人家笑話。」
胡鴿點頭道:「爹,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的。」
胡海道:「知道就好,等這冰櫃街開發項目全部完工後,你們就把婚事辦了,那樣的話,我就好向你娘交待了。」
胡鴿一邊給胡海錘著背,一邊輕輕的道:「爹,等女兒成家后,一定會好好孝敬你的,你就等著享福吧!」
胡海笑道:「什麼享福不享福的,兒孫滿堂就是福,爹別的不圖,就圖你結婚後,生個大胖小子,讓爹也嘗一嘗,抱外孫的滋味。」
胡鴿害羞的將頭趴在胡海的背上嬌聲道:「爹,你說得也太遠了些吧!」
胡海伸出手輕輕撫摸了著胡鴿的頭道:「傻丫頭,遠什麼遠,也就是一年半載的事。」